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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察局录口供呢,屈姐说等会儿就带她过来。”向羽坐在病床边上削苹果,水果刀下的果皮又细又长,丝毫未断,“她没有受伤,就是好像吸了点迷药,脑子有点晕,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
庄扬奇怪道:“没受伤吗?我推她的时候顾不上太多,挺用力的。”
“嗯,我看见了,不过没事,你推出去的时候段权正好赶过去了,他接住了唐筠云,所以小鬼没受伤。”向羽停下水果刀,气愤道:“可惜当时太乱,谁也没记清楚那个拐走唐筠云的男人长什么样,诶,你看清楚了吗?那家伙的长相。”
白实吾的身份根本不是警察局能查出来的,更何况,那家伙和自己虽然不在同一个组里,但好歹都是替笑老板工作卖命的,出卖他就等于出卖笑老板,在还没有弄清楚事情真相前,他不会傻到主动与笑老板为敌。
“那个人长什么样?我想想……”庄扬做出思考的模样,没两秒钟,他就捂住了太阳穴,痛苦万分地呻--吟道:“呜,我的头……”
向羽赶紧拉下他的手,说道:“行了行了,我忘记医生说你轻微脑震荡,最近的事可能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你好好休息吧,别想了。”
庄扬苦着脸问道:“那你呢?你没看清楚那男人的长相吗?”
向羽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庄扬,脸上难掩愤怒,“我要是看清了他的长相,我现在就在警察局画肖像画了,我就记得他个子不高,穿了件红衣服,其他什么也看不清楚。”
“哦……”庄扬啃了口苹果,想起一件事,问道:“唐筠云是被段大爷接住的吗?”
“叫什么段大爷?段权年纪比你小。”向羽从袋子里拿出另外一个水果,无聊地继续削皮,“是他接住的啊,他都快被你吓死了,作为证人,他现在也在警察局。”
庄扬的脑震荡是真摔出来的,他总觉得关于这个段权,他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没回想起来。
皱着眉狠啃了两口苹果后,庄扬环视自己居住的病房,在他隔壁,是一个小腿裹着石膏高高吊起的小男孩,再往边上,则是一个正在睡觉的中年大叔。
“我的病不是很严重,现在就可以出院。”庄扬叼着苹果就要坐起来。
向羽赶紧压住他,问道:“急什么?医生说至少住院观察一天,你看看你那脑袋,是能现在就出院的吗?”
庄扬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他的头发被剃掉了一半,那一半上密密实实地裹着绷带,他轻轻压了压,发现脑袋还是硬的,只要没被开瓢变成软脑壳,对庄扬来说都不算大伤。
住院意味着远离文兴巷,白实吾虽然也是笑老板的手下,但是他的身份是乙组组长,乙组和庄扬的甲组不同,那是一个从来只接暗杀单子的组,白实吾不会平白无故瞄上四岁的唐筠云,他的出现,凶多吉少。
“老板,我要求出院。”庄扬猛地握住向羽的手腕,低声说道:“我没有钱,别说一晚,就连一小时都住不起。”
向羽好笑道:“你救了唐筠云一命,你觉得屈姐会让你出这个钱?”她眼珠子一转,笑道:“庄扬,你可真了不起,你来文兴巷不过两天,却救了两条人命,你不知道被车子撞上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庄扬当然知道被车子撞上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可是他还没有找出藏在文兴巷里的真正继承人,唐筠云虽然只有四岁,但是谁能保证她不会成为高顺业的继承人,如果继承人死了,那么他的任务就失败了,失败了的任务根本换不来他想要的自由。
与其说他是不顾一切地去救唐筠云,不如说他是不计后果地在拯救他和组员们的自由。
“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庄扬躺回床上,把一个苹果咬得嘎嘣脆,“更何况,她还那么小,如果我像其他人一样正常结婚生子,我的孩子,可能也和她差不多大了。”
向羽停下手上的动作,一眨不眨地盯着庄扬看。
庄扬奇怪道:“你看什么?”
向羽笑着摇摇头,“你看起来自由自在,红尘作伴潇潇洒洒,可是有时候我又觉得,你其实比任何人都更渴望安定,也更适合安定的生活。”
庄扬将苹果核递给向羽,笑道:“老板,你的意思是,我已经过了试用期了吗?”
向羽递上垃圾桶,呵呵笑道:“你用你的生命证明了你是一个好人,我没有理由不留你。”
病房窗户外头是漆黑的夜幕和明亮的灯光,暗与明,看似近在咫尺,其实远在天边,庄扬问道:“几点了?”
向羽答道:“九点了,屈姐马上就到,我现在得回去一趟,明天来接你出院,可以吗?”
庄扬笑道:“你去忙吧。”
向羽前脚刚走,庄扬后脚就从自己的随身衣物里翻出手机,然后躲进卫生间,他锁好门,本来想用手机给笑老板打电话,但是想到笑老板只接另外一个手机的电话,他又止了自己现在就联系笑老板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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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扬的脑袋有些晕,他放下马桶盖,嫌弃了半天医院的厕所,最后勉勉强强歪着屁股坐上四分之一的盖子,他给贾乐发了条信息,让他去查一下乙组最近接到的任务,重点关注白实吾。
消息发送成功,庄扬关掉手机屏幕,变黑后的大屏手机像一面模糊的小镜子,反射出庄扬身后的情景。
那是马桶壁上的小玻璃窗,夜色中,一张人脸像蝙蝠般倒挂在玻璃窗外,他笑起来的样子天真可爱,两只眼弯弯翘翘,像两轮倒影在水面的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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