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城门前城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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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季节掌柜也就穿了一件薄衫，这倒不是因为他是个深藏不露的修士。而是因为在几年前，有一次别人随手给了一块听说叫做冬三阳暖玉的东西，那个看起来不过是一块泛着红色的拇指肚大小的石头，但配在身上就是不嫌冷。

每当想到这件事，掌柜觉得有些遗憾，如果自己当时表现好点的话，那个看起来像是田间老农的真人，会不会直接收自己为徒？想归想，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掌柜也是该有孙子的年纪了，这个念头也就一点点的谈了下去。

这也是生活在白云城附近的好处，平常云里云雾的神仙，在这里能一打一打的瞧。随便瞎想了一会，掌柜再回头，发现那个看着极为狼狈的人已经走远了。而茶壶和杯子则整齐的放在铺子门口，有趣的是那只狗也放在旁边，这是喝茶钱吗？掌柜有些哑然失笑。

摇了摇头，掌柜也懒得多想，反正这世界上的怪人多了去了。

“小虚，长点眼色啊！赶快先把门口的东西给收了，来来往往那么多人碰着了咋办？找根绳子把那狗给拴紧了，晚上的时候我带回家。”

有个穿着青衫的小厮打扮的人应了一声然后飞快的把东西收走了。掌柜看着这个跑得飞快的模样的人，叹了一口气，然后又笑骂道：“你这小子跑什么？这么多人呢，撞到人了咋办？”

没人理自己掌柜也不恼，眼瞅着客人少了，先是给自己泡了一杯茶。然后自言自语道：“就是话少了点，不会说话。可惜咯。”看着那个忙活来忙活去的小厮，掌柜摇了摇头，一个小小的茶铺哪有那么多活？

他不知道这个在他看来老实的不像话的小厮，甚至连工资都不要就要个温饱的小厮。这时候双眼漠然至极，时不时的闪过一丝妖异至极的血红。

“掌柜的，我想去城里看看。”掌柜正准备小憩一会，突然被一个声音给惊醒。抬头一看，不正是自己那个不要工钱的小厮。

“我看这一会人挺少的。”说到这里似乎觉得不好意思，又道：“还没去城里看过咧。”

“去吧去吧。”看着这个憨厚的笑容，掌柜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拿上钱想买些什么就买些什么，买两件厚衣服，再过一段时间天就更冷喽。”

“好嘞。”小厮答应了一声，但却没有拿钱，飞快的跑走了。

掌柜见状又是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但心里那个打算却又闪过：自己儿子嫌弃这茶铺太小，非要去外边闯荡。而自己眼瞅着年纪越来越大，不如……不如把这个小虚收作义子，自己也没听着孩子说过他的家人，想必也是个可怜人。

这得等他回来好好的问问。掌柜胡乱的想着，又想：这个孩子的名字也太难听了，什么小虚小虚，不好！不好啊。

“还有最近这天气，怎么老是坏天气呢?”

——

吴越一步步走着，沿路上拒绝了不少说要捎他一程的人。在这个地方，在这个充满坦荡荡的地方，好像每个人的心灵都宽广了许多。

不过几里路，吴越很快来到了城门口。

很普通的一个城门，别说是洛阳城的大门，连黑幕城的大门都远远不如，但它的名气却偏偏要响亮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