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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安然微微睁大了眼睛,透出一抹疑惑。

她本就像猫的。陆侯爷在心中暗暗地道。

惊讶时瞪大圆溜溜的眼睛,被逗得急了炸毛的样子,睡着时依偎在自己怀中乖巧温顺的模样,跟雪团儿还是很有几分相似的。

不过这话陆侯爷可不敢当着夫人的面细细分析,要知道猫被惹急了,亮出锋利的爪子来,可是要挠人的。

“猫可不是比老虎还厉害?”陆侯爷满脸正色,心口不一的道:“老虎的本领都还是猫教的,你说谁更厉害?”

安然斜了斜嘴角,显然觉得陆侯爷心里想的不是这些。

继续这个话题吃亏的只有自己,安然便跟陆明修说起了过年的事宜。

“左右咱们府里人少,你不必很费心。”陆明修随意的道:“过几日庄子上有送东西的过来,你看着若是想添些什么,就让松阳他们去采办。”

安然点了点头。

“各家的年礼我照着单子添改了些。”她想起那一沓子厚厚的礼单,不由有些苦恼道:“不敢说很妥帖,只求不出错罢。”

左右过年的最需要操心的便是人情往来。亲戚不必多说,还有陆明修衙门里的同僚、军队时的上官、旧部等等。

虽说陆明修已经安排人草拟好了,可是也得一一看过,斟酌着改动一二。毕竟这是她头一年嫁过来,许多人对她这位才回到京中不久的南安侯府九姑娘并不了解,京中的流言无非是她的美貌和曾经预备着给云诜做妾。

而陆明修却求旨赐婚,风风光光的把她娶了进了门。

她如今以平远侯夫人身份当家,自是希望把事情做得无可挑剔。她不愿意听到别人在茶余饭后谈笑,陆明修只娶回了一个无用的花瓶。

“不少人是从我回京后才走动起来的。”陆明修见安然对此事极为重视,不由安慰她道:“先前都是松烟总揽,不过是照着送过来的薄厚,再还回去便是了。你认识的人家里,只需定国公府、南逍侯府、谭尚书府上多费心。”

先前平远侯府被夺爵时,连有婚约的南安侯府对陆家都没施以援手,更何况京中其他勋贵之家,无论是明哲保身还是见风使舵,如今再想跟平远侯府攀交情,都得掂量掂量当初是怎么做的。

即便陆明修如今位高权重,也没有心思去翻旧账,也不代表着那些旧事陆明修全忘了。

故此他也犯不着费心去讨好那些人,左右礼数上不出错便是。

这样看来,果然需要她费心的人家不多了。

“多谢侯爷指点。”安然长长的松了口气,眉目舒展。

陆明修深知她是个要强的,故此早早便安排好,如今见此事果然被她极为看中,不由半是调侃半是开解道:“既然你说了指点,我也不能枉担了虚名。一会儿把单子拿过来,我替你瞧瞧。”

“我这就让人去拿。”安然好笑的道:“左右这会儿无事,就请侯爷指点一番罢。”

说着她就要叫翠屏二人进来。

再不济安然身边还有崔嬷嬷等人帮着,安然上一世作为皇商家的儿媳妇,对人情往来也是颇有些心得,断然不会没了主意。

只是见到陆侯爷的贴心之举,安然顺着他说罢了。

“这会儿自然是有事做的。”陆明修勾了勾唇角,他抬眸看着安然道:“平白当了一回先生,总得收些束脩才是。”

安然睁大了眼睛,一时没想要陆明修口中的“束脩”是什么。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只见陆明修已经俯下身,在她唇上轻轻的讨了个吻。

安然登时脸色泛红,面若桃花。她不由闪身躲开,嗔道“侯爷,这青天白日的,您做什么!”

且不说翠屏锦屏等人就在外头,念哥儿虽然在自己的房间睡着,随时都有可能醒了过来找自己。这若是被人瞧见了,她面子上哪里挂得住?

“夫人方才不是还请我指点?还要跟我道谢?”陆明修佯做委屈的模样,道:“这会儿子就翻脸不认了。”

安然被耍赖的平远侯弄得没了脾气。

她只好踮起了脚尖,自己主动在他面颊上轻轻的落下一吻,陆明修面上这才好了些。

顺杆就爬的陆侯爷趁势把安然揽到了怀中,想到做点子什么。可还不等他有下一步动作,只听到稚嫩的童声在帘外响起。“母亲、母亲,您在吗?”

只听声音,感觉念哥儿就像一阵小旋风似的跑了过来。安然心中觉得好笑,果然被自己给猜中了,念哥儿睡醒后还是找了过来。

只不过陆侯爷脸色一言难尽。

“你能说不在吗?”陆侯爷愤愤然的道:“这小子,简直是在跟我作对。”

安然已经挣开了他的手臂,闻言转头,嫣然一笑。“侯爷,念哥儿是您儿子,孩子还小,总不能跟孩子计较这些罢?”

左右等过了年……看着已经撩了帘子出去安然,从晃动的帘子中隐约可见她抱起了念哥儿,走了回来。

把安汐和安沐给安然接回来,那时念哥儿有了玩伴,就不会这样缠着安然了罢!

被霸占了媳妇的陆侯爷只得自己安慰自己。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下午睡了午觉的念哥儿,到了时辰也不去睡,缠着安然玩他跟钰哥儿学会的五子棋。

陆侯爷特特的让松烟找出了他当初学棋时的棋盘云子,拿给念哥儿玩五子棋。

下午还好好的,让桃枝和桃叶陪着玩,到了晚上就非要缠着安然。

“母亲,再陪我玩一会儿好不好?”念哥儿正在兴头上,不肯放安然走,仰着小脸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本来答应了陆侯爷要去付点“束脩”的安然,满是歉意的看了陆明修一眼,便又留下来。

陆明修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只好万般无奈的盯着安然母子,热切的期盼着念哥儿赶紧玩腻味了,好把安然给放走。

当安然又一次斟酌着“输给”了念哥儿之后,念哥儿仍是兴致不减。陆明修在旁边看得着急,不过好在陆侯爷终于看出些门道。

念哥儿之所以愿意跟安然玩,不仅仅是因为他跟安然亲近,还因为安然跟他玩有输有赢,却都是引着他多下一会儿,让他有思考的余地。

桃枝和桃叶则是没有安然想得周全,念哥儿年纪小,于这上头本来都不如她们想的快,故此要不两人就是赢得很快,要不就是输给念哥儿太刻意。安然则是慢慢引导着念哥儿思考,让他赢或者输都没有那么轻易。

“念哥儿,父亲陪你玩一会儿好不好?”陆明修看懂之后,想出了个好主意。他和颜悦色的看着念哥儿,温声道:“保证比你母亲都不差。”

他的话音未落,念哥儿抬起头有些困惑的看着他,安然也是觉得奇怪。方才陆明修还想着让念哥儿赶紧睡,这会儿怎么突然有了兴致,要陪着念哥儿下棋?

“九娘,你在这儿看着就好。”陆明修把安然给“请”到了一边,自己则是坐到了念哥儿对面。

安然见状,只得笑着哄念哥儿道:“你父亲可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他下棋很厉害的,若是你赢了他,你岂不是比大将军还厉害?”

念哥儿懵懵懂懂的看着陆明修,转而高兴的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见他兴致高昂的拿起棋子,安然趁他不注意,给陆明修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让着念哥儿点,别让孩子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陆明修敷衍的点了点头,示意念哥儿先来。

安然在一旁紧张的看着父子两个你来我往。

还不到片刻,几子起落,陆明修便先赢一局。眼看棋盘上清清静静的二十来颗棋子,安然呻-吟一声,想要捂脸。

哪有这么玩的,简直是欺负小孩子啊!

“侯爷!”见念哥儿紧紧的抿着唇,神色十分严肃的模样,安然忍不住提醒了陆明修一声。

很快父子两又重新开始了。

这次更快,陆明修抓住念哥儿的疏忽,仅用不到二十枚棋子,便把他给赢了。

念哥儿还从没受过这样的打击,立刻红了眼眶,强忍着没有掉下泪来。

“还来不来?”陆明修好整以暇的看着念哥儿。

谁知念哥儿却不服输,要哭不哭的,却还倔强的点头,不肯放弃。仍要继续再来一盘。

这摆明了就是欺负人啊!安然借着清棋子的机会,“狠狠”的瞪了陆明修一眼,用眼神告诫他让着孩子点。

第三盘。

这次情况好了些,可念哥儿仍是输了,撑到了三十枚棋子。

方才顺风顺水的念哥儿,终于没忍住,“啪嗒”、“啪嗒”的开始掉泪。

“念哥儿乖,不哭。”安然忙过去哄他,柔声道:“母亲陪你玩好不好?咱们不跟父亲玩了。”

陆明修没有出言哄念哥儿,只是平静的看着他。“还下不下了?”

念哥儿摇了摇头,红着眼眶盯着棋盘看,也不让人清棋子。似乎要看出来,自己究竟是怎么输掉的。

“时候不早了,母亲陪你睡好不好?”安然气陆明修不肯让着孩子,便准备留在念哥儿这儿。“咱们明天再看。”

谁知一向喜欢跟她睡的念哥儿,却拒绝了。“我是大孩子了,能自己睡。”

安然无法,只得看着念哥儿红着眼眶,一副想要自己却又不得不强忍着拒绝了。

陆侯爷带着一万个不放心的安然走了。

“你不能总惯着他。”陆明修倒是先声夺人。“一味的顺风顺水,对他没好处。得让他吃点苦头。”

安然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拖长了声音道:“是,您说的对。可念哥儿今天才学,我也没一味让着他呀!您想的什么,当我不知道?”

陆侯爷倒是在教育孩子,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借题发挥的成分更多些。安然表示坚决不能姑息。

“您说的对。”安然回去后利落的洗漱完毕,便换了衣裳背着陆明修躺下了。“妾身困了,恕我不能服侍您!”

“九娘?九娘?”陆侯爷服软道:“好好好,下回我像夫人学习,好生陪着念哥儿下棋好不好?”

安然翻过身来,面对着他。“这还差不多,不过即使侯爷向我学习,束脩我就不要了,两次抵了就成!”

“哎!”陆侯爷无奈。

认错态度良好竟然也没有奖励,这日子没法过了。

******

“把我前两日绣好的荷包找出来。”安然一面从紫檀木匣子里取出一对精致的赤金嵌红宝石的镯子,一面对锦屏道:“这是单独给嘉娘的,让她们别弄错了。”

一时锦屏答应着去了,片刻便拿回来一个雨过天晴色的荷包,交到了安然手上。

虽说这荷包是安然亲手所绣,可安然再次拿出来时,还是想捂脸。

她的目光落到了一旁放着的几方精致的手帕上。粉白色、鹅黄色、浅碧色的帕子上,绣着猫咪追逐蝴蝶,雪白色的猫咪生了一双蓝绿色异瞳,栩栩如生的样子十分惹人爱,两三只蝴蝶有的振翅欲飞、有的翩跹起舞,漂亮极了。

不过是上次回南安侯府,她随口夸了两句六娘送她的帕子好,六娘为了讨她喜欢,便连日赶着绣了许多出来。

这帕子一见便是极为费功夫的,且这猫咪的神态模样全是照着雪团儿绣的,六娘也是花足了心思。

她和陈谦和离的事情,这些日子被拖了下来。

虽然两家和和气气的谈好了,可陈家借口年底家中生意上事情都多,要赶着回扬州。怕六娘的嫁妆交割不清楚,便说着等翻过年,再给送回来。

地契房契、各色珠宝首饰、还有些珍玩,凡是轻便的东西,六娘早就有准备,是以拿回来倒方便。还有些家具等笨重的物件,还一时拿不回来。

六娘倒不是心疼这些东西,只怕夜长梦多,陈家又出尔反尔。太夫人和安远良肯同意自己和离,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若是她再催,恐怕便是她的不懂事。可六娘的内心又切切实实是焦灼的。

为今之计,她能求的人也就只有安然了。

是以她变着法的想讨好安然。如今九娘做了平远侯夫人,荣华富贵样样不缺,她想不到用什么来打动安然。幸而她想起安然曾经夸了两句自己绣的帕子好,便点灯熬油的做活计,绣了几块帕子给安然送了过来。

不是多贵重的东西,只是她的诚心罢了。

她特特的让人给安然送了过来,安然接到后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痛快的收了下来,总算让六娘松了口气。

安然的观点倒是跟六娘一致,关系是一定要断干净的。那些东西无所谓了,关键是得到一份和离的契书。不过……这件事的利弊,想来太夫人已经非常清楚了,她会放任和离这样不清不楚么?

果然在安然试探着问过太夫人后,太夫人却是一副运筹帷幄,让她不必担心的模样。安然顿时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太夫人是要给六娘教训,要她记住这件事罢了。

故此回来后安然决定保持沉默,什么都没说。以六娘的聪慧,应该会从自己的沉默中察觉出什么来。

其实即便安然没再跟六娘透过口风,六娘把这件事告知安然后,也觉得像是卸下了重担一般。

她只能相信,安然不会是见死不救之人。

这几方绣工精致的帕子留在了安然手上,足以让安然觉得相形见绌。

许是人容易对江南女子有偏见罢,总觉得扬州钟灵毓秀之地,女子也定然是心灵手巧。是以不熟悉她的人,都觉得她的绣活自然是极好的。

殊不知情况恰恰相反。

“夫人,这回已经很不错了。”翠屏见她有些失落,不由在一旁劝道:“您看这回绣的蝴蝶,也是一副鲜亮的活计。”

安然微微苦笑。

跟她自己先前的活计相比自然是进步了些,可是跟六娘的帕子比起来,简直算得上是云泥之别。

不过正想六娘特特的给她送帕子,倒不是卖弄,只是一份心意罢了。嘉娘在平阳郡主身边什么都不缺,自己送亲手所做的荷包也不过是一份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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