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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贱与张智难轻身功夫皆世间罕有,按理说早就该追上身前女子。但两人为了防止毛巾落下,不敢全力施为,以致速度大打折扣,仅能堪堪不被那女子甩掉。
萧贱传音道:“义兄,这般奔下去也不是办法,万一那女子喉一嗓子,我俩岂不是都要被当成色狼?日后可能还会被画成画像,贴在墙上通缉。我看还是暂且罢手,穿好衣物再做打算。”
张智难道:“我有办法。”说完,竟而拉下毛巾,绑在脸上,遮住口鼻,露出胯间乌央央一坨,边跑边晃。
萧贱只觉张智难这形象更为不堪,直与淫。贼无异,一心只想与之撇清关系,当下停住脚步,目送两人越奔越远。
谁知那女子奔至一座豪宅檐上,忽而往宅中院落一扑,就此不见踪影。
张智难停住脚步,趴在豪宅墙檐上向内观望,突然传音道:“义弟,你快过来瞧瞧。”
萧贱雅不愿意上前,但张智难催之甚急,无奈之下只好蹑手蹑脚,无声无息地跃至张智难身旁,往那院落中望去。
此时将近亥时,月色朦胧,十丈外的事物都瞧不真切。但那院落中却是灯火通明,只见一辆辆马车停在院中,数十名大汉正来来回回,不停将马车上的货物搬入一间大屋。
“有古怪,哪有半夜卸货的?”张智难低声说道。
“那名女子哪儿去了?”萧贱困惑地问道。
“不知道,她翻入围墙后就不知所踪,我见院内灯烛辉煌,也不敢贸然追入。”张智难道。
萧贱闭起双目,凝神细听,登时方圆数十丈内一切电磁信号皆传入其耳,在他脑中勾勒出一个个形象。
“那女子当真消失不见啦?”萧贱蓦地张开眼睛,吃惊地说道。
张智难咬咬牙,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豁出去了。”说罢,起身便想往院中跳入。
萧贱吓了一跳,急忙拉住张智难手臂,道:“义兄,你可要想清楚了,此事事关你一世名节。万一日后传出淫武侯张智难的名号,你父母岂不是要伤心欲绝?”
张智难道:“无妨,我父母安居乡野,孤陋寡闻,连我这些年小武侯的名号都没听过。更何况这女子撩得我心痒难耐,不将她拿下办了实是难泄我心头欲。火。”说完还画蛇添足地舔了舔嘴唇。
萧贱耳听他将一番正义之举说成了采。花大盗一般,登时无语,松开了手,张智难瞅准时机,双足一蹬,转眼便跃入墙角阴影中。那些大汉正忙个不停,自是没有察觉。
萧贱无奈,也随之跃入院内,躲在一丛灌木之后。
那些大汉又搬了一盏茶时间,这才将所有货箱全数搬入屋内。此时一身穿锦服的男子走了出来,高声说道:“大伙儿辛苦了,里屋备有茶水糕点,大伙儿自去吃喝,稍后王公公会与你们结算工钱。”
一众大汉露出兴奋笑容,争先恐后往那大屋内涌去。
那锦衣男子负手而立,过了半晌,忽而数十声闷哼发出,紧接着一股血腥气从屋内弥漫出来,充满了整个院落。
萧贱与张智难各自心惊,互相对望一眼,眼见对方脸上都充满了困惑。
那锦衣男子身后走出一头戴面罩之人,向锦衣男子一拱手,道:“朱总管,事情干净了。”
锦衣男子叹了口气,道:“好,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难免要沾些血腥。实是难为你了。”
那面罩之人道:“不妨,只是……那皇宫之内近日频闹刺客,守卫越来越森严,不知会否影响我们的大事?”
那朱大人面色凝重,道:“此事有利有弊。虽然为我们行事增加了难度,但将来万一情势有变,我们也可找替罪羔羊。不说了,时候不早,咱去休息吧。”
两人说完,并肩而行,推开一扇门,向着豪宅深处走去。
张智难向萧贱使了个眼色,随后一掌挥出,一阵阴风吹过,那些灯烛尽皆熄灭。张智难趁机向前一滚,来到了大屋墙下,身子贴住墙,缓缓向屋门走去。
萧贱则不时细听,探查周遭动静,以防不测。
张智难来到门前,从门缝中向内偷窥,只见其中除了那些搬下的货物之外还多了数十个麻袋,而刚才进去的大汉则踪影全无。又仔细听了听屋内,也是全无呼吸之声。他当机立断,指尖放出寸许罡气,插入锁孔之内,只听“咔嚓”一声,锁芯松动。他将屋门打开一条缝,堪堪够一人通过,随即向萧贱招了招手,“哧溜”一声,钻入屋内。
萧贱也急于一探究竟,身子一闪,也挤进了门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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