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讨厌的女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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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户六人，在烧掉人偶娃娃之后，一切好似变得平安无事起来。当晚，众人安安静静、平平安安的睡了一觉，连梦都没有做一个。清晨，大门剧烈的敲击声，同往常一样响起。而公公婆婆，也许是因为昨天，为了死去马的事情，起来开门的速度慢了一些。王晓彤起床打开了大门，赵丽丽一脸不高兴，问道：“怎么是你来开门？”王晓彤随口应了一句：“这里是我家，我来开门，有什么可奇怪的。”赵丽丽听到这话，大声回击道：“这里不是你家，是公公婆婆的家。”王晓彤道：“我只是和公公婆婆在一起住，这里是我家，而东边那座房子，才是你家。”说完，王晓彤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赵丽丽停下电动车，气呼呼的来到婆婆的房间，也不洗衣服了：“妈、爸，你们什么时候分的家？”（农村说法）婆婆用奶瓶喂着程士金：“分家？没这件事啊！”赵丽丽说道：“王晓彤说，这里是她家，东边才是我的家。”婆婆道：“的确没有分家，不过这和分家也差不多。他们兄弟两个，东边一套房，西边一套房，一人一套，不是正好嘛！”“一人一套？那你怎么不提，这里还多出二十平米呢！”赵丽丽杏目圆睁。“哎哟！你可别这么说。”婆婆抬头看着她，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士金天天从这里养着，人家没说什么吧！你天天来这里洗衣服、吃饭，人家没说什么吧！洗衣机用的水、用的电，都是人家交的水电费，人家也没说什么吧！你哥和你嫂子，能做到这几点，就已经很不错了，知足吧！”赵丽丽做出一个错愕的表情：“我来找我婆婆吃饭，有错吗？士金跟着自己的奶奶住，有错吗？我到我婆婆家洗衣服，有错吗？”“那你这个意思是，如果我搬到你们家去住，王晓彤一家也可以去吃饭、去洗衣服，不交水电费，把孩子放我那儿养了？”婆婆反击道。“她怎么事这么多啊！”程康道。“你就帮着她说话吧！那我住在这里，让他们住东边那个小房子，把牵马照相这个活也给程康，让他们体会一下。”赵丽丽道。“你以为山上是你们家开的？想去就能去吗？让程健去山上上班，是我的主意，这家，也是我的。不满意，你们就别呆在这里了，哪里好，就去哪里吧！孩子我们也不管了，你们把士金领走，爱谁养谁养。”公公被赵丽丽逼急了，大声说道。“好，你们等着。”说完，赵丽丽转身出了门，骑着电动车走了。“爸妈……”王晓彤推门走了进来：“要不，我们搬出去住吧！”公公往大锅里添着水：“不能搬，你们在这里住的好好的，别听小丽的话。等天暖和了，我们搬去东边住，你们也去吃饭，也去那里洗衣服。让小丽体会一下，你们现在的心情。”“行啊！那看看，你们走后，谁给他们喂马，谁给他们做饭。”程康道。“你们以为，你们每天到人家家里来，是恩赐他们吗？我们走后，喂马、做饭，人家晓彤都会，用不着你在这里阴阳怪气。”公公道。后来，公公婆婆，不顾王晓彤的劝阻，毅然决然去了东边赵丽丽的家居住，而王晓彤一家，并没有去打扰过。自己在家洗衣服、做饭、喂马、带孩子，过起了三口之家的愉快生活。旁边的邻居，也大呼其妙，清早，不用再因为，程健他们家，大门发出的剧烈声响，而被吵醒。当然，这是后话。

吃过早餐，住户六人收拾行李，等待夜间十二点，离开“西马庙”，回归公寓。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就当大家准备吃午饭的时候，公公接到了程康打来的电话。公公脸色煞白：“赵丽丽在家上吊自杀了。”众人赶到赵丽丽东边的家，程康还有赵丽丽的娘家人，此时正扑倒在她的身边，痛哭流涕。见到来人，赵丽丽的妈妈，睁着哭红的眼睛，指着公公婆婆道：“是你们，是你们杀害了我的女儿，都是你们的错，要不然，丽丽怎么会死！”公公婆婆望着赵丽丽的尸体，惊恐地说不出话来。住户六人盯着赵丽丽僵硬的尸体，也是惊恐地说不出话来，因为在她的身边，众人看到，那个人偶娃娃再次出现了，那个被他们烧毁过两次，后来又让牛哄哄，用铁掀，铲走的那个人偶娃娃。“丽丽只是要套房子，她死之前你们没给，现在死了，你们也不给吗？如果你们不给买，我们就要报警，我们要把你们，全都送上法庭，让你们这一辈子，都生活在，暗无天日的监狱里。”赵丽丽的爸爸坚决道。“这关我们什么事？”公公吃惊道。赵丽丽的妈妈举着手机，哭着说：“丽丽死之前发来短信，说是你们逼死她的，看，短信还在，这就是证据。如果你们再不给买房子，或是拿出现钱来，我们就报警。”“等一下。”郭德仁大喝一声，走到赵丽丽的尸体边：“你们都让开。”“你是谁？”赵丽丽的妈妈问。郭德仁从背包中，掏出证件：“我是E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重案组郭德仁，他们都是我的同事。在我们未确定死者的真正死因之前，请你们保持冷静，离开这个房间，不要破坏现场。”经过凌风等人，上一次去“毒村”执行血字的经历，郭德仁认为，有个硬件在手，特殊情况下，说不定可以拿出来摆摆。反正公寓可以随便变出东西出来，不费时不费力，何乐而不为呢！没想到，他的无意之举，还真派上用场了。赵丽丽的妈妈听说郭德仁等人是警察，吃了一惊，接着，她用身体挡住自己女儿的尸体，回头说着：“不行，这是我的女儿，你们谁也不能动我的女儿。”公公也是大吃一惊：“什么？原来你们是公安？我们还真没看出来。”婆婆赶紧道：“你们是警察？太好了，你们正好给我们作证，赵丽丽她是自杀的，可和我们无关啊！”郭德仁点点头：“无关人员，迅速离开这里，专业的事，还是由我们专业的人员来干。沐美玲、董烟雨，你们带死者家属离开。”沐美玲二人，看到郭德仁对她们使的眼神，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遵守他的命令，上前准备带众人离开现场。“你们……你们都别过来，程康，你倒是说句话呀！”赵丽丽的爸爸说道。程康支吾了半天：“这是我们家里的事，和你们无关。”郭德仁严肃道：“你这句话说错了，现在我们可不是来给你们解决家庭纠纷的。这里死了人了，作为一名刑警，我有权利和义务，调查这件事。我们还要仔细认真的调查一下，赵丽丽，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顿了顿，郭德仁见众人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音量加大了一些道：“如果你们还是执意不让我们检查的话，我会上报给公安厅，告你们妨碍公务。”赵丽丽的妈妈听到这里，眼珠一转：“要检查可以，不过，得先让程康他爸，答应给我们女儿到城里买楼房，或者给现钱的要求，否则，谁也别想碰我们的女儿。”项宝川惊讶道：“赵丽丽已经死了，你们还要房子和钱做什么？”“是啊！再说了，我们上哪给你们弄这么多钱啊！”婆婆苦着脸说道。郭德仁从背包中拿出一只，从公寓变出的手枪，大声说道：“怎么？想让我鸣枪示警吗？”“好啦！我起来了，我没有死。”躺在地上的赵丽丽，一骨轮爬了起来：“我没有死，现在，你们可以离开了吧！”公公婆婆吃了一惊，董烟雨也被赵丽丽的举动吓了一跳，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装出自己自杀的场面。”赵丽丽白了一眼董烟雨：“谁让他们偏心王晓彤一家了？我嫁到他们家这么几年，一点属于我名下的产业都没有。如果哪天程康和我离婚了，我不是一毛钱都得不到了吗？所以，我就想到这一出，让我爸妈还有程康，替我打掩护。想利用我自杀的事情，逼公公婆婆，拿出钱来，给我在城里，买套只属于我自己的房子。没想到，你们真正的身份是警察，破坏了我的好事。”“原来是这样！郭德仁，你早就注意到了是吗？”牛哄哄问道。郭德仁得意的一笑：“从咱们刚一进门，我就发现了。你们瞧，第一，上吊自杀的人，天花板上却没有出现上吊的绳子或布条；第二，出了这种事，程康第一时间通知了赵丽丽的父母，却在赵丽丽的父母来之后，才通知自己的父母；第三，赵丽丽的父母抱着自己孩子的尸体，想的不是去医院抢救，而是一直再提买房子和给钱这两个问题；第四，在我们表明是警察的身份后，赵丽丽的父母，更是百般阻挠，不让外人靠近他们的女儿……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不是他们财迷心窍，就是赵丽丽根本就没死，他们只是在利用赵丽丽的死，来威胁程康的父母，想达到他们的某种目的。”“这有错吗？”赵丽丽尖声道：“现在出台的《婚姻法》，你们看过吗？现在，我不赶着给公公婆婆要钱买房，那以后，程康和我离婚怎么办？

我找谁去？这个破农村，生了男孩给婆家，生了女儿才给自己，我老了，找谁养老？”婆婆说道：“哪有整天想着离婚的人？不去城里买房，不也没有让你睡大街上吗？”“话可不能这么说。”赵丽丽的妈妈道：“现在过得好好的，保不齐哪天，他们就离婚了呢！”“现在我还没死呢！你们就天天想这个。好，都走都走，谁也别想打我钱的主意。爱住住，不住就离婚，我不管了。”公公气急了，这样说道。赵丽丽冷笑一声：“好啊！前几天我看到网上，有这样一条新闻。一个女的，因为婆家不愿意给儿媳妇买房子，那女的，把婆家养的七十四头猪，全都用刀砍死了。王晓彤家不是靠马养家吗？我也用刀砍死他们家的马去。买一匹砍一匹，我看他们还怎么生活，怎么挣钱。”“行了，人家王晓彤哪里惹到你们了？告诉你们，人家没有害你们的心，要是有，你们一个个早死了。王晓彤可以把毒药，撒在士金，每天必喝的奶粉里；王晓彤可以把毒药，撒在你们每天吃的饭、喝的水里；王晓彤更可以，把有毒物质，撒在你们洗衣服的水里……这些，全是她告诉我的，只是人家一直没这么做，人家不是怕坐牢，而是希望，你们有一天，能体会到他们现在的感受，收敛一下现在的作风，合家欢乐。”婆婆气呼呼道。赵丽丽听到这话，惊得说不出话来，她自言自语道：“看不出，王晓彤还有这样的想法，幸亏她没对我们下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连死都不知道是谁害得，太可怕了。”公公道：“人家都不是傻子，王晓彤也是女人，人家也会为自己打算。你刚才说的那个，最新出台的《婚姻法》，人家晓彤早就跟我们谈起过。《婚姻法》对女性不利，这事大家都知道，可是晓彤并没有为此，和我们做父母的闹啊！她说了，踏踏实实在家里，就算丈夫出轨，最终离婚，但是，她也有能力照顾好自己，养活自己。更会用自己的能力，买一套房子，那样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你们在人家家里，任何的所作所为，她都看在眼里，不吱声，并不代表她就怕你，或是怕你们娘家人。你过不惯农村的生活，可你要记住，你本身就是农村人，而晓彤呢？她是城市人，从小住惯了高楼大厦，不比你娇贵的多？人家都不说什么，你却在这里叽叽喳喳，就你聪明，别人都是傻子？还想出自杀这一出，真有你们的。”公公说完这些话，拂袖而去，其他人也跟着出去了。经过赵丽丽娘家出谋划策，赵丽丽决定，收敛一下自己在程健家的所作所为，等天暖和之后，即刻搬离他们家，回到东边的家。因为，王晓彤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她太可怕了。这也就引出了，本文前面所写的后话。

出门前，郭德仁再次捡起那个人偶娃娃，再次将它烧毁。项宝川道：“这样行吗？它还会不会再次出现？”“不管了。”郭德仁看着燃烧着的人偶娃娃，猛地吸了口烟：“晚上，等时间一到，我们立即离开这里，回归公寓。”

晚餐时，赵丽丽和程康没有来，郭德仁将公公给的那个，卖马的两千块钱，悄悄塞入公公的枕头底下。大家收拾行李，等待半夜十二点的到来。在回归公寓的路上，他们又会发生什么样的危险呢？让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