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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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归气，她却并没有因此懈怠，安安心心的开始看书，前世她本就是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看着这些高如山丘的书籍也不是什么难事。

清歌自第一排看起，讲的是大纲目录，藏经阁乃是第一代的院长创立的，里面收录了关于内功心法，武学招式，奇门八卦，阵法要义，已经权术谋论等等。

她一目十行，越看越觉得里面的天地广阔无边，最初排斥的感觉不翼而飞，近几日更是废寝忘食，不时还自己推算演化，也算是有所获。

怪老头每天都会在外面看看，发现她是真的沉浸在里面，心下很是安慰。

——

不过，清歌在藏经阁闭关，神风学院内却并不太平。原来就和清歌敌对的金灵儿几人，自莫师兄好了自后就不断的找韩雨千几人的麻烦，连带龙跃也被牵连。

金灵儿放出话来，说是只要和凤清歌沾边的，她都不放过。韩胤竹兄妹最近过的不算太好，金灵儿先进入神风学院，又是金国娇宠惯了的小公主，更是刑法长老的弟子，平日里追她的人不少，大多数都知道她和清歌之间的仇隙，所以当她说要替莫师兄报仇的时候，很多人都一呼百应，原先和清歌一起来的新人也有不少加入其中。

金灵儿有只金翅大鹏，韩雨千，韩胤竹都见过，当初还嘲笑过，金灵儿为着这事经常找韩雨千麻烦，弄得现在没有几人敢和他们兄妹一起出现，搞不好就被金灵儿知道了。

“哥哥，你没事吧？”韩雨千扶着摇摇欲坠的韩胤竹，眼里布满担忧。

“没事——”

金灵儿每天都会想着法的折磨他们，凡是和清歌熟悉的人无不被她整过，秦太子，龙跃，他们兄妹更是常事。今日她又带着内院的师兄师姐来找麻烦，说是比武切磋，结果把人往死里打，韩胤竹本就体弱，虽然借着修炼强健不少，境界也不过才到玄境界，哪里是内院的对手，韩雨千更不行。

“韩胤竹，好歹你也是韩国的皇子，就这么没用？”金灵儿轻笑，毫不掩饰的打击他。

“你个狠毒的女人，你这样欺负我哥哥，我不会放过你的！”韩雨千看着笑的轻狂的金灵儿，再看着韩胤竹潮红的脸，心里巴不得清歌早点回来。

也不知道院长为何没用阻拦，不然他们也不会受这份苦，身为刑法长老的弟子，私自殴打师兄师妹，这个以公正严明的长老却像是消失了一般。

也难怪，刑法老头和金灵儿原本就痛恨清歌，既然要在她没有回来的时候好好出出气。

闻听韩雨千骂她歹毒，金灵儿峨眉一簇，放出金翅大鹏，任由一只畜生冲向韩雨千的脸抓去，这样锐利的爪子，被抓到毁容是必然的，韩雨千愣愣的看着瞬息扑到眼前的金翅大鹏，忘了躲开，千钧一发之际，韩胤竹拖着重伤之躯，一把扑倒她，背部却是一片血肉模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低落。

韩雨千顿时回神，惊慌的看着哥哥颤抖隐忍痛楚的脸，眼泪就流了出来。昔日在韩国她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今日哥哥为了她被伤成这样，她心里难过的要死，看金灵儿的目光，宛如杀父仇人，小姑娘纯真的眼睛里忽然有了一股嗜血。

“哥哥——”

“千儿，别逞能，清歌回来就好了。”

是的，兄妹俩在心里都把清歌当做无所不能的人，触及韩胤竹身后的伤口，韩雨千闭着眼睛潸然泪下，而那只金翅大鹏依旧盘旋在他们头顶上空，似乎金灵儿一个吩咐它会再次扑下来。

看着这一幕，金灵儿勾唇笑了，旁边看热闹的师兄师姐也跟着笑了。

程杨一直站在不远处，看着金灵儿的所作所为，面色很冷。他算不上清歌的朋友，自然没有被金灵儿盯上，可是目光掠道韩胤竹因为疼痛苍白无力的脸颊，还有韩雨千失声哭泣的脸上，顿时有一股怒意蔓延。

“你要去帮他们？”陆笑不知道何时站到他身后。

“你不去就算了。”他道。

“得罪金灵儿你不怕？”

“我程杨只做我认为对的事！”说着便大步走出去，和她比试的时候，她身上有着一往无前的气息，他败了，却从未觉得自己错了。他和她虽然交集不多，可她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陆笑看着程杨坚定的身躯，叹了口气，“果然还是没办法坐视不理。”语毕，跟着走出去。

在外院，谁都知道程杨不爱管闲事，为人冷酷，不爱说话，此番竟然可以为了凤清歌的朋友挺身而出，真是有些匪夷所思。陆笑，据说和段朗是师兄弟，只是他真正的来历没人清楚，不过他为人温和，脾气好，所以很多人都还是比较喜欢他这样的人。

金灵儿瞅着默然出现的两人，神色不善，“你们也跟凤清歌一起的？”

“有差吗？”程杨淡淡的道，如今的神风学院人人自危，一点风言风语都会惹祸上身，是不是一起全凭她决定。

金灵儿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素手一挥，旁边的师兄师姐顿时狞着笑围上来，两个人对二十个人。

还是个个黄境界！程杨平静无波的抽出自己的剑，不做停留的率先冲上去，陆笑冲着韩雨千笑笑，示意她别担心，也跟着冲上去，这一次他跟变了个人似得，少了一股书卷味，浑身气息爆发，竟是黄境界巅峰！凌厉的杀招，几乎招招见血。

如此强悍的气势，令程杨侧目，眉峰耸动，顿时明白，之前的大赛他没有拿出全部力量，亏他还以为自己是当之无愧的初赛冠军，今日一见，心里更加苦涩，超越不了凤清歌已然悲剧，如今又多了一个扮猪吃老虎的陆笑，心里有些愤然，自然就有些怒意，手里的攻势自然就更加犀利。

二十人围攻两人居然没有瞬息拿下，金灵儿的脸色十分不好看，嘴里发出一阵呼啸，那金翅大鹏便伸展翅膀俯冲而下，程杨一个躲避不及，顿时被抓掉一块肉，鲜血淌了一地。

“你没事吧？”陆笑皱眉问。

“死不了。”

金灵儿娇笑着摸了摸飞回身旁的金翅大鹏，满眼赞许。

一只畜生，如此的嚣张，内院长老居然没一个人管，程杨心里很不是滋味，看金灵儿的眼神犀利如刀，冷漠如冰。

在藏经阁的日子很平静，是清歌自穿越过来之后过的最安宁的一段时间，二十天的时间弹指一挥间，她看书的速度也是大有提高，上万本的书，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看完，按说如此海量的信息，看完之后应该头晕目眩才对，她却没有，除了修为涨了不少，一丝不适都没有，相反她得到了很多东西。

怪老头的任务完成，清歌推门而出，此时正是日暮西山，竹林的气息扑面而来，通红的晚霞看上去如丝绸一般，伸了个懒腰，清歌发现之前打不开的禁制已经完全对她不起作用。

“看得怎样了？”怪老头现身。

“差不多。”

老头满意的点点头，瞧了一眼满室干净的藏书阁，随后问道：“准备什么时候下山？”

“这就下山吧。”一月之期还有五天，现在回去不算犯规。

清歌的行礼不多，来时一个小包袱，回去依旧是一个小包袱，不过多了一个人跟着。

不要怀疑，这里这有怪老头和她，多的那个自然就是怪老头。这次下山清歌没有让怪老头带路，在藏经阁的大半月，她自己也看了不少关于阵法的书籍，算是小有所成，原来这竹林正是采用了九宫阵，之前能困住她那是因为她不会，现在，一目了然，轻松过了紫林，再次看见石壁，清歌心里一阵唏嘘，心里又浮现当初那一幕，怔忪良久，清歌带收回心神。

“我一直很想知道这湖水有什么来历？”

似乎能吞噬万物，落叶无声，当初初见这湖水的时候着实吓了他一跳，可是看着怪老头迷离的眼神，她还是好奇的问了出来。

“弱水。”

还真是弱水？

“你没有猜错，这的确是弱水，不过以前它不叫这个名字。”怪老头叹了口气，一脚踏在湖面，如履平地。

清歌挑眉，她可是记得这水有多怪异，怎么怪老头没事？

怪老头走了几步发现清歌没有跟上，侧身解释：“放心，这水不会把你吞掉。”这么神奇？她伸了一只脚，是踩在地上的感觉，果然没有骗她。清歌几步跑到怪老头面前，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老头摇了摇头背着手走了，清歌摸着下巴，直觉的看出老头是个有故事的人！不过他不说就算了，总有一天会说的。

路过那块大石头，怪老头忽然提醒他叫他不要叫他老人家，喊她黎叔就好，对此清歌虽然疑惑还是点点头，名字而已怎么喊无所谓，不过嘛，有个牛逼哄哄的世外高人跟着自己还是很拉风的。

——

内院，金灵儿命人将程杨和陆笑捆起来，任由金翅大鹏一下一下啄着他们，两个人浑身是血的跪在一旁，一声不吭。韩雨千抱着韩胤竹眼睛已经哭红，二十人，被程杨和陆笑杀了八个，剩下十二个都带着或多或少的伤。

“灵儿师妹，我觉得我们应该来点更加刺激的。”旁边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子涎着脸说道。

“哦？什么刺激的？”

男子见她感兴趣，一拍手，不一会便是一片乌云压来，金灵儿立马坐起身。

“这是——”

“没错，养在院外的兽宠潮。”男子嘿嘿一笑，搓着手道。

金灵儿虽然想弄死跟凤清歌有关的人，可是也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这些养在院外的兽宠都是要突破至宇境界，即将开口说话的珍禽，平日里都有人悉心照顾的，李航是怎么弄来的？

只见李航屈指在嘴边一吹，群兽顿时呼涌而至，韩雨千小脸煞白，这些兽宠个个长得凶神恶煞，目露凶光的看着自己，不止是她，饶是金灵儿看着这么多兽宠也有些不自然。

平日里被圈养，今日得意出笼，这些受宠均是很兴奋，问着血腥味更是躁动不安，一群兽宠朝着程杨，韩胤竹围过去。湿哒哒的舌头，锋利的獠牙，满是腥气的嘴，无不诉说着这些家伙都不是吃素的，金灵儿竟然想要拿他们喂兽宠？

一贯谈笑如风的陆笑此刻也笑不出来了，程杨更是沉着脸，冷酷的气息更加阴沉。无论是谁见了这样一群凶兽都不会存着半分‘可爱’的感觉，对上人他自然不惧，对上畜生么那就另当别论了。

清歌和黎叔回来的时候就发现整个外院气氛不对，很多认识她的人见到她都是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这让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随手揪住一个外院弟子，清冷道：“我房里的人呢？”

“不知道——”

清歌眼睛一眯，手上用力，那人吃痛才道：“金灵儿师姐把人带到内院去了——”

话未完，她已经一阵风似的离去，心里不安的情绪越来越扩大，黎叔见她这般着急也跟着前去。

“呼，吓死我了，那是什么眼神，真可怕。”那男子拍拍胸膛，心有余悸的自语。

清歌一路行来，面带寒霜，路上看见她的人纷纷让路，也不知道谁先反应过来，“凤清歌回来了！”然后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一般，沸沸扬扬，不过再快，也没办法传到金灵儿耳朵里。

这个院子她来过，就是那晚她夜探内院时候路过的。瞅着天上地下凶光毕露的兽宠，视线落到韩雨千梨花带雨煞白的小脸，韩胤竹半身是血，昏迷虚弱的脸色，见到程杨和陆笑屈膝跪地布满伤横的身体，脸色已经不能用可怕来形容。这些人都是和他或多或少有关系的人！

清歌的脸色冷的可以结冰，她一步步走进韩雨千，外放的势逼得一干兽宠不断后退，她的眼睛冷冽如刀，嗜血的盯着不远处坐着的金灵儿。

“凤清歌！”金灵儿惊叫，怎么也不相信她会出现，不过旋即放心，这里是内院，何况还有这么多兽宠，就算你是院长的入室弟子，也不敢胡来，她想着这般便轻笑起来。

早在金灵儿叫凤清歌的时候，旁边众人就已经齐刷刷的看过来，连带着韩雨千一回头顿时看见清歌站在她身后，小丫头紧紧绷着的心，顿时崩塌，所有的委屈和愤怒袭上心头，挣扎着爬向她，嘴里哽咽地叫着：“凤姐姐——”

清歌的眼睛有些泛红，这一幕和当初清扬被打的时候何其相似，她搂着她的背部，安抚的拍了拍，便回头对着怪老头道：“黎叔，麻烦你帮我照顾他们。”

这个他们自然是指的韩氏兄妹，程杨和陆笑，屈膝跪地的两人见她一身杀气，眼神看向他们的时候带着感激，二人心里一松，顿时觉得身上剧痛。黎叔点点头，袖子一挥，几人已经被他带到身前。对于黎叔的武功，清歌是十分信任的，由他点头自然不必担心。

后续工作解决了，清歌梭地转身，目光阴寒的看着金灵儿，一干兽宠不安的嘶吼，清歌劈手抓住身前的一直花斑豹子，用力一拳，立马听见一声骨骼碎裂的声音，花斑豹子应声而倒，痛苦的抽搐。

整个过程，清歌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金灵儿，她被她骇人的目光，犀利的手段吓住，脸色发白，佯装镇定的道：“这是内院，凤清歌你想干什么？”

不光她被吓到，除了黎叔，所有人都被吓到，这是什么概念，徒手一拳打得凶兽不敢哼哼，那一拳要是打在人身上，不用想，肯定废了。

清歌冷笑一声，阴测测的道：“我管你内院外院，我想干什么，还没人敢说不！”

兽类对于危险是最为敏感的，清歌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就是一种威胁，所以原本还蠢蠢欲动的兽宠此时已经开始躁动，有不少禽类扑棱棱的就要飞走，这些兽宠是院外饲养的，本来都是关在笼子里，可是清歌出手直接让它们受惊。

“赶快拦住它们！”眼见着不少兽宠横冲直撞跑出去，这要是全都回到大自然，院长不扒了他的皮才怪，嘴里嚷嚷着就上前去逮兽宠。

不过他注定是徒劳的，饶是他将哨子吹的再响，这些受惊的兽宠也不会回头，眨眼间便逃了个干干净净。

李航颓废的站在原地，脸色比吃了死孩子还难看。

这么大的动静，相信很快就会惊动一些人，清歌冷哼一声，一步步走向金灵儿。触及她不善的目光，她无法淡定，一步步往后退，旁边的金翅大鹏护主的站到前面，一双锐利的鹰目死死的盯着清歌。

不过一头畜生，还敢嚣张？手腕间一翻，金灵儿只来得及看见自己的爱宠身上喷出一股鲜血，然后便发了疯了叫起来：“你伤了我的金翅大鹏？”

看不出来，视人命如草芥，居然会爱惜一直畜生。这让她更为光火，一只畜生都能让她侧目，何以几个人让她这般对待。

其余十几人看见清歌这是要大杀四方的节奏，一个个紧紧靠在一起，“凤清歌，你想反了吗，我们是你的师兄师姐，你——”

那说话的人瞧见清歌杀气不减的眼睛，顿时住口，只一眼便让这些人乖乖安静下来。“今日我就把话放在这里，这一个月来，凡是欺负过我身边的人，无论你有什么后台，无论你有什么资本，我凤清歌都不会放过。”

她狂傲的站在那里，衣袍无风自动，韩胤竹醒来的时候就听见清歌这句话，好像身上所有的痛都不算什么了；程杨冷漠的嘴角也因为这句话弯了起来，做她的朋友，应该不算差吧；陆笑看着清歌的背影，和她说出的话，终是在心里喟叹了一声，也许凤国的复兴，有望了。

金灵儿震惊的看着凤清歌无匹的气势，她的话句句在耳，她怕吗？目前她是怕的，可是她毕竟是金国的公主，即便你是神风学院的入室弟子，你能打过一个国家？笑话，金灵儿心里百转千肠，想明白其中关键便轻笑起来，“凤清歌，你的威胁我不怕，你也不过是说说而已，你敢吗？我的身后是整个金国，有千军万马，你呢？孑然一身。”她笑着走到她面前，毫不掩饰的鄙夷指着一个个伤兵，嗤笑：“靠他们吗？哈哈哈哈。”

陆笑的脸顿时惨白，不过因为他本来就有伤，所以也没人看出来。

清歌的眼神暗了一下，不过瞬间恢复清明，“我现在不需要对付一个国家，你也不用给我施加压力，我不吃这套。”

说罢，她一把扯过金灵儿，在她惊恐地的目光中，深深地划烂了她的脸，不是她不想一刀解决了金灵儿，实在是她感觉到很多人来了，这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现在她没有那个实力和一国开战，金灵儿说的不错，尤其是她还是刑法长老的弟子，这样做只会让院长难做，所以她临时改为毁他容。

“啊——”尖利的叫声，花滑的脸，她很满意不错。

“凤清歌，你在干什么？”这是，刑法那老货也出现了，身后跟着院长和一干长老，以及外院的弟子。

整个院子不大，却是站满了人。

清歌眉头一挑，“你自己不会看吗？”星风就是听见金灵儿的叫声才火速赶来的，哪知道还是晚了一步。眼见自己心爱的徒弟捂着脸满地打滚，地上还有不少弟子的尸体，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一身黑衣的小子干的！

怒，叫他怎么不怒，他却一眼也没看重伤在地的几个外院弟子。清歌眸间寒光闪过，好你个老匹夫，你的弟子就是弟子，我的朋友就是狗屁，既然如此别怪我心狠手辣。

当日在璇玑阁的来的九天神剑一共九把，平日她很少一起使出，今日她却不计代价。袖间一道道绿芒闪过，靠在一起的十二人顿时倒下九个。一声没有发出，星风的眼睛自金灵儿身上移到身死的几个徒儿身上，一张老脸顿时如十二月的寒霜。

“当着我的面杀人，今日我就替你师父清理门户！”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洪境界的的玄力爆发，没有任何花哨，五指如勾向清歌袭去。她才刚迈入宇境界，两个境界之差，即便她再有天赋，修为速度惊人，那也不是对手。

不过她不担心，这一个月在藏经阁看了那么多书岂是说着玩的，不论别的，轻功她已经可以说不惧任何人。

刑法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一股必杀的攻势，清歌上蹿下跳勉强躲过，中途还不忘讥笑他几声，更是惹得星风肝火大盛。二人你来我往，清歌被动躲避，院长却是一直安安静静的看着，黎叔也是安安静静的看着，自他们一起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黎叔的身影，只是没有时间上前打招呼。

对于星风说替自己清理门户，院长心里是很生气的，可是他也想看看自己这个徒儿到底有没有进步，故此没有及时出手。

清歌的内力不如星风身后，后者是真正下了死手，所以没过多久清歌的身上便出现了一些伤口，眼见星风就要一掌拍在她的后心，黎叔和院长同时动了，一人一掌一脚的拦下，星风被两股强劲的玄力逼迫，内腑受创，鲜血狂涌而出。

“师父，黎叔。”

二者点点头，院长好生打量了她片刻，才满意的点点赞道：“果然不错，短短一月不到有这样的成就，为师深感欣慰。”

语罢转身要向黎叔行礼，不过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院长心知他是不想闹的沸沸扬扬，也就算了，他都不用行礼了，长老们自然也就不用行礼了，不过整个神风学院也就院长知道黎叔的来历，其他人见到黎叔都是一副迷茫的样子，由此足以说明他们也不知道黎叔的来历。

“师弟，今日就到此为止吧，你再闹下去，别怪我不念同门之情。”院长瞅着仰躺在地，脸色阴沉的刑法长老，脸色瞬间变冷。

他这个师弟从小好强，更是一心想做院长，当年师父念他杀心太重，心眼狭隘，所以才把院长之位传给自己。而自己念在本是同门所出，就把院内的执法大权交给他，希望能弥补，哪知道他不感激，经常背地里玩手段，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走到那一步。

“你什么时候念过同门之情？师父从小就喜欢你，连院长的位置也留给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哪知道星风一听到院长的话顿时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狰狞着脸大吼。

院长皱着眉，不悦的看着星风毫不悔改的变本加厉，“那都是性格所致——”

“是，你是恭顺温良，我就是逞强好斗，你心胸宽阔，我就心眼狭隘，所以你看不惯我要收拾我了是吧？”

“我几时说过要收拾你了？”院长黑着脸，这里这么多长老看着，星风这样说让外人怎么想。

“你不是刚刚才说你不念同门之情？哈哈哈，师父你看看你的好徒儿，连师弟都不放过——”

“你闭嘴！”

“桀桀——恼羞成怒了吧。”

院长被气得不轻，清歌拍拍他的背部，院长终于缓过气来，他头痛的揉揉太阳穴，软语道：“咱们今日先不谈这个，师弟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来人啊，送刑法长老回去。”

有弟子上前连拖带拽的将刑法长老以及金灵儿送走，地上的尸体自然有人清理，院长倒是一句责罚她的话都没说，这点让清歌心里感动。有长老上前来和她道喜，恭喜她迈入宇境界，称她是天才，对此清歌笑笑，却并未在意，这几个和自己示好的长老她自然会记着，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可她却没忘记不远处一身石榴红的老头，如果所料不差，应该就是那日她偷听到的罗长老。

她佯装没看见罗长老嗜血的笑容，心里却是计较，星风那老货和这个叫罗然的老货都要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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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的威慑力是很强的，至少好多人都不敢再和清歌作对。此时清歌的宿舍里，韩胤竹正白着脸趴着，后背一片血肉模糊，看得人心惊胆战。韩雨千受了惊吓，清歌哄她去休息，此时房间内只有程杨，陆笑，还有她和韩胤竹。

她不想借别人之手，她不放心，所以亲自打水上药。破碎的衣料被拉扯的时候，韩胤竹疼的痉挛，却依旧没有喊一声，程杨陆笑按着他，清歌将乾坤袋的东西都倒出来，她翻了半天，始终不敢将在炼丹房偷来的药喂给他，因此只好将希望放在云峥给的萝卜和蘑菇上。

好吧，原谅她到现在都还不相信这两样东西有效果，死马当活马医。她不会熬药，只好拿生的挤出汁水喂给韩胤竹，水嫩嫩的大萝卜还真有效果，没过一会韩胤竹的疼痛就松了，清歌没给他穿衣服，主要是伤口还没结痂，怕又占到一起，他痛。

由始自终程杨和陆笑都没开口，目视她拿出奇奇怪怪的东西，有的见过有的没见过，只是见她专注便不忍打扰，此刻韩胤竹的伤处理妥当，程杨站起身就要走，清歌回眸，眼睛一瞪，喝道：“坐下！”

“——”好吧，乖乖做下。

“呵呵。”陆笑见一关冷酷的程杨这么听话，不由得笑出声，清歌柳眉一竖，陆笑顿时老实的做好。

一人一个大萝卜，陆笑和程杨傻眼。

“干什么？”陆笑问。

“吃啊。”清歌翻白眼，方才给韩胤竹吃都没事，证明有用。

陆笑和程杨被噎，面面相觑，他们是大男人，又不是小白兔，干什么吃萝卜。不过在清歌满含威胁的眼神下，只好乖乖啃萝卜，味道还不错。

这一忙活就是大半天，清歌闲下来才发现秦天和龙跃没在，眉梢一动，她问：“我房里不是还有两个，人呢？”

程杨抱着啃了一半的萝卜，皱了皱眉，缓缓道：“龙跃被金灵儿打成重伤，好像被白长老救走了，秦天——不知道。”

又是金灵儿！不过龙跃会遭殃也是因为自己，算是欠他一份人情吧，等他好了再还。

“谢谢你们。”她想了想，终还是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