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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套房里,有消毒水的味道。
白色的棉签蘸着无色的液体,轻轻的碰触着那脸上的青红,男人一动一动的,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拘谨的孩子。
落年弯着腰凑在他面前,碧绿色的眼眸一直盯着她的脸,仿佛一点儿都不痛似的,落年却细心的感觉到他脸上肌肉在棉签扫过的时候肌肉微微的颤动,看了他的眼眸一眼,樱唇轻轻的崛起,随着棉签的扫过轻轻的吹气,带着淡淡的酒香和落年的味道,叫人忍不住脑子一阵晕眩。
碧潭般的眸子清澈的倒映着落年的脸,细细的扫过她的眉眼,鼻子,樱唇,每一寸皮肤,啊,不舍的移开。
“好了。”把棉签扔进垃圾桶里,落年站直了身子,拉开和卡尔法的距离,这个家伙,上来这么久都不给自己上药,还是个医生呢,哼。
“张开嘴。”落年又出声道。
卡尔法听话的张开嘴,落年探过头去,手指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左转右转,嗯,没有被打掉牙齿,看了藤一手下留情了,不过这家伙这么爱吃零食,竟然没有蛀牙,每一颗牙齿都白净漂亮呐,啧啧,还是说美人都是要从外美到内的吗?
安静的套房里,偏向冷调色的装潢,显得空旷没有温度。
看着卡尔法那张脸上跟奥菲一样贴了好几块创口贴和小纱布后,落年把东西一股脑随意的扔进药箱里,然后坐在卡尔法对面的黑色沙发里,纯黑色的眼眸微微复杂,看着对面的男人,眉头又一次忍不住纠结了起来,“好了,你倒是给我说说,你想这么处理你家族的事?”
“这个不需要告诉你。”
“把我扯进去后再跟我说这句话不觉得很过分吗?”落年被那一句话给气到了。卡尔法和藤一密谈了那么久,结果一出来就一句他的决定他负责,他想做什么?要负责什么,特么她等这么久问一句不行啊!那可是特尔里加和西芬勒,后面还有个大BOSS叫斯蒂芬啊!
“……”对落年永远没办法鬼畜和毒舌,因为他发现往往落年不经意的一句话都抵得上他说的任何一句伤人的话。
“好吧。”落年冷下眼,站起身准备往外走,下一秒骤然啪的一声被拉扯了回去。
一阵旋转,她被压在了黑色的沙发上,卡尔法一只腿半跪在沙发内侧,一只微微弯曲着站在地上,整个人就像跨坐在落年的腰上似的,他弯着腰,就像一只弓着腰的豹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下面的落年。
被压制着的美少女,压制着美少女的美少年,有什么在宁静的套房里缓缓的发散。
落年微微怔住,下一秒伸出手推了推他胸口,干什么呢?
“不要生气。”低低的嗓音有些暗哑,碧潭般的眸子倒映着下面的少女,泛着淡淡的涟漪。
“……我不生气。”落年看了他一会儿,口不对心的道,不生气就怪了,这个家伙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惹她生气,叫她特别想拖去抡墙发泄。
“那要继续喜欢我。”这男人得寸进尺,脑袋凑得更近了,鼻子对着鼻子,两双眼睛相距不过五厘米。
“你丫少得寸进尺!”落年额角冒出一个十字架,气得伸直的腿下意识的向上一曲,叫卡尔法表情一个小小扭曲。
“再用力一点,蛋会碎掉。”卡尔法屁股微微的向下压,把落年恰好撞在他双腿间的膝盖压下去,对于自己被撞疼之后兽欲蓬发的伙计,面无表情碧眸微澜的看着落年解释道:“落落身上的费洛蒙让我的生殖器官有点把控不住。”
是有点吗?你确定是有点吗?!魂淡!
落年深呼吸了一下,藤一到底跟这家伙说了什么,他竟然一副是无忌惮的样子了?
“落落。”卡尔法身子压向她,身子有点重,突然压下来叫落年有种连心脏也跟着一起沉重起来的感觉,胸膛靠着胸膛,心脏仿佛彼此贴着彼此一般,沉重却十分的温暖,唇和唇轻轻的贴着,黑眸和碧眸那么近的对视着,一瞬间仿佛透过彼此的眼眸看到了那颗蓬勃跳动的心脏。
“相信我。”唇瓣轻启,下一秒徒然加深了这个吻。
落年还未回过神,纯黑色的眼眸泛着淡淡的雾气,好一会儿雾气散去,她坐起身,卡尔法已经不见了人影。
到底怎么回事?跑哪里去了?
落年拧起眉头站起身走出套房,往她和藤一的房间走去,藤一跟卡尔法说了什么?那家伙竟然一副对未来很是期待的样子,虽然他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她却感觉到了,那家伙眼角眉梢都在高兴,高兴着呢。
房卡轻轻的刷过,房门轻轻的打了开,她推进去,再关上,和刚刚卡尔法的套房没什么不一样,同样的偏向冷色调的房间,黑色的沙发深褐色的窗帘,米白色的大床。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落年把房卡丢在床上,想都没想的走过去,怕吓到藤一,伸手轻轻的把浴室门给打开了。
藤一仰着头,莲蓬头喷出的热水从他精致美丽的脸上滑过他白皙的脖颈,不像卡尔法红蛇他们那样每一块都是具有爆发力的肌肉,比起他们的体格,藤一看起来要弱上很多,比他们纤细一些,却如同他的手一样,身为艺术家的男人,那副身躯白皙比一般男人要纤细一些,却像病美人一样,叫人忍不住升起一种想要蹂躏的感觉,看他在身下全身泛红,呼吸浓重……
很有诱惑力呐……
藤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仰着头闭着眼任由水冲刷着,连落年站在门口都没注意。
落年脚步微顿,干脆就抱着双臂倚靠在门边了,目光肆意的扫过他的胸膛,左胸口处有一个伤疤,那是换心手术时留下的,已经长出了淡粉色的嫩肉,却在一瞬间生生的刺痛她的眼,不由得连忙移开目光,而这显得有点慌乱的移开,目光却是一瞬间那么恰好的猥琐的落在了他的双腿间……
纯黑色的眼眸微微的睁大,眸中清晰的倒映出一抹显得很干净很漂亮的颜色……
“咳……”落年莫名的觉得十分的口干舌燥,想要别开目光来着,但是眼珠子却又莫名其妙的黏在上面转不开,心里一急,咽喉突然一阵痒意,一声咳出来。
“啊!”藤一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浴室更里面退了两步,看到是落年,注意到落年盯着他哪里看,更是一阵脸红惊慌,一不小心踩在他本来抓在手上,但是因为他想事情想入神了而掉在地上的香皂,顿时啪的一下身子猛然往后摔去,噗通一声,四脚朝天的摔进了圆形的小型游泳池似的浴池了,溅起大片的水花。
落年眼眸微微的睁大,眼角眉梢不受控制的染上笑意,这家伙怎么这么可爱?明明应该是一只妖孽来着,啊,知道了,这家伙长得再妖孽,也改变不了其是受的本质,这就是一只妖孽病娇受啊!
落年在门口脱下脚上的毛绒拖鞋,脱掉身上的毛绒外套,光着脚丫子走了进去,嘴角带着恶作剧似的笑容,纯黑色的眼眸琉璃般的纯粹动人。
藤一好不容易才在这个不大不小的浴池里把自己给翻过身,脑袋刚从水里出来,就对上一张笑得无比可爱诱人的小脸,红得美丽卷曲的发朦胧在发散着金色的淡淡光晕,仿佛把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金边似的,叫那双深蓝色的眼眸不由得看呆了。
落年眼眸笑弯成了月牙般的弧度,弯着腰伸出手勾起他精致的下巴,樱红的唇覆上去,含住那淡色漂亮的薄唇,唇舌交缠,津液交换的吮吸声在不大的安静的浴室中十分的明显。
“嗯……”藤一勾住落年的脖颈,深蓝色的眼眸一片水雾,有些招架不住的发出轻哼,却叫人更加的把持不住,特别是藤一这幅明显愿意让落年占据主动权的又妖孽又纯洁的小受模样……卧槽!谁不想扑?你不是女人!
有一种人,总是习惯性的处于守护者的位置,不懂得恃宠而骄,不懂得任性,不懂得让被守护者受一点点委屈和不高兴,付出会养成习惯,守护会养成习惯,他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守了她十年,付出了十年,现在却依旧在继续,即使知道,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没有任何情敌,只要他开口。
落年不是傻子,只要稍微想一想,就能知道的,不需要问,也知道藤一跟卡尔法说了什么,一定是一些只要她愿意,他不会说一句不是,但是你绝对不能让她有一星半点的不高兴和难过之类的话……
所以说啊……
这个男人她怎么能够不心疼,怎么能够不爱?她怎么舍得让他一直都只站在她身后?
水声轻轻的发出声响,藤一被落年亲吻着往后推去,落年缓缓的迈进水中,这是原本藤一帮落年放的热水,水深到她的胸口,现在浸湿了她的发,浸湿了她的衣裤,浸湿了她总是忘记停下来喘口气喝口水的心和灵魂。
这水滚烫的叫人几乎都要受不了了。
藤一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吻可以深到这种程度,深到了心底,深到他的灵魂,深到他的世界最深处,然后满满的,都是这个女人的身影,从小到大,化作每一幅画,他仿佛已经溺水了一般,都快呼吸不过来了,也不知道是被水汽熏的,全身都泛着诱人的粉红色,连耳朵都红透了。
好一会儿,落年才放开他,男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晶莹的液体来不及咽下去的从唇角滑出,让整张红晕满布的精致而美丽的容颜显得更加的*诱人。
落年勾住他的脖子,湿透的衣服紧贴着凹凸有致的身躯,在水下的下身紧紧的贴着他的,那样清晰的感觉到男人蓬勃的生命象征。
呼……
双颊泛着红晕,落年心脏跳得也很快,看着藤一一副被吻得晕眩失魂的样子,水下的双腿轻浮勾住他的腰,白色紧身的牛仔裤贴着他的坚硬脆弱,凑近他额头抵着额头,嘴角笑得坏坏邪恶,“藤一很兴奋呐。”
“小宝贝……”藤一难受的蹭蹭,深蓝色的眼眸渴望着什么。
“很da呐。”落年邪恶的盯着他的眼眸道。
“别……别这样……”藤一想移开目光,但是落年那双眼却仿佛有魔力般的叫他怎么也移不开眼。
“藤一是不是第一次呢?有没有对着我的画像一边喊着我的名字一边做些邪恶的事?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在脑子里幻想一些邪恶的画面?嗯?要不要说说呢?藤一想对我做什么?”落年一支手手指轻轻的滑过他的胸膛,邪恶的把玩,看到男人隐忍难受的有些要崩溃似的样子,笑得邪恶又开心。
怎么办?该怎么办?控制不住啊,明明一开始只是想要疼爱他的,但是现在却忍不住想要欺负他,想要看到那双眼眸湿成下雨的天空般的模样,想要听他发出难受隐忍又渴求的声音……
“别、别这样……小宝贝……”藤一有些忍不住的伸手想要把落年身上试试的衣物脱掉,只是落年手用巧劲,一下子就让他的手从她的裤头上划开,叫男人急得不得了,“小宝贝……给我……”
不要欺负他……
“藤一是不是故意的?”落年按住他的手吻过他的耳垂,然后缓缓的向下,吻在他的白皙的脖颈上,“故意这样诱惑我的是吗?嗯……真坏,所以要被惩罚哦……”
“我没有……”
“就罚你不准动好了,你今天是我的夜宵,我会把你吃得一点渣都不剩的哦。好不好?”
“……嗯……”
落年眼眸转深,被诱惑的不由得张开嘴含住他的胸口——
——拉灯——飘过——灭哈哈哈哈……
翌日。
阳光透过深褐色的窗帘上,被阻隔的阳光让窗帘一块变成了炙热的橙红色。
仿佛都已经连续阴了一个冬天的天,终于出现了让人感觉到温暖的阳光,仿佛春天已经不远了。
米白色的大床上,凌乱得各种暧昧的痕迹斑驳,两道身影靠得紧紧的,娇小的仿佛未成年的少女面向着右边的窗户,身后精致美丽的男人把她紧紧的搂在怀中,白色的棉被遮住了那外人不得瞧见的美景,只看得到两个稍微露出在空气中的光裸肩膀。
两人呼吸绵长,睡得很沉很舒适的样子。
“咚咚咚。”门口敲门声响起,“King,起床没有?”外面传来玛拉的声音。
落年缓缓的睁开眼,可爱的打了个哈欠,扭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早上九点了,昨天晚上嗨过头了,要不然她的生物钟一向很准时的让她早上七点醒来的,一日之计在于晨,她可不愿意让早上的大好时光浪费在睡眠上。
“嗯。”落年应了一声,腰上的手动了动,藤一也醒了过来,深蓝色的眼眸带着水汽,有点刚刚睡醒茫然不知道什么状况的样子,半长卷曲的漂亮的发此时有些凌乱四处乱翘,明显昨晚上挣扎的太厉害汗湿造成的,不洗个头还就变不回原来那乖顺的往下垂着的样子了,
落年撑起身子坐起来,藤一也坐了起来,白色的棉被从两人身上滑下去,落年肌肤细嫩白皙,如同剥了壳的鸡蛋,除了胸前和腰部有些痕迹之外,啥事没有,倒是藤一,露在外面的上身从脖子到小腹甚至往下,一大片的吻痕咬痕,整个看上去就跟被施虐过似的,但是实际上,昨晚那种状况,确实称得上是被虐待了一番的……
落年摸摸鼻子,不让自己笑出声的扭过头,藤一看着自己这一身痕迹,昨晚的记忆顿时潮水般涌出,叫他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红着一张脸不说一个字的跑进浴室里,落年在后面看着他白皙浑圆挺翘的屁屁上的两个对称的牙印,吐了吐舌头,然后掀起棉被把自己盖住,笑得猥琐邪恶。
好一会儿,落年笑够了才从被窝里起身去翻他们的行李,翻了半天没翻出来自己要的,抬头便冲着浴室那边出声道:“亲爱的,我找不到内衣裤,你放在哪里了?”
藤一没说话,很快下身围着一条浴巾,湿着一头漂亮的发的走了出来,红着一张脸的蹲下身从包里很快翻出了一件小裤裤小内内,还有一双可爱的白袜子,落年注意到他从哪里拿出来的,纯黑色的眼眸一眯,“嗯?藤一竟然把人家的贴身衣物藏在你的大衣里~”
藤一脸色更红了,眼眸如同被阳光照射的波光粼粼的大海,“……因为小宝贝的东西不能被别人看到,这是我的特权。”就是他的特权,他可以跟她睡在一起,可以帮他收拾东西,从鞋子衣服到日用品,他喜欢这种感觉,比拿起画笔在纸上画画还要充实和满足。
虽然是一只纯情的妖孽受,但是却总是意外的坦诚。
落年站起身,张开双臂,露出娇小却诱人的萝莉身材,“那,要不要把为King更衣的特权也赏赐给你?嗯?”
深蓝色的眼眸一瞬间转暗,早晨总是男人容易兴奋的时候,落年这一副样子,不是赤果果的勾引是什么?
“King,大家都先到一楼去等你哦,你们快点下来吃早餐。”玛拉的声音又从门口飘来,受不住身后揪着她衣角一副快要饿死了似的模样的阿木,不得不阴沉着一张脸带着他下楼去点吃的。
那边藤一已经抱住了落年的身躯,和昨晚的场景完全不同,又高又俊美的男人拥着又娇小又可爱的女孩,怎么看怎么成一副画卷般的美。
“不可以哦,大家都在等我们呢。”落年轻笑出声。
“我想要。”红着耳朵,藤一这样道。
“昨天晚上不是要好几次了吗?”
“不一样,那明明是小宝贝在要我,现在是我想要小宝贝。”
“……”
藤一终还是没能如愿。
卡其色的英伦大翻领单排扣大衣,里面穿着一件黑色的V领羊毛衫,下身是黑色微略贴身的牛仔裤和皮鞋,为了挡住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再围上一条白色的围巾,然后还仔细的左看右看。
落年坐在边上做点评状,故意装出一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郑重仔细的打量自己的严肃认真的道:“嗯,我们家藤一真帅,身材好的跟模特似的,穿什么都好看。”
落年身上穿着女士卡其色的英伦风大翻领单排扣短大衣,里面是一件高领的黑色羊毛衫,下身是一件黑色的紧身铅笔裤,脚下踩着黑色的高帮靴子,一头红发披散在身上。
跟穿情侣装似的,两个人站在一起,旁人一看就知道是情侣。
看着落年那一副无辜的小样,藤一除了无奈宠溺之外还能怎么样?心想自己有围巾,头发也吹干了披散着,应该不会被看到那些痕迹,这才和落年手牵手十指相扣的走出了房门,往一楼走去。
虽然说也可以点餐让人送过来,但是那样多没意思?他们是一家人,又不是什么陌生人,肯定要一起坐在一张桌上吃饭才像样啊。
哦,虽然这期间可能还有一些不相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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