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野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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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刚才的大姐姐！”一个小朋友见极乐走进教堂大喊道。

“对诶,就是那个救了爱丽安娜的大姐姐呢。”另一个小孩子叫到，兴奋的脸色让他看上去生机勃勃。“Biaiardo我能去找大姐姐吗？”

得到了红发Biaiardo的许可,一群小孩子欢快地冲到极乐身边,围绕她叽叽喳喳地说起话来。极乐摸摸这个的头，又对那个和声细语地说话。

“大姐姐之前真是谢谢你了。”害羞腼腆的爱丽安娜鼓起勇气推开众人走到极乐面前对她道出感谢。

“不客气,像你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谁会不喜欢呢,我想所有人都会做出像我一样的选择吧。”极乐半屈身,亲切地摸摸小女孩的脑袋，嘴角擒着温暖的笑容,然后牵起她的手。“一起进去看表演吧。啊,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做Felicita,是Ara Fa新的一员。请多多指教哦。”

“恩，我是爱丽安娜。喜欢草莓和Biaiardo，讨厌蘑菇还有天黑。最最喜欢的是和大家一起玩耍。”小姑娘兴致勃勃地说了起来。极乐也时不时地回答她一两句，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听她说话。

不知什么时候，Biaiardo偷偷拉起了极乐的另一只手，极乐察觉到转眼去看他，只发现扭过头的他那与头发一个色系的耳朵悄悄露在外面。而旁边是一群的眼巴巴地羡慕嫉妒恨地瞅着她牵着的二人的小朋友们。

“大家也一起来吧，表演就要开始了呢。”极乐笑着说。

Luca安排欢笑的孩子们落座好。其中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插曲。Biaiardo坚决要和极乐坐一排，声称极乐是他未来的妻子大人，所以不能和别的臭男人坐在一起。

“你这小鬼，难道不知道大小姐可是我的女人吗？”Liberta装作凶狠的模样去吓唬Biaiardo。

“你都叫她大小姐了，你肯定只是她的侍从啦。” Biaiardo站在板凳上不屑地反驳Liberta。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Felicita是要嫁给我的人。你这个还没有她腰高小萝卜头赶紧死心吧。”Liberta做个鬼脸得意洋洋的说。

“啊拉拉，Liberta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你怎么知道小丫头喜欢的人会是你呢？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我倒要说她将会是我的人呢。”走近的Debito面带挑衅的笑容，猛地把发愣的极乐拉到怀中，性感的薄唇在她耳垂边缘游移，呵出的气息打在她的耳边。“你说对吗，Felicita？”

顿时Liberta与Biaiardo都同仇敌忾地仇视着Debito。

“啊啊啊！Debito你给我安分一点！！！！不要骚扰我家的大小姐！”事关自家大小姐，Luca一点都不含糊，跳起来指着Debito的鼻子，斥责他。

“Debito别闹了。”一贯是老好人的Pace这回也不帮着他。

“啊啊，Biaiardo你喜欢的人是大姐姐吗？好难过我失恋了。但是我最喜欢的Biaiardo和最最最喜欢（刚刚挤掉香草酸奶冰激凌荣升的三个最）的Felicita大姐姐在一起的话。我也会为你们感到很高兴呢。”爱丽安娜露出有点失落，但总体是高兴的。“但是不要忘记爱丽安娜啊。”

“差不多一点啊……各位。”极乐头痛地安抚好众人，才最后选择和自家从者坐在一起。

然后Liberta就开始了他的表演。兴许是身为海盗许久，Liberta的杂技充分展现了他身体的柔韧性。他先是抛球，然后逐渐增加难度。最后是十五个小球一起连贯着抛起接下，非常精彩，让人眼花缭乱。

接下来Pace的表演就真如他之前提议的那样，只是唱歌而已。他的声音浑厚，音域宽广，发音完美。但旋律却不尽欢快，这首歌不太适合在这个时候唱，尤其是在孩子面前。而且la fleur que tu m''avais jetée 也一点都不适合他。极乐总觉得Pace在唱歌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看向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最后，虽然歌曲不是特别好，但孩子们不明觉厉地热烈给他鼓掌。

接下来是Luca表演的魔术——帽子中蹦出鸽子。除了Liberta那个笨蛋热情地拍手鼓掌，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冷场了。好老套，而且在帽子顶端开个洞然后蹦出一个鸽子，这是在逗人玩儿呢？还是逗人玩儿呢？还是逗人玩儿呢？极乐不厚道地想还好没有跟他一起表演，比鲇鱼之歌还丢人。

“接下来就是我了啊。”Debito帅气地一笑，表示说Piolino就该讲一些恐怖的故事。用他那煽动性的磁性声线，婉婉道来了一个有关金眼恶魔的故事。孩子们听得如痴如醉，对这故事仿佛信以为真。Debito话锋一转。“孩子的灵魂被撕成两半，一半成为恶魔的手下，即隐藏在黑暗中的。而那另一半，则无法上天堂下地狱，变成幽灵久久徘徊在这个教会，寻找着朋友。”

“看，现在也……”他略低下头，脸上打下一层阴影。“就在那里！”

随着话音的落下，鸟类振翅的声音在这静谧的教堂突兀地响起。孩子们被吓得尖叫起来。

Debito开始捧腹大笑。“我说你们别那么胆小啊，凫太你也太会抓时机了。”

胆小的女孩子们都开始捧着脸哭泣了，男孩子也开始抽搭抽搭强忍着泪水。唯一只有Biaiardo忍着一脸怒气恨不得去揍Debito一顿，如果不是爱丽安娜抱着他的手臂的话。

嘴里说着“看来刺激有点过了”脸上露出罕见的温柔微笑的Debito走到一个哭得很凄惨小女孩的身前细声安慰她。

极乐有些意外Debito居然这么喜欢小孩子，但是哭泣的孩子不好好安慰可是很让人苦恼的啊。所以她走到了钢琴边，坐下。敲敲琴盖，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咳咳，我给大家弹首愉快的曲子吧。不要再害怕了。”极乐极具安抚力的笑容使孩子们的哭声渐小。Pace略不安地小声问Luca是否真的不知道极乐的钢琴水平。Luca回复一个不确定的眼神就目不转睛地盯着极乐了。

极乐先是手指轻动试了试钢琴音，还不错挺响亮清脆的，然后让自己久不碰钢琴的手复苏了一下。这下她有大部分把握了。极快地沉浸在弹奏的美妙中。跃动的音符仿佛将一幕幕真实的场景带入众人的想象中。时而急促时而悠闲的旋律无比动听，令人回想起与小猫玩耍时的喜悦。调皮的猫儿十分善变让人又爱又恨。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

原本哭泣的孩子们早就被音乐带入幻想的殿堂，忍不住破涕为笑。而其他人也如这些孩子一般，即使音乐结束了也未曾察觉。

然后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先是稀稀拉拉的掌声惊醒了众人，紧接着热烈的掌声响起。Biaiardo和Liberta拍得尤为起劲。

极乐有些羞涩地接受了大家的掌声，赶紧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这首小猫圆舞曲，是她唯一会的钢琴曲。是她遇到顾栎臣的契机，还是他在一些细节处做了些改动使这首曲子更加适合她弹奏。因为是他的缘故，极乐不论是开心还是难过都会反反复复地弹奏起这首曲子，将它深深地铭记于心。

“不错嘛，小丫头做得出乎意料的好，而且还这么受孩子们欢迎。真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Debito从极乐身后撩起一缕头发，用迷人的语调说道。“满身都是让人想要解开的谜团呢。”

“Debito！放开大小姐！”Luca炸毛了。

“如果你能做到的话。”极乐目光沉沉地看着Debito耀眼的金色眸子，即使澄澈也并非如温柔的水而是坚硬的宝石一般。

“大小姐的曲子感觉很温暖啊。”Liberta有些不好意思地用食指刮着脸颊。“听完了心中暖洋洋的，有种被宠溺、包容、爱着的感觉。总之，大小姐做的很棒哦。”

“……是吗？谢谢夸奖。”极乐被他的形容说得一愣，随即赶紧换上淡定的微笑回礼道谢。

一直最开朗无忧无虑的Pace今天不知是怎么了，有些心不在焉，还总小心翼翼地不时用复杂的眼神看她。极乐自认关系还没那么亲密，没有主动询问的意思。

之后自由活动的时候，Pace、Debito、还有Liberta都开始陪着孩子们玩足球。极乐突然问为她斟茶的Luca，为什么今天Pace表现的有些奇怪。Luca愣了愣，下意识地露出无奈的笑容对极乐解释说大概是触景生情吧。

虽然极乐对于这样的回答抱有怀疑，但是先估且听听Luca怎么说吧。

“如大小姐您所知，我，Pace，还有Debito从小一起长大。而我们小时候也常常来这个教堂来玩。就好像是秘密基地一样。教堂里还有一条长凳上写有我们三人的名字缩写呢。”回忆中的Luca露出幸福的笑容。“有一次在教堂里躲猫猫，Pace居然躲在柱子后面，肚子叫得响亮。而Debito则是在讲桌下面睡着了。他那时的笑容简直如同天使一样。只可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了现在的一个废柴男……”

踢球的Debito打了个喷嚏。

极乐抿了一口茶，静音听Luca的讲述。

“后来Pace的母亲身上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Luca的声音充满了沉痛。“我不方便对大小姐您透露太多，我想您应当更希望从Luca的口中得知这些消息。”

“Luca你能告诉我这么多已经很麻烦你了，真是太感谢了。”极乐摇摇头，握住Luca不知什么时候握成拳的手。他心情一不好就爱这样做。

“大小姐永远不需要对我说谢谢，我本来就该为大小姐您分忧解难。”Luca顿时被补充满正面的能量。

突然一个从侧面飞来的足球以让人骨痛的力度打倒了Luca。

“抱歉抱歉～”pace双手合十，一脸歉意地对Luca说到。

从地上爬起来的Luca火气冲冲，怒骂道：“打到我不要紧，但是如果误伤到了大小姐或是小孩子们怎么办？这是孩子们的Piolino，你们跟着凑什么热闹。”

“真的很对不起嘛～”Pace诚恳地道歉着，然后一阵“咕咕咕”的声音从底下传来。

将极乐与Luca的视线都吸引到了Pace的肚子那儿。

“唉，真拿他们没办法。”Luca说着，顺从地任由极乐帮他用冰敷脸。看向另一桌的Pace和Liberta与小孩们一同狼吞虎咽地吃着点心，那真叫一个吃相难看凶残无比。对比之下，极乐觉得神威比他们都好太多了。“还和小孩子一样，多亏我早有准备。”

“大小姐尝尝看这个贵妇之吻。之前你做完之后完全没有尝一下我觉得很遗憾呢。”Luca即使一边脸肿得老高，也不影响他笑容中的温柔。

“大小姐亲手做的贵妇之吻吗？”Debito捻起一个小饼干抛到嘴里。“我倒是觉得小丫头的吻更佳甜美呢。”

Debito暧昧地搭手在极乐的左肩，正巧碰到极乐之前脱臼的地方。极乐眉头为不可查地皱了一下，没有阻止。

“Debito不要撩大小姐！”体贴入微的Luca自然观察到了这一细微变化，碍于与大小姐的约定没有直接说出大小姐受伤的理由。

“我哪里有！这是打招呼。打～招～呼～啦～”

“你的招呼也太轻浮了！”

看着眼前感情要好吵吵闹闹的两人，极乐由衷地觉得心情愉悦。

就这醇香的红茶吃掉一些点心后，极乐发现天边的颜色有些不对劲，对Luca说了很快可能要下大雨了。话音才刚落，淅淅沥沥的毛毛细雨就落下了，很快的细雨变大。Pace与Liberta连忙招呼着所有人都到教堂里面去避雨。

极乐为孩子们穿戴好雨衣，让Pace、Luca、Debito分批送他们回家。

孩子们逐渐被送走，听着门外呼啸的风和雨，只有Biaiardo和爱丽安娜强烈要求和极乐多待一会儿。于是，Liberta就讲起了他在海上航行时的事儿。其实他讲述故事的能力不比Debito差，同样生动有趣。引得两个天真单纯的孩子频频发问。

“那船长获救了吗？”爱丽安娜焦急地问，在她听到因为海上的暴风雨将高处的沉重箱子吹掉下来，几乎砸到船长Dante。

“啊……嗯。”Liberta明显地出了神，似乎想到什么，心不在焉地回答。“当然了，勇者Liberta英勇地拯救了船长。”

“怎么救的？” Biaiardo问。

“……”Liberta扶额，一副难受的样子。极乐轻轻叫了他一声，他才给了点回应。“对不起啊，我记性不太好，想不起来了呢。”

孩子们露出不满的神情，还想要再问些什么。Debito的回归拯救了想不出任何借口敷衍孩子们的Liber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