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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的笑意瞬间僵在唇边,等等……

傅征送她去机场?

有个问题她必须问清楚:“你强迫他了?”

朗誉林脸一虎:“没大没小。”

“他自愿的。”

挂了电话,燕绥身心舒畅。

既然还要再同一段路,她也不急着找傅征了,转身折回甲板室。

——

疲惫了一天,加上凌晨赶路一夜没睡,燕绥洗了把脸,躺上床没多久就睡着了。

辛芽和她同住一屋,下午在驱逐舰上补过觉,晚上格外精神。

没有睡意,她亮了床头灯,塞着耳机看手机上离线下载好的影片。看了一半,隐约听见敲门声,还以为是电影效果。可影片里,演员正甜甜蜜蜜地演着亲热戏,哪来的敲门声?

她拔下一只耳机,这回听清楚了……

是真的有人在敲门。

她转头觑了眼睡得正沉的燕绥,轻手轻脚走到门边:“谁呀?”

门外,傅征听着有些陌生的嗓音,想了一会才想起是燕绥带的助理,他沉默了几秒:“傅征。”

辛芽打开门,看见门外站着的傅征和他身后带着十字袖章的军医,怔了一下,挠挠头:“长官你是来找燕总的吧?她睡下了,要我叫醒她吗?”

傅征的角度,正好能看见对门的窄床,床上侧着一道身影,被子只搭在腰腹,鞋子也没脱。他敲门的动静,丝毫没有惊扰她的睡眠。

他看了一会,目光落在身后的军医上:“就这间,自己记着路,明天早上过来给她处理下。”

军医闻言,哦了声。然后看着傅征转身走了几步,还没走出走廊的灯影,又回头,吩咐了一句:“给她把被子盖好,别着凉耽误返程。”

辛芽原本都要关门了,听了这句和门口呆萌的军医对视一眼,半晌反应过来,探出脑袋去看,走廊上早没了傅长官的影子。

她缩回来,门口的军医对她笑了笑,也告辞离开:“那我也走了,明早再过来。”

直到关上门,辛芽都觉得——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

一整夜,风平浪静。

燕绥睡得沉,飘在海上也无知无觉,一觉睡到甲板室有船员开始走动,她终于醒过来。

房间里有压低的说话声。

一道是辛芽的,另一道……有些陌生。

燕绥坐起来,目光落在正对着她床坐着和辛芽说话的女孩身上。初醒的迷茫,让她花了几秒才认出这个穿军装的女孩是昨天随队上船的军医。

她下意识以为她是为了老船长的事过来,张口便问:“船长情况怎么样了?”

军医愣了一下,回答:“船长受了些皮外伤,昨晚都处理过了。”

燕绥挑眉,无声询问她的来意。

“傅队让我来给你处理伤口,”军医笑了笑,问:“你洗漱下,我帮你看看吧?”

房间里就有洗手间,不过地方狭小,仅供一个人活动。

燕绥掬水洗了把脸,满脸水珠地抬眼看向镜中。休息过一晚,她的状态看着精神不少。要不是一晚上摸爬滚打,身体酸痛,她对这个早晨应该会更加满意。

洗漱完,燕绥脱了外套坐在床上。

军医的医药箱打开放在桌上,她回头看了眼燕绥:“长袖也脱了吧,不然手臂上的伤不好处理。”

她话音刚落,就听“撕拉”两声轻响。

军医诧异地转头看去,只见坐在床上的女人随手撕了两段长袖,随意道:“脱衣服太麻烦了,直接来吧。”

军医:“……”

辛芽:“……”

燕绥伤得最重的除了昨晚在船长室落地时被碎玻璃扎伤的手肘,还有被子弹弹飞的木板刮伤的脚踝。

军医处理伤口细致,清洗消毒包扎后,目光掠过她领口露出的那一块青紫,随口问了句:“肩膀是不是也伤了?腹部呢?你衣服掀起来我看看。”

她不提燕绥还不觉得,一提就觉得肩膀的酸痛感加剧。

反正都是女人,燕绥卷着衣角撩上去。

腰腹处还真的青了一大块,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伤着的,她皱着眉头看军医用棉签沾了药水细致地给她上药,随口问:“你们队长上药了没?”

“傅队昨晚就处理了。”哪像这位这么心大,带着一身伤就睡过去了。

军医卷了棉花,按上伤口,抬眼看了她一眼,道:“我听说傅队差点中枪了,子弹擦过大腿,流了不少血。”

差点中弹了?

燕绥诧异,还想问点什么。

门被随意敲了两下,吱呀一声从外推开。

傅征站在门口,还保持着进来的姿态,一眼看见燕绥卷着衣角,露出雪白纤细的腰腹,一侧胸口点缀了蕾丝的黑色胸衣衬得肤色如凝脂般白腻,半遮半掩。

他一怔,脚步生生顿住,下意识退出去。口中的“抱歉”还未说完,坐在床上被看光了大半身子的人反而比他要镇定。

燕绥垂手放下衣角,似笑非笑地睨着他,说:“看都看了,就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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