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讲故事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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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楚楚神色黯然的准备离开，老人猛然抬头，“等等。”

“所长先生？”楚楚抬头朝老人看去。

“楚楚小姐，本来这些事情我不该对你说，这有违宗旨，但你确实帮了我们交易所大忙，好吧，我实话对您说，黄阶功法，鄙所不久前还真得到了一本。”

“真的？”

“嗯。”

“老先生，能卖给我么？”楚楚问。

“这个嘛……您知道，玄阶功法实在很难弄到的。”

“求求您，卖给我吧，它对我的朋友很重要。”楚楚央求道。

“好吧，卖给您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价钱嘛……”两个臭皮匠，臭味都一样，老人和楚楚属于一类人，都是天生的生意人，说到价钱的时候，声音竟是也不自觉拉的悠长。

“您开价。”楚楚这回反而很大方。

“200万金币。”老人斩钉截铁的说。

楚楚沉默了只一秒，脸上带着玩味儿的浅浅笑意，“老先生，我用一颗黑玉断续膏和您换，您觉得怎么样？”

老人一怔，继而脸色渐渐铁青，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深沉了，“楚楚小姐，我记得您刚才说过，黑玉断续膏，世界上仅剩下两颗。”

楚楚假装没有发觉老人的异样，玩味地笑道：“老人家，刚才的故事绝对是真的，只不过，忘了告诉你，炼制黑玉断续膏的先祖当年是在吞服丹药的瞬间遇害，所以，那时候，他根本就没有真正服下……”

“这……您确定说的是真的？”老人将信将疑的看着楚楚。

“千真万确。”楚楚肯定的说。

两个人对视着，沉默了，过了好久，终于像两只狡猾的狐狸一样大笑了起来。楚楚说：“所长先生，你如果还不放心，我们可以签署一份协议，贵所将是我们家族中灵药黑玉断续膏在俗世中的唯一代理人，该协议，永久生效。”

“成交。”老人顿时容光焕发，“楚楚小姐，协议里再加一条，每一颗黑玉断续膏最终成交价格，溢价部分，再为您私人提成百分之十。”

楚楚笑，“很好。”

老人重新邀请楚楚回到了办公室，关了门，准备畅谈。之前谈，是买家和卖家的关系，现在谈，完全变成了合作的关系，目的在于共赢，不可同日而语。

楚楚心中都快要美上天了，来的时候她已经想好了，物以稀为贵，只有完美操控了数量，才能将利益最大化，这一点，她做的很好。

另外，她临时编的故事很完美，又很有想象空间。

完美，是因为故事说出去老人不得不信；有想象空间，是因为它不影响以后的解释。

比如，她可以说她的先祖临终前将丹药炼制的配方留了下来，她还可以说先祖其实身前私下里炼制了不少黑玉断续膏，至今才被发现……哎，我发现这种解释似乎更有想象空间，她今天说发现了一个地方藏有断药，明天说另一个地方存放的又被找到了，后天说发现了一条丹河，大后天说，先祖其实不是被谋杀的，而是因为炼制了太多丹药累死了……总之，这故事能够一直延续下去，即便她将来死了，她的后人也可以接着讲下去。

楚楚最终和交易所签订了一份正式的书面协议，内容与上述基本符合，其中有个别几条不足与他人明说的秘密条款，在此就不一一列举了。

最最最最重要的是，她从交易所老所长手中接过了一本功法，黄阶高级，《天龙剑诀》。

楚楚离开了交易所之后，上了趟山，却不是去找加纳，而是采药去了。

当加纳结束了一天的修炼，回到莫非里小屋的时候，发现小院中，屋子里，满满当当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野花杂草，顿时呆住了。

“嘿，加纳先生。”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一声令他心神荡漾的招呼声响了起来。

“楚楚妹妹，你……这是怎么回事儿？”指着满院子的狼藉，加纳皱眉看向笑意阑珊的楚楚姑娘。

“怎么样，喜欢吧。”楚楚笑着，随手拿起身边的一枝叫不出名字的植物，说：“加纳，你看，我今天下午在山上采了好多草药，怎么样，厉害吧，嘻嘻，不用夸奖，不用赞美，我说过，姐只是个传说。”

加纳额头划过一条黑线，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植物，颤声问道：“妹妹，你……你管这玩意儿叫草药？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吗？”

楚楚一边摆弄辛辛苦苦弄来的“草药”，一边摇头，“不知道。”

加纳举起手中的植物，颤声说，“这……这叫狗尾巴草。”他又走过去拿起楚楚正摆弄着的植物，说，“这叫韭菜。”然后再指着满院子的植物，一一说，“这是香菜，那是蒜苗，还有，……那，那叫蓝色妖姬。”

楚楚没有说话，缓缓走到一株蓝色多刺植物跟前，将它小心翼翼捧起，又折回来，递到加纳手上，“加纳先生，这个我认识，你送过我一株，现在，我也送你一株，两不相欠了哦。”

看着她既认真，又顽皮的表情，加纳突然闭口不言，苦笑着，心想，玫瑰，蓝色妖姬，两不相欠？可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