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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殷商国和尼罗尔国大军已经杀到邯郸,杀到皇宫。

据说太庙西北角也被砸了,灯烛燎了布幔,差点发展成火灾。

浴德院青墨园,后边小院,修的特结实,风再大从屋顶刮不走一片瓦,雪再大压不趴,后边荒丘才种的树,雪松在雪地摆着圣女般姿势,枇杷像玉树临风的青春年少。小院透着一股热气,周围的积雪极少。

此时天色尚早,卧室烧着几个火炉,恍如春天。

卧榻上,一条深蓝的被子抱着一条桃红被子,听外边寒风呼啸白花开。

一只胳膊伸到被子上,米黄的睡衣卷了一截,露出一截前臂、一只玉手;被窝刚钻出来,手格外白嫩又透着一抹红润,好像花儿开。

一只大手伸出来,抓着小手塞回被窝。

不到一分钟,小手又钻出来,睡衣一抖抖到胳膊肘,凉快。

大手又钻出来,抓着小手咬一口,再次往被窝里塞。

一个脑袋从桃红被子钻出来,睁开杏眼瞪对面,闭上眼:“好热。”

庄上弦手到被窝乱摸一通,赶紧若无其事的出来:“正好。外边冷,小心着凉。”

俞悦怒:“这么热,要出汗了。”

庄上弦扑到月牙脸上,一股寒气,咬着她樱桃小嘴一个热吻,寒气度到她全身,还热不热?

俞悦忽冷忽热的头晕,吻了多久都不知道,反正就这样。

庄上弦看月牙没激情,扒开被子在她脖子、脖子往下一路咬,咬的月牙浑身发抖,他都热了快控制不住。

俞悦怒,扑上去把庄家战神咬回来,拿被子将自己裹紧,好像是有点冷。

庄上弦看着月牙的脸,鹅蛋脸又香又软,睫毛长长的。

俞悦睁开眼睛:“我刚才在想,罗擎受得到佘群芳的消息,会不会让晋王去接南阳郡太守。佘家是没放弃,但其他人比不上佘群芳兄妹。晋王睡了小妈,事情虽然不会公开,但罗擎受肯定不爽,将他丢到南阳郡和许国公斗,纯属废物利用,赢了是他儿子,输了又记许国公一笔。”

庄上弦看着月牙,早习惯她的思维。

俞悦思维好着呢:“没准晋王和你学,离开邯郸大干一场。把南阳郡干下来,带着罗字,再去巩州、崇州骚扰骚扰。没让你骚扰我诶。”

庄上弦应道:“那不用你操心。”这也不叫骚扰,耳朵再咬两口。

俞悦推开他,爬起来。

庄上弦脚一撩,月牙嘭一声摔他身上,赶紧裹上被子再咬一口,新鲜出炉似得。

俞悦一口将他嘴咬破,爬起来去更衣:“还要去洛河园。”

庄上弦看月牙在屏风后更衣,窗外风雪急:“这么冷别去了,去也没几个人,在家呆着。”

俞悦换好衣服出来,天冷穿得多,胸也不用怎么束,就是个孕妇也未必看出来。不过这会儿屋里热,没穿鹤氅等,很明显。

庄上弦掀了被子过去将月牙抱来,悄悄蹭蹭,很软;放在卧榻边,给她穿袜子。抓着她玉足先咬两口,简直爱不释手,两只脚一块抓着,好像小孩一手一块糖,太幸福了,左一口又右一口。

俞悦无语,他好像有恋足癖,这样就不冷了吗?

庄上弦将月牙左脚放在胸口,再拿一只袜子给右脚穿,穿好又拿一只厚袜子、内增高的,虽然只增高一厘米,累积起来就不一样了。

左脚亲一口,脚趾头啃两下,穿好袜子,他说道:“寡人陪你去?”

俞悦看着他,一想:“好啊,你打扮成我贴身侍从的样子。”

庄上弦星眸闪着寒光,其实是不舍得月牙一人出去,所以二话不说,准备更衣。

俞悦喊道:“算了。你就是扮个乞丐也没用。”那么高的个子,她好容易出去,才不要被他压着,“你扮成罗擎受的爹也没用。你说你有什么用?”

庄上弦换下睡衣,穿一身茄色罗袍,更显高冷。站月牙跟前看着她,看的她直缩脖子,冷然说道:“今儿别穿旧衣服。”

俞悦应道:“为何不穿?我词儿都想好了。”

庄上弦不想月牙穿旧衣服,何况现在有银子了,总得做几件衣服见人。

俞悦才不管,半旧的衣服洗干净穿着挺舒服,就像新鞋已经磨合。

庄上弦盯着月牙的鞋子,俞悦跳起来出了卧室,到客厅。

客厅也暖和,有银子嘛。下这么大雪别的事儿干不成,唐潽带着几个稍微靠谱的在这儿,正商量做卤簿。

卤簿肯定要做,但怎么做体面,又省钱,关键还是钱,什么时候做好没关系。

卓颖婖是大管家,手里拿一沓、清单,指给唐潽看:“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们可以自己做,需要修补到时也方便。省下的银子,肯定要赏你们。”

唐潽脸上没肉,皮抽抽几下,反正也习惯了。

另几个扑克不蠢都知道,墨国公和皇帝斗着玩呢。只要两头不为难,他们是没太多意见。

俞悦把箱子拿来,打开,数八百铜钱给唐潽:“冬天采暖费,买炭的。”

唐潽站起来:“谢公子。”

俞悦数四百钱给一媳妇,又加一百:“多给卓姐帮衬着。”

媳妇儿站起来挺激动,别看每次都铜钱,多给几次照样是钱,这大概也是残月公子的恶趣味。明白人就能看出,墨国公、残月公子等都是好人。

俞悦继续赏采暖费,赏完把箱子收起来。

这既是给外人看的,也是给一副扑克看的。多赏几次大家多高兴几次。沉甸甸的铜钱比轻飘飘的银子是不是更有分量?

庄上弦亲自下厨,给月牙熬一锅肉粥,端来放桌上。

俞悦就看肉多粥少,肉都盛给她,米粥给庄上弦,他吃素,没错。

吃完天亮了一些,风稍微小点,雪依旧很大,恨不能变成盐,老百姓就省钱了。

俞悦里边穿着鹤氅,外边披着旧斗篷,若非跑得快,差点被庄上弦裹成球。一气儿跑到浴德院门口,遇到熟人。

杨佑年、景亦晗,一队护卫高手在车旁等着,不知道还有谁。

俞悦一气儿继续跑,反正门口大,谁不碍谁。

景亦晗忙喊:“等等!残月公子这是要去洛河园?下这么大雪就别去了,有什么事儿回头我告诉你。”

俞悦只好停下,门口雪扫了一下,积雪不到两寸,地面还一层冰,几匹马站那儿哆嗦。路边的雪更厚,俞悦站这儿一个小雪山,但她脚只往下陷了三寸,省的看着太明显。再看着表哥,他本是好意,俞悦只能摇头,顺便将雪帽上雪甩掉。

景亦晗拿表妹没辙,只得说道:“那就坐我们车里吧。”

杨佑年一介书生,这大冷天是真的裹成一个球,对小舅子很不满:“我们车坐不下了。”

景亦晗表哥力爆发:“我不坐,让给她。”

俞悦不急着走也不插话,一边琢磨。庄上弦是被皇帝扔到浴德院,杨佑年为何还没召见?是礼部郎中闲的,还是留在这儿像个桩,其他人好来这儿找庄上弦?这挺能绕了。不多会儿,里边又出来一个人。

杨佑年正和景亦晗讲:“你不坐也不能随便让她,她只是个下人。”冷的直哆嗦,什么文人风骨都丢雪地去,他和残月有仇,“这事儿还得问卫公子。”

卫公子就是刚来的青年,卫徉,块头和景亦晗相仿,气息明显比他强,是故意释放,一边针对景亦晗,一边袭击俞悦。

俞悦被击的一个踉跄,往后一仰、又连退数步,脚正好挑起一团团雪夹着冰块,像雪狮劈头盖脸扑向卫徉。反正卫家和庄家有仇呗。

景亦晗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一个踉跄,脚下一块冰滑飞。

卫徉比景亦晗年轻、气盛,正准备跟杨佑年打招呼;瞬间雪狮杀到,他侧步踩一块冰,啪嗤一声摔地上;雪狮好像一群,几乎将他埋了。

俞悦靠在一棵树上,惊魂未定,想说声对不起卫公子估计顾不上了。

杨佑年才是惊魂未定,下雪太危险了,卫公子高手啊竟然也摔了。他吓得愈发腿软,扶着两个高手还不放心。

景亦晗站在车旁,也没什么开心。难怪表妹不理他,卫徉实力比他高得多。假如这时候正式欺负表妹,他拿什么来保护?或许真的只能仗着俞家面子?

俞悦意外得个开心奖,转身要走。

卫家两个亲兵扶起卫徉,一边怒喝:“站住!”

俞悦站住:“对不起。不过是他先吓本公子,本公子不经吓。”

这是赤果裸的威胁,吓着了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来,反正她占理。

门口少少的几只人,都看着卫公子笑话。皇帝以前打压卫家,现在把他弄回来,等打赢殷商国再横吧,否则就是炮灰。

景亦晗维护表妹:“我和残月公子一块走,你们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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