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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晤士河轰隆的炮声刚刚奏响,被誉为英法海上生命线线的英吉利海峡此刻却静悄悄。 M***
战争状态下的英吉利海峡从来都是同盟国龙潭虎穴,在这里,年华老去但是实力犹存的老式战列舰、暮气沉沉的老式装甲巡洋舰和最新式的驱逐舰共存;在这里,除了靠近法国海岸线的小船航道还有英国一侧的巡逻进出航道,狭窄的水道完全被水雷封锁;在这里,任何想要进出大洋的船只都必须在多弗尔舰队的“护航”下前往唐斯湾停船检查。
1915年的四月天,艳阳高照,在数不尽的雷场和大量航速极快的驱逐舰面前撞得头破血流的德意志轻型舰艇意外发现往日里防守严密的英吉利海峡就好像纸糊的老虎,轻易就能戳破。
由十六艘改装扫雷船、八艘驱逐舰和三艘中型支援保障船组成的混成编队如入无人之境,轻松杀到多弗尔海峡前。
“欢迎来到死亡之海!”
混成编队的临时指挥官,曾经担任37号潜艇少尉艇长,第一驱逐舰支队上尉指挥官的托马斯曼恩少校站在担任领舰的T236号扫雷船前甲板上,背对着一片并不怎么开阔却异常静谧的大海,踩着一星点涌上低矮甲板的风浪,朝他的下属摊开了手。
英国人对英吉利海峡的疏于防范在T236号全体舰员的预料中,不过记忆中那个信仰铁血的托马斯曼恩少校刹那间流露出来的铁骨柔情却令水兵万分意外。
丘吉尔孤注一掷般草率发动的达达尼尔海峡战役将海峡舰队绝大部分勉强可以驱使的老式战列舰和较新的装甲巡洋舰调走。这些军舰至今还没能返回海峡舰队的战斗序列。4月28日,大洋舰队的异动让处于战略守势的英国风声鹤唳,于是作为多弗尔巡逻舰队主力的十二艘部族级驱逐舰被调往泰晤士河,四架巡逻机转场至大伦敦,用于在北海中部的大海中寻找大洋舰队主力。如今的英吉利海峡仅剩下一些舰龄与君权级比肩的铁甲舰,航速比无畏舰还要慢的鱼雷舰。
这应该是好到不能再好的消息。唯美得令人窒息的英吉利海峡,没有米字旗的骚扰。没有海雾的压抑,为何托马斯曼恩少校的嘴里徜徉着轻松和戏谑,但是眼睛里却有了一层灰蒙蒙的湿气。
“这是一条纵贯多弗尔海峡的雷场。不过没什么好怕的!”托马斯曼恩少校别过头,努力不让他的下属注意到悄然滑过脸颊的两行清泪。(.)“即便我闭上眼睛也能走出这道纸扎的防线。从战争开始,我们的潜艇部队就一直在寻找雷场薄弱处。穿越英国人的防线,进攻英法海上输血线。”
早早掀开炮衣的驱逐舰四散开来,88毫米和45毫米舰炮遥指天空,为扫雷船提供掩护。三艘保障船用吊机将防雷浮桶支架吊放在扫雷船两翼和舰艏方向,二十多分钟后,第一波十二艘扫雷船已经加装完毕,在雷场前的安全区整理编队。
“我们在这里丢下十二艘潜艇,包括我的37,阵亡潜艇官兵一百三十三人,失踪十一人。而我是37号唯一的幸存者。”
十二艘改装扫雷船忙着调整方向的时候,少校舒缓沉痛的旁白总叫人鼻头发酸心酸。
战争的残酷绝不是几个冰冷的数字就能替代,随着至诚的友情和亲情戛然而止,呼天抢地之后,个人乃至一个民族的灵魂世界也会随之麻木扭曲。压抑过的情绪酒酿后会上升为一个民族与另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与另一个国家之间说不完的刻苦铭心。
欧战的伊始,同盟国和协约国的将士或许还有强烈的爱国主义,但是随着伤亡数字的增加,两个阵营从高高在上的政客到最下层的士兵都已经忘了战争的缘由,仇恨已经取代一切。杀戮成为一种惯性,不死不休是唯一的结局!
扫雷船在雷场前结成紧密阵型,托马斯曼恩少校仰头望着湛蓝色的天,用力的嘶吼了一声:“托马斯曼恩又回来了,来为兔崽子们报仇了!”
(华丽的分割线)
12时23分,北海。
全速南下的第一侦查舰队四艘主力舰在北海的末梢排成并不长的战列线,第二侦查舰队四艘轻巡洋舰和八艘驱逐舰散布在两侧,形成拱卫姿态。
细微的海浪无边无际的翻涌过来,数万吨的主力舰仅仅略微摆动舰体便震碎细浪。逆风航行的主桅杆顶端发出嗡嗡的震颤声,一面海军铁十字与海鹰旗噼里啪啦铮铮作响。从军官餐厅走出来的王海蒂捧着一杯浓的化不开的苦咖啡,沿着通向司令塔的飞桥慢慢地走。
“中将,我在想,如果这场旷日持久的欧洲战争结束了,我们这些制造杀戮的军人是否能够获得真正的宁静……”
“宁静?”王海蒂低头轻轻抿了一小口咖啡,淡淡道:“如果德意志的胜利能够换回奥登,能换回拉乌夫,能换回我死在赫尔戈兰,死在多格尔沙洲,死在日德兰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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