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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我得知道为什么符水能治病?明明两天前我压根就不信邪好吗?腹诽虽然勇猛,口头还得认怂,我只得答道:“那传说里不都是这样说吗?道士画符,符篆有灵气,再说了,老二也说他家小侄女就是喝符水喝好的。”
“他问的不是你为什么这么认为,而是为什么这样可行。啧,你知道陆一脑子不活泛,还不如直接一点把答案说出来,看着年纪不大,怎么说话和个老教授一样磨蹭。”
周容看了我一眼,被冉莹这么一吐槽我还真在他身上看出老师那种意图启发学生的意思来,就听他说:“符水解煞,有几个关键。一为黄符,二为朱砂,三为云篆者,四为染符火,五为融符水。陆一,你觉得其中最直接能解煞的要素是什么?”
诶?还真当教学提问环节了吗?他这么一直呼我名字,我还有点不适应。
按照猜题原则,都选C吧。
“云篆者是关键吧?毕竟按照电影和小说,道士可以念咒,可以拿桃木剑,还可以画符,这符肯定得有道行的人画出来才有用。”
“错。”
“那如果是这样,岂不是随便一个谁都能当大仙?”
“可以这样理解。”
“扯淡。”
我转头看向说话的冉莹,星星眼已然抑制不住,冉姐不愧是冉姐,吐我腹中之槽,解我心头之恨啊!
“呵。玄门习法,讲究拜师入门,手口相传,所传所学,是理法与实操,即是说,传承的时间越长,后人便越容易桎梏于仪式,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我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你就懂了。黄符水,先有特定制式的黄符,再以朱砂,在特定的时辰,由学习过符篆术的道人画上明章神灵之云篆,这符便成了,再便是烧成灰,混在净水里。一直到此,是为完整的一套流程。你觉不觉得,这与你学习化学实验的操作,很像?”
“啊?”照他这么一拆分,我顿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从前我只知结果是符水,当中的说法总是被传得玄之又玄,作为外行我只知道每一样物件都有讲究,缺一不可,但一旦能代入化学视角,这不就相当于元素相加得解吗?
“难道说,这其中的奥妙,其实就是一道公式?”
“总归还算有救。”他轻笑一声,缓缓道出答案:“因果律。”
“古人见今日的电灯,不知其原理,自然以为是邪物。今日见古时之道法,亦以为迷信。在你所处的这个世界中,只有一条律法,万变不离其宗,这就是因果律。也就是你所谓的公式,在这条公式中,你填入不同的元素,也就得到不同的结果。”
在我若有所思之际,他拿起那根铁钉,“就像这根钉,它之所以能影响你,是因为它身上的因果律,与你身上的因果律,发生了纠缠。”
我愣了愣:“就像是斗草游戏?”
轮到周容不解,“斗草?那是什么?”
见有事能难倒他周容,我顿时一扫心头阴霾,沾沾自喜起来。
冉莹觑了他眼,嘲笑:“没见识。有没有童年?斗草就是把酸浆草的根剥开,留下一根茎,每个人都选择自己的草,两两交叉对阵,看谁的茎能把别人的茎割断,谁就赢了。”
“还是冉姐懂行。”
“这么说来,倒也不错。铁钉上存留的意念比较弱小,而你作为一个活人,自然意念更加强大,所以你赢了。但唯一不同的是意念并不像根茎,更像是蛛网,即便你赢了,它也会有一部分纠缠在你的身上,造成伤害。”
“照你这么说,现在我们三个人都接触铁钉了,怎么就小陆一个人倒霉?鬼也挑软柿子捏?”
“古言道人有三火,阳气旺则猛鬼避。其实大体讲的是人的精神强度,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此念即为执念。为什么念佛经能辟邪?而离了人佛经却只是一本普通的书册?这是因为所谓的鬼与邪只是人死后留下的执念形成的磁场,既然是磁场,或被吞并,或被排斥,自然有了强弱趋避。”
“所以,我是精神太弱了?”
他眯着眼看我一脸颓丧,倒似有若无地浅浅勾唇,“你是不同的事。”
“我看你倒更像是个假侦探,真神棍。既然周先生说得头头是道,不妨露一手替小陆把病也治了?”
“那我现在是不是该去买黄符和朱砂?”要看天都要黑了,这些东西应该只能网购了。
“冉小姐终于说了句正经话,可惜我既不是侦探,也不是神棍,而是--”话音过半,周容倏地起身,将铁钉凌空抛起,右手握住倚在一侧的黑色伞柄,只听一极轻的弦吟声乍过,伞骨中竟然抽出一把细剑,他反手一划,铁钉软如豆脂般顺着剑刃处断成两节,叮叮两声落在石台上。
“猎人。”
不由我惊叹之际,脑海中突然一阵极其强烈的耳鸣,双眼一黑,立刻干呕起来,但吐了半天,胃里连口多余的水都吐不出来,喘息了数十秒,才缓缓恢复正常。
“没事吧小陆?”
“没事...冉姐,就是刚刚突然耳鸣了,现在好多了。”
“你刚刚做了什么?什么是猎人?你这伞居然还藏了剑?你怎么过安检的?”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周容还剑入伞,多一眼也不叫我瞧,又落座如常。
“因果律中各有各的解法,我嫌麻烦,自然是斩断了事。至于什么是猎人,如你所见,我就是猎杀这些异常因果律的人。过安检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陆同学,倒不如说说现在感觉如何?”
“诶?好像...身体轻松多了。”感觉一口气能爬十层楼啊。
“猎人?”
冉莹似乎现下才正视周容其人,虽然这一系列事情在她眼中应当十分离谱,但眼见为实,也许她会收敛一点对周容的敌意,就在我猜测之时,她说:“冉祈失踪那晚小陆看到的黑影,难道不是他?或者说,这不是一个单纯的失踪事件,对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
“你们看这个。”
她将之前取走的白纸展开,这是一张印着条形码的储存柜密码纸,纸面干皱发黄,应该是浸过水又阴干了,上面写的是:
2018年6月30日16时48分
5柜20箱
南华科技馆
“这是冉祈失踪那天,他来菜馆找我之前去了科技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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