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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言尔只住了一天院,隔天就回到了别墅里。

管家对她毕恭毕敬,却什么都没问她昨天去哪里了。

白言尔自然知道管家不怎么喜欢她,无非就是因为顾若,这些人都在提醒她,只要她在南亦身边一天,她就无法离开顾若的阴影。

肚子里的孩子轻轻地踢了下她。

她靠在了床头,和南亦视频。

南亦似乎还在公司,他的背后是港城的万家灯火,星星点点弥漫了整个夜幕偿。

这些天,他也瘦了。

漆黑的眼底一片沉寂,像是深邃的大海,平静无波,却又深不可测。

眉宇间有淡淡的疲劳。

两人的目光交汇,却无言。

南亦先开口:“孩子好吗?”

“好。”

白言尔回得很快。

南亦的薄唇微微动,仿佛要说什么,喉结勾勒出了浅浅的弧度,还是什么都无法说出来。

白言尔紧紧地咬着牙根。

逡巡着南亦的五官,从他英俊的眉,到那线条冷硬的下颔。

她好想摸摸他。

眼前又是影影绰绰的模糊,她突然害怕,这会不会是她最后一次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会看不见。

白言尔的嘴角动了动,眼睛有了湿润。

“南哥哥。”

南亦的表情很淡。

视频看不到的地方,左手早已经攥成了青白的颜色,太过用力,才能克制住所有的情绪。

她眨了下眼睛,透明的泪珠滑落了下去。

窗外有雨声,清澈的雨水在玻璃上流淌着,分成了细流,缓缓蔓延。

她说:“我想你了,我想见你。”

南亦的眼眶倏然就有了红意,他看着视频里白言尔白净的面孔,看着她那双清亮漆黑的眼睛,还有她眼里一颗颗滑落的眼泪。

这一切都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

割在了他的心口。

他也想她了,想立马见到她,想为她抹去眼角的泪水。

这时候,她是不是恨他,她是不是喜欢上了宁于怀,都变得不再那么重要。

南亦的喉结微动,“等我。”

他关掉了视频,下楼出门,他的车就停在了公司门口,他颤抖着手启动了车子,在法律允许的最快范围内,飙着速度开向机场,他要去伦敦。

副驾驶座上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顾若的电话不停地打进来。

南亦微微皱眉,不想接听。

他到了机场,电话再次响起来,还是顾若,他边跑去订票,边接听了起来。

慢慢地,他的脚步缓了下来。

下一秒,却是快速地往回跑,黑色的车子远离了机场,转换了方向,开向了B城。

他给白言尔打了电话。

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抱歉,言尔,我去不了英国了,家里有事情。”

白言尔挂断了电话。

仍旧看着窗户上的雨水,右手抚摸着鼓起来的肚子。

眼角早已被泪水打湿了,比窗外的雨水还要充沛。

视线一下模糊,又一下清晰。

她说话的声音很低很低,轻得几乎听不见,“南哥哥,我听了你太多次的抱歉,可是,我想听的从来就不是这个。”

“你可能不记得了,两年前,有个小姑娘因为你的伸手,而改变了人生的轨迹,她从那一天开始,就记得你,想找到你,不敢忘记你。”

“她还没有跟你说一声谢谢。不过,你对她说了这么多次抱歉,是不是抵过去了。”

她停顿了很久。

忍住了鼻尖的酸涩。

“……南亦,我曾爱过你,再见。”

白言尔结束了录音。

这部手机是南亦给她的,她要离开了,剩下的话让这部手机告诉南亦吧。

宁于怀给她发了短信,“头还疼吗?我让美国的同学帮忙了,他们帮我联系了一个医生。这次离开,我们去美国吧,你在美国生孩子,顺便做手术。”

白言尔回复:“于怀,真的谢谢你。”

宁于怀没再回复了。

白言尔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还是因为头疼醒来,她冷汗涔涔,全身止不住地筋挛,白皙的手指紧紧地按着脑袋。

克制着想要撞墙的冲动。

肚子里的孩子仿佛也感受到了妈妈的难受,踢了好几下肚皮。

白言尔疼,她的头骨仿佛被钢钻一点一点地钻着,深入骨髓,肆意地在她身体里流窜着。

但更多的是心疼。

房间里太安静了,她真想就这么死去,什么都不要承受了。

反正爸爸不要她了,她妈妈本来就不要她,哥哥也离开了,南亦也抛弃她了,她还活着做什么?

人的负面情绪在寂寥里会被无限地放大。

脑髓的疼痛带动着她的阴郁。

等她拿起了水果刀,浑浑噩噩地走进了浴室里,抬头看到镜中的自己,却被吓了一大跳。

镜中的女人狼狈、堕落,眉宇间都是阴暗和灰败。

她吓得扔掉了手里的刀。

她全身汗湿,头发也粘在了脸上,眼底无望的深渊,弥漫了长长的河流。

她还有孩子。

她死了没有关系,可是她不能剥夺孩子出生的权利。

但是,命运总爱捉弄人,越是害怕什么,什么就越要来。

她才想起了孩子,就觉得肚子很疼,仿佛因为她刚刚的过度惊吓,宝宝开始抗议了。

紧跟着五脏六腑都开始跟着疼了。

她眼前眩晕又模糊,压迫视觉神经,却隐隐约约看到了她睡裙下光裸的腿上,有红色的血迹。

她强制自己冷静,去拿桌上的手机,想要打电话叫人。

可是手机却不停地有电话打进来。

她挂断了,顾若又打进来。

一不小心白言尔就接通了。

那边立马就传来了声音,是录下来的音频声,因为隔了两层所以太模糊,却足以听清楚了。

顾若:“小亦,孩子出生后,认我当妈吧?”

南亦:“好。”

白言尔的心脏仿佛被人捅得血淋淋的。

她不知道是真是假,也不想知道音频是不是剪辑的,只觉得恨,谁也不恨,只恨自己。

她出血了。

孩子可能保不住,可是孩子已经快要出生了啊。

别墅里的人她都不信任,她颤抖着拨通了宁于怀的电话,“于怀,救我,于怀……”

宁于怀觉得自己要杀人了。

当他看到白言尔全是血的模样,他看都没看别墅里的人,一路闯着红灯赶去了医院。

因为太突然了,也没有早已经安排好的医生。

宁于怀紧急地叫医院安排医生。

混乱后,白言尔被推进了产房。

她身体不好,脑袋了瘀血没有动手术,早已越来越严重了,压迫了她的视觉神经,如果不及时动手术,很有可能会瞎。

而孩子也很危险。

现在医院里能动用的医生不足,可能无法一次性完成两个手术。

宁于怀四处打电话求助,他觉得害怕,没有遇到白言尔前,他觉得自己冷清冷性,也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愁滋味。

遇到她之后,他才知道世间原来有这样排山倒海的情感。

汹涌得让人发慌又沉醉。

所以,即便知道她耍了他之后,他还是想要找到她,他骗了所有人他不喜欢她,却骗不了自己的心。

他颤抖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手术室里的白言尔在说话,宁于怀被允许进去。

她卯足了劲,太阳穴上青筋起伏,手指紧紧地抓着床,眼睛嫣红,眼角泪水和汗水混成了一团。

她说:“南哥哥……南亦……”

宁于怀漆黑的眼眸定定地看着白言尔,拿出了手机,在这一片混乱中。

王八蛋。

他想找南亦。

白言尔却摇摇头,“不要打……”

她疼得难受,她怕孩子撑不住,其实,最撑不住的是她自己,她全身都疼,像是被拆散的零件。

“于怀……我可能撑不住了……我太难受了。”

宁于怀铮铮铁骨,却第一次红了眼眶。

“言尔,你不能放弃,撑住,马上就好了。”

B城,医院。

南亦正守在他妈妈的病床旁。

今晚他妈妈意外从二楼楼梯摔了下来,人年纪大了,经不起摔倒,当场就晕厥了,又撞破了头。

南亦就立马从机场回来了。

南母还在昏迷,南父陪在她的床边,淡淡地扫了一眼南亦,“听说你从机场回来?现在还心不在焉的?有什么事情比你妈妈更重要吗?”

南亦没有说话。

南父继续道:“父母都老了……你还是听你妈的,早点结婚生子。”

南亦低着头。

他想,过几天,他就把白言尔带回来,见见他的父母。

她是他的女朋友,是他孩子的妈妈。

只是,他忽然感觉到一阵心悸,心脏骤然地紧缩,四肢百骸都仿佛向心脏传递着莫名的惊慌。

他下意识地蹙眉。

想到了白言尔,可是他才和她打完电话,却见南妈妈那边疼醒了,他只好先出去叫了医生。

白言尔的情况实在太危急。

只是,绝处是不是就会逢生。

宁于怀没办法立马联系到的那些医生,转眼间,就都出现了。

一个穿着铁黑色西装的男人带着那些医生突然出现在了手术室外,有条不紊地进了手术室。

宁于怀看着那个男人。

讶异:“白言斯。”

白言尔的哥哥。

他高中和白言尔短短的一周恋爱中,有幸被白言斯打了一顿,理由是拐走了他的妹妹。

现在的白言斯比起高中时候见到的,更加冷漠,也更加有铁血的气质。

是岁月积淀和经历之后,从骨子里透出的阴冷。

宁于怀觉得奇怪,他查了白家的资料,白家这些年败落了,白言斯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再次出现,竟然是这样神秘的身份。

医生们下了决断,先生产,然后转院治疗脑部。

孩子是个早产儿,只能剖腹产。

手术室好久才开了门,白言尔生了。

一出生,孩子就没有哭,医生们还以为孩子没有活下来,好一会,才有了微弱的像猫一样的声音。

孩子太虚弱,必须放在恒温箱里。

白言斯和宁于怀都没空去看那个孩子,全都围在了白言尔的旁边。

她面色苍白得可怕,安安静静的躺着,仿若没有了生命气息。

医生将她推进了icu病房。

白言斯的脸色很差,面孔的线条冷硬得没有弧度,冰冷得没有温度。

他跟后面紧紧跟着的手下道:“安排转院。”

私人飞机已经在机场准备好了。

有医院的医生跟着,设备齐全,只是白言斯不打算带宁于怀,他神色冷淡,“宁于怀,白言尔是我妹妹,我会尽力救她的。”

“但现在的确不能带你,如果你也希望言尔活下来的话,放开。”

他语气也很淡,却不容置疑。

宁于怀的眼睛赤红。

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如果平安,就联系我。”

他只恨自己的力量不够强大。

医生把白言尔送上直升机,后面还有护士带着一个小小的孩子。

如果不是这样,白言斯差点就忘记了那个早产的孩子。

他脸色不是很好,看了眼恒温箱里瘦弱的孩子,皱眉。

还是挥了下手,“带上吧。”

他对这个孩子实在没有什么多余的情感。

他从小就薄情,很少会有情感的波动,白言尔是例外,从她还是小小的一团,他就看着她长大了。

这个孩子差点就害死了她。

白言斯淡淡地移开了视线,不再看。

恒温箱里的宝宝什么都不懂,紧紧地闭着眼,呼吸微弱,不知道他的妈妈还在生死的边缘徘徊。

也不知道他被自己的舅舅讨厌了。

只因为他身上流淌着他爸爸的血液。

飞机停在了美国南部,立马就将白言尔送入了急救室,护士们也接走了小婴儿。

手术其实不难,只是白言尔是个刚生产完的产妇,她身体虚弱,精神也很虚弱,求生的意识很微弱。

白言斯不动如山地坐在了手术室外。

脸色很淡,只有那一双漆黑的眼眸,透出了些微的情感。

走廊守着四五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面容严肃,轮流交叉着站岗。

手术终于结束了。

白言尔被送入了icu病房。

白言斯隔着厚重的玻璃,看到了她面色苍白的躺在了床上,因为做手术,剃光了所有的头发,只留下一个光秃秃的头顶,上面包着白色的纱布,隐隐可以看到血迹。

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的仪器。

整个人安静得可怕。

只剩下一旁机器里冰冷的生命线,起伏着,才提醒着大家,她还活着。

两天过去了,白言斯还是没有醒来,甚至有几次冰冷的机器传来刺耳的声响,她生命有危险。

白言斯跟医生申请了进去看她。

他换上了无菌服。

居高临下地淡淡地看着白言尔,薄唇微动,“白言尔,谁都帮不了你,只有你自己能帮你,你再不醒过来,你的儿子我就扔了,南亦,我也会杀了他。”

这几年,他刀口舔血。

提起杀人他面色如常,却让人感觉到深深的恐惧,他很认真。

仪器传来规律的声音。

白言尔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白言斯的表情还是很淡,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白言尔……”他没再继续说下去。

探视时间到了。

他走了出去,外面的阳光很盛,刺眼又强烈,照得他微微眯起了眼眸,黑眸成了狭长的一道。

南亦。

他的胸口起伏了下。

第三天,白言尔终于醒了,她睁开了眼睛,又疲劳地闭上了,清醒的时间不过3分钟,却让白言斯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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