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心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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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考虑了几次，韩水清最终还是决定暂时不惊动那些“怪人”，以免打草惊蛇使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小姨自然也没有答应韩水清用海吉的情报系统来调查这些人。

“你知道一次一个人的‘详细调查’要花费多少人力多少钱吗？”

要多少钱？韩水清想了想曾经看到过的吴清月和陈蓉蓉的“详细调查“——时间上精确到周甚至天，范围广泛到上下远近三代的调查，要做出那样的调查必然要耗费大量的资源。更何况这种刺探他人隐私的行为，不是很合法。

“少了也要这个数。”小姨伸出手掌在韩水清眼前摇了摇，“系统里有不少异能者，有异能者参与的事情要花费多少不用我告诉你了吧？”

“五百万！？”

韩水清咋舌，五百万对她来说不算多，花费五百万调查一个人对她来说更算不上什么麻烦事，但这种事情绝对不能一下做十几次——目前来说她还没这么多闲钱。处于转型期的海吉更不会把这么多的钱投在这种地方，只因为韩水清的一人之言。

“不过先监视起来是没问题的，这些家伙是不可能再公司里搞出什么乱子的。”

小姨的话让韩水清稍稍放心了一点。

“好吧，只要他们不把我的海吉搞乱就好，”韩水清吐出一口气，半身倚到靠背上，“反正除了海吉，我身上没什么可贪图的东西了。”

早晚要搞清楚这些人到底在干什么，而且时间不能拖太久——韩水清不知道那个未知的异能者是通过什么样的手段让普通人出现那样违背常理的变化的，也就不知道这种变化会让对方花费多大的代价，对方能够制造出多少那样的人。如果对方能够大量制造那种人，所有的防范都是没有用的，消灭的速度很难快过制造的速度——因为要消灭的对象不是某种东西，是活着的人。

对小姨和船上的异能者保安们来说，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整个年会顺利地进行下去，不被任何非常事件干扰。

“你说的那个会异能的普通人也不需要太过在意，你又不是异能研究员，”小姨又说道，“既然能够用异能伤人，那就是异能者，只是难以察觉罢了，和那些善于隐藏的异能者没什么差别，多加小心就能够防范了。”

韩水清哑然，没想到小姨竟然会这么乐观，但仔细想一想又似乎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但既然他敢冒出来出手伤人，我们就不用担心打草惊蛇了。

“但那个人砍伤了秦盈，我必须要把他揪出来，”韩水清开口说道，语气坚定，“秦盈流了很多血，我要让他流至少十倍的血，看看他一个普通人还能不能活下来！”

小姨眯着眼睛看了韩水清好一会，才点了点头道：“要是找到了那个人的痕迹，我会告诉你的。”

“唔，小姨我先走了，秦盈受伤需要多休息。”

韩水清起身准备离开。

“水清，我问你一个问题，”小姨叫住她，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问道，“你是不是杀过人了？”

韩水清微怔，但很快回过神来，没有多少迟疑地答道：“是的，杀过！”

也是该增加相互间了解的时候了。

“你竟然对你小姨说你杀过人！？”在路上，秦盈终于没有抑制住自己开口的欲望，“你…不觉得这样很奇怪吗？”

对自己的至亲说自己杀过人还一脸淡定的样子，这种情况对秦盈来所是难以接受的，就算和韩水清一起生活了小半年的时间，她依然没有从心里成为一名真正的异能者，人命的分量在她的心灵依然非常沉重。尊重生命对一个人来说是最终要的品质之一，但对中高级的异能者来说却绝对不是这样——因为他们拥有随意夺取他人生命的能力。杀人就像吹灭蜡烛一样随意，很多人甚至不需要借助任何工具——这样的人不可能对生命持敬畏之情。

韩水清从没想过让秦盈成为那样的人，也不认为自己能从根本上改变一个人。

“我要让他们认识到我的实力，”韩水清回答秦盈的问题，“现在在家里，我根本就没有任何话语权，什么事情都没我的份，小姨带我去京城也只是换个地方看着我。”

“所以告诉他们你杀过人？”秦盈不解。

“光这艘船上，四级异能者就不下十个，每一个都不见得比你我弱多少，”韩水清说道，“我的实力的确还不够强，但我至少要让他们知道，我的心足够硬！”

你的年龄还小，你今年才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