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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大少爷大闹画聊斋这事被苏府压了下来,而流言这东西不塞则不流,阳州城内人们连续几日的都拿这当谈资。后来竟有这种说法,那个苏少爷单挑画聊斋主人,反被吊打,揍成二傻子了。亏得苏家在阳州城有几分脸面,苏老爷出手阔绰处事得体,亲自上门赔礼道歉,不然凭画聊斋的本事何止如此?
苏牢往苏鱼的厢房叹了口气。苏鱼打从画聊斋回来就像一只呆头鹅,躲在房里一句话也不说,画聊斋里发生的事也只字不提。苏诚把他锁起来,叫上十个好手把厢房围得结实,扬言反省好了才能出来。但是苏诚的想法苏牢怎会不知呢?这是趁机不让少爷和娘舅小姐见面,不然就大少爷那个色胚耳根子,娘舅小姐作态哭上几句,心就软得化了。
而这次,老爷是动了真怒。阳州城人都知道,惹恼了苏老爷,只有一个下场。
苏鱼果真是乖乖待在房中,抱头苦思了两天两夜。
他的大脑似是有两场飓风在互相比拼,让自己承认一个向来不承认的东西,这个过程何其痛苦?若这世界真的存在鬼神这种东西,那么他多年追求的科学精神又是什么?亲眼目睹,苏鱼不得不信,但他也并不全信。夜叉飞天,流光若水,用当下的科学上是解释不通的,而科学是苏鱼的信仰,他绝无法轻易抛弃。这里面必定有种奇妙的联系,正如那个江临所说,这些规律是存在的,只是这些规律世人还不了解。隐隐其中有某种东西,苏鱼能感觉到,却无法触及,连说也说不出来,这种挠心抓狂的痛苦简直能要了他的命。
书桌上船模的设计图不知被他丢在哪里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画满箭头的关系图,这样的图地上已有二十来张。苏鱼不知疲倦地写写画画,总觉得这里面的古怪就要浮出水面,可偏偏无迹可寻。
或许是自己的知识太缺乏,经验不足,实践不够!苏鱼脑海闪过一丝亮光,那是一个新世界,而自己了解的实在太少太少了。难得接触到这类事物,如果不研究透彻,岂不可惜?这或许是西洋学者从未接触过的领域,而他偏偏就要把其中的联系和规律找出来!苏鱼思及,忽地精神一振,混沌的脑海明亮一片。
打起精神,以后和画聊斋打交道的机会多着呢!
两天未进米水,苏鱼突然放松,发觉肚子极饿。在外守着的下人早把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来。
“这些都是夫人亲自下厨做的,”旁边的小丫鬟对苏鱼道,“夫人还让我转告少爷一句,韩家的那位已经被押回苏府了。”
苏鱼大快朵颐,鸡腿正啃到一半,吧唧吧唧咬得正起劲,笑骂道,
“你这丫头片子,不会等本少爷吃完再说,又不是上吊的急事。”
画聊斋所见实在太过震惊,苏鱼把韩玉芝窦心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原本苏鱼不信厌魅之说,也不信心妍会爱上韩玉芝,本想把画聊斋一窝端了,心妍表妹也不用受委屈。如今看来,那个可爱多情的表妹竟真的要伙同别人谋害自己的性命。
苏鱼心底泛起又酸又苦又悲的感慨来,口中鸡腿也食之无味。心妍不想嫁给自己,要同韩玉芝相亲相爱,虽然他心里不是很痛快,但未必会反对呀。他苏鱼又不是强人所难之人,开诚公布说出来不就行了……可为啥他们要想着法子杀自己呢,这苏鱼就想不通了。
“父亲打算怎么做?”苏鱼问道。
“奸夫****,浸猪笼。”小丫鬟把苏诚的原话一字不漏地说出来,连语气也学得唯妙唯俏。
苏鱼吃了一惊,气极反笑。父亲本就是一本正经的老封建,对谋害自己儿子的凶手还能想到什么办法?
“太胡闹了!”苏鱼又气又乱。他俩虽然想害自己,毕竟还没成功,从法律上来讲,罪不至死。这个糊涂老爹到现在还如此不开化,浸猪笼是惨无人道的私刑,是万万不可以的!作为一个讲民主文明的人怎么能坐视这样的事情发生?何况,一个是他的玉芝兄,一个是他的心妍妹妹,青梅竹马的情分在那里。苏鱼下定了主意,三人的事以后可以慢慢谈,得先把他们俩从猪笼里救出来再作打算。
他清楚母亲为何把这件事告诉自己。谋害的是自己儿子,窦秋雨姑姑的身份摆在那里,无法多说什么。但毕竟觉得这种形式欠妥当,唯有告诉苏鱼,救还是不救,都由苏鱼来决定。
苏鱼在房内踱了几步,父亲苏诚的脾气他了解得通透,坚毅狠厉,直接往这风口浪尖上撞只会适得其反。此事因厌魅之事而起,还得用同性质的事来对付他才行。苏鱼狡黠一笑,得再跑一趟画聊斋。
他爬窗而走,房外守着的下人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宝贝少爷要闹起事来通常比老爷更可怕,何况,他们早从夫人那里得到口风,老爷吩咐,看紧少爷,别让他出门。少爷爬窗,不准拦着。
苏鱼轻车熟路穿过春华门,转过街角便看见“画聊斋”明晃晃地三个大字,不由得脸上一热。上次把人家的宝物毁了,家里砸个稀巴烂,现在厚着脸皮求人办事,能成吗?
正暗自思量,发觉画聊斋大门一个童子正怨恨地瞪着他。苏鱼眯眼一瞧,这不是子辛么?连忙示好咧嘴一笑。
子辛朝天翻白眼,“苏少爷也有脸红的时候?”
说罢他哼着声走掉了。
苏鱼正苦恼,又有另一个矮个子的小童子跑出来,奶声奶气地朝他喊道:“苏少爷,主人等候多时,赶紧进来吧。”
苏鱼打量着他,精神一振,上前腆着脸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这么小就开始学神棍吗?”
童子吃吃笑了,露出两只大门牙,“主人说子辛长大了,脾气傲,他管不了。以后子丑也来帮忙,子丑不讨厌苏少爷。”
苏鱼苦笑,刮了刮小童子的鼻子,子丑真可爱。
苏鱼跟着子丑七拐八拐,发现庭院里干干净净,草木错落有致,流水叮咚,人影幢幢,景象完全不同从前。前两日江临那家伙一定做了大手脚!
依旧是那间房子,江临沏好一壶茶正等着。
“你知道我要来?”苏鱼开口便问。
“令尊为人雷厉风行、睚眦必报,而苏少爷却心思纯澈,怜香惜玉。两不相合,必生事由。况且画聊斋和这事牵扯甚深,苏少爷必定会再回来。”江临笑道。
如此说来,其中曲折江临也明白得很了。苏鱼单刀直入,“你愿不愿意帮我一次?”
聪明人之间的谈话通常简单而直接。
江临放下手中茶杯正色道,“那得看你愿意用什么代价来交换了——不必用这种眼神瞧着我,我画聊斋本就是生意场所,不做亏本的买卖。替你劳心劳力,画聊斋能落着什么好处?”
苏鱼脸色变了又变,原以为这画聊斋主人读过几年书,又混过军旅,该是个讲道理正义凛然的人,没想到也是个利益熏心的虫蠹子。
“既然你这么问了,也应该想好了要什么报酬吧,不妨说来听听。我苏家什么都不缺,钱财尤其多,金银珠宝,古玩珍器,香车宝马,俊男美女,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给你。”
江临哈哈大笑,“苏少爷果然爽快,但我一不要珠宝,二不要钱财。只需你许下一诺,替我完成一件事。”
苏鱼狐疑地望着江临,江临双眸清明,一派真诚,并不是在开玩笑。
“你画聊斋主人神通广大,什么事情做不成,还需要我帮忙?”
“这件事到了时机自然见分晓。不妨先告诉你,阳州城内唯你苏鱼才能办成这事。”
苏鱼怔了怔,心底滑稽地升起一副身肩重任的错觉。忽地想起濒死那天晚上的话,“汝为有缘人,画聊斋主人请你回来”,苏鱼心里咯噔一下,一个不好的预感渐渐放大,不会一开始就落入画聊斋的圈套了吧,江临就在这在守株待兔,然后挖一个坑让他往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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