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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摩拳擦掌来到下一关,入口处的标牌提示诸位参赛选手,这一关同第一关相仿,为两人一组的组队赛。
既然是组队赛,自然是与知根知底的亲朋好友同组最好,无奈多数人的亲朋好友早已出局,唯有降低一档,退而求其次,选个熟人,如果连熟人都没有,只能选个较为顺眼的做搭档。
旁边墙上依然是一幅前任赌神的字画,上书:“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落款:八面玲珑。
往前走出一段,右首分出一条岔道,按照规定,每个小组必须在此一分为二。群雄不明其意,但也只能按着指示,分开前行。
叶馗与赫颜查同一小队,赫颜查自告奋勇走了右边羊肠小道,叶馗即往左。
一关又一关,何时才到头,叶馗不觉有些烦躁:“不晓得这回搞的又是哪一门玄虚。”
思忖间,步入一座硕大无比的别院,尚未来得及端看院内布局,便被四下里突如其来的声潮,震了个七荤八素。
但见别院东西南三个方向,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被淘汰掉的群豪簇拥在三方楼台之上,观赏最后的决赛。不少人已然趁着前面的空隙睡了一觉,这个时候精神气爽,边用着酒食边关注着比赛。
台上有人喊道:“怎么这么慢啊,我们都在这等了老半天了。唉,这一届的选手真是不行。”
底下选手听了,当然不服了。死不老第一个扯开嗓门叫道:“你们一群连决赛都进不了的渣渣,有什么资格数说我们。你们晓得上轮比的是啥?问了你们也猜不着,是风水呀。看你们一个个弱智模样,就知道你们连风水是个啥子玩意都搞不清楚,还有脸跟我在这瞎嚷嚷……”
后面的话听不清了,因为让群雄震天价响的声浪给吞没掉了。
楚瑶闻言,不禁纳闷道:“赌钱还要看风水呐。”他们几个靠着牛崩天强健的身躯和凶神恶煞的面相,占到了南边楼台上第一排中央处的好位置。
一旁有个老江湖道:“小姑娘不懂了吧,世上可不止行军打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赌博同样讲究。话说寰宇之内,星辰移转,生生不息,天时每时每刻都在变化着。通俗点来讲,一年四季,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冰天雪地你去收割稻子,人家当你脑壳冻成冰疙瘩了,冬季就该蛰伏闭藏,等待转机。同样的,天时不利的时候,你还出去赌,那只有输的份。什么日子行什么事,这便是天时。”
楚瑶似懂非懂,一边点着头一边“喔喔喔”个不停,不知道的还以为养了只公鸡。
楚瑶又问:“那地利呢?”
那老江湖啜了口香茶,反问:“堪舆知道吗?”牛崩天嗤之以鼻道:“老牛当年杀猪的时候,旁边摊头就是个卖鱼的,卖出的鱼比老牛身上的汗毛都多,还从没见过他用斧子砍鱼的,一般都是用薄刃尖刀……”
那老江湖老眼一翻道:“什么砍鱼,我说的是堪舆,懂吗,换言之就是风水。”牛崩天道:“风水听说过,不过尽是些糊弄人的玩意。”那老江湖道:“只有糊弄人的人,没有糊弄人的玩意。”又道:“别以为赌博就没有风水,风水无处不在,就拿赌桌上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来说,坐在哪一边都是大有讲究。”
不死老和老不死不知何时挤了过来,说道:“你讲究讲究来我们听听。”那老江湖咂巴了下嘴,故作神秘道:“这个嘛,要具体地方具体分析,总之地利很重要。”
不死老道:“天时地利人和,你只说了两个,还有个‘人和’是怎么个说法?”那老江湖道:“预赛比的难道不就是‘人和’吗?唉,老头子老眼昏花人不和,没能进入决赛,不然这赌神最后的归属,嘿嘿。”
牛崩天没好气道:“嘿嘿个什么劲?预赛拿四个鸭蛋的人,就算让你进了决赛,你除了卖鸭蛋,还能干啥。”那老江湖被当面揭短,惊羞交加道:“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老不死道:“何止他知道,我们全都知道了,嘿嘿,能连拿四个鸭蛋,有点本事嘛。”
那老江湖忽闻周遭充满嘲讽的笑声,一张老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且幸他黝黑一张脸皮,一点点红色压根透不出来。末了,还厚着老脸道:“连拿……连拿四个鸭蛋,没点本事,可做不到。”
众人笑着附和他道:“对对对,没点本事,的确做不做。”
既然是赌徒们的聚会,自然少不了一个赌字,底下进行的是关系着赌神归属的正赛,楼台上的赌赛则决定了今天谁能赚得盆满钵满,谁又会输的血本无归,赌的是哪一个选手率先拔得头筹。
这其中,自然少不了脑筋活络的龅牙仔,南边楼台的赌局,就是他带头张罗起来的,只听他卖力吆喝道:“买的多,赚的多;买的少,空懊恼;过了今宵,明日就么得了。快来买呀,傻愣着又没钱捞。人家裤兜都往外掏,你几两碎银子还当个宝,真他娘的没头脑。莫到了明朝,别人山珍海味左拥右抱,你却在那鬼哭嚎,勿怪龅老爷没忠告。
“快来买呀,龅老爷夜观星象有吉兆,绝不让你们穷潦倒,不信你们把眼瞧,纯天然的老实貌,绝非骗人的小赤佬。
“这位兄台不要走,你说有钱没啥好,我倒要跟你绕一绕。你看你这个贼厮鸟,无钱无貌无头脑,除了身上一点膘,完全就是个大傻冒。即便如此大脓包,有钱照样把妞钓,你说有钱有几个好。”
正吆喝到兴头上,莫名就尿急起来,但见他撅着屁股道:“哎唷情况不太妙,小弟向诸位赔个笑。肚里憋了一泡尿,又臭又黄还带点臊。众位慢坐吃个枣,回头咱们再领教。”
论口才,在场群豪没几个比得上他,是以他的赌桌前人头最多,金银堆积的自然也是最高。
龅牙仔等私自坐庄开局,老袁并不反对,难得众赌友齐聚一堂,无非是凑个热闹、图个高兴。
龅牙仔放空膀胱,裤腰带都没系好就兴冲冲赶回来了。他一回来,就有赌友问道:“龅牙兄,给点意见呗,你觉着谁的机会比较大?”龅牙仔把手一挥道:“那不是废话嘛,当然是你们龅老爷的师尊。”一边答话,一边还不忘收钱。
又有人问道:“你师尊是哪个?”龅牙仔道:“黄泉摆渡人——叶馗啊,你小子第一天出来混?”
群雄听闻两人乃师徒关系,当即提出异议:“你是他徒弟,当然要捧他喽。”“说不准你俩早已商量好,引我们大量投注后,故意输掉比赛,好私吞大家的血汗钱。”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指控龅牙仔与叶馗串戏惑众,到后面更是出现了退钱的声音。这一下算是触及了龅牙仔的底线,只见他手脚麻利地爬上了桌,提气发一声喊,先从气势上震住喧闹起哄的家伙,跟着纵声喊道:“首先一点,钱是不可能退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退。”带着黑眼圈的双眼发出少有的锐光,扫视着底下众人,狠声狠气道:“刚才是哪个王八蛋说老子串戏来着的?”
群雄让他冷不防这么一吼,一时倒真给唬住了,大伙面面相觑,阒然无声。
龅牙仔“噗”的一声,朝台下啐了口浓痰,跟着骂道:“他奶奶的龟孙子,有种就别让老子给逮着了。”跟着向台下群雄道:“我看在座诸位都是有头有脑的,没事用一用好不好,摆着当装饰品呢。我要是跟小馗子串戏,干嘛还要吐露我俩之间的关系,不是拆自己台吗?”
当场就有意志不坚的人道:“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哈。”
龅牙仔道:“不是好像,就是这个道理。我之所以大力推荐小馗子,不是偏袒自己人,是有理有据的,主要是两点……诶,谁他娘的拉我脚?”
只见台前一丛赌汉之中,不知何时挤进来三个身着古怪服色的陌生汉子。三人的胸口处缝了两个小人,好似一对恋爱中的情侣,相互依偎着,底下还附了四个小字:一神一石。
边上人见了,都笑道:“不识字就别瞎写,打脸充什么胖子。”
不待龅牙仔发作,那三个汉子把手一拐,指向了楼台下的叶馗,径直问道:“他便是新一代的黄泉摆渡人?”别扭的口音,也不知出自何方。龅牙仔正要开启大吹大擂模式,台词都准备好了,硬生生被打断,心中十分不爽,不耐烦道:“不是新的,难道还是旧的?”
三人不再言语,相互间交换了个眼神,默默退了出去。
龅牙仔骂了句“有毛病”后,继续开始他的推销:“刚才说到哪了?噢,对,正因为是师徒关系,才晓得人家有多厉害。”
楚瑶旁观在侧,越听越糊涂,龅牙仔的种种反常行为,令她着实难以索解:“龅大哥平日里不是在寻衅滋事,就是在背后讲叶哥哥的是非,何以今日一反常态,夸起叶哥哥来了?噢,我明白了,一定是相处的日子长了,终于发现叶哥哥身上的诸多优点。”
龅牙仔见多数人依旧撇着个嘴,显是没有信服,大声道:“你们不信啊,没关系,由小龅来给各位分析分析。不过开始前,各位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江湖上传闻的黄泉摆渡人是个怎么样的人?”
霎时间,底下众说纷纭,提及最多的是“大魔头”三个字。
龅牙仔道:“一点都没错,正如各位所耳闻,姓叶的家伙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平日里,稍稍不合他意,就行凶伤人,上菜慢了要杀人,菜不合口味也要杀人,洗脚水太烫更是要杀人,就连半夜起来撒个尿都要割个人头当夜壶,美其名曰:不随地大小便。”
一番话,只听得群雄咬牙切齿,纷纷骂道:“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楚瑶立即站出来为叶馗申辩:“不是的,叶哥哥……”一句话没说完,旋即让龅牙仔捂住了嘴,压低了声音道:“瑶妹,你到底想不想你的叶哥哥夺魁?”楚瑶用力点了两下头,说道:“当然想了。”龅牙仔道:“想就别捣乱,你龅大哥自有分寸,听话哈。”
纵使一头雾水,但见了龅牙仔神神秘秘的模样,楚瑶只道其心中早有腹案,可助叶馗顺利登顶,进而信以为真了。
天真的她自然猜不透龅牙仔的小算盘,龅牙仔胡编乱造,开坏叶馗,不为其他,全是为了一个钱字。假使叶馗中途遭淘汰,越多的人下注买叶馗赢,他赚的自然就越多;倘若叶馗交大运,第一个冲过终点,他亦自不惧,赌神的奖励有千两黄金之多,与一千两黄金相比,赔付的那点小钱压根不值一提。
稳赚不赔的机会,任谁都不会白白放过,更何况是见钱眼开的龅牙仔。
台下群雄依旧在数落叶馗的罪行。
“早前在谷底,信一天师与他不过是几句口角的事,他二话没说,就将人家天师劈成两半,这算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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