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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滔滔……
这条京杭大运河连贯着各地区的航行水系,北抵京师南至杭州,是一条大明重要的经济动脉,使南方的钱粮、丝绸可以便捷地运往京师,因为接连着许多天然的河流和湖泊所以整条运河,一路下来,弯弯曲曲的,时而向东,时而朝南。
田弘遇打着替皇上选妃的招牌,携带了近千名的随从,分别乘坐五艘巨船缓缓南下,其中王承恩为了讨好田弘遇,特别还遣派锦衣卫缇骑和东厂番子各三百人,随身保护听候调遣。
田弘遇一路上这般大张旗鼓,引起了北直隶和山东,浙江等地区,深受战乱和疾病所苦的百姓不满,一时间令沿途百姓唾骂,地方百官为之侧目。
不知百姓疾苦的田弘遇站在船首意气风发开心道:“哈哈,我说云亮,你可听过‘酒垆寻卞赛,花底出陈圆’这句话吗。”
一个站在田弘遇背后,颇具英气的青年,微笑道:“想必是指金陵八艳中的卞玉京和陈圆圆吧。”
田弘遇拍拍肥厚的肚子道:“正是,本来老夫还在烦恼要去哪替皇上选美妃,便听到人家说江南盛传着……酒垆寻卞赛,花底出陈圆,这可让老夫有个谱了,选妃嘛……便先从这两个着手。”
吕云亮站在他身后,拱手恭敬地道:“如果国丈爷,有地方需要在下效劳的话,请尽管吩咐。”
田弘遇哈哈笑道:“哈哈……老夫自有用得到你的时候,云亮不用着急,云亮年纪轻轻的便能得到王公公重用,前途无量呀。”
吕云亮恭敬地回道:“这还要国丈爷多多提拔小的。”说完,又听到田弘遇一阵豪迈的笑声。
吕云亮,为东厂三位四档头之一,平时负责接收江南一带的情报,是昆仑派新一代的武林高手,不过追求权势的心很重,这才投身东厂,现在正值乱世,江湖人士不是加入农民军造反起义,要不然便是隐居山林不管世事,吕云亮武功高强,替东厂办事又俐落,短短时间便打入东厂核心,深受到东厂厂公王承恩信赖,这次接到王承恩的命令,这一路上要保护田国丈的安全。
“哼……真是胡闹,田弘遇仗着恩宠,竟然带着近千人,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金陵。”说话的正是江南复社领袖、东林巨擘钱谦益,他一听到田弘遇如此嚣张跋扈这般张扬,不由得嗤之以鼻。
钱谦益,字受之,号牧斋,江苏常熟人,明末文坛领袖,与吴梅村、龚鼎孳并称为江左三大家,钱谦益学问渊博,泛览史学、佛学,崇祯元年,任礼部侍郎、翰林侍读学士,之后遭到温体仁、周延儒排挤,被革职返回南京,后来认识了名妓柳如是,在几经交往之后将她娶进门,之后都居住在杭州西湖之畔。
大诗人吴梅村道:“说得不错,牧斋先生应该请南京城诸位大人,一同上折子给皇上,好让那田弘遇收敛收敛。”
陈贞慧一脸怒容接续道:“我还听说,田弘遇这次下来金陵,是为了替皇上选妃来着,据说想把金陵名妓陈圆圆和卞玉京带回京城去。”
顾炎武也怒气冲冲地道:“实在可恶,朝廷正值多事之秋,兵祸瘟疫不断,这老贼还打算用美色以侍君上,真是个误国贼子。”
冒襄撇嘴,一脸不屑地道:“凭他?陈、卞两位姑娘,才气美貌名满金陵,江南各才子无不慕名,比起后宫深院的,谁肯进宫?她们不答应,那个田弘遇便可以强着来吗?”
方才畅所欲言的吴梅村一听到此话,脸上顿时浮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一时间厅里众人七嘴八舌谈论着,今日是复社聚会之日,江南大部分的复社成员或者清流学子,其中比较知名的有和顾炎武并称“归奇顾怪”的归庄,而四公子中除了方以智回京述职外,侯方域等三公子理所当然也来了,其中还有陈贞慧之子有明末词坛第一人之誉的陈维崧,全都来到复社领袖钱谦益坐落在金陵的书室‘半野堂’谈论国策、抨击时政,而王枫也被侯方域给拖来了……
王枫本来是不想来的,可是后来便想到,那钱谦益娶了柳如是,便金屋藏娇的把人藏在这半野堂内,便有点动心的想去瞧瞧那被誉为八艳之首的柳如是,于是被侯方域半推半就的拉来参加这个聚会。
王枫无奈的听着那些饱读诗书的博学大儒在那边高谈阔论,心里是千万个悔呀,自己怎就没想到……谁会把自己新娶进门的妻子叫出来给大家瞧着呀,纵然柳如是曾经是个青楼女子又是个才女,也万般不可能在嫁人之后还随意抛头露面的呀,不由得大叹失算。
正觉得无聊,便注意到那个坐在钱谦益右手边位子上的大胡子顾炎武,不过注意他的原因也很单纯,就只是因为他曾经活在金庸大师笔下,是一个正直的反清义士,不过随后又想到……好像在明朝灭亡之后,复社就开始打着反清口号,倒也就不是那么地在意了,不过当老师的降清,当学生的反清,这倒有趣了……
之后又把视线转到陈贞慧之子,那个只比自己小一岁的陈维崧身上,心想着……据史书上记载,他可是个有龙阳之癖的人呐,啧啧,真看不出来,居然喜欢搞兔子……不料,正想着,便瞧见陈维崧发现自己正看着他,当下朝着王枫给了一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微笑,王枫瞬间一阵头皮发麻,越看越感到一阵恶寒……
王枫不冷不热礼貌性的回了一个微笑,忙别过头去不敢再和他对上眼睛,倒发现墙上裱挂了一幅字画,诗曰:
裁红晕碧泪漫漫,南国春来正薄寒;
此去柳花如梦里,向来烟月是愁端。
画堂消息何人晓,翠帐容颜独自看;
珍贵君家兰桂室,东风取次一凭栏。
王枫隐约记得这是柳如是回赠给钱谦益的诗,钱谦益便是看了这首充满情意的诗,面对柳如是的一片痴情,钱谦益不再犹豫退缩,终于在今年夏天,正式将柳如是以正妻之礼娶进了家门。
对于钱谦益这个人的品德操守,王枫是没有多大反感的,毕竟人都是贪生怕死的,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像文天祥或者方孝儒这般忠臣不事二君,宁死不降,便是王枫自己也曾经想过,要是自己也处在钱谦益那种处境下,大概也就降了吧。
不过王枫对于钱谦益肯不理会世俗眼光,已正妻之礼娶柳如是过门,甘冒天下之大不讳,娶个青楼女子为妻,这点倒是让王枫很是佩服,很有一个作为风流才子的风范,如果他再年轻个二十岁的话……
忽然传来一阵喝采之声,原来是刚刚钱老夫子又发表了一篇高谈阔论,受到了房内众人一声赞赏,王枫虚应跟着喝采了一下,便寻个借口先溜了出来。
钱谦益家财本就丰厚,这半野堂布置的也颇为不俗,很十足的江南园林景致,王枫在还活在现代的时候,就很欣赏这种建筑风格,来到明朝后却都没机会到处见识这种园林建筑,这时王枫很兴奋地像观光一样,在园内的小湖畔乱晃,这时夕阳西斜,园中景致微显昏黄,颇有一番滋味。
“哇!这钱谦益还真他……的有钱,这园林置办起来应该要花不少钱,还真不晓得他祖上是个贪官还是当奸商的。”王枫站在假山之上,观看着园林四周景致,内心不由得赞叹也不禁满腹疑问起那钱氏先人是好还坏。
“这位公子怎么独自在这呢?”假山下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王枫用手挡着刺眼的夕阳朝来声一看,发现一个梳着三丫髻,长相清丽的丫环,王枫便道:“哦……房内众人才学渊博,具是当代大儒,在下才疏学浅,众位大儒所说得滔滔大论,在下难以理解,故出来透透风醒醒脑。”
“喔?公子言下之意,可是难以赞同他们的说法?”那丫环似乎很感兴趣的继续问道。
王枫也微感好笑,便道:“你这问题倒也有趣,你是钱府的人,我还能说些什么?君子可不背后说人闲话。”
那丫环咯咯一笑道:“公子可不就道出心里话了?”
王枫一怔,明白到她是抓到了自己语病,便边走下假山边道:“呵呵,你也不简单,你应该也不是单纯的丫环吧?”王枫走近那丫环一看不由得睁大了双眼,那丫环虽是看起来只有二八芳华,不过精致的五官,婉约的举止,眉眼清彻如水,显得那芳华不可方物,王枫不由在内心一阵惊叹。
那丫环见王枫猛盯着自己瞧,内心不悦,口气微怒地道:“不知……公子有何高见呢?”
“啊?高见?不就是一群光说不练的落魄的文人,仕途不得意,只好聚在一起抒发情绪罢了,能有何作为?”王枫一时被色迷了心窍,不小心脱口说出了心里话,说完后马上后悔,深恨自己多嘴,要是眼前这丫环多嘴,说不定便就此得罪复社那些学子。
只见那丫环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道:“也许有朝一日,公子在庙堂之上不得志,便也就如此吧,可要是公子得势,可不知对于民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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