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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宁唯发的微博和律师声明被人带了节奏,结果就是网上炸成一锅粥,微博热搜首位——琅琯怒斥抄袭婊!

热搜第七——ddk发声力挺薇薇安。

宁唯才不想管那什么琅琯在瞎蹦哒,她盯着热搜第七位的一行字慢慢地皱起了眉头。

“霍祁东,你脑子有病是不是?”宁唯拨了电话,第一句就这样说,“我辛辛苦苦想跟ddk撇清关系,你倒好,硬赶着往自己身上揽!”没看过自己给自己找事的。她跟他解释过无数遍了,他怎么就还是不明白呢?

那边沉默了好久,半晌才回她,“我乐意!”

“……”倒地!“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想办法,你想帮我我很感激,但是你赔上你自己我会有很沉重的心理负担,你懂吗?”

“我不是帮你,我只是为ddk负责,你别想多了。”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听起来理智又清醒。“我有我自己的考虑,和你没有直接关系。”

“……”

谈了半天,互不妥协,互不相让,说不清到底是谁更固执了。

挂了电话,霍祁东揉着眉心,他对着面前的几个人说道,“你们继续说!”

几个人面面相觑,相视挑眉,为ddk负责?快别逗了,ddk都已经千疮百孔了,再搞下去,说不定哪一刻就彻底挂掉再无翻身的可能了。

去年的行业分析,国内二十多家的大小娃社,淘汰率百分之四十七,每年都不少人前往这个战场,每年都有无数的勇士战死离场,因为抄袭的代价太低,原创的代价太高,所以这行对于抄袭,是极其痛恨的。

在ddk的员工心里,现在的ddk,离战死离场的距离,已经不远了。

聪明人不会跟抄袭扯上任何关系,他们以前觉得自己的老板挺聪明的,可是现在他们的老板大概脑子被屎糊了吧。

宁唯挂了电话之后就跑去找萧嘉意了,她现在郁闷死,霍祁东那厮简直就是茅坑里那啥,又臭又硬,怎么都无法沟通了。

萧嘉意就住在宁唯家楼上,a大旁边的公寓,传说中的教工专属公寓,里面大多居住着a大的教职工,原本只是一条民巷,宁唯小时候跟着爸妈租住在这里,林墨白和她妈妈就租住在她们对面,后来公寓建起来,一梯两户的房型,两家一合计,就买了三楼面对面,又做了邻居。

那时候宁唯几岁?十四五吧,快要中考了,偏科严重,考a大的附属中学有点困难,林墨白已经十七八岁了,高三艺术生,成绩却是次次年纪前十,附高的神级存在,那逆天一样的成绩简直虐死一众全日制高中生,毕竟有相当一部分的时间,林墨白是要学音乐的,对他来说,成绩就是附带,考多考少,意义并不大。

所以宁唯经常听的就是她妈跟她念叨,“你看你墨白哥,人家一个艺术生都能把学习搞上去,你看看你,这次化学考几分?又没破蛋?蒙个选择题也不至于考零蛋吧!你也不害臊。”

她反驳说:“不懂装懂非智也,不会就是不会,我蒙什么蒙。零蛋是对我诚实的褒奖你晓得吗?你怎么不说数学呢,我数学是满分,英语也逼近满分,拿自己的短处跟别人的长处比,傻不傻。”

“承认你不如人会掉你一块儿肉?人家数学英语也不差,你化学物理可差远了。”每次皇额娘都无情地鄙视她,她接着反驳,两个人斗智斗勇的那些年,罪魁祸首都是林墨白,所以那时候宁唯是贼讨厌他的,没事逼格整那么高干嘛,一点都不像个正常人。

跟他做邻居简直是灾难。

后来是怎么转变的?她不知道,那是一个漫长又或者是短暂的过程,总之她记不大清了,当那天他把她压在电视柜上强吻她的时候,她大脑是死掉的,回过味儿来的时候,没有恼羞成怒,没有被侵犯后的怒不可遏,反而有点意犹未尽,她震惊地觉得自己像个抖m,然后一向小聪明不断的她第一次有点智商掉线,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跑去问萧嘉意,那个猪队友跟她说,“女孩子要矜持,这时候就应该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再跟着敌动。”

于是宁唯就矜持地敌不动我不动了,结果矜持着矜持着,人就没了。

那个惆怅啊,至今都记得那个后悔劲儿,恨不得重生回去再来一次,换她去强他,矜持个屁!

-

萧爸萧妈暑假跟团旅游去了,宁唯晚上就跟萧嘉意挤在了一张床上。

两个人闲聊,宁唯一点睡意都没有。

“你说霍祁东是不是脑子坏了,明哲保身是最基本常识吧,两权相害取其轻也是最基本的道理吧?”宁唯抱着萧嘉意的长耳兔玩偶,烦躁加郁闷,“他帮我我挺感动的,可是都这时候了他还是顽固不化就有点傻了。”

萧嘉意枕着自己的胳膊,仰着头看天花板,眼睛一眨不眨,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或许……你可以换个角度想,再理智的人都有不理智的时候,再冷硬的人也会有柔软的时候,而你,大概就是他的不理智和柔软吧。”

她顿了顿,然后转过头看宁唯,“唯唯,你难道真的没感觉到,霍祁东对你是不一样的吗?”

“你说他喜欢我?”

“不是吗?”

“我说过,我对他除了革命友谊没任何别的想法。”

“可是你毕竟还是单身,所以他就有无限可能。”

“我对他真没半点想法。”

“但他或许并不这样想。”

“……”

“唯唯,放他一条生路吧!我都有点可怜他了。”

-

林墨白回a市的时候是初赛第二场的当晚,宁唯蹲在家里看直播,萧嘉意蹲她旁边,拿胳膊肘捅她,“我说大唯唯,小别胜新婚啊,你不去他酒店蹲点儿,在家杵着干嘛?”

宁唯白她一眼,“大晚上的,我跑人酒店蹲着,这献身意味也太明显了好吗?”

“撩他泡他,带他去扯证,这不是你的终极理想吗?此时不泡更待何时,*一刻值千金啊!”

“怎么听起来如此禽兽!”

“一点都不,新时代女性的优良品德……”

一个才表示俩人进展太快,强烈要求她结婚前不许x生活,x生活必需戴套,婚前体检一定要做的人突然跟她说,你快去献身吧!

这前后反差太大,让她觉察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她没逼问多久,萧嘉意就招了,“好了,实话跟你说,我同事拍到了他绯闻女友跟着林墨白来电视台了,在酒店办了入住,跟林墨白在同一楼层,住对面……”

说完,怕宁唯不信,拿出手机给她看图片,“看,正脸照,你自己看,是不是那天那个女人?我同事跟的,如果不是我脸大,也拿不到照片,她现在正在赶通稿,准备拿明天的头条,以前没人敢报道林墨白的花边新闻,是他本身除了脾气差没什么黑点,可这次,如果是事实……唯唯,不管怎样,你先做好心理准备,我知道你肖想他很多年,可如果他是个吃着锅里看着碗里的,趁早掰了吧,长痛不如短痛。”

萧嘉意上了一流的传媒大学,毕业却选择了一家娱乐新闻网站当娱记,致力于她钟爱的八卦事业,很多幕后的东西,她还是知道不少的。

就像现在,宁唯对她知道这样的消息,一点也不稀奇,以前听她讲八卦,两个人在一旁乐一乐就行了,可现在,八卦对象换成了林墨白,她可一点都乐不起来。

电视上,林墨白还在发挥他林氏毒舌的功力,台上的小学员感觉快要哭了,宁唯默默地心疼了一下对方,然后盯着屏幕里林墨白的脸出了神。

她不信他是那样的人,可是那个女孩子到底是谁?为什么跟他一起来,他的前女友?还是……?

人不能有隐忧,有了隐忧就开始不停地脑补,真相有时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内心对未知的恐惧。

萧嘉意还在旁边鼓动她,“你去看看吧,我的大唯唯,如果他真做了这样的事,你就甩他一耳光,就当十年喂狗了,如果不是,皆大欢喜,你顺势就可以把他睡了,省得墨迹。”

“大唯唯,快十点了,你真的不去?万一人在那边进行造人工程,你不觉得憋屈?”

“大唯唯……”

在萧嘉意再次喊出宁唯名字的时候,宁唯终于横了心,“好了,别说了,我去!”

萧嘉意就知道,像宁唯这样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做鸵鸟的,她露出笑意,“去吧,我的大唯唯,祝你成功睡到男神,抱得男神归。如果不能,也别怂,抽丫的,狠狠抽,下不去手给我打电话,甭管他是天王还是天神,我照样替你抽他。”

宁唯捶了下她的胸口,“好啦,知道你最挺我,别煽情了,再煽情我都想跟你搅基了。”

“滚,老子不是蕾丝边。”

-

大半夜,宁唯和萧嘉意从房间出来,她去拿车钥匙,老妈从房间探出头来,“唯,你去哪儿?”

“兜风!”

“是抽风吧!”

“……”真是亲妈,“没事,你睡吧,我跟笑笑一块儿,晚上回来晚,今晚就住她那儿了。”

“别太晚啊!明天有个饭局,跟妈一块儿去。”

“行行,我明儿一早就滚回来。”

出了门,萧嘉意打着哈欠,“我回去睡了,我家大门随时为你打开,我的怀抱也给你留着,硬气点儿!”

宁唯很干脆地点头说行,可走在路上,她就有点犹豫了,该不该去?能不能去?

这问题越想越乱,越想脑子越塞。

纠结的那么一会儿,她就到了电视台。

从来没觉得这条路这么短过,她还没想清楚呢,没想清楚见到他该说什么,直截了当地问他为什么,还是捉奸在床后再质问他?

哦,为什么她已经开始思考捉奸了呢?她明明一点都不相信的。

她拿出手机,看萧嘉意给她的照片,是从林墨白车上下来的时候抓拍的,同乘一辆车,同住一家酒店,还住对门儿,宁唯觉得,她已经开始抑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看了下时间,十点半,差不多他那边已经结束了,她坐在电视台外面街道的长椅上,看着被路灯染成暖光的路面,拨了电话过去。

那边很快接起来,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撩人,透过耳膜的时候,仿佛有细微的电流爬过,每根神经都似乎被震颤了,他问她,“还没睡?”

“早着呢,你结束了吗?”

他“嗯”了一声,又问她,“在做什么?”

她抬头看了看,回他,“看星星看月亮,然后再思考思考人生。”说完又觉得他那么古板的人大概听不懂她的玩笑话,转了话题,“十年前你吻我,吻完就消失了,这次也是,我真怕你又一消失十年,我老了,等不了第二个十年。”

“你在等我?”

“不然呢?”

他顿了顿,声音带了点严肃,他说,“我也在等你。”

这段对话说完,两个人都觉得难为情,爱一个人天荒,等一个人地老,很多事都是说起来挺容易的,背后的分量,非亲历不能体会。

他轻咳了一声,最终选择跟她解释这几天的行程,“公司出了点事情,我去处理了,牵扯到我一些私人感情,所以比较复杂,这几天很忙,就没顾得上和你联系。”

宁唯还没从他那五个字中缓过神来,有些愣怔地回他,“没关系,我也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生了,爱黏人。”可是私人感情是什么?那个女孩子?这话她问不出口,感觉像是窥探他*似的。

他笑出了声,“你十七八岁的时候也不黏人。”从小就过分有主见,懂得自己想要什么,能要什么,讨厌别人支配她的人生,在这个现实的世界,活得格外理想化,有时候甚至有些固执。这样的宁唯,倔强的可爱,也让他不敢轻易靠近,他只能试着让自己变得更优秀,更强大,不然这匹野马,他又凭什么驯服。

“我倒是想黏,可是没人黏啊。”她那时候被猪队友的猪油理论蒙了心,矜持地敌不动我也不动呢,没机会去黏他。“唉,不说这个了。”一说就心痛地无法呼吸,“你快回去休息吧!”

“我想见你。”

宁唯换了一只耳朵去听手机,“行啊,我后天去找你,或者你来我家?我爸妈后天应该都在,我看过你的行程单,你后天应该没事吧?”比赛第二天照例是学员集训,所以见面的话,只能是后天了。

他踏步往外走,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握着手机在耳边,依旧是气场两米八,可今天唯一有点儿不同的是,他竟然脸上带着笑意,他不是不会笑,可第一次笑得这么春风日暖,这么平易近人。

这就有点儿吓人了。

路遇众人,大家都觉得今天见鬼了,连助理大人萧泽都有种发现新大陆的惊奇感。

他以为他的老板只会林氏冷漠加皱眉两个表情呢!

宁唯坐的地方和林墨白去酒店的地方是反方向,他自然是看不到她的,所以他自然也不会知道她在哪里看星星看月亮,更不会知道她在思考着毛线人生。

两个人聊了有十分钟的时候,他已经从电视台的地下车库到了酒店的地下车库,这距离

完全可以走过去了,可毕竟他这所过之处堪比龙卷风过境的身份走在路上杀伤力太大,于是只能用最麻烦的办法了。

宁唯能清晰地听到他那边的动静,开车门,关车门,锁车,脚步声,乘电梯,开酒店房间的门。

她听见他跟萧泽说:“东西放在桌子上,你去休息吧!”

她听见他换拖鞋的声音,还有脱外套的响声。

宁唯鬼使神差就问了句,“你要洗澡了吗?”

他“嗯”了一声,“我待会儿再打给你?”

“我们……开视频吧!”宁唯说,“我想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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