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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绪泽回转身,望向墙壁最末端的画,客气且礼貌地说:“不好意思,赵老板,那副画真的不卖,要不您再看看其它的。”
那位赵姓老板有些固执地说:“可我就是喜欢这副,这画的意境很让人怀念。唉,既然邹老板不卖也没办法了。”说着,颇有些失望地摇摇头走另一边去了。
唐之桥好奇地走过去,那副画是副水彩画,画面很艳丽,大片大片金黄色的向日葵开在田间,而田旁是一间看上去很温馨的小屋,再不远处是一条河,河里有洁白的鹅在游泳。河旁有一块石头,上面背对着坐一女孩,那女孩穿着白色长裙,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头。远处是落日和晚归的飞鸟。邹绪泽给这副画取名为“等”。
唐之桥注视这副画良久,突得忆起多年前的一天,她跟邹绪泽说,她最向往的就是那种田园风格的乡村生活,可以与世无争。
这副画该不是为她而画吧?
“其实我也很向往那样的生活,可以跟自己爱的人,守着一间房,等着一个人,过与世无争的生活,”邹绪泽轻轻地吐道。
唐之桥轻扯笑意,望着那副画,说:“那只是一个美好的梦,人醒了,梦也就碎了,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忘了吧。”
邹绪泽顿住,偏过头望着唐之桥的侧脸,久久不能言语。
原来过往,真的只是过往了。
一连几天,唐之桥依旧是忙。她跟自己说,等忙过这段日子之后,她就给自己放一个大假,出去旅游一趟,美美地享受一下生活。
这天差不多是下班的时候,荣嘉实来了。她瞟了一眼,继续手中的工作。可是好景不长,她总觉着某个人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瞧,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于是她停下手中的工作,故意地问:“怎么,我脸上粘东西了吗?”
荣嘉实摇头,“没有啊。”
唐之桥质问:“那你干吗老盯着我看。”
荣嘉实拿起工作台上摆放着的一个苹果,向上扔去,然后接住,边扔边说:“因为你好看呗。”
“哧。”唐之桥嗤笑,“我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生,要听你这样的甜言蜜语。”
荣嘉实不再扔苹果,拿眼正色地说:“我这可是实话实说,跟催永远一样一样的。”说完,伸手在工作台上拈了颗话梅丢进嘴里,嚼了嚼,酸得他又将话梅给吐了出来,“嘶,这什么话梅啊,怎么那么酸?”
唐之桥也拈了颗丢进自己的嘴里,说:“不会啊,酸甜正好。这是女人的零嘴,你们男人吃不来。”
“敢情这话梅还弄专利啊。”荣嘉实笑,突又想到什么,问:“嗳,小桥,你穿裙子吗?”
“问这干吗?”
荣嘉实说:“因为我都没看你穿过啊。你看大街上那些小姑娘的,冬天都穿超短裙,就这么短,夏天穿热裤,就只够遮内/裤的。”
唐之桥白了一眼,“哟,你还注意这个啊?看不出来你有这癖好啊?”
“这还要我注意干吗,眼一瞧全是啊。”荣嘉实耐着性子继续问:“嗳,你穿吗?”
“你都说是小姑娘爱穿这个了,我都不是小姑娘了,我穿这个干吗使呀?”唐之桥没好气地说。
“因为我想看啊。”
唐之桥抿嘴笑,考虑了一下,说:“呃,那就夏天吧,冬天不穿。”
“那也行。”荣嘉实歪头想,印象中唐之桥确实没穿过裙子,夏天她喜欢穿那种棉麻类的长裤,冬天呢那就更不用说了,一路到到的牛仔裤,蓝色的、深蓝的、黑色的……
唐之桥将做好的成品搬下桌放到地上,拍了拍手上的土,想起今天荣嘉实好似去做那个访谈了。当时他问她要不要去现场看,可她不愿看到林琼雁,于是就给拒了。
“你那访谈怎么样啊?”
荣嘉实斜靠在工作台侧,闲闲地说:“很好啊,到时你看了就知道了。”想起最后的那句告白,心想不知唐之桥听到后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感动,到时一定要跟她一起看这节目。说不准她一感动,也向他告白呢,好期待的样子啊!
唐之桥见他说得那么轻松,又问:“你前女友没为难你?”
怎么可能没为难,她还知道咱俩离婚的事呢?不过还好我机智,也还好你送我了那枚戒指。“我是谁呀,兵来将挡,水来土淹,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她抛过来的问题,我迎刃而解。”
“尽吹牛。”唐之桥笑。
不过到底是谁将他跟唐之桥离婚的事给泄露出去的呢?要是让他知道是谁,非揭了那人的皮不可。
荣嘉实瞟一眼似乎还要动手工作的女人,不满地嚷道:“喂,你好了没有?我们可以去吃饭了没?肚子都快饿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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