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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姐姐想去哪啊?夫人和本小姐未行,你竟敢走在前面,是否过分了些?”
慕容媚儿恼怒的瞪了她一眼,“还不退下,愈发没规矩了。”
夏灵低头退到慕容媚儿身后。
“夫人请。”慕容安意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慕容媚儿也不跟慕容安意客气,看了慕容安意一眼,径自进了院子。
“都安排好了吗?”
“小姐放心,都安排好了。”
“奴婢参见夫人,参见三小姐。”
“都起来吧,本夫人今日来是有事要问你们?”
“请夫人示下。”
“三小姐说她丢了首饰,而有人看见你们中有人拿了,可是真的?”
红花站了出来,“回夫人,冤枉啊,奴婢们岂敢拿三小姐的东西,是谁说的,还请她出来对质。”红花确实没拿,脸上的表情也是惊惧不解,不似作伪。
慕容媚儿见此放心了,对慕容安意道:“不知是谁发现的,意儿还是叫她出来当面对质。”
慕容安意看向身后,“紫花,你且出来,向夫人陈述。”
紫花怯怯上前,“奴婢遵命,回夫人的话,小姐挂念小少爷,时常召青云院的人来问话,有一日我见红花神色慌张,袖子里隐隐露出金光,便觉有些不对,但没有在意,直到小姐说丢了东西,才想起这回事。”
“紫花,你血口喷人,你何时见我神色慌张,分明是你说谎。”
“是不是说谎,派人找一找就知道了。夫人,安意觉得在此诸多争论,也不能证明谁说的是真的,不如派人找一找。”
“无缘无故搜查,若是没有,岂非寒了人心。”
“若是没有,安意愿向红花道歉,但若是有,也希望夫人绝不姑息。”
慕容媚儿见慕容安意如此自信,想要出言阻拦,李长昭正好赶来,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意儿,你派人叫为父来有何事?”李长昭有些不耐,他现在没心情管内宅的事。
“父亲,女儿丢了东西,怀疑是小云院子里的人拿的,正要派人搜查。”
李长昭不愿在此浪费时间,摆摆手,“那就去搜。”
慕容媚儿虽然不情愿也没办法,派了夏灵、夏秀搜查,慕容安意也派了晚晴、春花。
“回老爷、夫人,这是在红花房里找到的,这是在绿玉房里找到的。”一番搜查下来,几乎没有干净的。
慕容媚儿黑了脸色,但还是强装微笑,“老爷,依妾身看,这事有些蹊跷,这院子里的人竟没一个干净的。”
红花也一个劲的磕头,“老爷、夫人,奴婢冤枉,奴婢不曾偷拿三小姐的首饰。”这些人中属红花房里搜出来的最多。
“意儿,你这些首饰从哪来的,怎么许多我都没见过?”
李长昭也将眼光落到那些首饰上,有一些是他为了杨府的亲事赏的,但有许多是他没见过的。慕容安意哪来的钱,这才是李长昭关注的重点。
慕容安意就知道他们会问,早有说辞,“这个佛珠是外祖母赐的,这些是小舅舅送的。”
“慕容隽?”慕容媚儿轻呼出声,慕容隽是个什么人她还不知道,有这钱不拿去喝花酒,骗谁啊!李长昭虽然没说话,但显然也是不信的。
慕容安意一脸肯定,“对啊,就是小舅舅,他说母亲生前待他最好,如今母亲不在了,他自然要多关心意儿。”
这话一出,李长昭的疑心去了九成,慕容婉儿与慕容隽关系好是真的,慕容婉儿很疼弟弟,慕容隽对慕容婉儿也很尊重,慕容婉儿在世时,慕容隽再混,在慕容婉儿面前也不会表露出来。
“罢了,既然这些人手脚不干净,就打发出去吧。”李长昭只想快点解决了这件事,先是杨分进入内院轻薄李天骄,然后是慕容安意与萧冷一事,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李长昭的耐心已经耗尽。
慕容媚儿着急了,“老爷将人都打发了,谁伺候慕容凌云啊?不如小惩大诫,让她们知道教训也就是了。”
李长昭也觉得慕容媚儿说的有道理,若是都打发了,难道还要重新选吗?这个不知从哪来的野小子,他可不想为他操心。
慕容安意岂会让慕容媚儿将人留下,对李长昭道:“父亲,如此背主之人就该打了出去,留下她们也未必能伺候小云,您看地上的落叶都堆了多厚,也没人打扫。我知道小云不是父亲的亲生子,但他却是安意的弟弟,请父亲看在安意的份上,将这些人打发了。”
李长昭看了眼院子的环境,这些人确实过分了些,慕容凌云虽说不招他喜欢,可慕容安意却把他当宝,如今他还巴望着通过慕容安意接近萧丞相,自然不能寒了她的心。
“就依你,把这些人都打发出去,哪天你有时间,自己选人伺候那孩子吧。”
“多谢父亲,红花的卖身契还在我这,就交给我处置吧。”
“随你。”
红花一听登时脸色煞白,“夫人,奴婢冤枉,请夫人救命。”
慕容安意冷眼看着,很是不解的开口,“红花,你是从我院子出去的,为何却一味的求夫人,是否不将本小姐放在眼里?”
李长昭回头看了慕容媚儿一眼,那态度让慕容媚儿明白,李长昭不高兴了。
慕容媚儿头也不回,这红花如今已是弃子,再无用处。
“老爷。”慕容媚儿小声唤。
李长昭回过头,对慕容媚儿严肃道:“本伯不希望你再做无谓的事,以后意儿的事你少插手。”
慕容媚儿心里一惊,“老爷,妾身……”
李长昭不耐烦的低吼,“够了,不必说了,杨分的事你真当本伯不知道怎么回事吗?你险些害了骄儿,本伯还没跟你算账,以后不要找慕容安意麻烦,她于我有用,你只要记得我的交待就行了。”
慕容媚儿见李长昭不想多谈,住了嘴,悻悻回到正院。
“三小姐饶命,奴婢冤枉,奴婢不曾偷您的首饰啊。”
“本小姐当然知道你冤枉。”慕容安意用指尖滑过红花的脸,红花露出一丝喜色,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那些东西是本小姐让人放的。”
红花一脸惊恐,“三小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慕容安意嗤笑一声,“无冤无仇?你在收了慕容媚儿的好处时,我们就已经结了大梁子了。”
红花还要说什么,慕容安意却不给她机会,让春花将人带走了。
慕容安意安抚了慕容凌云许久,这才离去。
“红花呢,将她提到院子中,今日我就要杀鸡给猴看。”
晚晴将红花压到院中,死死按在地上。晚晴在白河村生活多年,条件艰苦,许多事都要亲力亲为,故而力气比一般粗使丫鬟都大的多。
春花、秋月面面相觑,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晚晴,想不到晚晴姐姐看起来温柔单纯,力气竟然这么大。红花怎么扑腾,都离不开那一小块地。
其余的丫鬟站在院内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小姐将她们叫来,不知要做些什么。看这场面,想必不是什么好事。
慕容安意走到红花面前,将她的手按到地上,用脚狠狠的踩上去。一想到慕容凌云刚刚说的事,慕容安意简直想立马杀了红花,只不过那样太便宜她了。她竟然敢支使小云,还伸手掐小云,简直该死。
慕容安意脚尖轻转,用力碾压红花的手指,十指连心,红花立马大声的叫了出来。
院内的人都纷纷看着,谁也不敢出声,不得不说,慕容安意的手段起到了震慑作用。其他院的下人听到动静,也好奇的向院内张望,慕容安意明知道,却不阻拦,要看就让她们看个够,也算是警告她们。
“慕容安意,你陷害我,你不得好死。”红花知道慕容安意不会放过她,大声骂道。
慕容安意缓缓松开脚,“我得不得好死你是看不到了,不过我知道,今天你一定会不知道怎么死。”
红花吐出一口唾沫,“你分明是公报私仇,因为我收了夫人的银子就容不下我。”
慕容安意冷嗤一声,义正言辞,“你少扯夫人做大旗,论长相你不如晚晴,论机灵你不如秋月,论聪敏你不如春花,何以夫人就单单看上你,你休要胡说。春花,给我掌她的嘴,看她敢不敢胡说。”
春花看着沉静,也是个狠的,三五下就将红花打的脸颊红肿。
“行了,我累了,晚晴将她带到房内。看热闹的各位也该散了,不然我可要收费了。”
众人听了纷纷做鸟兽散。
“花影,晚些你将她带出去,过了今晚我不想世上还有这么个人。”
“属下明白。”
“去吧”慕容安意揉揉太阳穴,折腾了一天她也有些累了。
“秋月,替我捏捏肩膀。”慕容安意懒懒的靠在椅子上,秋月小心上前替慕容安意揉捏肩膀。
秋月的手艺真心不错,不一会就将慕容安意捏的昏昏欲睡,秋月见状忙替慕容安意净了面,扶她到床上去睡。
第二天一大早,慕容安意尙处于睡梦中的时候,朝堂之上就已经开始了一番唇枪舌剑。
这都是因为淮南一事引起,毕竟淮南一案影响重大,自从梅敬被压回京城之后,梅侧妃就没少在忠王耳边吹枕头风,同样如此的还有梅氏。因此一向很少上朝参政的忠王爷上朝了,而永宁侯府的老侯爷慕容刚也早早上朝。
永宁侯府虽然算不得一等勋贵,但也算是有些脸面,有这两人替梅敬说项,朝堂上自然有人附和。
“皇上息怒,梅知州这次确实做的过分了,不过还请皇上念在梅知州为朝廷效力多年,从未出过差错的份上,饶他一命。”吏部侍郎上前替梅敬求情。
圣帝不予理会,梅敬这次做的太过分了,竟然贪墨了这么多,若不严惩底下的人难免有样学样,只是忠王是所有兄弟里与他最亲近的,对他一直忠心耿耿,因此自己不能不考虑他的请求。
慕容刚也趁机为梅敬求情,“启禀皇上,如今梅敬被罢官,又抄没了家产,以后便是普通百姓,已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还请皇上饶他这一回。”
其余一些与永宁侯府交好的人,或想与忠王交好的人纷纷开口求情,而没有求情的人,有一些是认为梅敬该死,有一些是观望萧冷的态度,毕竟这案子是萧冷一手操办。
“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梅敬贪墨赈灾钱款,致使灾情非但没有控制反而加重,更是引起了瘟疫。如此罪行,两位也敢为其求情。不禁让本相对大雍的未来表示担忧,若朝中官员都像两位这样,任几句枕边风就能驱使,我大雍如何能在各国之中屹立不倒。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各位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吗?”萧冷出言向来不留情,即便朝堂上站的一个是王爷,一个是侯爷,也照损不误。
慕容刚见萧冷竟然讽刺他耳根子软,受女人摆布,登时变了脸,“萧丞相,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了。”
萧冷面无表情,“本相说话一向这么过分,永宁侯若不想听可以出去。”
慕容刚知道萧冷嚣张,但大概没想到会这么嚣张,在圣帝面前也敢这么说话。
果然,圣帝见萧冷态度如此张狂,脸上有些挂不住,然而还不等他说什么,萧冷便从袖子里掏出一张供状,交给李公公。
“皇上,梅敬不仅贪墨赈灾银两,更是放任手下官员肆意敛财,鱼肉百姓,导致民不聊生,皇上若不严惩,不足以振朝纲。”
圣帝看了布仁的供状,果然大怒,梅敬竟敢敛财为自己所用,而且数量如此之大,其实官员贪墨在各朝各代都是存在的,龙椅上的人有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水至清则无鱼。只不过梅敬这次过分了些,圣帝自然不会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慕容刚见圣帝脸色难看,忙将话题引开,“萧丞相,你不将人交给刑部,反而动用私刑,是何居心?”
萧冷冷冷的看着慕容刚,直将慕容刚看的冷汗涔涔,才不屑开口,“永宁侯说本相动用私刑?好,本相从善如流,以后绝不动用私刑,今后再有什么别国奸细,本相一定都送到贵府,相信永宁侯定能替皇上分忧。”
萧冷从善如流,你不让我动用私刑,行啊,那以后这种事都由你代劳了,至于慕容刚能不能成功撬开那些人的嘴,就不是他该关心的了。
忠王瞪了慕容刚一眼,慕容刚反应过来也有些懊恼,今天真是老糊涂了。
还是忠王靠谱些,见圣帝的脸色不对,二话不说跪下了。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圣帝阴着脸。
忠王阻止了李公公,定定的看着圣帝,“皇兄,这些年臣弟很少求你,这次臣弟求你,饶梅敬一命,梅敬固然罪不可恕,但请皇兄看在他这些年向朝廷纳了不少税款的份上饶他一命,就算将他流放到荒凉之地受苦臣弟也无话可说。”
萧冷眯起狭长的眸子,想不到一个老女人竟然让忠王如此,也算难得。不过忠王今日注定铩羽而归。
圣帝确实犹豫了,虽然梅敬贪墨了许多,但他每年上缴的税款也比别地多,当然这跟淮南大部分地区富庶有关,不过也不可否认梅敬会做人。加上忠王又苦苦求情,流放也算是个选择。
眼看着这事就要成了,不料萧冷又从袖中掏出一叠纸,呈给圣帝。
忠王和慕容刚顿时紧张起来,刚才就是因为萧冷的一张纸,圣帝恼怒不已,如今萧冷又递上一叠纸,不知圣帝是何反应。
大家都盯着圣帝的表情,只有萧冷完全不担心,依旧从容平静。
圣帝打开纸,快速的翻看了一遍,脸色阴沉的吓人,半晌,对下面说道:“梅敬贪赃枉法,目无纲纪,枉顾人命,于三日后城东处斩。”
忠王和慕容刚立马变了脸色,忠王似乎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褫夺官职流放蛮荒,对于梅敬已经不算轻了,到底是什么,让圣帝竟然不顾自己的请求,也要将梅敬立时处斩。
“皇上,臣弟可否看看?”
圣帝阴着脸将纸合上交给李公公,李公公小心翼翼的捧着那叠纸片,交到忠王手上。
------题外话------
万更走起,亲们猜猜纸上到底是什么内容呢?
话说我发现自己上了更新榜,这说明我是个勤劳的小孩,求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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