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主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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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迷之前，张帆听到赵老一声气急败坏的怒吼：“白痴，等等，不能……”

不能什么？

自然是不能这般草率修炼。

只是等到张帆醒来之后，已经追悔莫及，经脉中，精神力和魔控力非但没有融合，反而相互排斥，弄得经脉中一团乱麻，到最后更是仿佛水火不相容一般各占一边。

“白痴！”

赵老语气不屑地说道：“老夫本以为你已经掌握神炼之法，不需要老夫提醒了，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冒失！”

“《天心诀》上不是这么记载的嘛，而且，我修炼之前你屁都没放个，现在到头来怪我，还有，神炼之法是什么东西？”

张帆语气无奈地抱怨道，一醒来，赵老便对他冷嘲热讽，到现在他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老瞥了张帆一眼，悠悠道：“你之前不是试过精神力和魔控力融合，在魔法炉中为魔器器雕刻魔纹么，这便是神炼之法，是炼器术中一门比较高深的法门，你之前试验的时候，应该能够感受到魔控力和精神力相互排斥，当初你只是炼制一阶魔法武器，所需的精神力和魔控力极少，所以相互排斥的作用较小，但是你这次将所有精神力一同运起进入经脉中，若是一般人，早就经脉爆裂而亡了，还好你精神力极为强大，潜意识中保护住了自己，这才捡回一条命！”

张帆听后不禁冷汗直冒，语气也缓和了下来，苦笑道：“赵老，再怎么办？”

赵老极为不负责任地一摊手：“老夫怎么知道，其实魔控力和精神力双修法门不是没有，但是这种法门本就不是速成之法，需要慢慢将精神力输入经脉中，以温水煮青蛙的手法慢慢融合，这道理大多数人都知道，想必那天才根本不屑于写的这么详细，没想到碰到你这种冒失鬼。”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才接触这些半年不到！”

张帆咬牙切齿道，不过一听赵老都没办法，顿时皱起了眉头。

不过他并未放弃，在张帆看来，既然自己现在没有爆体而死，总是有解决的办法，毕竟路就是人走出来的。

一想到此，张帆也懒得再去理会赵老了，在脑海中静静回忆着《天心诀》第二部，终于在里面发现了一句话。

“魔控力和精神力都是两种极为玄奥的能量，寻常双修之法，仅仅强调共同修炼，不过在我看来，平衡只会导致平庸罢了。”

看到这句话，张帆的眼睛不禁一亮，平衡导致平庸，此言语不就是强调应该分为主次么？

可惜，这位天才显然没有继续叙述，或许在他看来，这些功法上的小改动，根本无法和《天心诀》比较，自然不必明说。

张帆想着想着，渐渐陷入沉思。

这一沉思便是三天三夜，不眠不休。

“主次，主次！”

张帆口中喃喃着这句话，原本混浊的双眼越来越亮！

他忽然想到，当初炼制魔法弩突发奇想运起神炼之法的时候，魔控力和精神力的排斥主要在魔控力上，当时他下意识地想起赵老那句魔控力并非自身，所以并不在意，而是强行运起精神力包裹住魔控力，以精神力为主，魔控力仅仅放抗了一下便消失不见，这不正是暗合了主次之说么？

想到此，张帆不禁开始行动，凝神屏息，内视自身。

很快，他便看清了自身的情况，精神力进入经脉，虽然受到了魔控力的抵制，但是他的精神力实在是太庞大了，反而将魔控力直接排挤出了经脉，现在他所有魔控力基本都汇聚在五个地方，正好是《天心诀》中记述的五个魔控力源，也就是双手手心、双脚脚心、心脏的位置，依靠着这五个魔控力源抵挡着精神力的侵蚀。

一看到这个情况，张帆略一沉吟便准备行动，他强行运起精神力，这精神力本就是他自身的东西，运转起来本来就如臂指使，与此同时，张帆手掐《天心诀》第二部的几种融合法印，精神力渐渐地围绕五个魔控力源缓缓转动。

这一运转，便是一天，已经四天不吃不喝，张帆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不过此时，张帆的精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兴奋。

渐渐地，张帆发现，五个魔控力源中“负隅顽抗”的魔控力一丝丝地脱离了魔控力源，靠近了周围旋转的精神力。

就要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