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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处一宅,陈浩然自然也知道狄子仲与何朝兰之间的事,只当不闻,每日里除了去官学应个卯打打‘混’,余下时间便自顾修炼。。更多w. 。
他在大楚皇宫夺宝不成,要不是身上法宝多,恐怕连逃之夭夭都力有未逮,这才真正体会到天工老祖压到自己肩上的这付担子有如何之重。这还在世俗界当中,自己就已然步步维艰,若是真正踏入修行界,凭自己这点微末道行,更不知道是怎样一副步步惊心的光景。别说与人争斗抢宝,能不能保住这条小命,都得瞧贼老天是不是在打瞌睡。
陈浩然有了这个认知与觉悟,终于定下心来,也不考虑再去皇宫寻那胭脂‘玉’璃,只憋足劲努力练功。寻思在修为没有达到凝婴期之前,绝不能轻举妄动任着‘性’子胡* 来,以免坏了解救素儿的大事。
陈浩然将佛‘门’密宝十三天相轮融炼在体内,修为进度之快实在令普通修行者无法想象。他晋入金丹后期还不足三个月,但日夜心无旁骛苦修不辍,这短短两月余的时间内,金丹便已浓密‘精’纯到极致。
他的金丹在中期时体积原本约‘鸡’蛋大小,进入后期后慢慢凝缩至鸽蛋大小,近日来内质与密度均已是无可再缩,坚固凝实得无以复加。
陈浩然修炼时沉入心神内视,已可发觉金丹的颜‘色’亦从原来的纯金‘色’逐渐变为淡金‘色’,周边的护丹元‘精’隐隐泛出一丝丝五光十‘色’的奇妙莹彩。‘精’元缓缓运转时,各‘色’莹芒盘旋游弋其间,飘逸翩然,犹如介于虚幻与真实之间的无垢的晶‘玉’之光,灵幻而诡丽,美不可言。
这是丹核开始散逸液化的趋向。只要金丹完全化为液体,散入全身与本体‘精’元完全融汇,便算度过了金丹后期。冲破壁垒进入化丹期后,所化的金液会再度凝结成丹。
金丹期、化丹期、凝婴期共属修行当中的一个大阶段,修炼方式差异不大,均是先凝后化。如此三凝三化反复淬炼。到凝婴期的最后阶段时,‘精’醇至极的金液就不会再行结丹,而是凝聚为元神,修为从先天境界突进至小圆满境界,‘精’元生生不息源源不断,本身自成为一个循环往复以至无穷的小天地。
至小圆满境界元神初成时,修行者有一次机会可以重筑本体形貌,自此亦永远不必再烦恼有衰老之虞,换句话说就是修得了长生不老的神通。
狄小石对自己的修为进程还是觉得比较满意。天工老祖曾估计陈浩然两年后方能进入化丹期。而他从出山到现在才只过了半年,金丹便已有了液化迹象。虽然每个修行时期的后期所需时日‘精’力较初期与中期高出不少,但以这样的进度,满打满算,一年后定然可以完成金丹的第一轮淬炼,比天工老祖所预计的时间起码要提前半年。
事实上,陈浩然不知道,这种现象的出现。其实是天工老祖的推测有误。他更不知道,自己集相冲相克的道、佛功法及密宝十三天相轮于一身。练得越快,死神找上‘门’的日子也就越早,修为每增长加深一分,便不啻是向永劫不复的炼狱深渊多迈出了一步。
这一夜,陈浩然正在房中修炼,心神忽地一动。从入定中醒来,迅即撤去身边吸收天地灵气的简易聚灵阵与防御阵,闪到房外,喝道:“哪个小‘毛’贼不开眼,竟敢偷到老子的头上来了?”
一道黑影幽灵般飘浮在院中。陡然见到陈浩然飞身出房喝问,不禁一惊,低讶道:“噫,你竟然能够察觉我?”
这黑影身着一条百褶长裙,显然是一个‘女’子。她用一块黑纱遮住了脸,瞧不清相貌,但身形修长窈窕,声音亦相当清脆,年纪应该不会很大。陈浩然哈哈笑道:“你以为自己偷偷‘摸’‘摸’的本事很高明么?我看有限得很。”
修行者的感官虽然比普通人敏锐出不知多少倍,但想要感应到另一个着意隐匿形迹的修行者出来,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通常修为要高出对方一个境界方可办到。
这‘女’子其实亦到了金丹中期,修为并不比陈浩然弱多少,她不知道自己是触动了院中的禁制才惊动对方,心中大是震撼,身形一晃,望院外迅急掠去。
陈浩然见她一声不响就跑,不由一奇,亦飞掠上空中,直追而去。
这‘女’子的飞行速度倒不快,到卧牛镇野外不远便即将被陈浩然赶上,她似是明白自己逃不掉,索‘性’停下来,问道:“你追我干什么?”
她潜入陈浩然的宅院,却先声夺人反问上这么一句,若是他人只怕要啼笑皆非或错愕不已。陈浩然倒好,瞪眼嚷道:“我追你?我有追你么?我只追美‘女’,你又没让我看你是不是美‘女’,我为什么要追你?我只是看今天晚上的月‘色’不错,出来赏赏月而已,你可别自作多情。”
这次轮到了这‘女’子愕然,一时无语。
小样,跟老子玩这一套,这下被唬愣了罢?陈浩然一乐,这才喝叫道:“喂,你到底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地想对我干什么?”
这‘女’子却不再说话,蓦然降落,身影飘入下方的一片小树林里。
“还想溜?”
陈浩然不假思索,锁定了她的方位,亦急掠进林中。
刚一入林,异变陡起。如同进入另一个天地,高空明月霎那不见,四周突地暗下,被浓浓的瞑‘色’全然笼罩,昏黑如晦伸手难见五指。同时,一丝丝一缕缕的白‘色’雾气从四面八方升腾而起,迅速弥漫开来。
“雾隐阵。”
陈浩然微感惊奇。
雾隐阵是一种相当简单的阵法,只能用来隐藏景物的本貌,起掩盖形迹的作用,不能够攻击或抵御,一般都只辅助其它大型阵术使用。
日哦,被别人引进圈套了。陈浩然嘀咕。他出山以来还是第一次见人布阵对敌,不敢大意,赶紧凝神定心,放出意识探察对方在雾隐阵后面布下了什么主阵。
但稍一观察,他就发现这处并无其它阵术的能量‘波’动,仅是单纯的雾隐阵而已。不由又暗觉奇怪,心想这‘女’子布个不顶屁用的辅阵干嘛?吓唬一下三岁娃娃还差不多,想用来对付修行者,再布一千个一万个都是瞎子点灯笼--白搭,即使丝毫不懂阵法,也大不了飞离就是。
片刻之间,四周的白雾已是越来越浓,四下‘迷’‘迷’茫茫,如同树起了一层层的‘蒙’‘蒙’雾墙。凭‘肉’眼已经无法望出身前米许。这片树林的面积约只数亩,陈浩然很快便探测到阵法的中枢所在,正要御出飞剑破坏掉,心里忽地又兴起一个念头,偷笑一声,飞快在周边做了一些手脚。
浓雾微微涌动,似乎忽然起了一阵微风。陈浩然目不能见,心头警兆突现。感应到一道‘阴’寒的气息从旁边悄然袭来,忙闪身避开。
这股寒气却能自动追寻敌踪。诡秘之极地一折,复又往陈浩然‘射’来,速度奇快。陈浩然连闪几次,仍然未能摆脱,便有若附骨之蛆。
“咄。”陈浩然放出飞剑斩去,剑芒扫过。驱开浓雾将周边照亮,但见空‘荡’‘荡’地并无一物,只能感应到那股寒气依然未散,而是被飞剑一斩为二,便如两条看不见的毒蛇。‘阴’狞噬至。
娘的,有古怪。陈浩然收起试探对方的念头,喝道:“斩。”
“喀喇喇。”
一抹闪电般的炫目亮芒霎时迸起,伴随着一连串有若惊雷的剧烈轰鸣。
亮芒消失,那两道‘阴’寒气息亦消失,紧跟着,数丈方圆内的树木齐刷刷地倒仆,枝叶劲飘尘土飞扬。这一击之威,竟是如天雷轰顶。
“这是什么法宝?”远处雾中传来那‘女’子的一声惊噫。
“它叫奔雷刀,再见识一下罢。”
天工老祖留下的所有飞剑原也均是威力不弱的法宝,陈浩然却素来不喜欢用剑,在皇宫中大闹一场后,为免万一被人识破身份,那威力强横的七灭钺不能再轻易在人前使用,因此特地在如意戒中挑选了一把宝刀,用来平时对敌所用。再度喝道:“斩。”
“喀喇喇。”又一抹亮芒携着轰鸣声飞飚而起,当真便如一道狂野奔放的雷电,破开浓雾,摧枯拉朽般将沿途的树木劈得枝叶横飞。只不过,那‘女’子已然不在那处,奔雷刀斩了一个空。
陈浩然也不意外,收刀猖狂大笑道:“喂,那位大姑娘还是小媳‘妇’,现在见识到我的厉害了吧?赶快出来投降,我就放你一马。”
“大言不惭。”
那‘女’子在暗处冷哂道:“仗着法宝之力有什么可嚣张的?若非本姑娘有怜才之心,早已将你化为一滩脓血了,还能容你这般得意?”话虽如此,但说这段话之际,她飘忽不定地换了好几次方位,显然很有些忌惮。
陈浩然撇嘴道:“你的口气倒是‘挺’大的,怜什么才?是看我可怜饶我不死么?狄大爷我不稀罕……来来来,有什么能耐就施出来瞧瞧,别光说不练。”
“既然你要自己寻死,可怪不得本姑娘了。”
那‘女’子冷哼,忽地叱道:“疾。”
“嗤嗤嗤嗤……”
清叱过后,林中异声大作,白雾像被一只巨手搅动,翻翻滚滚地‘激’烈‘波’涌起来,从中猝然窜起无数条深浅不一的粉红丝线,宛如又细又长的吸血虫,低低嘶啸着,蠕蠕‘交’错疾掠而来,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
“这点本事可不够瞧。”
陈浩然又撇了撇嘴,奔雷刀一振,雷芒大盛,劈面迅猛轰去。
好些粉红游丝登即被轰散,却并未消失,而是也化为雾气,与白雾融在一起,在那‘女’子的驱使下,凝聚成一条栩栩如生的狰狞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吐狺恶狠狠地飞啮而来。
“幻形攻击?”
陈浩然一讶,心道看不出这‘女’子还有点儿鬼‘门’道,御刀横空扫去。那条巨蟒又即被‘荡’散,化为成千条粉‘色’长蛇,在四周诡谲地盘旋穿梭,伺机扑噬。
陈浩然也不是很在意。驱刀轻松地封死身边的空隙,不耐烦道:“喂,小妞,你还有什么能耐没有?我可没兴致陪你……呃,你他娘的使‘阴’招?”
陈浩然蓦地怪叫一声,只觉左脚掌微是刺痛。似乎突然有一根细针从足底刺进,钻入血管,迅速沿着‘腿’往小腹游去。
转眼之间,陈浩然的左足便微见肿胀,奇痒难当,似是中了毒。他这一惊非同小可,情知上了这‘女’子的大当,那些粉红‘色’的游丝只是用来引开他的注意力,暗地里的攻击才是致命的辣手。
毒。跟外力攻击一样,都能致修行者于死地,只不过后者是从外部损伤毁坏修行者本体,而前者是从内部侵蚀破坏罢了。
修行者结成金丹后,虽是号称百毒不侵,实际上只是相对而言,尘世间普通毒物的毒‘性’并不剧烈,对修行者自无多大伤害。但宇宙之中。无论何物均有相生相克的对应产物,即便是功参天地造化的仙佛天魔。也不敢说自身能够无惧任何毒素的损害。
天工老祖就曾告诫陈浩然,修行者受伤并不足畏,中毒才真正可怕。通常修行者所使之毒均是提炼百毒‘精’心制成,其剧无比,一旦元‘精’被毒‘性’所污染,若不能及时化解。就必须当机立断舍弃掉,否则损及金丹或元神后,到时唯有兵解转世重修一途可走了。
但修行者的元‘精’均是一点一滴辛辛苦苦修炼出来的,又有谁甘心有丝毫的损失?通常都会委决不下,而迟疑得越久。到后来毒‘性’则蔓延扩散得越广,损失势必就更大,甚至不乏坐以待毙者。所以说,这中毒实在是修行者一等一的劫难。
陈浩然又惊又怒,急运‘混’元力,将‘腿’上剧毒暂时压制住,怒吼道:“‘奶’‘奶’的,老子逗你玩玩,小娘皮倒歹毒得紧……奔雷刀,给老子劈。”
一道凝如实际的烈芒炸现,便若从深渊中升腾而起的地狱之火,挟着炽烈而愤怒的滚滚雷鸣,在急速翻腾的雾‘浪’中,狂暴无俦地斩劈而去。
奔雷刀锋芒过处,雷暴轰鸣,林中前路上的树木无论茎干枝叶,立时被强大的气芒绞得轰然炸开。大蓬大蓬的树枝碎屑‘激’溅,转眼又被卷进狂‘乱’的气流漩涡中,随在刀芒后方,尖啸前飚,直直开出一条令人望而‘色’变的死亡通道。
暗影疾闪,那‘女’子似是想就此遁离,但奔雷刀当头劈下,巨大的刀芒将上空完全封锁,往上飞离等于自寻死路,只得迅疾避往一旁。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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