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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学长的爹则问我,那灵鬼仔真的有用?我告诉他:“佛牌佛牌,讲的就是信念,是佛赐予你的福报。佛是什么?你信,满大街都是佛,你不信,哪怕到了极乐世界,也只能见到红粉骷髅。所以,不要有任何怀疑,要心诚。心诚则灵,点石成金!”
这一通胡言乱语,惹得郑学长他爹连连叫好,说:“有道理,有道理!一听就是见过大世面的,行,今天我就放下一切,立地成佛!啥也不想了!”
如果只听后面几句,还以为他爹看破红尘,打算出家当和尚呢。实际上,他说的是不再怀疑,一心一意去赌。我心里琢磨,不知道佛陀听说这件事,会不会直接把我们削成红粉骷髅。
这个处于乡村野地里的赌场,确实如出租车司机讲的那样,戒备非常严。百米开外,就有几个五大三粗,浑身刺青的壮汉把守。每一个进入那片区域的人,都得被他们问话。确定你是可靠的赌客,才会放行。
郑学长的爹,也来过不少次了,算这里的常客,自然不需要验证。至于我和郑学长,一看就是没混过社会的毛头小子,更不用细查。
赌场设立在一个露天的大棚里,我很纳闷,那么多带院的房子,干嘛还要费功夫弄个棚来,在屋子里打牌多舒服。郑学长告诉我,这是为了方便逃跑。如果是在院子里的话,警察来抓人,还得翻墙头,万一被赌在屋子里,那更麻烦。
我哦了一声,心想不亏是专业赌场,想的真细。大棚四周,每隔几米就有同样的壮汉把守,严密监视周围所有动静。而相比百米外的那些同伴,他们显得更加凶恶,个个都手持刀棍。如此明目张胆,连狗都不敢过来。
在这些赌场打手的注视下,我们进入大棚,里面乌烟瘴气,到处是叫骂声。赌博就是这样,有人欢喜有人愁,我甚至看到一个抱着脑袋在那痛哭的赌客,估计是输的袜子都没了。
里面摆了几张桌子,没太多花样,只有牌九和筛子。不过,但凡有人站的桌子,上面都堆满了钱,有的人钱多装不下,要么放进包里,要么直接摆在地上,也不怕被谁趁乱偷了。
看着那些人十万八万的下重注,一场输赢总额最少几十万上百万,我有点发呆。虽然从小到大没缺过钱,但这种混乱的地下赌场,还是第一次来,不由被气氛所震慑。
郑学长的爹问我:“从哪开始?”
我回过神来,说:“我只是来凑热闹,你随意,想从哪开始就从哪开始。”
郑学长的爹想了想,然后看向玩牌九的桌子。他往手上呸了一口,搓了搓,然后提着包走过去。包里是他们家最后的家当,总计十三万元。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这次赌博里的剧情翻转,实在太考验人的心理素质。
另外,我很不明白有些人在赌钱的时候,为什么要往手心吐唾沫。那些干粗活的这样做,还能理解,为了抓的更劳嘛。难道赌博里,也有这么一说?
牌九和筛子,是基本不限制人数的。只要你愿意进来,就有人发牌给你。郑学长的爹钻进人堆,要了个位置。不过,他没敢立刻下注,而是先看看我。郑学长也是一样,我知道,自己这次来,实在是给自己惹麻烦,考虑了下,说:“要不然就从小点开始吧,先试试手气。”
郑学长点点头,过去跟他爹说了,然后站在旁边拎包。
很快,牌发下来,底注五千,每次最少加五千,想看别人牌的话,那就不封顶了。除此之外,再没别的规矩。郑学长的爹听从了我的建议,开局只下了底注,然后看牌加注,每次也是按底限去加。
其实他比我紧张,这样的牌局,一次最低输五千,稍微冲动点,那几万块就没了。他总共带来十三万,平时看着或许觉得多,可在这场子里,真算不上什么。
第一局还算可以,抓了三个Q,这算很大的牌了。即便如此,郑学长的爹依然是五千五千的加,很是小心。因为他输最多的一次,就是抓着三个K和人家拼。结果人家三个老A,一次就输了七十多万。
这一局毫无悬念,不管谁都拼不过他,最后翻牌,赢了八万块。我看的有点发愣,这么容易就到手八万?比抢钱还快!
开门红,郑学长父子俩都很开心,看我的眼神,也多了些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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