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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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火焰不断腾升，火焰之中，袖长的身影若影若现，远远望去，却是透着一股狰狞和血腥。

“陆凡，你想好了这么做的后果了吗？”符文的声音显得极其的凝重，问陆凡道。

与之相比，陆凡的语气却是显得非常轻松，却听他轻笑一声，说道：“想得很清楚，我说了，输谁，也不能输给修罗门。”

这声音有些沙哑刺耳，犹如金属摩擦一般，却是由于凶猛的高温，已经影响到了他喉部的结构，导致他说话都是有些困难。

“你就不怕被困在灵脉之中，永远都出不来？”符文连忙道，声音中明显带着急切的波动，连音量也是陡然大了许多。

陆凡闻言，却是微微一笑，缓缓抬头，看着那庞大火龙的外焰位置处所盘旋的古淼血灵脉，说道：“区区一道灵脉也想将我困住，符老头，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陆凡了吧。”

听到这话，符文却是不由怔了怔。

记忆中，陆凡刚刚出道时，便是如同现在这般的桀骜，锋芒毕露，当初的符文还断定，这世界上断然不可能有另一个人，能够比陆凡还要骄傲。

不过，自从发生了盗圣陵墓之外的那件事后，陆凡却是逐渐将他的棱角收了起来，而选择了另一条路——算计。

事实证明，陆凡的算计能力的确厉害，即便是道境强者，也都没能逃脱他的算计，强如闵文山这等强者，也是被他逼得不得不立下誓言，忠诚于他。

在旁人看来，这种陆凡，的确极其的不凡，可是在他看来，却终究少了一些个性，也少了几分魅力。

或许就连木依然都是察觉到了这一点，否则，她也不会想出那种口号出来——陆凡陆凡，天神下凡，修罗一出，谁与争锋？

这口号，正是当初陆凡的性格写照。

“回来了，回来了啊……”沉默许久，符文却是不由笑了起来，那笑容深处，却是隐藏这一抹欣慰。

陆凡刚才说的那句话，无疑是让他找到了最初的陆凡，虽说从理智来看，精于算计的陆凡更容易在霸天大陆上生存，但他的心中，却更加的喜欢那个桀骜不驯，威武不屈的陆凡。

陆凡显然也是明白符文为何会说出这么一句没来由的话，却见他也是笑了笑，随即却是心识一动，将誓言碑上的命纹全部都释放了出去。

这命纹，自然是由季涛等人所留，也正是由于这命纹，季涛等道境强者才会对他绝对的服从，而现在，他却是主动将命纹释放了出去，也就等于放弃了对季涛等人的掌控权。

那坐在观众席上的季涛立刻便是感觉到了命纹的回归，而且在命纹回归的瞬间，他道心上的缺陷也是瞬间弥补了回来，当即便是忍不住一怔。

甚至由于命纹的失而复得，他的道心，似乎也是变得更加的固若金汤了起来，就连实力都是有了长足的进步。

他甚至有一种感觉，若是他愿意的话，立刻就能引动第二次的天罚，并且成功晋入道境二变。

不止是他，闵文山、孙烈，，甚至是那远在夜阑山上的周禄，也都是察觉到了这种变化，一张张脸上，也是不约而同的出现了愣神之色。

“他好像悟透了什么。”和陆凡最为熟悉的木依然也是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陆凡的变化，那种感觉，让他极为的熟悉，同时也是令得她的嘴角，不自禁的扬起了一抹愉悦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