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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东凯还在记着现场会的事,我已经不去考虑了,我此刻最担心的事发行员的生命。
抢救室里的医护人员在争分夺秒进行急救,外面的人焦急万分地万分紧张地等待着。
等候的当口,我让王林到车上去休息会,避免他回去的时候疲劳驾驶。
王林答应着下去了。
一个难捱的白天过去,又一个煎熬的夜晚过去,我和伤者家属一起在抢救室门口等候着,都忘记了疲劳和困顿。
我此时脑子里想到的只是如何把伤者的生命抢救过来,别的都忘记了。
抢救的过程中,我们也没闲着,护士不时出来指使我们去干着干那,一会儿去拍片子,一会儿去拿结果。
当天蒙蒙亮的时候,抢救室的门终于再次打开,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松了口气,看着我们说:“抢救过来了,生命没大碍了。”
大家都松了口气,我忽然觉得浑身无力,我整整接近24小时没吃饭了。
“暂时没问题了,但还是需要继续监控,病人现在要转入重症监护室。”医生又说。
“好,谢谢,谢谢。”我说。
医生看了看我们,说:“我看现在你们没有必要留在这里那么多人,这对病人的恢复没什么帮助,反而会乱糟糟的影响医院秩序。”
我看了看站长,又看看病人家属,发行员的父母决定留下来,我让站长留下陪同随时解决一些问题。
这时,我想到今天上午就要召开现场会了,按照会议日程,上午看现场,参观部分报亭,下午发言交流,孙东凯和我还要做典型发言,分别站在集团和公司的角度介绍经验,同时,市里宣传部那位主持工作的副部长也要做发言,介绍星海宣传系统利用报亭等平台加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做法。
既然伤者抢救过来了,暂时没有性命之忧,那我还是要赶回去开会。
听说我要走,伤者家属又不放心了,带着可怜巴巴担心的目光看着我。
我充分理解他们的心情,给他们保证单位会保证医治的后续资金,同时其他善后事宜也会按照公司的规定给予办理,不会对发行员不负责任的。
我说了老半天,他们才算安稳下来,答应放我走。
我接着又安排站长随时和交警那边保持联系,有什么情况随时给我汇报。
安排妥当,我带着王林急速往回赶。
此时,已经是上午8点多了。
边往回走,我边和云朵联系了一下,得知会议已经开始,大家到市区去参观现场去了,秋桐亲自给大家做讲解。
本来现场讲解这活是我的,我赶不回去,只有秋桐代劳了。
刚和云朵打完电话,我的手机没电了。
又想起还有事情,借用王林的电话,他的手机也没电了。
“车充呢?抓紧充电!”我说。
王林捣鼓了半天,额头冒汗,对我说:“易总,真不巧,车充坏了。”
我傻眼了,无奈了。
“抓紧往回走吧。”我说。
王林加速往回赶,我闭上眼睛靠在后座打了个盹,快到市区的时候,醒过来,又吃了王林给我买的一包饼干。
急赶慢赶,好不容易到了星海,已经是11点了,进市区又遇上堵车,感到会议宾馆的时候,11点半了,与会者参观现场回来了,正准备吃午饭。
我大步进了餐厅,却没有看到熟悉的面孔,只有参加会议的人在吃饭。
我听到他们边吃边议论着什么。
“这现场会开的有意思,到底是让我们来学习什么的呢?参观的这些东西,是正面教材呢还是反面教材。”
“当然是正面教材,不过,星海这边好像搞砸了哦。”
“这下子星海的脸可丢大了,我看他们那副部长的脸都挂不住了,集团领导的脸更难看啊。”
“更难看的是省部副部长和省报协领导的脸呢,我看都拉的很长很长啊。”
“下午的发言我看进行不下去了,我看他们怎么做典型经验介绍,我看他们如何能开得了口。”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带着或惋惜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语气和表情。
听到这些议论,我的心猛地一沉,第一个反应就是看现场的时候出事了!现场的参观点出了问题。
出了什么问题呢?
我这时想到我还有一部分报亭没有来得及去巡查督促落实布置,难道会是这些报亭出了问题?这些报亭能出什么问题呢?
听这些人的议论,似乎性质很严重。
到底是什么问题会如此严重呢?
我急于找到答案,出了餐厅,到处找我们的人。
终于在一个休息室里找到了自己人,孙东凯秋桐云朵都坐在里面,还有市部的那位副部长,副部长的脸色铁青,孙东凯脸色阴沉,带着高度的紧张,秋桐眉头紧锁,神色冷峻,云朵则显得非常惶恐。
他们不吃饭,在这里干嘛呢?
我进来后,大家看了我一眼,却没人说话。
我找个座位坐下,看着孙东凯和秋桐。
秋桐这时问我:“伤员什么情况了?”
“救过来了,没事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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