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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贱与张卉心自密道钻出,眼见东方必胜与于千斜倚在石亭衣角,均衣衫不整,发髻散乱。于千靠在东方必胜胸前,媚眼如丝,俏脸含春。
张卉心笑道:“二位果然闲情逸致,这等情形下都能尽兴,令我佩服万分。”
于千红着脸,理了理乱发,说道:“这等场合最是刺激不过,姐姐假如不弃,下次也可与奴婢试试……”
萧贱耳听两人越说越不像话,当即打断道:“我们已然见过洪龙吼,事不宜迟,尽早离去。”
于千反应过来,不敢怠慢,快手快脚地拔起钥匙,那石桌缓缓挪动,将地道覆盖。
萧贱瞧着地道消失,正寻思着怎么将己方数人搭救出来,便听东首厢房房门发出“吱呀”一声,龙襄双姝有说有笑,从门内走出。
萧贱急忙上前,关切地问道:“襄儿,那花下鬼没把你们怎么样吧?”
襄儿哈哈一笑,道:“自然没怎么样,萧哥哥,你听我慢慢道来。”
她深吸了几口气,神情兴奋地说:“我俩上次在无相观音阁误中云音迷药,这次多了个心眼,提前将屋内香烛熄了。那花下鬼见我俩表现主动,甚是高兴,也不在意。我俩便依你所言,借口要与她玩玩新奇花样,问她有无皮鞭捆绑之物,花下鬼色.欲上脑,哪里还有怀疑?便取出绳索牛筋,我俩毫不客气,将她绑得严严实实,嘴巴塞满布条。之后我们想给她个教训,便将她痛打了一顿。谁知那花下鬼一边被打,一边大叫舒坦,到得最后身子发抖,竟舒服得晕了过去。”
萧贱抚掌大笑,道:“好好,二位舍己利人,当真是青年楷模。”
张卉心怒斥道:“哪有你这么教坏孩子的?”
萧贱道:“她俩可没遭半分罪,也没见着什么不堪入目之事。还白白打了别人一顿。习武之人嘛,打架斗殴不过是吃饭喝水一般……”
张卉心见他强词夺理,还想争辩,萧贱一个闪身,来到了北首厢房,敲了敲门,道:“赌霸兄?大庄主?你们赌完了没有?可否让我们开开眼界?”
过了半天,屋内毫无反应,萧贱心生疑虑,伸手一推,那门应声而开。
萧贱等人向屋内一瞧,登时被屋内气势震住,一时连大气都不敢出。
只见易武阳长身玉立,手中拿着一对骨牌,神色甚是自信。但身上所穿却甚是寒碜,几乎只剩贴身衣物以及脸上面罩。
而在赌桌对面,输剁手不仅穿着完好,而且身后还放着一件红袍,一条玉带,一双云靴还有一件肚兜。
张卉心尖叫一声:“那是我的肚兜,怎么在你这里?”
易武阳微微一笑,道:“卉心,是我输给他的,不过不要紧,一会儿我便会赢回来。”
张卉心气得全身发抖,但当着这么多人面,也不能不给丈夫面子,只能强抑怒气,寻思着回去对易武阳好好惩戒。
此时输剁手傲然说道:“高近,你已输无可输,再输,老夫便只能扒你内裤了。而我并无此好,故这场赌局就此结束,是老夫赢了。”
易武阳依旧不动声色,缓缓举起手中骨牌,道:“这是什么?”
输剁手困惑地说道:“是牌?”
易武阳点点头,道:“我既手中有牌,又如何能不赌?”
输剁手道:“可你已无赌注。”
易武阳低下头,道:“我还有命。”
“你要赌命?”输剁手诧异道。
“我说过,每逢赌命,我必获胜。”易武阳轻松地笑了笑。
输剁手不再说话,他知道眼前男子所说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他也知道,此人真真正正,是一名亡命之徒。
没人愿和亡命之徒赌命。
于是输剁手长叹一口气,道:“我不要你的命,也不想和你再赌。”
易武阳抬起头,正色道:“骨牌已发,赌局已立,你如此时罢赌,便是你输了。你如不想剁手,那你的名号便需改上一改。”
输剁手双目紧闭,沉默半晌,倏忽出言道:“好,我接受你的赌注。如你输了,我便要你的性命。如我输了,我所赢之物不仅全数奉还,还自剁一手,终身不赌。”
易武阳哈哈一笑,道:“大庄主快人快语,令人佩服。”
输剁手神色轻松,将手中骨牌往桌上一拍,那骨牌深深嵌入桌面,竟是没高出毫厘。道:“我之所以答应地这么爽快,是因为我手中牌面,乃是一天对。”
易武阳凝神不语,过了半晌,他长叹一口气,道:“大庄主,在下认输。”说罢,他将手中骨牌轻轻放下,随手一捋,将其混入牌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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