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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皇太女殿下想与公子璟说几句体己的话,好歹是给他一个保证,谁晓得那话还没有出口,皇太女殿下的腹中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并且双腿间有湿漉的迹象。
暗道一声不好,恐怕是她看见公子璟过于惊喜,而让孩子提前降生了。公子璟虽然是没有经验,但是,看着皇太女殿下一脸痛苦的样子,他也心有感觉,毕竟皇太女殿下肚子里的宝宝也是他的孩子。
只可惜,他不能出声……
公子璟心下有动,转身就想跑出去拉拔人过来,帮忙服侍即将生育的皇太女殿下。刚有所动作,衣服袖子被扯住了,公子璟低头一看,素白到微微泛青的一只玉手正在其上。
皇太女殿下捂着肚子,摇摇头,“君,不可独自去,且扶我起身,我担心你被人怀疑。”
一个下人是没有啥特别的,但是一个不说话的下人,则是引起注意,她要他陪在身边,要消无声息地陪在身边。
手指交缠的一瞬间,公子璟与皇太女殿下心有灵犀一点通,互相对对方的感觉明了了。慧儿,我听你的,公子璟用唇形如此告诉皇太女殿下。
皇太女殿下是何等聪明伶俐的人,见公子璟的脸色,心中已有七八分的感悟,这会又见得了他的唇语,更是明白,他没有误会了,一时之间,皇太女殿下心中大定,不由得露出微笑。“君,扶我起来。你的宝宝怕是要生了,我要你陪在我身边,等会见到众人,你且听我吩咐,可好?”
皇太女殿下阵痛得不行,额头上的汗流得如有雨下,可是吩咐的话却是一点儿不含糊。公子璟听了,只得紧紧抱住她的身子,泪水盈眶。
皇太女殿下爱怜地抹了抹他的眼泪,轻轻说:“快不要哭啦,君,快些。”
公子璟不须她再说,他终究是个男人,俯身而下,一个大力,将皇太女殿下一抱而起。这个男人的臂膀也许不坚实,胸膛也不见得宽厚,但是,这个此时,躺在他的怀中,皇太女殿下竟然生生有了幸福的感觉,如此痛苦的时刻有了幸福的感觉。抱着皇太女殿下,用了此生最大的力气,一路小跑而去,向那前方的侍女侍从而去。
皇太女殿下只觉着自己非常安全,见到前方遥遥的那些人等,她还没有开口唤人,那些前方一直注意着皇太女殿下动静的机灵侍从们已经是反应过来了,纷纷地拿了器具向公子璟这边冲,“皇太女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你们这些个猪头难道不会看么?
若是搁在平时,皇太女殿下早就把他们给嫌弃个要死,说不定喝斥什么的也是有的,可是呢,现在是非同寻常,她高高隆起的大肚子痛得不得了,她什么都说不出了,她就想赶紧生人了。
遇上这种事,任她再是什么沉稳持重的人,也会暴躁无比了,因此,她的声音非常威胁人了,“快去通知四爷,我要生了。”
“是,殿下。”
当即是有人应了声,各自准备开,有机灵的,在皇太女殿下说是去通知的时候,就已经跑去通知了。
另外剩下的一些人,分批行动,有几个健壮的仆妇跑到接手公子璟的事情,一挑一分,眼看着皇太女殿下就要离开了公子璟的怀抱,而公子璟也将要是被人挤兑到外围去的架势。
此时此刻,皇太女殿下总算是没有被疼痛瓜分了她的注意力,只见她凤目一凛,那几个同时伸出手的仆妇就愣住了,这皇太女殿下在危急关头是要做什么呢?
皇太女殿下没有让这些仆妇们久等,她的下一句就解答了她们的疑惑,只听得皇太女殿下命令道:“不许碰他,让他一路伺候着。”
众仆妇们古怪地互视一眼,闹不明白皇太女殿下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抱着皇太女殿下的小太监面皮甚是俊美,看着就有让人心旌动摇之感,不过,人美是美,她们这些在内府当差多年的,却是没有一个人见过这个小太监,面生的紧呐,照理说这么姿容秀丽的人,就算他是个太监,那貌美是遮掩不掉的,大家又不是瞎子噻。
众仆妇不是没有眼力界的人,看着面生的小太监抱着皇太女殿下从偏僻的地方一路跑来,虽然他是一个太监的身份,但是,大伙儿还是觉着奇怪得很,仿佛这皇太女殿下和这小太监有极深的瓜葛似的,好一对璧人啊。
这种念头,众人也只是藏在心里,并不敢表露,道行不是不高深,互相对个一眼,大家心里大致是有底了,说不定这妙人儿是今上偷偷给遣来服侍皇太女殿下的,一解她渴,免得那不抵事的曹四爷让皇太女殿下火得太过,皇太女殿下又不得不顾忌曹四爷的心思,所以,能接近的她的,一般还都是去了势的太监。
今上不是没有这么赏赐过皇太女殿下,而皇太女殿下不是没有接受过,这其中是个啥滋味,光想想就够得上是BT了。天家事宜,大家心照不宣即可……能够进入皇太女府邸服侍的人是何等人精,一个眼神,两个动作,什么不是猜透了。
这啊,说白了,八成是今上见皇太女殿下久孕未生,担心是阴阳和谐导致迟迟未能生产,所以,特意遣了一个皮相俊美的小太监哥儿过来,在花园里设计个偶遇,伺候皇太女殿下,让她稍微缓解一些,好顺利让她肚子里的孩子早些的出来。
这一“伺候”嘛,一不小心就将皇太女“伺候”得太满意了,直接让孩子给生了出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一推理,再加上大家眼神一合计,嘿嘿,一切尽在不言中啊。
见皇太女殿下一片的维护之心,众仆妇没有一个说是反对的,健壮的就帮忙拖着那小公公的胳膊,免得他瘦弱了不济事,让即将生产的皇太女殿下从他的细胳膊上掉下去;那些个机灵的人精,一些是分散了些在前头带路,一些是快腿脚跑去通知府邸里一直待守的太医们,另外一些就是开始去准备消毒器皿什么的,方便产房里面用的。
不到一刻钟,经常在园子里演练生产的众人,把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妥当了,当下人通知曹四爷到产房的时候,皇太女殿下正在产房之内努力奋战呢,要把头胎给生下来。
曹四爷除了身有病症之外,人是一切好的,那个情深意重就不消说了,被人带着到了产房,还没有进院门,就听见内里惨烈的叫声,霎时就将曹四爷给吓得一个腿肚子抽筋,差点在进门的时候,被门槛给绊倒,幸而他身旁的小厮是十分得力,见自家爷差点摔跤,忙着扶了他一把,才避免了曹四爷摔跤被笑话。
曹四爷此时也无心去管什么笑话不笑话的,他最最关心的,就是产房里的小妻子能不能够安心顺产。
那声音是一声惨烈过一声,听得曹四爷是心脏蹦蹦乱跳,小厮是经常伺候的,知道曹四爷关心,当即是扯了一个端着满盆子血水出来的小丫头问,“这位姐姐有礼,殿下如何了?”
那小丫头朝四爷行过礼,说:“四爷好,嬷嬷说是有些胎位不正呢。”
曹四爷是真的心疼皇太女殿下,夫妻情深,一听说有胎位不正这种事情,当场急得他要往里面闯,幸而几个有经验的老嬷嬷晓得上前拦住他,才不至于有闯入产房的事情发生。
老嬷嬷周氏狠狠瞪了一眼那端盆子的丫头,把那丫头瞪得低头赔罪,她方才放过了她去。
周氏瞪完丫头,然后给曹四爷宽心,说道:“四爷,这产房不比其他的地方,有血气,要是冲撞到您就不好了。”
曹四爷听得那房间里一声比一声高的尖叫声,那小心肝不知疼成了什么样子,他只愿自己能够代替皇太女殿下的生产之疼。
本想耐心等待着,听从老嬷嬷的劝告,谁晓得,那产房里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叫声,堪堪地扰乱了曹四爷的心神,他是再也无法忍受了,也管不得别个人是怎么看待他的,他现在只晓得,如果他是不跑进去的话,那他就没办法对自己交代过去,因此,这心里生了执念,
他的力气倒是尤为的大了,一连推开了自己的贴身小厮,还有几个老嬷嬷,埋头冲入了房间之内。
众人无法,只得跟着他进去。一进入产房,曹四爷就见那皇太女殿下躺在床头,满脸的汗津津,衣被皆湿的样子,憔悴的神色更是自不待言,可把他心疼得……曹四爷踉跄着扑到皇太女殿下的床头,一把执了她的纤手,焦灼地问:“殿下,你如何了,可是还好?”
皇太女正是疼得要紧的时候,有恩爱的四爷握住她的手,当即,她下意识地拿住了,紧紧地拿住,因为新的疼痛一波又开始了。
勉力给了曹四爷一个微笑,皇太女殿下嘶声说道:“君……还……还好……我还好……”
曹四爷是个禀性柔软之人,见皇太女殿下疼到这个状态上,还说着好,不由得流下泪来,“殿下,如我是妇人,我愿代为殿下受此痛苦。”
皇太女殿下露出一丝笑意,“君总是爱说些傻话。”双目对视,显出几多柔情蜜意来,缱绻之情不在话下。
为了减少皇太女殿下分娩痛苦,曹四爷说道:“殿下,你可要忍住,为夫给你讲个故事可好?”“君……且……随……意……”,皇太女殿下强颜欢笑,她不想让曹四爷担心。
曹四爷自然是知道皇太女殿下的心思,那么久的夫妻了,于是,他笑笑,开始说起一个小故事来。
曹四爷的故事,说的是当西凉女国和东兴国还是一个整体的大梁王朝的时候。大梁朝的第三任英主乃是长武皇帝,这位长武皇帝将大梁王朝的基业版图给奠定了,征服了不服从大梁王朝管制的周边小国和内部的少数民族,带来了内部的安定平和,同时,他也是一位会欣赏花艺的皇帝。
话说某天,长武皇帝到了御花园赏花,时值春夏之交,园子里的花草众多,无奈他左看右看都是不太舒服,此时,他身旁有一常年伺候的大总管太监公公是知晓皇帝心意的,见长武皇帝只顾看着园中花木皱眉,便琢磨着莫非是皇帝不太满意花木所致?
那太监公公是个有胆子的,所以,大着胆子问了长武皇帝,是不是对园子里的花草不太满意?
长武皇帝点点头,说道:“这满园花草虽美,但是,朕感觉尤为不足啊,好像还缺少一些画龙点睛之笔。”
总管公公眼珠子溜溜儿一转,心头立时是有了主意,“皇上,依奴之见,这皇家之园,皇气是首位重要的,奴婢看着园中各色鲜花开遍,但是无有一花堪当皇气。”
花儿具有皇气一说,长武皇帝还是头一次听见,他素来知道身边这位总管大公公是有个油菜花的人,因此,他广袖一挥,“哦,朕倒是头一次听说,公公不妨说一说,若是说得好,自然是有赏。”
略略思索片刻,总管大公公欣然吟诗道:“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蓉净少情。惟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此诗是前朝刘大诗人的名诗,绝对是有出处。
听罢,长武皇帝哈哈一笑,“还倒是忘记了,赏!”
总管公公的一句诗化解了长武皇帝心中块垒,思索的抑郁之气倒是呼呼地散了,赏赐过后,他立刻下了一道圣旨,命工部尚书沈智仁即刻见驾。
正好的天气,沈智仁还在家里娇妻美妾地活泛着,谁知,那皇宫中的圣旨就下了,立马是穿戴好了,跑到长武皇帝面前听差。
长武皇帝说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是命沈尚书去陪都洛阳征集奇花异草,尤其要征集到牡丹花,然后将之收归皇宫,供帝王赏阅。这做尚书的,一般都是老头子,从京都去到陪都洛阳很有一段距离,沈智仁一把的老骨头,是经不起这些个颠簸的,况且,家中还有娇妻美妾,他更是离开不得,略微思索一下,这老头子便将事情推给了自己儿子沈达思,
年轻人正是需要多多锻炼的时候,为皇家办差,也有助于儿子日后平步青云,增加政治资本。沈智仁考虑比较周全,他当庭请奏长武皇帝,请长武皇帝准许儿子沈达思代他去洛阳走一遭,采办那些牡丹。
长武皇帝是个体谅下臣的皇上,而且,他也见过沈智仁的儿子沈达思,那个俊俏的年轻人说话做事倒是颇具沉稳的风范,由着他去,亦是无不可的事情,思及此处,长武皇帝准了沈智仁的奏请,允许沈达思替父征花。
沈智仁回到沈家之后,将长武皇帝的意思和儿子说了,沈达思也有出仕拜相的愿望,为皇家做事,他是千万个愿意的,沈智仁一说,沈达思立刻是点头同意了。
因此,沈达思带了沈府之中一个干练的家人王\谦,行船打马去到了陪都洛阳。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陪都洛阳城有一位太守白石裕。
这个白石裕是皇亲,与长武皇帝家有些关系,曾经做过京畿禁卫将军,只因为在长武皇帝夺位的时候,站错了队伍,因而,长武皇帝上位之后,就将他贬谪到陪都洛阳当了太守。
白石裕有一个女儿,正当是二八年华,才貌无双,闺名唤作白丹儿。白丹儿收到父亲白石裕的宦海牵连,因此到了二八年华,还未有人与她婚配,早先年纪小的时候,也曾有过指腹为婚,无奈,白石裕的事情触怒了当政的长武皇帝,幸而那长武皇帝还是顾念着一些亲戚旧情,只将他贬谪到洛阳而已,没有让他去什么苦寒之地,但就是这样,当初与他结亲的亲家,怕是受了他的连累,贬谪之后,遣了人来,将亲事推掉。
大梁王朝过了十七岁的女子,就算做是大龄未婚女青年了,这白丹儿虽然是正当二八年华,但是,距离十七岁芳诞已是不远了。
作为具有皇亲血统的官宦之家,若是闺女配得差了家人,那就算是没落了,而工商之人,白石裕是万万不会同意他们来娶自己的宝贝女儿,这不上不下的,所以,就耽搁了,看样子,还要一直耽搁下去。白丹儿常年在闺阁之中,见那花开花谢,草长莺飞,只觉着自己年华虚度,也没有一个人可以托付的,她感到分外的寂寞和难受。
虽然白丹儿有那么许多的年华老去的感觉,幸而,她的身边还有一个从小玩耍和服侍的丫鬟梅儿。
两个女孩子互相作伴,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流水一样地过去了。某一天,白丹儿像往常一样,吃过了午饭,两个女孩子一块儿到了后花园玩儿,又拿了罗扇一样的物件,准备是去扑蝶玩儿。
两个女孩子绕过了池塘,迂回的长廊,婷婷袅袅地来到了花园中央的亭子里。那亭子的外面飞了好多的蜂蝶,成双又成对的,像是在起舞,又似在寻找伴侣,花色那么娇美,令人心旷神怡的同时,更觉得有些儿孤单,那些花蝶都有了伴儿,唯独她还是孤身一人啊。
见到蜂蝶成双,再来反观自己,白丹儿没有了游玩的兴致,也没有了罗扇扑蝶的想法,让它们成双成对去吧,她何苦拆散了它们呢?!
白丹儿没有兴致,不代表梅儿也与小姐一样没有兴致,她是一个单纯快乐的姑娘,小姐做着不动,她还以为小姐走路累了,需要歇息一会,所以,梅儿自己拿了罗扇去扑蝶,存心要让小姐欢快欢快,不要再那么的忧伤,让她们这些下人也好不快活啊。
白丹儿见梅儿那么欢快,本来恹恹的状态就更恹恹了,说不出的烦闷,见她扑到了一只小蝴蝶,献宝似地放到手中,送到自己面前过目,白丹儿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梅儿,这些小生灵自由自在的,你还是放了它,让它寻了它的那些伴儿去吧。”
梅儿生性活泼,但是并不表示她是一个傻大姑,小姐这无意之中说的话,她可是听出了话外的意思,当即就笑了,“小姐,您这是想姑爷了吧。”
梅儿一句话,成功让白丹儿红透了脸颊,这个死丫头,怎么说话的呢,让人好不害臊。白丹儿拍了梅儿一记,娇嗔道:“死丫头,就你想得多,我是好心好意放了这些无辜的小生命,你怎么这样说呢,看我不告诉嬷嬷去,让她给你好好看看。”
白丹儿嘴里的嬷嬷是她的乳娘,因着白石裕的夫人早逝,他历经了宦海风云已大半是心灰意冷,无心再娶,这乳娘就此在白家甚有些威严,管教下人的手段也颇有雷霆之态,一般没有什么事,下人们是不敢去叨扰这位老嬷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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