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章、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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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武功能练到“如意”之境，无论如何，都是深深印刻到脑子里的。一招一式，都在心中，使出来如意无比，这也是这一个境界被称之为“如意”的原因。

崔泽骇然，他想施展一下蛇袭鹰爪这门指法，可脑中当真是空空荡荡，无处下手。

“我的武功……真的没了？”

能废掉一门武功，如果是剑法，无外乎是断了使剑的手，若是指法则断指，腿法的话打断双腿就是。

然而崔泽此时，却是等于是被废了蛇袭鹰爪这门手上功夫。

这简直匪夷所思。

“忘招？我难道这就忘招了？”没有名师指点，崔泽对于练武，只能是盲人摸象般，自行猜测。

“莫非，这就是我的独门天赋？”

这个想法一出，崔泽顿时心安不少，心中积压着的燥气焦虑，一下子有所减缓。

生死无常宗的两度登门，每次都留下一颗人头，有意无意间，都给崔泽造成了心理阴影。如果他有师父，这个时候把问题一问，他师父马上就会知道，崔泽这是练武出了岔子，借用佛家说法，便是心魔。

心魔一生，走火入魔也就不晚了。

不过，崔泽是没有师父的。大明的武师，素来都只是收钱教学，教的是真材实料，但不会有太多指点，教完了就不会再有师徒情分上的纠葛，纯粹的收钱办事。

这也是大明武风盛行，就是寻常人家，只要身家富裕，便有武艺在身，但始终没多少高手的原因了。

真正的高手，都来自江湖上的大门大派。

崔泽很快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他这蛇袭鹰爪没了后，就再也没能出现。

脸色阴晴不定，不断变幻，但最终，崔泽无奈的长叹一口气，然后练起秋风腿来，这一练，却是发生了令崔泽意想不到的事情。

劈啪！

空气仿佛被踢爆了，崔泽一脚飞扫，几乎成了虚影，无比迅疾，紧跟着落下，他人却跳起，接着第二脚扫回，化为了残影。双腿不断动着，上下左右，踹扫蹬踢，身法挪移间，双腿真如“秋风”一般，在扫着落叶。

“呼——”

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崔泽浑身是汗的停下，一脸惊疑不定，“秋风腿，纯熟之境了？”

曾经经历过一次，哪怕现在失去了蛇袭鹰爪，脑海中更是点滴印象不存，但等他将秋风腿再练到“纯熟”之境时，那种奇妙的感觉自然就会生出，令他明悟过来。

又细细的体悟了会儿，崔泽这下确定了：“果然是纯熟之境。”

“只不过，这是怎么回事？”

嘴上这么嘀咕，崔泽心里头，却早有了答案。十有八九，应该是和蛇袭鹰爪的遗忘有关。

不过他想再练练，如果等会儿就再进一步，那就可以确定了。

一个时辰后，崔泽施展了十二遍秋风腿，他的腿法，不出他所料的大幅度精进，那种出招如意的状态，使得他的秋风腿，威力暴增。同时身体上又有几块肌肉变得酸热不已，然后在他收招后，纷纷一震，发出细微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