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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便是华正德六十大寿华诞,万剑山庄从大清早就热闹开来,钟鼓丝竹齐奏,礼炮烟花不断。贺寿客人源源不断涌进山庄,贺礼堆了好几间房舍。
华正德忙着与来客寒暄客套,叶馗夜闯山庄一事早已抛诸脑后,想到庄上群雄汇聚,即使他有胆量再来,也不足为惧。
将近午时,万剑山庄内已挤了近七百名来客,远超先前预料。华正德忙命庄丁加开席位,由原来的六十桌又增加了二十多桌。
宾客满堂,华正德自然是满面春风,洋洋自得,心想:“这次寿宴我只请了巴蜀两地的朋友,犹自有这许多好朋友前来贺寿,要是我广邀全天下,只怕包了成都市内所有酒楼饭庄,也难容下。哈哈哈哈,看来我万剑山庄在江湖上的声誉还是很盛隆的嘛!”
忽听得门外百发礼炮齐声轰鸣、鼓乐之声大作,随后只听知客高声喊道:“欢迎泰山派贵宾拜庄贺寿。”
群雄尽皆耸动,都没想到天下第一大帮派泰山派也会前来贺寿。华正德亦是又惊又喜,但更多的还是得意,不觉瞥了眼一旁的唐霞和刘常新,心想纵使峨眉派也难有这么大的面子。
不一时,厅外走进四个短打结束的汉子,后三人手中各捧了一只金丝锦盒。群雄认得当先一人即是泰山派掌门姜松鹤次子姜弈的大徒弟耿钧。
玉圣上人很是轻蔑地斜了一眼雷老大,心道:“你个胡口巴子,昨晚不是说姜弈已经被逐出泰山派了吗?人家大弟子都代表泰山派贺寿来了。”
华正德初闻泰山派前来贺寿,喜不自胜,但一见来人只是个耿鈞,心中倏然不悦。在他心目中,他与泰山派掌教姜松鹤应属同辈,不过姜松鹤是武林盟主,而且年事已高,近年来也不理世俗,因之,也并没指望姜松鹤会亲临万剑山庄。他的心思是姜松鹤不来,还有两个儿子呢,纵使姜正龙和姜弈也来不了,姜松鹤犹有八个高徒,现如今却只派了个徒孙过来,未免太目中无人了。想归这么想,表面上还得摆出一副喜出望外的神态。
耿鈞躬身行礼道:“恭祝华庄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日月昌明,春秋不老;古稀重新,欢乐远长。”
华正德笑道:“耿贤侄孙不辞辛苦,远道前来为老夫祝生,老夫真的是受宠若惊。”心中却道:“老子才花甲之年,你却来祝我古稀重新,真是好小子。”
耿鈞拍了拍手,三名随从各走上一步,双手平伸,献出锦盒。
耿钧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华正德道:“姜老盟主实在是太客气了。”他嘴上如是说,心下自知这三件贺礼跟姜松鹤毫无瓜葛,估计耿鈞来贺寿一事,姜松鹤也是全然不知。他想不通的是如今泰山派应该是姜正龙掌权,何以今天会是姜弈的徒弟代表泰山派前来呢?难道姜弈后来居上,拿下了泰山掌门之位?
耿鈞打了个手势,左手边第一个随从立即打开手中锦盒,盒内是三颗暗红色丹药。
耿鈞道:“这三颗长春延年丹乃是用人参、当归、何首乌、紫河车、龙骨等一百零一种珍贵药物,六蒸六晒,花九年之功才炼制而成。寻常百姓服了可益气补血,延年益寿;练武之人服用之后则能壮阳助阴,强筋壮骨,内力大增。”
群豪闻言,一片唏嘘,七嘴八舌,好生羡慕。不少人更是心中瘙痒,垂涎欲滴。
接着第二个随从打开锦盒,是一把茶壶。
耿鈞道:“小侄听闻华庄主好茶,特意送上这把东坡提梁壶。”华正德惊道:“这便是苏东坡所制的那把提梁壶?”不自禁地走上前去,接在手中,仔细端详了起来。
耿鈞道:“正是。”停顿片刻后,解说道:“苏东坡晚年时,官场不得志,弃官移居到紫砂之都宜兴,在宜兴蜀山灵感大发,做成了这把提梁紫砂壶。”
华正德连连点头,见此壶造型浑厚,形体稳重,制作雅淳,古朴隽秀,实是一把好壶。他一边观赏,一边不住地发出赞许言语。
在场群雄多为粗犷豪迈之辈,酒肉是他们的心头好,好茶者少之又少,因此对这件贺礼满不在意,目光还是集中在前面的三颗灵丹。
耿鈞走到最后一名随从身前,第三只锦盒比前面两只要大了许多。随从打开锦盒,是一把长剑。
华正德惊呼一声,上前抓住锦盒,失声叫道:“是裂空剑!”
耿鈞拊掌赞道:“华庄主不愧为万剑山庄庄主,任何名剑都逃不过庄主的火眼金睛。”
群雄听到“裂空剑”三字,无不耸然。他们虽不能一眼认出盒中长剑,但裂空剑的名号却都有所耳闻,那可是在《神兵册》上排名第九的宝剑。
《神兵册》是由百晓城编撰刊印的一本关于各种兵刃的书刊,在江湖上甚是走俏。
华正德手持宝剑,上下端详,欢喜的很。三件贺礼皆十分合他心意,之前的不快一扫而尽。他依依不舍放下宝剑,正准备入席,庄外礼炮声、鼓乐声再次响起。
华正德正自纳闷:“邀请名单上的基本都已到齐,这回又会是谁呢?”只听得知客大声喊道:“欢迎泰山派贵宾拜庄贺寿。”
喊声传将进来,引得在场众人面面相望,大惑不解,均想这迎宾知客不是饿昏了脑袋就是喝多了马尿,以致犯下这种低级错误。
不一会儿,众人只觉眼前一耀,厅外走进十六个身穿朱红色短衫的汉子。衣衫上金丝点缀,阳光一照,甚是夺目。
十六人进得厅后,分列左右,跟着一个赤发黄须的魁梧男子从中间高视阔步而入。戟张的毛发,犹似一头凶猛的狮子。
那赤发男走到大厅中央站定,斜着眼睛从左至右,扫视了一遍全场。待见到耿鈞,微微一笑,故作惊讶道:“耿师弟,你也来了,师叔近来可好啊?”耿鈞冷哼一声,不作回答。那赤发男笑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妨碍了师叔的笼络群雄大计了。”
华正德心中直犯嘀咕:“怎么又来个徒孙?泰山派把我华正德当成什么人了?”
这赤发男子同样是泰山派弟子,是姜正龙的得意弟子“赤毛狮”高百达。
华正德笑着迎了上去,道:“原来是高贤侄孙……”
高百达脸色瞬间一沉,道:“侄孙?华庄主是年纪越大脑子越糊涂了,把辈分都给搞错了。我是无所谓,但传到我师父、师公还有众师叔耳中,哼哼。”
华正德一怔,一时哑口无言。
群雄一见如此场面,无不各怀心思。有的替华正德抱不平,华正德和姜松鹤同是一派之长,辈分相当,叫一声侄孙又如何;有的则是眉头紧皱,绞尽脑汁,思量等会儿怎么溜须拍马;还有的是抱着看戏的心态,迫不及待想看高百达和耿鈞的武斗大戏。
一刹那的工夫,华正德已经作出了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势力不如人家也没办法。只见他一拍脑门,道:“哎呀,真是老糊涂了,贤侄教训的是,辈分的确不能搞错了。”他一句话就把自己辈分降了一辈,心中恼怒,面上却还要跟着赔笑,真是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高百达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语气缓和道:“华庄主明白就好。”
山庄中负责收礼的主管老执事为人比较木讷,不顾大厅中的气氛,带着两个执事随从就上来接收耿鈞送来的三份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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