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化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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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生活，每日除了投入异世界保持乌鸦身躯的营养摄取，就是服食银白鱼汤，打坐修行，金刚伏魔功也暂停下，只以练气法门自肉身之后精炼真气，待到充盈之时，就以之打通经脉。

如此过了一个半月，这天，丰阳依着气机运行，下意识打通了五条大经，三十六处穴窍，只觉得四肢连同脊椎骨一起发痒，奇痒难耐。

“惨了，这血脉觉醒的气机运行，使在乌鸦分身上面，一点事都没有，怎么用在人身上，出了这个变故，总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丰阳只觉头皮发麻，他为了保密，租住的院落位置偏僻，根本无人从这经过，就算经过，大门落锁，也看不到屋里的情况。

丰阳此时也无别的办法，感觉经脉穴窍中的一股真气运行势头渐渐放缓，有倒流回丹田的迹象，真气真元最忌逆流，若真的逆流回丹田，不说丰阳肉身会“迸”的一声爆开，至少也会将这一身真气化为无有，想到这里，丰阳连忙强忍住奇痒，起身轮流掀开十个高压锅，将里面的银白鱼汤一股脑喝下去，炼化了增加肉身精气，再次推动真气运行，丰阳也是狠了心，无论是什么变故，总比散功强。

这高压锅里说是鱼汤，可银白小鱼放的太多，几乎成了鱼肉粥，偏这鱼只有一根脊刺，也被炖的酥烂，拿牙一嚼，照样吃下去。随着修行，他的胃口倒是越来越大，之前一天两锅鱼汤，最近几天一天能吃六七锅。

肉粥吃完，丰阳腹大如斗，勉强盘坐下来，全力运功，得了这十锅肉粥滋养，随着真气流动，自肉身之中诞生出大量的精气，推动着这真气运行，照着五道大经三十六处穴窍如此运行了三遍，周身奇痒，丰阳再也忍受不住，周身涌出火红色的火焰，就地一滚，火光弥漫，待到火光散去，丰阳居然化作一只三尺大小的乌鸦，口鼻开合间，还有火星四溅。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乌鸦发出丰阳的声音，哈哈大笑，声音中有压抑不住的喜意，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舒爽，将翅一展，石府印记闪动，呼呼啦啦落下银白小鱼，间或夹杂了几条毒蛇，堆成一堆，丰阳张开鸟嘴，将其尽数吞吃了进去，随后涌出火焰，将其全部消化，体内真气运转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猛地似乎突破了什么关隘，只觉四周一震，丰阳周身羽毛开合，天地间稀薄的灵气蜂拥着朝丰阳体内钻去。

“好贫瘠的灵气。”丰阳心中暗叹，得自溶洞河床的一颗灵石猛地崩散，化作庞大的灵气，却丝毫都没有产生波动，尽数被丰阳吸纳了进去。天地灵气与真气想合，在体内运转了三个周天之后，终于生出了一股火红色的，真实存在的元气。

这元气，在道门，唤作真元，在妖族，唤作妖气。至于湘西遇到的乌鸦和那三首乌鱼，只是天赋异禀，真气带了属性而已，还算不上正宗的妖气。

妖族修行与人类不同，并不按修行九步来，而是分为怪，精，灵，圣。四个阶段。万物若得造化，生就一点灵性，吸纳天地灵气，日月精华，更有时光岁月打磨，便能生出一股元气来，万物皆以此为本，花草树木，飞禽走兽，得了这一股元气，凝练出妖气，便是妖怪的层次；凭着本能将妖气凝聚壮大，练就元胎，炼化原身，化作人形，便是妖精；元胎之中孕育出元神，便是妖灵；元神与肉身想合，成就法相天地，便是妖圣。

怪，精，灵，圣这四步，与上古修行层次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返虚合道四种境界相似，其实本来区别就不大，上古人类修士，本来就是根据妖族修行反推出来的练气术，只是人与妖物不同，智慧大开，反而失去那一股与生俱来的先天灵性，加上天地元气日益稀薄，所以才有如今的修行九步。

妖怪的境界与聚真境界相仿，都是凝练出一股真实不虚的元气，不过如今的修行九步，哪怕修成真仙，也只相当于妖族的妖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