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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君魅见上官翎似乎真下定决心要让山都富足起来,他便沉思后,自怀里取了一方小印章,递给了上官翎,极其严肃的交代道:“等你走投无路之时,方可动用此印章。待那时,将此印章交给庸才,他自然知道该去找谁。”
上官翎左手玉佩右手印章,望着他家姐夫,有很多的疑惑不解问道:“姐夫,你不是将军吗?为什么会这般懂得做生意?而且,你似乎认识很多不轻易出山的高人?”
展君魅对此只是但笑不语,有些事,上官浅韵知道就好,其他人,他可不打算多说。
“十七,把东西收好了。”太皇太后是瞧出来了,展君魅身后藏着的那些秘密,是不能轻易全抖露出来的。
上官翎应了声,便收起来了那两样东西,没有再多问什么。
闹闹腾腾,也天色渐晚,众人也各自回房休息了。
上官浅韵和洛妃舞是夫妻,自然要住在一间房里。
展君魅和花镜月因为同身为护卫,也只能住在一个房间里。
持珠和小毓住在一起,小钟和小灵住在一起。
太皇太后独住,慈姑陪着。
上官翎住在太皇太后右侧房间,钱信陪着。
而住在太皇太后左侧房间的上官浅韵和洛妃舞,此时正躺在床上说悄悄话。
洛妃舞脸颊一红,垂眸低声道:“其实自那次后,阿月……他说,要等我们成亲后,不能……再未成亲就这样了,要是我意外有了身孕,那到时……我会被指指点点的。”
上官浅韵倒是没瞧出来,她那表哥竟然还真有温柔体贴的一面。
洛妃舞见此时就她们二人,便凑过去小声问了句:“凝香,你们成亲快一年了,为何还不要孩子呢?”
“这个……”上官浅韵很想说,不是她不想要,而是他们和孩子还没缘分。
洛妃舞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只有她们二人,便大胆了起来,低声问她道:“凝香,是不是展将军他……”
上官浅韵虽然也很吃惊洛妃舞会问她这样的话,不过……她摇了摇头,叹声气道:“他之前是因毒伤身子不好,不过后来经过墨曲的药膳滋补后,也就……好了。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久了,我这肚子也没点动静。”
洛妃舞很想问是不是上官浅韵自己的问题,毕竟曾经的她,可病了十八年。
可这话不好问出口,同为女人,都知道这事会让人多难过。
上官浅韵对上洛妃舞同情她的目光,她没忍住抿唇笑说道:“我也没事,墨曲为我瞧过了。至于为什么我们这么久没孩子,我估计……是房事太频繁了。”
洛妃舞替她暗松口气的同时,也忍不住红了脸颊。
上官浅韵见洛妃舞红了脸颊,她更是低笑出声道:“媒妁之言的夫妻,自然是相敬如宾客客气气的,可你我这样的……当彼此有心有情了,自然也就……总之,两情相悦,情难自禁。”
“情难自禁……”洛妃舞垂眸呢喃着这四个字,是啊,自古以来相爱的男女,都难躲开情难自禁四个字。
上官浅韵已经犯困了,而她被展君魅养出来的坏习惯,就是睡前抱着人磨蹭,还要人拍着背,才能睡得踏实。
洛妃舞忽然被上官浅韵抱住,她还真是被吓了一跳,不过瞧着怀里的小表妹真犯困了,她便抬手绕到她背后,轻轻的拍起她的背来。
上官浅韵抱着身柔弱无骨,而且很香的美人表姐,慢慢的垂下眼皮,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洛妃舞低头望着怀里人儿卷翘的浓密睫毛,心里想笑又不敢笑,瞧她小表妹这睡前习惯,定然是被展君魅给惯出来的。
不过……如果阿月也能这样哄着她睡觉,她会如上官浅韵一样,哪怕熟睡中,嘴角也上翘一丝甜甜笑容。
而另一个房间里……
花镜月坐在床边,望着那位已经喝了两壶茶水的展大将军,他忍不住开口提醒道:“你这样喝下去……今夜就不用睡房间了,可以直接住在茅房里去。”
展君魅眸光淡冷的看了花镜月一眼,端杯继续喝茶,他是睡不着,自己的媳妇儿,现如今搂着别人的媳妇儿睡,他能睡得着才怪。
花镜月是不想舍命陪君子了,他真是困了。
展君魅还在喝茶,花镜月却已躺在被窝里睡觉。
长夜漫漫,展君魅忽然觉得他喝错东西了,他不应该喝茶,他该喝酒,一醉解千愁,呼呼大睡到天明。
这茶很是越喝越精神,而且眼明心亮脑袋清楚,这样一来,他想得事更多了。
朱老板是个鳏夫,一直没续弦,看着儿子长大,而今儿子去求学了,家他也懒得回了,一直在客栈里弄间客房住着。
所以,当他半夜起夜时,便遇上了一个人。
遇上人没什么,可坏就坏在,这男人长得太好看了,比白日里哪位仙人似得的贵公子还俊美,他看愣了一会儿,眨眼坚,面前没人影儿了。
他打了个冷战,总觉得自己是夜里遇上妖邪之物了。
展君魅是想去茅房的,可那地方太脏了,他溜达了一圈儿,也没找到可以方便的地方,最后只能回房去用夜壶解决,而他……其实挺讨厌用夜壶的,还不如用恭桶干净呢。
花镜月睡的正香,忽然听到水声,他吓得猛然睁开双眼,坐起身来,眼睛在屋子里找了一遍,没看到展君魅的人影,可耳边还是传来水声……他猛然转头,就看到展君魅从那处放恭桶的屏风后走出来。
展君魅见花镜月醒了,他便皱眉道:“我用不惯夜壶。”
花镜月闻言,目光开始下移,锁定在展君魅腹部以下三寸处,这是有病了?
展君魅对于花镜月淫邪的目光,他不悦的冷哼声:“爷对男人没兴致。”
花镜月对于那个又转身盘膝坐在桌子旁的人,他担忧他道:“你喝完茶又喝酒,你那肚子受得了吗?”
展君魅没有理会花镜月,他自斟自饮着,这些酒是他在客栈柜台后木架上拿的,虽然味道不怎么好,可却是烈酒,喝着还真是上头。
花镜月是真担心他喝出事来,可劝他,他又不听。
唉!算了,让他去喝吧!
而他,继续睡觉。
展君魅是酒没少喝,尿也没少撒,一晚上就这么来回的折腾。
花镜月也睡的很不踏实,梦里他总听到水声,还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说是咸阳城发大水了,把整座城池都给淹了。
等他吓醒后,天已大亮,而房间里就他一个人,展君魅不知道一大早跑到那里去了。
他起身穿鞋下床,等把衣服都穿好后,他就去哪屏风后面找人。
嗯!除了有点尿骚气,还真别说,这里真是干净的如初,展君魅哪个洁癖的人,哪怕醉酒也下意识的保持房间干净,真是没救了。
出来后,桌上的酒壶什么的,摆放的很整齐,桌面上连一滴酒水都没有,旁边四个坐垫上,也原封不动的摆在远处。
这要不是他亲眼看到展君魅咕嘟嘟的灌酒,他也不相信这个房间里,曾经有人大醉特醉过。
不过,展君魅人去哪里了?
喝了那么多的酒,他竟然还能起这么早?
花镜月梳洗了一下,便出了门,戴着黑纱斗笠,拿着剑,遇上了这间客栈的朱老板。
朱老板一瞧见这位护卫大哥,便上前小心翼翼问道:“这位大哥,您昨晚有出来吗?”
花镜月对此摇了摇头,昨晚他一直在睡觉,没出去过。
朱老板脸色有些苍白的难看,心想,难不成,他昨晚真遇上妖邪之物了?
上官浅韵和洛妃舞也已起身,二人熟悉好后出了门。
花镜月瞧见上官浅韵正拉着洛妃舞的手要去太皇太后房间,他便举步走上前,声音很淡然道:“大少爷,小展似乎丢了。”
“嗯?”上官浅韵回身看向做护卫打扮的花镜月,这人语气这般淡然,让她都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了。
花镜月详细的与上官浅韵说了昨夜的事,然后又说了一早没见到展君魅的事。
上官浅韵听完后,虽然心里很是担忧着急,可面上还是保持冷静的道:“我先去问问暗卫,他们应该知道……”
“啊啊啊……噗通!”上官翎房间里传出他的惊叫声,而后似乎有什么重物落地了。
钱信起的比较早,一早就去厨房安排膳食了,此时的房间里,可就只剩下上官翎一个人。
上官浅韵几人闻声便向着上官翎的房间跑去,结果没有锁上的房门,一推就开了。
几人进屋后,就看到展君魅醉眼朦胧的坐在床上,而上官翎四仰八叉躺在地上。
上官翎反应过来后,便坐起来,望着在他床上的美人姐夫,他想哭的问:“姐夫,你怎么会跑到我床上来了?”
展君魅明明记得他是回房了,怎么会醒来后,就在这小子的房间里了呢?
花镜月松了口气说道:“原来他没丢,只是走错了房间,上错了床。”
上官浅韵走过去先扶起上官翎,而后才走到床边,皱眉问道:“你怎么喝这么多的酒?”
展君魅还有些头疼,见她走过来,他便搂着她的纤腰,将脸贴在她腰腹处,闭上眼睛准备抱着她睡会儿。
洛妃舞拿了件斗篷给上官翎披上,这位十七王爷可是被吓坏了吧?
上官翎的确被吓坏了,他睡觉是靠里面睡的,结果早上一个翻身,便看到枕头边有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他当场就吓得起身尖叫,结果没站稳,就摔地上去了。
太皇太后那处也被惊动了,忙让慈姑陪她去隔壁瞧瞧,这一大早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朱老板和好些客人也被惊动了,持珠忙带着小灵她们去处理此事。
而这一天,就是在展君魅走错房上错床的乌龙事件上,开始了。
花镜月为此没少取笑展君魅,喝醉酒上了小舅子的床,他展大将军也是人才了。
展君魅倒是神情如常,一点都没因为这件乌龙事件,而感到一丝丝的尴尬。
而上官翎在此事上受惊不小,对于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太吓人了,这以后睡觉可要锁好门了,要是在一觉醒来枕边看到一个男人,他非得被彻底吓坏了不可。
朱老板一大早就精神很不好,脸色很是苍白憔悴,好似昨夜没睡好。
花镜月瞧着这样的朱老板,便低声问身边人道:“你昨夜是不是碰上朱老板了?”
展君魅皱眉想了想,点了点头,他昨夜去找茅房,的确碰上了这位朱老板。
花镜月了然一笑,对着来添水的朱老板,低声道:“昨晚您遇上的是我这位兄弟。”
朱老板闻言精神一震,转头看向这位护卫大哥,凑近了后,果然瞧得见他黑纱后的面貌,长得可真是好看。
既然这位护卫大哥长得如此好看,那另一位长得如妖精一样,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用过早膳后,他们一行人便坐车出门去了。
太皇太后坐在马车里,自然由洛妃舞和慈姑陪着。
钱信赶车坐在外面,持珠和小灵她们几个骑马跟在马车后。
马车两侧是花镜月和展君魅左右护卫着,前方是上官浅韵和上官翎姐弟二人。
上官翎骑在马上,一路行来,瞧好多大姑娘小媳妇儿对他家皇姐羞涩笑,他不由得抿嘴憋笑道:“大哥,你这般的招蜂引蝶,就不怕大嫂又打翻醋坛子吗?”
上官浅韵回头去看那辆马车,她早感觉到了,展君魅都快把她的后背瞪出一个窟窿来了。
上官翎瞧见前方似乎有热闹可瞧,便骑马上前,谁知前面是玩杂耍的人跑了猴子,他们一群人正追着猴子跑来呢!
上官浅韵一瞧见突发这样事件,便高声喊道:“十七,快回来。”
上官翎是在调转马头想回去,可那猴子一下扑向他后背,抓着他便不撒爪子,他是想甩都甩不掉,而且胯下的马儿也惊了。
花镜月纵身而起,脚尖一点他骑着的马头,飞向上官翎骑着马匹前方,深伸出手在哪甩头马儿面前轻柔的晃动了两下,那马儿便安静了下来。
那趴在上官翎背上的小猴子,显然在见到花镜月的时候,显然是也畏惧的,乖乖的松开了爪子,跳到了地面上,两只前爪抱在一起,不断的点头拜着面前高大的黑衣男子。
花镜月瞧着猴儿倒是有灵性,他伸手向它,在它顺着他的胳膊爬上来后,他抱着它,瞧见它身上有多处暗伤,显然被卖艺人虐待的很惨,才会拼了命的跑出来的。
上官翎的头发之前虽然被这小猴儿揪的很疼,可此时一瞧那小猴儿在花镜月怀里回头看着他,那眼神还真是可怜兮兮的,他也不是个硬心肠的,便回头望着他家皇姐问:“大哥,我能养它吗?”
“当然可以。”上官浅韵浅笑温然的驱马上前,伸手摸了摸上官翎的头,而后便眸光淡冷的望着那群追来的人,问道:“这猴子是谁的?”
大家伙儿又不傻,一瞧这群人就是有钱的主儿,在猴子的主人没来之前,自然是争先恐后的说自己是猴子的主人,先赚他一笔小钱喝酒再说。
猴子的主人后头追来,便是破口大骂道:“你们这群见利忘义的人,竟敢想要私吞了我家猴儿。”
那小猴子一瞧见那满脸横肉的大汉到来,便一个劲儿的乱叫着,不安的往花镜月怀里钻着,好似很怕来人。
花镜月只看了那满脸横肉的大汉一眼,便转头对上官浅韵道:“大少爷,他应该就是猴儿的主人了。”
“嗯!”上官浅韵摇扇点了下头,嘴角微勾起一抹笑意道:“十七,自己付钱吧!以后,这猴儿就是你的了。”
“多谢大哥。”上官翎冲上官浅韵开心灿烂一笑后,便将腰间的钱袋子丢给了那人。
那大汉伸手接住那钱袋子,打开瞧了瞧,里面有几块金子和不少的刀币。可瞧他们如此有钱的样子,他便有些不满意这价钱的摇摇头道:“我这可是灵猴,就这价钱,还不够买它几场表演的呢!”
上官浅韵见过不少贪得无厌的人,而这人……她给他钱,就怕他没命花。
花镜月接到上官浅韵的眼神示意,他将腰间的钱袋子,也丢给了那人。
展君魅已骑马到来,随手解下腰间钱袋子,也丢给了那人。
小灵奉太皇太后之命,拿着一个红木雕花盒子骑马走来,将盒子抛给了那大汉,说道:“这是八个马蹄金,买你这猴儿该足够了吧?小少爷,老夫人要看猴儿呢,您还不抱着猴儿去让老夫人瞧瞧。”
“哦,好,我这就抱着猴儿去给祖母瞧瞧。”上官翎笑着便翻身下了马,从花镜月怀里抱走了那猴儿,向着后头的马车小跑去。
上官浅韵折扇一合起把玩在手里,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冷睨着那大汉,嘴角勾起问:“这个价钱,可还满意?不满意可以再加,只要是我这十七弟瞧上东西,要座金山,我都给你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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