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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会,可是精神却越发的亢奋了起来,见她阻止着不让我解她的皮带,我直接伸手往她腿心探了过去。
舍尔像是料不到我会如此大胆,整个人都愣了愣,而和想象里完全不一样的空荡也让我的动作顿了顿。
继而,我失控一样的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都没有那个东西,怎么做啊!”
“苏文静,你到底怎么了!?”手腕被人紧紧扯住,我听见有人在质问。
睁着眼,我笑得眼前都出现了模糊,我靠近眼前的人影:“乔江北,你怎么了?你的身体怎么了?”
脸颊的温度开始一点一点的上升,身体里的火苗在燃烧着,我咬紧下唇,执着于伸手解开‘乔江北’的衣服。
我完全忘了,自己是在哪里,也忘了,身边的人是谁,只有脑子里的幻觉占据了我的整幅神经,它让我看到什么,我就只能看到什么。
‘乔江北’紧紧攥着我的手腕,我挣脱不开,只剩下还自由着的右手,我索性坐起身,搭着‘乔江北’的手,想让他帮我脱下我身上的衣服。
可是,我却没能如愿,因为‘乔江北’一剂手刀砍在了我的脖颈,我身子一软,就那么失去了意识。
——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就有什么声音传了过来。
“你为什么要给苏文静下药!沈辰,你长本事了啊!一而再再而三的瞒着我对她下手,你当真以为我不能拿你怎么样是吧?”
是舍尔的声音,带着愤怒。
她的声音似乎离我有一段距离,我动了动身体,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庄园的房间里,不远的房门虚掩,舍尔的声音就是透过门缝传进来的。
再然后,我听见了沈辰依旧带着阴沉的回答:“她是最好的实验体,舍尔,你别忘了,她是乔江北的人,我拿她做实验有什么不对?致幻剂,新型毒,我给她的药量也不大,她要是药性发作,把你当成了乔江北,你想套什么话没有?”
“最后一次!沈辰,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下次要是还让我知道你碰她,我一定饶不了你!”伴随着一声不大不小的声响,好像是舍尔把沈辰推搡到了墙壁上。
房门被人打开,舍尔原本带着怒气的脸再看到我已经睁开眼的时候怔了下,继而她脸上带了喜悦:“文静,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看着舍尔,又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床头的点滴,她的身后,是跟着进来的沈辰,见到我看他,沈辰冷哼了声,脸上依旧带着厌恶。
被当做实验体了?
致幻剂?新型dupin?
就是上一次舍尔捡了大便宜的那批货吗?
我勾了勾嘴角,看着舍尔:“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两天。”舍尔回答完我,回眸看了沈辰一眼:“滚出去。”
沈辰脸色臭得要死,可是居然一句话也没有,只是带着阴翳的视线落在我身上,片刻之后,他当真转身走了出去。
只剩下我和舍尔的房间里,舍尔坐在床沿,她摸了摸我的发:“你都听见了?”
我点了点头,心底却一点感觉都没有:“是染上了吗?”
舍尔应了声:“是,但是时间不长,药剂也不是很大,第一次发作就被控制下来了,戒得掉的,文静,你忍着点,最多也就是半个月。”
我低笑了声,看着自己手背上的软针,觉得人生简直黑暗到了一定程度,只是,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是和自己身体息息相关的事情,我竟然也生出了一股无所谓的态度来。
反倒是舍尔表现得比我还在乎——大约,是因为给我下药的人是沈辰,沈辰是她的合作伙伴,可是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她的命令为难我,这一次甚至是把我当成了实验体。
好半响,我才抬眼对着舍尔道:“那沈辰有得到他想要的信息没有?致幻剂,我意识不清醒的时候,有说过什么吗?”
舍尔眼眸深深,看着我:“你不记得了?”
我摇头,清醒过来之后,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唯一记得的,只有和溶溶的那通电话,掌心下意识捏紧,我努力忽略掉来自心脏处的隐痛,面无表情的看着舍尔。
舍尔的碧眸顺着滴管看向我已经捏紧的右手,她似乎笑了声,却良久的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将我的五指慢慢摊开铺平,直到我的身体也因为她的举动慢慢放松了下来,舍尔才看着我的眼睛说了句:“你说你想杀了乔江北,还说只要我能帮你,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
我怔了怔——听刚才沈辰和舍尔的对话,感觉致幻剂发作的情况下,说的应该都是真话的。
所以——我在那样的情况下,居然还是对舍尔说出了那样的话来吗?
对乔江北的恨意,真的,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吗?
舍尔没有打扰我的思绪,只是就那么握着我的手,等待我的回应。
良久,我才回了神,对上舍尔的眼眸,我静静开了口:“那么——你愿意帮我吗?”
舍尔嘴角勾起,她俯身,唇瓣几乎贴上了我的:“自然是愿意的,只是……文静,你该知道的,要我帮你,你该付出什么。”
我垂下眸子,片刻之后,再度对上她的视线:“我知道的,舍尔,我会让你满意的。”
舍尔笑了声,就着那样的姿势,俯首在我唇上轻碰,一沾既离:“相信我,文静,这会是你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
我没说话。
舍尔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站直身体看着我:“先把你的毒戒了,等你身体好了,我带你去见个人。”
“好。”我应了声,却连想知道那个人的身份是什么的欲望都没有。
——乔江北,拜你所赐,我真的,走上了靠身体来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地步了,你和舍尔,谁都别想好过。
以前在盛庭的时候,身边的小姐妹,也有很多吸毒的,我也见识过她们毒发时候的各种样子——毒品之所以会让人上瘾,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它多制造出来的幻觉会给人一种生活很美好,自己很幸福的错觉来。
当然,毒瘾结束之后,那种幻觉消失带来的空虚感也才是最致命的东西,很多人就是因为受不了那股空虚感,所以才会一直一直的注射药品,用来支撑那些虚无的满足感。
托沈辰的福,在我清醒之后的半个月里,我也感受到了那股几欲让人疯狂的满足感。
不同于我所认识的所有毒品,这种名叫致幻剂的东西,在让人产生错觉的时候,每一次毒瘾发作,我都生出了自己好像和乔江北持续有了无数次的错觉来,所有在我面前出现的人,我都会把他们当成是乔江北,而后错乱,疯狂,想要更多。
舍尔倒是没有乘人之危,刚开始两次,逢我毒发,她甚至还会砍晕我,让我在昏迷中渡过那段时间,只是后来我们都发现了,昏迷并不能让我挨过去那段毒发期,只是让时间往后推延而已。
如此试了两次,舍尔也不再做无用功,每一次毒瘾发作,她就让人把我绑在床上,任凭我哭喊挣扎,都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我,就这样一直挨到了两个礼拜之后,我被毒瘾折磨得精神都已经频临崩溃,舍尔终于告诉我,我的血液简析报告,里面的致幻剂成分已经低到几乎看不见了。
——也就是说,我戒掉了。
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我终于戒掉了所谓的致幻剂毒瘾。
看着舍尔带过来的那份报告,我躺在床上,浑身无力,好半响,才对着舍尔扯开一抹笑:“谢谢你……”
舍尔伸手在我发间摸了摸,眼底的光芒奇异:“不,我没有做什么,文静,你很棒,超乎我的想象。”
身体在那个时候已经虚弱到了极致,舍尔接下来似乎还说了句什么,只是我却已经听不到了,闭上眼睛,我沉沉的陷入了昏睡,半个月以来,真正意义上的睡觉,而不是浅眠,也不是昏迷。
这之后,我又在庄园里休息了近半个月时间,舍尔给我找了个营养师,让人给我调理身体。
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舍尔做得确实很好,甚至比乔江北对我还要好,只是经历了那么多,我却再也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对某个人掏心掏肺了。
因为,再也伤不起了,一个乔江北,就已经让我五脏几乎被焚毁,我觉得,这一辈子,我大约也就只能这个样子了——不敢再对任何人付出和感情有关的东西,也不会再对那些飘渺的感情报以期待。
有时候想想,连自己都觉得好笑——明明还那么年轻,可是心境却好像走到了暮年。
三个月整,我离开乔江北三个月整的那一天,也是我戒掉毒瘾之后的半个月,舍尔来到庄园,对着我说了句:“文静,收拾一下,带你出去见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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