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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快些,刚刚本郡主看见一个男人进了凤姐姐的院子,那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不能让他欺负了凤姐姐!”
“还是郡主心善!”
文燕得到消息赶来,见玉芝那洋洋得意,又胜利在望的样子,微微摇头。
这傻姑娘,锦王是什么人,能入锦王的眼,座上宾,怎么可能是一点本事都没有,偏偏她傻傻的往刀尖上送。
门口。
红袖添香拦住玉芝郡主一行人。
“滚开!”玉芝怒喝。
再瞧红袖添香端秀大方,身上自有一股气势,再瞧房门紧闭,玉芝心想,肯定已经得手。
“玉芝郡主,对不起,我家小姐正在休憩,有什么事儿,你告诉奴婢,等小姐醒了,奴婢一定禀报!”
红袖添香一左一右,把房门守住。
她们也坚信,今日若是没有凤倾城的吩咐,哪怕是拼了她们的命,也绝对不能让一个人进去。
别说是个人,就是一只苍蝇都不行。
“你算什么东西,贱婢而已,给本郡主滚开!”
只是,红袖添香再不理会玉芝,仰首挺胸,目视前方。
这般傲慢,玉芝气的不轻。
“你……”
好,很好。
两个贱婢而已,居然敢不把她放在眼里。
思绪微转,玉芝‘哇’一声哭了出来,转身就跑了出去。
立即有人关心低唤,“郡主!”
“你们别管我,守在这,不许那男人跑了!”
红袖添香真心想笑。
这玉芝郡主还真是好心。
实在是太好心了。
客院一偶,君羽玥立在窗前。面目冷肃,轻手抚摸腰间的玉配。一样的玉质,不一样的雕工。
“玥表哥!”
委屈的娇呼之后,玉质泪眼婆娑的跑进来。
君羽玥瞧着,眉头轻蹙。
这又是怎么了?
“玥表哥,我亲眼见一男子进了凤姐姐的院子,一直没有出来,你快去看看吧……”
玉芝话还未说完,只觉得一阵风从自己面上刮过,面前再无君羽玥身影。
死死咬住嘴唇。
磨牙切齿,“凤倾城……”
君羽玥奔到客院外的时候,与君羽裳和众大臣遇上,君羽裳见君羽玥心急如焚的样子,忽然有些想笑。
原来,他也是有七情六欲的。
“王兄,你也得到消息了么?”
君羽玥闻言,眸子微眯,但,瞬间便冷静了下来。
凤倾城是什么人,她身边的两丫鬟就不是简单人,岂会让那些宵小得逞?
“嗯,所以过来看看!”君羽玥说完,迈步先走了进去。
院子里的人一见君羽玥,立即推开了身。
文燕公主微微叹息,立即上前,“哥哥!”又朝君羽裳行礼,“裳哥哥!”
“怎么回事?”君羽玥问。
“哥哥,没事,兴许是玉芝看错了眼!”文燕本想让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
偏偏有人不领情!
“不,玥表哥,我亲眼所见,真的有一个男子鬼鬼祟祟进了凤姐姐的院子!”
四周空气骤冷。
君羽玥冷冷的看着玉芝,一直没有说话。
君羽裳抬手,掩唇,低笑。
玉芝见君羽玥不语,伸出手小心翼翼想去拉君羽玥的袖子,却被君羽玥闪开,手僵在半空。
尴尬的小脸通红。
尤其君羽裳不识趣的噗嗤笑出声,玉芝恨不得挖个地洞,自己钻进去。
君羽玥上前几步,问红袖添香,“你们家小姐呢?”
红袖添香见君羽玥鼻青脸肿,又想起昨夜回来,她们小姐的异常,心思百转千回,红袖小声道,“小姐昨夜一夜未眠,这会正在小憩!”
一夜未眠。
君羽玥自然知道是为什么。
又想着,就这般,还有人往她身上泼脏水,君羽玥回头,冷冷的看着玉芝。
“玉芝,本王先警告你,若是你胆敢说谎,或者做出栽赃陷害之事,别怪本王不给福临姑姑面子!”君羽玥说完,一顿,历眸朝那些贵妇人扫去,“现在,你们告诉本王,玉芝郡主所说,你们可曾看见了?”
贵妇人们不傻,君羽玥话已经说得这么明显,谁敢老虎头上拔须。
一个个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既然如此,都给本王滚,若是嫌日子过得太舒坦,本王做主,给各位的夫君,一人赐一位平妻!”
抽气声四起。
摄政王所赐的平妻,那和正妻有什么区别。
不,甚至比正妻更有来头。
打不得,骂不得,还要像供奉老祖宗一般,供奉着。
“既然你们都不反对,那这事就这么定了!”
一锤定音,这赐平妻之事,再无反悔的余地。
贵妇人们,一时间恨透了玉芝郡主,也恨透了自己,家中通房姨娘,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如今又来一个平妻,她们以后的日子……
好几个贵妇人想要跪下求君羽玥开恩,收回成命,紧闭的房门吱嘎一声打开。
“啊……”凤倾城打了一个哈欠。
美眸微扫,眉头微拧,“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一副我熟睡完全不知情的模样。
君羽玥上前几步,“倾城……”
凤倾城也不看来人,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何方妖孽?”
君羽玥闻言,鼻青脸肿的脸瞬间黑了黑。
“噗嗤!”君羽裳忍不住笑出声。
一开始,他怀疑这君羽玥的脸是谁的杰作,胆子挺大,敢在摄政王脸上动手。
如今见凤倾城睡眼朦胧,君羽玥那异常的宠溺,结合昨夜种种,君羽裳已经有了数。
心中甚至羡慕君羽玥,至少有那么一个人,愿意下刀山去救他,在想想府中姬妾,若是他身陷囚牢,可有人奋不顾身去救他?
上前提醒道,“凤儿,这可是摄政王……”
凤倾城恍然大悟,“啊,原来是摄政王啊,谁这么大胆,居然敢把你揍成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应该!”
真是太不应该了。
这样子怎么可以,起码应该下手更狠些,让他十天半月下不得床,才对。
“你……”
君羽玥气恼。
一开始的不认识,到现在的冷眼挖苦。
君羽玥双眸盯住凤倾城,想从她绝美的容颜上,看出点什么,可凤倾城巧笑倩兮,美眸盈盈,不卑不亢,傲然倾城,却没有一点点的惧怕。
见凤倾城,君羽玥两人暗潮汹涌,君羽裳心中开怀,“哎,凤儿啊,你都不知道,刚刚玉芝郡主说,她亲眼看见了一个男子进了这院子,你看?”
“亲眼,男子?”凤倾城睁大了眼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我一直在小憩!”然后看向红袖添香,“你们看见了吗?”
“回小姐,奴婢一直在门口守着,并没有看见什么男子!”睁眼说瞎话,红袖添香把这四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
“哎!”
凤倾城叹息一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说给所有人听,“像我这种无依无靠的商妇……”
无依无靠的商妇?
那表情,哀怨的,君羽裳差点没叫出声。
就她那个绝杀门,就她名下那些日进斗斤的店铺,就她那嚣张霸道,连摄政王都敢揍,居然无依无靠。
可君羽玥偏偏看不得凤倾城这个样子。
她可以温柔似水,也可以嚣张狂妄,霸气威武,但是,不能落寞,心伤。
眸子瞬间结冰,扭头,看向玉芝郡主,玉芝郡主见君羽玥看向她,身子一缩,“玉芝,你过来!”
玉芝郡主一愣,她没有见个这么冷,瞬间无情的君羽玥,心中莫名害怕。
却不得不上前几步,委屈低唤,“表哥……”
“给倾城道歉!”
“什么?”玉芝郡主惊呼。
是她听错了吗?
表哥居然叫她给一个商妇道歉?
不,她绝不道歉。
凤倾城瞧着,心中冷笑,面上却越发的委曲求全,柔柔弱弱朝君羽玥摇摇头,“摄政王,没事的,真的没事的,玉芝郡主高贵无双,倾城只是一介商妇,玉芝郡主看错了也是应该的!”
说到最后,凤倾城美丽的眸子内,溢满了泪水,看着君羽玥,眼神里,已经开始有了失望,慢慢的绝望。
最后呵呵而笑。
摄政王,摄政王。
她居然唤他摄政王。
好不容易才说好了,大家做朋友的,结果……
“玉芝,道歉!”
简简单单四个字,君羽玥是真的发火了。
这其中,兜兜转转,历经阴谋沉浮,君羽玥岂会看不懂,看不透彻。
“我不……”
玉芝话还未说完。
脸上便被君羽玥狠狠打了一巴掌。
“道歉!”
玉芝捂住被打的脸,火辣辣,疼极了。
更有血迹从嘴角溢出。
凤倾城啧啧啧暗叹,打得可真重。
玉芝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君羽玥,又看了看柔柔弱弱,仿佛凤一吹就会摔倒的凤倾城,“唔”叫一声,就朝外面跑去。
“你站住!”君羽玥历喝一声。
玉芝被吓住,脚步一踉跄,摔倒在地。
眼泪啪嗒啪嗒掉。
“回去告诉福临公主,从此,本王在不欠她任何东西!”
按照他本来的性子,玉芝设计陷害凤倾城,今日就别想活着走出这个院子。
却碍于福临公主,他才网开一面,只让她道歉。
既然她不领情,他又何苦留情。
转身,君羽玥看着凤倾城,双手抱拳,慎重其事弯腰,“倾城,此事,我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凤倾城撇嘴,甩甩袖子,“哎,真心一点意思都没有!”
看向君羽裳,“锦王爷,告辞!”
君羽裳本想张嘴挽留,凤倾城却已经开口,“红袖添香,我们走!”
然后傲然的带着两个丫鬟朝外走。
哪里有一点点被人欺负的委屈。
凤倾城还是凤倾城,她的矫揉造作,无非就是生活调剂品,玉芝,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
人群自觉让出一条路,让凤倾城离开。
凤倾城路过玉芝的时候,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子微转,蓦地笑了,璀璨如花。
扭头看向君羽玥,一字一句,阴冷,“对了,摄政王,有空,去商妇那里,把浩瀚王朝的皇帝接走吧,我那儿庙太小,供不起这么贵重的大佛!”
抽气声四起。
她说,皇帝住她哪儿。
一个个抬眸看向君羽玥,君羽玥磨牙,好一会才挤出两个字,“彻查!”
他原本想着,那三娃交好,以后时常见面。
他也可以时常见到倾城,也不必去找太多理由,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是。
可好好的一步棋,被玉芝给毁了。
怎能不气。
一听彻查,玉芝浑身的力气像瞬间抽干,虚软在地。
全场,只有君羽裳看好戏的笑,文燕欣慰的笑,其他人,一个个开始胆战心惊。
毕竟,今日之事,多多少少都有掺上一脚。
半个时辰之后,在客院后的草丛里,找到了奄奄一息的男子,户部尚书夫人瞧见那衣裳,喊了一声晕了过去。
户部尚书更是颤抖着腿,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户部尚书,戴仁,本王若是没有记错,当初是福临公主举荐的你,好,好的很!”
君羽玥阴沉沉的笑了,“来人,送玉芝郡主回去!”
没有说怎么惩罚,但是,却比说了更让人心惊肉跳。
谁都不知道,下一个倒霉的是不是自己。
一时间,众人心思百转。
福临公主府。
福临见到被抬进来,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女儿时,惊呼一声,上前抱住玉芝,着急低唤,“玉芝,玉芝,怎么了,告诉娘,发生什么事儿了?”
“娘,我惹到玥表哥了,我惹到他了!”
泪如雨下,她后悔死了。
为什么就听了陈王舅母的挑唆。
“没事的,不是还有娘么,你玥表哥,他一直很敬重娘,只要娘开口,他……”
玉芝摇头,一个劲的摇头,“娘,不是这样子的,不是这样子的,玥表哥他说,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欠你任何东西!”
这话。
饶是经历风雨的福临公主,也吓住了。
仔细一番询问,玉芝把事情来来去去一字一句告诉了福临公主。
福临公主真是又气又急。
“你,你这傻丫头,你叫娘怎么说你才好!”
完了,完了。
一切都完了。
若是没有君羽玥的撑腰,她福临公主,除了一个名号,真的什么都不是。
“娘,我们该怎么办?”
福临公主乱的很,“让娘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凤府。
一回到家里,凤倾城就哈哈哈大笑几声。
红袖添香也笑,但没凤倾城那么夸张。
凤倾城笑完之后,倒床就睡。
期间,墨涵,茉舞,君昂来过,见凤倾城睡得深沉,两娃给凤倾城拉了拉薄被,轻手轻脚离开。
君羽玥来接君昂,但,凤倾城依旧沉睡,没有出来见君羽玥。
墨涵,茉舞见君羽玥鼻青脸肿,愣愣的,却在想明白了之后,当着君羽玥的面,哈哈哈大笑,一点也不给君羽玥面子。
君昂离开的时候,很是不舍,回头不停看墨涵茉舞,但,墨涵茉舞并没有挽留他,只是朝他笑笑的挥手。
马车之上。
君昂有些垂头丧气。
“人生之事,十有*不尽如人意,要学会看开,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他们不挽留你,是为了你好!”
君昂闻言,抬头看着鼻青脸肿的君羽玥,重重的点头,“皇叔,我想学武!”
“好!”
君昂没有想到君羽玥会答应。
勾唇微笑。
“过几日,我让师傅进宫,记住,学了,就要学出个所以然来,别学出一个半吊子!”由于回来就睡了一个下午,向来浅眠的凤倾城半夜三更便睡不着,翻来覆去,索性坐起身。
呼呼吐出几口气。
有的事情,不去想,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就如今日,君羽玥牵着那姑娘下马车。
若是可以,凤倾城想,那一刻,她会冲过去,当众给君羽玥几个耳光,又或者,臭骂君羽玥一顿。
但,她的自尊不允许。
砰砰砰几声。
凤倾城打开门一开,却见夜空中,不知道谁放了烟火。
“咦,这烟花,有点奇怪啊!”
凤倾城想着,歪了歪头。
瞬间恍然大悟。
“原来是他!”
想清楚,明白,凤倾城已经飞身上了屋顶,朝烟火燃放的方向飞去。
黑暗中。
凤倾城在前。
完全不知道,身后,一抹黑影悄无声息的跟着她。
奢华的宅院,幽静的院子。
一桌,两凳。
满桌子菜肴,一壶酒,两酒杯。
一白衣男子,立在一边,不停的燃放烟火。
凤倾城立在屋顶之上,呵呵呵一笑,“我说,这又不是什么喜庆的节日,你这么浪费,真滴好么?”
白衣男子闻声回头,温润一笑,“来了!”
“一看见烟火,我就猜到是你,所以,想着肯定有吃的,就来了!”凤倾城说着,飞身下了屋顶,落在男子身边。
裴逸呵呵一笑,示意凤倾城坐下。
一边给凤倾城倒酒,一边说道,“看见你这般,我忽然想起两个孩子!”
“孩子?”凤倾城挑眉。
忽然呵呵笑了起来,“裴逸,我记得,你好像跟我说过,你在京城有开赌场!”
“难道?”
“哈哈哈,稳赢赌坊!”
裴逸也笑了起来,却没凤倾城那么夸张。
说实话,裴逸很喜欢凤倾城笑。
笑的无拘无束,肆意真诚。
搁下酒壶,心有感叹,“原来真的是他们!”
“可不就是他们,你都不知道,那两娃一回到家里,嚣张得意的不得了,一个劲说,你那赌坊名字取的好,想着,有空,把家里的人都带去,赢你个精光!”
“我当时就觉得,这两孩子眼熟,瞧着面善,原来真的是你家那两宝贝,只是,几年不见,这两孩子长高了不少,我都没认出来!”裴逸说着,感慨不已。
凤倾城也陷入回忆,“裴逸,你第一次见到墨涵,茉舞的时候,他们多大来着?”
“一岁半,走路东倒西歪,口齿模糊的喊我裴叔叔,一左一右,拉扯着我的挂配,给了这个,那个哭,给了那个,这个哭,害的我把扇坠都取下来哄他们,结果倒好,两娃东西一到手,屁颠屁颠走了,压根不再理会我!”
“哈哈哈,这两娃也不知道像谁,爱财的很!”凤倾城嘴上说着,却与有荣焉。
再者,墨涵茉舞,一般人的东西,他们压根看不上眼。
“像谁,还不是像你!”裴逸打趣。
凤倾城恼,抓起筷子就去敲打裴逸,裴逸起身便躲。
“裴逸,你过分了吼!”
裴逸无奈一笑,“你这霸王,还不许人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是美德,但你这栽赃嫁祸可不好!”凤倾城说着,举杯喝酒,甘醇清甜入口,凤倾城砸吧砸吧了嘴,“哎呀,这酒你哪来的,味道不错!”
“是是是,是我的错,我这就给你斟酒赔罪,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则个!”裴逸说着,勾起酒壶,给凤倾城倒了酒,见凤倾城端了酒,轻嗅,才说道,“这可是我亲手酿的,本来想着,送几坛子去江南给你,结果管家却说你来了京城,我又带着酒马不停蹄的赶来,你现在住何处,改明儿我给你送几坛子过去!”
凤倾城一边喝酒,一边吃菜,含糊不清的问,“你去过江南?”
“顺路就过去看看你!”裴逸道。
可事实如何,也只有裴逸心中清楚。
凤倾城相信裴逸,也不去多问,“这菜肴都是你亲手做的?”
裴逸摇头,随手一指,“喏,这几个是我做的,边上那几个是大厨做的,你试试看,味道可好?”
凤倾城点头,一一试了,才说道,“还是你做的这几个好吃!”
“合你口味就好,时间匆忙,也来不及精细,等哪日有了空,你把两娃一起带来,我好好做一桌给你们打打牙祭!”
“满汉全席吗?”凤倾城问。
裴逸失笑,“看你贪心的,就是几个家常菜!”
“去,我还以为裴大厨要做满汉全席给我打牙祭呢!”
“要做满汉全席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你得给我打下手!”
“好啊,我倒时候派红袖添香给你打下手,你知道的,这两姑娘,手艺超赞!”
凤倾城的四两拨千斤,裴逸无奈至极。
“得得得,赖皮不过你!”
拿了筷子给凤倾城夹菜,倒酒,偶尔自己喝一杯。
半壶酒下肚,凤倾城有些晕乎乎,心情却是极好。
搁下筷子,酒杯,凤倾城摆手。
裴逸起身,“走,带你四处看看!”
“好啊!”
两人一左一右在裴逸府邸晃荡,裴逸偶尔介绍一下盛开的鲜花品种,偶尔说说院子名称布局。
温文尔雅。
“倾城,要不要下盘棋?”
“正有此意!”
棋室。
硕大的夜明珠悬挂在木架子上,几盆吊兰,几株君子兰,一个藤条摇椅。
凤倾城二话不说,坐了上去,摇晃起来,深深的吸了口气,才说道,“裴逸,还是跟你在一起轻松!”
有那么瞬间,裴逸很想开口。
若是这般轻松,何不嫁我为妻。
这一世,我护你和孩子周全,定不负你,也不约束你。
但,裴逸知道,这话,不能说。
一旦说了,他和凤倾城连朋友都没得做。
温润一笑,“还是那句话,累了,倦了,这儿随时欢迎你!”
“就知道你够朋友!”
裴逸笑笑,把棋盘拉到凤倾城面前,又搬了凳子坐凤倾城对面,两人对弈。
裴逸的棋路,和他的人一样,温润文雅,但,决不能小觑。
凤倾城也喜欢和裴逸下棋。
因为,裴逸从来不会让着她。
“啊……”凤倾城打了一个哈欠。
见裴逸捏着棋子似乎在沉思,凤倾城索性眯起眼睛。打盹,结果,便睡了过去。
裴逸落下棋子,轻轻一笑,起身从衣架子上,拿了他的披风,轻轻盖在凤倾城身上,坐在一边,就着凤倾城和他的棋局,一步一步的下着。
时而沉思,时而蹙眉,时而看看沉睡的凤倾城。
裴逸觉得,或许,这样子,也是好的。
到最后,裴逸输一子。
当公鸡打鸣。
凤倾城幽幽醒来,陌生的坏境,凤倾城微微讶异,却见一遍,裴逸拿了一本书,歪在躺椅上细细瞧着,“我睡着了!”
裴逸笑,“何止睡着了,还打呼呢!”
“我说梦话了吗?”
心知凤倾城特别在意自己的*,就算她真的说梦话了,他也不会说。
裴逸摇摇头。凤倾城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扭头见棋盘山,胜负已分,凤倾城讶异,“裴逸,为什么你每次都只输我一子?”
“因为你棋高一着,我甘拜下风!”
“少来!”
却见裴逸眼眸内,有血丝。
凤倾城忽然想起,她倒在藤椅上睡了过去,再瞧身上,还是裴逸的披风。
像裴逸这种男子,真是世间少有。
温润文雅,沉着大气,心胸宽广,体贴入微,又善察言观色,厨艺也极好,还很会说话。
能够得到他深爱的女子,一定很幸福。
“裴逸,你是不是很久没睡好了?”
裴逸愣,随即笑,把书搁在一边,微微叹息,“沿途客栈太陌生,又不太干净卫生,你说,怎么睡得好!”
裴逸有些微洁癖。
“那感情好,如今你到家了,好好睡一觉,我走了!”凤倾城说着,起身,把披风放在藤椅上。
裴逸也不挽留,只是淡淡的问,“是我送你回去,还是派辆马车送你?”
“都不用,我能平平安安的来,肯定能够平平安安的回去,你放心睡吧!”
“那好,路上小心!”
凤倾城点头,走出棋室,天未亮,却是黎明到来前,最黑暗的时刻。
“我走了哈!”
说完,飞身上了屋顶。
待确定人真的走了,裴逸才起身,站在藤椅前,静静的看着,想起不久之前,她还睡在这儿。
那一刻,他真希望时光永恒,停留在这一刻,让他可以幻想着,他和她,是相亲相爱的两人,她累了,小憩,他在一边静静的看书,始终不曾翻页,生怕弄出丁点声响,惊醒了她。
可……
伸手拿起披风,裴逸坐在藤条摇椅上,盖上披风,学着凤倾城的样子,摇晃起藤椅。
嘴角微微勾笑。
倾城,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是按照你的喜好而来,你会不会怦然心动,然后,嫁我?
凤倾城本来直接回家的,却见空气甚好,索性跳下屋顶,走在大街小巷,甚至哼起了小曲,肆意潇洒。
但……
前面,似乎有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眸子微眯。
因为,她感觉到了,拦路之人的怒气。
眉轻挑,刚准备开口,询问几句。
“你去哪里了?”
呀?
君羽玥?
半夜三更,他不睡觉,跑出来荡什么?
还顶着熊熊怒火。
“去哪里关你屁事!”凤倾城嘀咕一声,打算不去理会君羽玥。
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迈步,朝前走。
准备从君羽玥身边而过,无视他!
君羽玥气急了。
伸出手,一把抓住凤倾城手臂。
也不说话。
除了大手微微发抖,用力……
凤倾城挣扎,抬起另外一只手,握成拳头,就去打君羽玥,“混蛋,放开!”
君羽玥任由她打。
至少,她还会对他发火,对他动手。
至少,还会疼。
挣扎不开,打又不还手,还不吭声,凤倾城也气了,朝着君羽玥一阵拳打脚踢,“君羽玥,混蛋,你发什么神经,快放开我!”
“你去哪里了?”
声音清冷,隐忍了怒火。
“我去哪里关你何事,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凤倾城话还未说完,人已经被君羽玥一提,抱在了怀中,然后君羽玥往前走了几步,凤倾城的背脊已经抵在了墙壁之上。
“倾城,别逼我……”
声音颤抖,有愤怒,有埋怨,有酸醋,也有生生的疼。
后背抵在墙壁,前胸抵在君羽玥胸前,就连两手也被他死死禁锢住,完全不能动弹。
凤倾城暗暗运气,但……
挣扎不开。
早知道君羽玥武功深不可测,但。没有想到,居然这么深厚。
想来,那两次强上,还真是她走了狗屎运。
一次,他毒发,身受重伤,一次,他解毒,内功尽失。
而她,两次都是趁人之危。
“君羽玥,我逼你什么了,有话不能好好说,一定要动手动脚?”
君羽玥低头,深深的看着凤倾城。
她总是这样,一举一动,就能挑动他平静无波的心绪,一句话,就能让他大喜,一句话就能让他大悲。
每每被气的半死,却总是下不了手逼她。
深吸一口气,君羽玥发软了语气,“你告诉我,半夜三更,你去哪里了?”
凤倾城咬唇,扭开头,不语。
“说!”
严厉的,没有一丝情绪。
凤倾城闻声,恼。
张嘴便狠狠咬住君羽玥胸口上。
“唔……”
君羽玥低吟。
那种感觉,真是磨人至极。
疼,带着异样*。
不带任何挑逗,却别具异样魅惑。
身子瞬间绷紧,已经有了感觉。
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凤倾城才松口,抬头,绝傲的看着君羽玥。
露出带血的白牙。
挑衅的眸光——不屈不饶。
仿佛在说,你禁锢住我又怎样,我照样能够把你弄出血来。
就是这个表情,让君羽玥气死了。
低头,狠狠吻住凤倾城的红唇。
在她诧异,红唇微张的时候,攻城略地,吸取着属于她的美好。
“唔……”
君羽玥的吻,是笨拙的。
没有一丝技巧。
一开始,狠狠的发泄,直到感觉到凤倾城从抵抗,到后来的妥协,微微反应。
君羽玥心中暴喜。
也,柔情蜜意起来。
那禁锢住凤倾城的手,微微一松,改揽她的腰,却让凤倾城得到了自由。
凤倾城运气,握拳,狠狠一圈打在君羽玥胸口。
没有注意的君羽玥硬生生被打退了几步。
“我呸,色狼,流氓!”
凤倾城骂完,转身准备跑。
君羽玥愣过之后,立即回神,见凤倾城要逃,他岂会答应,凤倾城前腿开跑,他后脚跟上,大手一捞。
凤倾城又落在了他怀着。
“倾城,是你逼我的!”
君羽玥说完,抬手点了凤倾城的穴道。
动弹不得的凤倾城,震惊的睁大了眼睛。在黎明到来前,被君羽玥带走朝西郊飞去。
君羽玥西郊别院。
不同于摄政王府的奢华。
这里幽静,鸟鸣,花香。
但,凤倾城真没心情欣赏。
尤其是,君羽玥一进入别院,有下人瞧见,只是微微行礼之后,便退了下去。
而君羽玥却只说了一句,“准备热水!”
然后抱着凤倾城进了一个大院。
“君羽玥,你混蛋……”
君羽玥任由凤倾城骂,面不红,心不跳,只是抱着凤倾城的手,紧了又紧。
泄露了他心底的难过。
一脚踹开紧闭的房门,迈步走进去。
屋子内,一切在目。
大床,桌子,凳子,衣柜,梳妆镜,粉色纱幔,摆设,大床上,粉丝床褥。
这完全是女子闺房。
凤倾城还未反应过来,君羽玥已经把凤倾城丢在了大床之上,身子随即压了上来。
“君羽玥,别……”
这样子,算什么呢。
君羽玥闻言,看着凤倾城有些慌乱的小脸,深深吸了口气,“好,我解开你的穴道,你答应我,不逃!”
“好,我不逃,保证……”
君羽玥看着凤倾城,没有错过凤倾城眸子内,一闪而过的坏,只是埋头,轻轻的吻凤倾城的嘴角。
轻轻的,柔柔的,像是对待稀世珍宝一般。
小心翼翼,生怕,一个用劲,把心爱的东西,弄坏了。
心底很想告诉凤倾城,只要她好好的,不要逃,安安静静的陪他一会,他就送她回去,绝不拿她怎样。
也不会,不顾她的意愿,强行要了她。
哪怕他想的身子,心都疼了。
凤倾城一动不敢动。
尤其君羽玥动情之时,她更害怕,一个弄不好,弄巧成拙,让君羽玥按捺不住……
直到腰间被君羽玥两指一点,麻木的身子忽地有了感觉。
凤倾城大喜。
可,君羽玥依旧压在她身上,浅吻。
浅浅的,撩人心湖。
“君羽玥……”
君羽玥闻声,身子一僵,却没有停止动作。
我去……
凤倾城微微思索片刻,已经有了打算。
抬手,轻轻搂住君羽玥脖子,轻轻柔柔的回应。
“倾城……”
虽知道,这是温柔陷进,君羽玥还是义无返顾跳了下去。
“嗯!”
含糊娇吟。
“羽玥,你好重!”
娇羞,情意绵绵。
君羽玥微微错愕之后,君羽玥抱住凤倾城一滚,位置错换。
换成凤倾城压他身上。
鼻青脸肿的脸,幽深的眸子。
却少了往日,高高在上,高不可攀。
眸子内,有了期待。
君羽玥希望,凤倾城主动。
那样子,就不是他强迫了凤倾城。
至少,是两情相悦。
凤倾城瞧着,情不自禁有些眩晕,闭上眼眸,轻轻吻了上去。
这一刻,凤倾城知道,她是动情的。
相濡以沫。
浅浅品尝。
那种滋味,君羽玥喜得不行。
至少,比起在摄政王府,凤倾城的刻意讨好,献媚,此刻,她是真心的。
尤其她的手……
腰间一麻,君羽玥愣。
犹如尽兴之时,被人浇了一盆冰水,生生由外到内,冻成寒冰。
迷醉的双眸,渐渐染上怒火。
滔天熊熊。
呼吸也粗重起来。
“哼,君羽玥,说了没有人可以强迫我凤倾城的!”凤倾城说着,不服气,还在君羽玥身上掐了几下。
跳下床。
甩了甩乱糟糟的头发,呼出几口气。
差一点,差一点就擦枪走火了。
幸好,幸好。
凤倾城拍拍胸脯,准备离去。
腰被揽住。
“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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