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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文昊等人都赶到了荷花的房里,荣生正在为她诊断,荣生放下她的手臂起身站起来。
吴家帆想要冲过来被人拦住,李文昊已经命人时刻看着他,以免他接近荷花,这可荷花特意吩咐的。
李文昊问荣生。“怎么样,舒儿她还好吗?”
荣生摇摇头,他看了吴家帆一眼,这才说道:“公主她恐怕是感染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静默起来,吴家帆更是发狂一样踢飞拦着他的人,李文昊赶紧拉住他,他可不管这人是不是王爷,抡起拳头就揍过去。
“哎工,本王要不是看着舒儿的面子上早就揍你了,可恶。”李文昊揉着脸大叫。
很快有人将吴家帆拉开。荷花大声说道:“小宝别闹,不是还有荣大夫他们吗,他们已经有了好几份药方,我一定会撑到那个时候的。”
吴家帆看着她,眼泪不由自主地冒出来。“荷花你说过不会再离开我的,你答应的,不会失言吧。”
“不会的。”轻轻地说道。
荣生说道:“请大家都出去吧,你们都在这里反而不好,公主的病情就交给我好了,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她的。”
最后所有都被清理出去。
虽然荣生说会想办法,可是公主已经得了瘟疫,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他们找到药方,现在大夫配出了几种药方,都还没有正式用上,也不知道这些药方能不能消除瘟疫。
所有都在一起商讨解决之法。
吴家帆急忙问荣生。“荣大夫,你们昨天不是已经配出几个方子了吗?那些药可以试试吗?”
荣生摇头。“不行,这些药方都不成熟,而且比例也不没有配好,必须再经过精确的配比才行。”
“那要多久?”吴家帆问。
“这个就不清楚了,配药的比例变化多端,而且我们现在用的药方是按照我之前拿过来的药方改的,也是用了毒草的成份,现在大概选中了五种毒草,可是不同的比例就有好几种,所以根本不确定哪一种才适合。”荣生说道。
“这下怎么办?”田钦差焦急道,公主这下是真的得了瘟疫了,如果治不好让公主死在这里,尸体说不定还不能带回京,必须当场火化掉,以她在皇上皇后心中的地位,这里的人还有活路吗。
没人有主意,李文昊喉结滚动,似乎难于说出什么话来,最后闭闭眼再张开。“荣大夫,你将这些配好的药拿去给那些得瘟疫的人试,如果能够全愈就说明那个药方可以。”
“可是王爷,我们不知道哪个方子可用,那不是要害死他们,而且说不定这里面根本就没有正确的药方,岂不是所有人都得死?”荣生不赞同这个办法。
李文昊严厉地看向他,“不管这个方法能不能救灾人,我只要你们找出正确的配方,而且那些人再不得到正确的配方,迟早也是死,说不定他们中有人幸运可是活下来。本王自不会亏待他们。”
“王爷说得没错,这样拖下去,死的人更多,这个办法虽然残忍,不过却能很快找准配方,牺牲了少数人却救活了大多数人。荣大夫,本官知道你心底善良,可是你要为大局着想啊!”田钦差说道。他也觉得这是惟一的办法了。
谁都知道拖得越久死得人越多,这个办法只是对于试药的人不公平,却能救更多的人。
荣大夫也知道这个理,虽然心里不情愿,但还是跟着其他大夫去配药。
现在配药最重要的是有草药,幸好朝庭的补给还算及时,正在他们需要的时候,朝庭派来的人到了。
人源增加了,药也增加了,他们加入了抗击瘟疫的队伍中来。
李文昊拿着母后的来信,思绪万千,他不知道该怎么向母后交待,妹妹变成这样他心里实在没底,他拿着母后给荷花的信来到她门前。
吴家帆又再她门前站着,李文昊走过去与他打招呼,“你真是我见过最大胆的官员,见到本王竟然都不理。”
见吴家帆没有反应叹口气。“与其在这里守着,还不如去找找办法呢!”
“王爷有别的办法吗?我现在除了等还能怎样?”吴家帆头也不回地说道。
“你说的没错,我们只有等,等真正的配方出来。”
吴家帆撇见他手上的信封。“这是皇后写给荷花的信吗?”
李文昊晃晃手上的信,点点头“你还挺聪明的,没错这就是母后写的信,我正准备给荷花送进去。”
“等等”吴家帆拦住他。“王爷千金之躯,不如让下官代劳。”
李文昊嘴角抽搐,每次都是有事就态度变得这么恭敬,好歹事先给个招呼吧。没好气地将信往他手上一放。“不就是想找借口进去吗。”
“谢谢王爷。”吴家帆高兴地道。
然后不管身边的李文昊,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再关上门将李文昊拦在外面,李文昊满脸黑线地看着关起来的门,心里恨得牙痒痒,真会过河拆桥。
荷花看他进来,皱着眉头说道:“谁让你进来的?”
吴家帆指着手上的信说道:“这是皇后给你写的信,我特意给你拿过来。”
说着慢慢靠过来。
“等等,你别过来,将信放在桌子上就可以,你先出去。”荷花抬手指着桌子。
吴家帆委屈地看着她,“荷花,我每天站在外面看不到你会担心的,你就让我呆在这里吧。”
这小子又开始卖萌起来了,将小时那一套都搬出来了啊,以前她可是立马就放弃原则,让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是现在不同。
“不行,你必须出去,我现在已经感染了瘟疫,要是传给你怎么办?”
“传给我也怕,大不了跟你一起做伴。”
“瞎说什么,我可不希望你被传染。你将信放下就出去吧。”荷花坚持道。
吴家帆可不管那么多,继续走到荷花床前坐下,荷花拥着被子往后退到墙角处。
吴家帆将信递给她。“这是皇后娘娘给你写的信,我想她一定很担心你。”
荷花接过信,拆开信封,一张写了几句简短话语的纸条露了出来,看字迹的潦草,应该是赶着写的。
舒儿,母后很想你。济县现在瘟疫横行,你快点回来,母后实在不放心。
就这短短几句话,荷药眼泪就冒了出来。“母后。”
吴家帆轻轻拥着她。“我在这里,我永远都会在这里,我会陪着你的。”
等荷花情绪稳定下来,发现自己在吴家帆的怀里,赶紧退了出来,“你这是干什么,都说了让你不要接近我,你怎么就是不听呢!现在你应该做的是赶紧想办法,而不是一直呆在我这里,虽然很感人,但是我不喜欢你这样。我不仅要担心自己的身体,还要担心你知道吗”
吴家帆愣愣地看着她。“对不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荷花看着他起身离开,打开房门,在门口顿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
荷花无力地倒在床上,抬起手臂卷起袖子,白玉的手臂上出现了几颗红色的小点,显得特别的刺眼。
吴家帆急急地往瘟疫区赶去,荷花说得对,他不能再这样了,发生了这种事,他怎么能还像小时候一样呆在荷花身边寻找安全,他应该走出去为荷花争得一份安全才对。
荣生等人正在为感染患者查看情况,今天配制的药方,其他的药与平时没多大的区别,都是以排毒为主的草药,不过加了一味半夏。此草药按照五种比例熬出十碗,每两个人喝一种。荣生将熬好的药交给其他人,他实在不忍心亲眼看到。
他们见到吴家帆来都非常惊讶,因为自从荷花出事后,他就没有来过这里了。
吴家帆不管众人的想法,他直接走向荣生,“这里的情况怎么样,那些药他喝了吗?”
荣生难过地点点头,拿不成熟的药给病人喝对大夫来说是非常不负责任的事,但是他又不得不这么做。
“刚刚给他们喝下,你怎么来这里了。”
吴家帆沉默片刻说道:“我不能再消沉下去了,荷花还等着我们去救,我得想办法救她才行。”
荣生微微一笑。“没错,公主等着你去救她,你一定要振作起来才行。”
“我知道了,谢谢。”
之前喝下那十碗药的感染者被安排在一处,这样好方便他们观察,荣生很同情他们,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喝下了毒药,闭了闭眼,他还是拿起了笔询问这些人的情况。
由于朝庭派来的援助人数增加,灾民的照顾不是那么紧,吴家帆就与荣生一起询问做笔记。将他们的反应症状一一列罗出来。
而朝庭来的人也知道了公主感染瘟疫,怎么也不敢相信,不过确定此事后,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李文昊觉得此事也不能再瞒下去,就命人将消息传给父皇。
传信的人快马加鞭赶回京,他有昊王的御牌,直接进到宫里参见了皇上。
皇上听说了此事大怒,打发走传信的人就赶往凤仪宫。
皇后一直心绪不宁,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眼皮不停的跳,她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皇上驾到”一声响将皇后从思绪中拉出来。
皇后领着身边的宫女出来。“恭迎皇上。”
皇上没有像往常一样扶她起身,而是大步穿过她身边,坐于上首才说道:“平身吧。”然后挥挥手让所有的人都出去。
皇后起身后发现皇上的脸色不对,小心地问道:“皇上,发生什么事了?”
皇上一手大力地拍到桌子上,怒道:“你还好意思问朕发生了什么事,朕还要问你呢,你明明跟朕说舒儿她去了丽水行宫休养,可她怎么跑到济县去了,那丽水行宫中的人到底是谁?”
皇后没想到皇上知道了舒儿的事情,而且还这么愤怒,以前和她说话都不用朕的,看来今天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才会这么生气,似乎还与舒儿有关,她连忙跪下说道:“皇上,对不起,都是臣妾不好,舒儿她确实去了济县。”
“这么说你竟是知情的。”
“是”皇后点点头。
“好得很,你竟然连朕都骗。”皇上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是,皇上你听臣妾说。”皇后伸出双手拉住他的衣袖,希望他能听她的解释。
皇上一把推开她。“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刚才昊儿传来消息说舒儿感染了瘟疫,这就是你看到的结果。”
“什么?”皇后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叫出声,无力地倒在地上。
皇上看着她也是非常难过,这才扶她起身,他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皇后肯定非常伤心,刚才他是太愤怒了,现在见到她如此伤心,什么怒心都不见了。安慰道:“你别难过,小心自已的身体,我已经派了援手过去,相信很快就会没事的。”
“皇上,臣妾好担心,得瘟疫的人都死了,这可怎么办?”皇后无助地说道。
“没事的,昊儿不是在那里吗。”
“父皇,母后。”皇上的话还没有说完,李文傅就大叫着闯了进来。
他也知道了李文昊传回的消息,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凤仪宫,看到皇上也在,连忙行礼。“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平身吧。”看着一向稳重的太子也惊慌起来,皇上知道他一定也知道了舒儿的事情。
李文傅进来就知道母后已经知道了妹妹的事情,轻声地劝慰:“母后,你别担心,儿臣听二弟说济县有一位民间过去帮忙的大夫,他父亲以前就有对付瘟疫的药方,只是现在的瘟疫病毒跟之前不太一样,不过方法是差不多的,此时他们正在配药,相信很快就能找出正确的配方,所有您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不然妹妹回来见到您为了她的事情伤了身体,又该自责了。”
“真的吗,这么说舒儿有救了?”皇后惊喜道。
李文傅点点头。“当然是真的,母后要保重自已才是正理。”
皇上也说道:“我说的你不信,现在连你儿子也这么说,难道你还不相信吗?”
皇后这才平稳下来,皇上为她擦去落下的眼泪。
李文傅见母后情绪稳定下来才问道:“母后,妹妹她不是去了丽水行宫吗,怎么会跑到济县去了?”
这是他一直想不通的事情,她没理由往那里跑啊,总不是二弟拉着她去的吧,料想二弟也不可能拉她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啊!
皇上也是想不通,所以父子二人都等着听皇后的说法。
皇后见事情瞒不下去,只好告诉他们实情。
“舒儿她自己要去的济县。”见他们都等着她解释,她看向李文傅。
“傅儿还记得你们找到舒儿的情形吧,当时她在洛县,我们带她回来的时候,她是不愿回来的,因为什么你也知道。”
李文傅点点头。“可是这与妹妹去济县有什么关系?”
皇后继续说道:“她不愿回来是为了一个小男孩,而这个小男孩现在就在济县,所以她才跟去的。”
李文傅惊道:“舒儿还记着那小子?”
皇上听了半天没懂,舒儿回来时,他们只说在外面好不容易找到的,一直被路师傅照顾,没说这些啊!皱着眉头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你们今天一定要给我说个明白。”
李文傅看了皇后一眼,这才对皇上说道:“父皇都是儿臣不好没有将实情说出,当年妹妹失踪时与路师傅走失,被人贩子卖给了一户人家,而这户人家买下妹妹后,让她做童养媳,我们找到妹妹时,她不愿意回京,因为这户人家对妹妹很好,还有一个对她很好的臭小子,所以她舍不得那里。现在看来,妹妹虽然回到了宫里,但还是想着那人。”
皇上的脸上已经非常难看了,这些事情都是他们没有说的,“就算这样,那她为什么去济县?”
“对啊,妹妹去济县干什么?”李文傅也是不解。
皇后叹口气说道:“真是造化弄人,你说的那臭小子找到京城来了。而且他还中了状元拒了皇上的赐婚,最后被派往济县。”
“什么?”饶是皇上也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那他干嘛要拒婚?”
“他不知道公主就是他要找的人啊!”皇后无奈道,要是知道也不会出这么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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