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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是到了波伏娃故居,这里虽说是位于街区,因为前面有一个深深的巷子延伸进来,所以会显得有些幽静,院子外是一颗很大的枫树,正值枫叶茂盛的时节,整棵树都是火红一片,让人惊叹且欣喜。
波伏娃是个伟大的女性,但是不得不说,她所嫁给的男人,也是一个伟大的男性。
她的丈夫让-保罗·萨特是法国20世纪最重要的哲学家之一,法国无神论存在主义的主要代表人物,西方社会主义最积极的鼓吹者之一,一生中拒绝接受任何奖项,包括1964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在战后的历次斗争中都站在正义的一边,对各种被剥夺权利者表示同情,反对冷战。他也是优秀的文学家、戏剧家、评论家和社会活动家。
这样一长串的头衔,便足以说明很多东西。
宋慎他们走在院落之中,枫叶随风飘落,落在肩头上,让张文清很是欢欣地拿起,复又让它轻飘飘地落下。
宋慎花了五十欧元请了一位导游,王云艳便跟在导游的身后,不断地把她所说翻译出来,内容也多是涉及人物生平事迹。
“1915年,萨特考入亨利中学,学习成绩优异,期间接受叔本华、尼采等人的哲学影响。1924年到1928年间,萨特在具有现代法兰西思想家摇蓝之称的巴黎高等师范学校攻读哲学……他是在1945年到1980年之间住在此处的……”
宋慎注意到导游的话,与自己所猜想也终于是对上了号,对于萨特这对夫妇,宋慎的了解也是有限,因为国内很少有人喜欢他们的文学,宋慎又非是资深文学爱好者,很难从一堆书中找到这对夫妇的踪迹。
继续朝前走着,萨特是1980年左右去世的,而波伏娃则是1986年去世的,再次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都是住在这个地方的,所以很多处地方仍旧是保存地很完整。所谓的名人故居,因为名人戴上了光环,但是真正细究,来名人故居参观,更多的还是在接受精神的洗礼。
不过,宋慎显然不像是想要来接受洗礼的人。
所以,在宋慎的要求下,导游带着他们径直前往波伏娃夫妇文学作品展示处。
映入眼帘的第一本书,看来是个趣事,导游一再强调着,这是有史以来最长的序,书名叫做《让热内:戏子与殉道者》,这本书是萨特为让热内一本书写的序,完成时却长达578页。最终只好单独出版。
宋慎没有太多的心思,他绕了过去,径直找到了玻璃框内波伏娃的一些手稿,人与人的笔迹是不相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书习惯,不经意就会体现出来,即使是书写法文,也是能够看出这一点的。
宋慎比较庆幸,这对夫妻都没有用打字机写稿子的习惯,更加庆幸,这时候没有电脑,他们也不可能在电脑上码字,所以会有手稿遗留下来。
宋慎仔细辨认波伏娃的字迹,毕竟是女子,波伏娃的字迹显得有些娟秀,字体稍细长,宋慎便不禁皱了皱眉,这显然是不符合他手中手稿的字体特征的,难道说,他手里的手稿是假的?
张文清趴了过来,她仔细地盯着波伏娃的字迹看了好一会儿,她抬起头来,“手稿是假的?”
王云艳也是跟了过来,盯着波伏娃的手稿看了一会儿,也是认了出来,但是她并没有开口。
宋慎没有把手稿拿出来,所以导游并不知情,但是看着几人神色,她便是知道有事情,但是并没有多嘴去问。
宋慎并没有放弃,他朝着王云艳说道:“你帮我问一问,萨特的手稿在哪边?”
导游指了指前面,“哪里有《致河狸的信》的原稿。”
宋慎走了过去,《致河狸的信》是由波伏娃晚年整理出版的,这是萨特写给她的情书合集,所以看上去这些都是一封封的信件,但是,对于宋慎来讲,只要上面有萨特的字迹,那就足够了。
宋慎的字迹更粗犷豪放,看起来更潦草一些,宋慎并没有太过仔细去看,便是欣喜地起身拿出了放在包里的手稿,他仔细地比对了一番,很是惊喜地抱住了身旁的人。
张文清被宋慎死死地抱住,挣扎了一下,便放弃了,好在宋慎情绪控制地极好,没有吻上去,但是张文清仍旧是面色潮红地朝着他瞪了一眼,“这该不会是萨特的手稿吧?”
宋慎点了点头,“这应该是萨特帮助波伏娃整理《第二性》这本书时,所遗留下来的。很多作家都会找身边的妻子或者是丈夫,帮忙整理书稿,因为每个人都会有灯下黑的情况,换个人来整理书稿,更加容易发现其中的疏漏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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