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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敢劳动二皇子,老奴告退。”寿公公躬身告退。
“哥,你既然这般不情愿,何苦还要答应那贺璋?”
周公以冷声道:“你问问老二,他何曾愿意娶那个贺家丫头?老三那个侧室呢?又可是情出自愿?”
“你与我们不同。”公祥道。
“是,所以,我今天总会都是要打老祖宗和国公府一个耳光的,多一桩不敬,又有甚么干系……”
郅澌脑子昏昏沉沉,眼皮子重的不行,听着满堂鸦雀无声,还是开了口,“这就是孩子气了……凭你今日的权势,可能一举将贺氏满门斩草除根,丝毫不给洹亲王依傍与喘息的机会?而现如今,洹王爷稳坐在大亲王的位置上一日,你便不得不屈膝于贺府一日。”说了许多,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似如蚊呐。
“澌儿!你就全然记不住我的话么!我无需你这般劳心伤神替我思量,你只先养好身子……”
“小事情,那年闯祸吃错了师父的药,那罪才折磨人呢……”郅澌笑。
“大哥,二哥与嫂嫂说的都有道理……”一个眉目狭长的红袍子开口,阴戚戚地笑着,“嫂嫂剔透,瞧穿了厉害。贺家,七叔,这是现下不得不拔的两根刺,把七叔拉下继位亲王的位置,贺家势力虽然折损,却并不伤根本。反过来却不一样,铲平了贺家,别说七叔……”那红袍子望着公以的背影,“我们兄弟在哥哥身后,谁还能掀起浪来?”
另一个红袍子叹了口气,“贺家?五哥,咱们没动过这心思么?换来的是什么?三哥半年前被老祖宗懿旨勒令休妻,不过半年!不过半年,蔺府那是灭门之灾啊!”
公旸仍是笑着,望着外头正午的毒日头,“十弟不提,我以为兄弟们都忘了呢……当初就是我妇人之仁,傻得以为放了她回府才是保全她性命……老祖宗拿蔺府满门性命警告我们兄弟,我怎敢轻易忘了贺府与我的夺妻之恨、血海之仇!”
“大哥是太子,不能由着咱们如此任性,除了私仇,还有大义。”另一个红袍子道,“四哥,你的意思呢?”
角落里一个红袍子本斜依着柱子,似是闻言才站直了身子:“老四手里这把剑,全听大哥的。”想来,八皇子是忌惮这个四剑痴盲目从了公以的愿,提着剑惹出麻烦来。
郅澌听得心烦意乱,困又不能睡,愤懑地想着那大夫怎得还不来,闷声冷哼,堂上皇子都重新注意太师椅上的姑娘。他们都早知道那双玲珑玉璧的事,又知道自家哥哥多年一直书信往来,所以心下默认了这位养在北海漫水亭的嫂嫂。早耳闻这小姑娘奇门遁甲,功夫好得不得了,上朝前也见她面色红润,气比谪仙,怎得这会儿成了这幅模样?
还是深谙武道,剑术精纯的四皇子公琅幽幽开了口,“嫂嫂内力深厚,公琅敬佩。若是常人,谁会损耗内力做这般容易一命去八九的不划算的事。”
郅澌双眼迷离地望过去,有些无力地笑了一笑:“我知道伤不到的,公以太紧张了。”
堂下皇子们闻言都望着蹲在郅澌面前一直未起身的公以,笑了起来。公以拍了拍郅澌的脑袋,“你啊……”随后起身,道:“老三,咱们兄弟,人同此心。”公旸笑一笑,温润如玉。
“老五的话说的明白,八弟的大义也在理。只是贺家体系庞大,牵连多广,依然是不能擅动。蔺府是警钟,但是不除贺家誓不罢休的警钟。否则,咱们有何颜面做皇族子孙?旁的咱们日后慢慢计较,只是今天贺璋这个耳光,我要抡圆了胳膊使劲打!皇后都已经仙逝,不把这个亲国舅打去见阎王,不合适……”
“哥,十一的事……”公祥面色艰难地开了口。
“十一仗着皇后嫡出,向来是个没规矩的,当哥哥的,咱们都忍忍也没什么,毕竟是自家兄弟……血脉不正不是他的错,可偏倚外戚,有意弑君杀兄……大哥放他走,有些过于慈悲了。”五皇子公晔依旧是那般阴戚戚道。
“换成你们谁,能对他下的去手?”公以无奈地抚着额发笑道,“老五,你自己还说,都是自家兄弟……十一八岁那年,隆冬,年节里他嚷着要演冰嬉,冰面碎了个冰窟窿,十一掉了下去,咱们兄弟,哪一个没登时下水?”公以的叹息和堂下的叹息混在一处,听得人心口发软,“多年兄弟,他虽与我们不同心,可咱们却始终待他作自己的亲弟弟。现今救他这一命,权当是给对多年兄弟情谊一个了结,往后的路,也只能全看他自己了。”
“哥,”一直坐在尽头椅子上的红袍子六皇子公衡抬头看了看公以,又瞧了瞧郅澌,“儿女情长的人,容易英雄气短。”
“老六,手足与佳人,我周公以豁出命去都不会放弃,如是这样,气短便气短罢。”
郅澌笑笑,“不做英雄不就是了?”满堂男儿都抿了抿唇角,郅澌醒了醒神儿,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六皇子,“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还是对你兄弟们有什么意见?趁大家都在,当面说清楚。”
满堂怔仲,随后哄然大笑,十皇子公旦拍了拍六皇子公河的肩,“六哥啊,得罪了哥哥和得罪了嫂嫂究竟哪个吃痛,我们兄弟今天可要见识见识了。”
“嫂嫂莫怪,全京城都知道,公旸的多情,公晔的薄情,公衡的长情,还有么……”二皇子公祥笑着卖关子。
“还有什么?”郅澌跟着问。
“是周公以的深情。”公旦朗声笑道。
“那贺璋的女儿何德何能担得起这份深情,说出去,都是满京城的笑柄罢。”公旸笑如暖阳。
“为什么会传出这样的话,你曾对什么人深情过么?”郅澌抬着头问,堂间的阳光格外好,郅澌这会精神回来了些,暖热的阳光打亮了她脸颊上清浅的白色绒毛,叫人除了天真烂漫想不出更多的形容。
“是啊,对一个傻丫头最为深情,不惜给人端茶递水烤玉米,就为了一个话本子。”周公以笑着刮了刮小丫头的鼻头。
“三年前那一场翻天覆雨,可怕得很,你家公以在性命和清白之间,可是宁可被打碎牙齿活血吞,都没答应老祖宗的指婚。”公旸道。
“三年前……”郅澌怔愣,就在这会儿,大夫到了。粗布的灰色长衫,细瘦下巴上一部山羊胡,拿出小枕丝帕干瘦枯槁的手指搭上郅澌的手腕,堂间静谧。
看着方才缓过来的郅澌此时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落个不停,公以的心又悬了起来,“澌儿,又不舒服了吗?”
郅澌紧咬着牙齿,山羊胡子尖细的声音探询道:“疼?”
郅澌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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