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七章：激昂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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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姜九龙身形溃散，金雷消散，夜空交织电芒随之消散。似有一道亮光穿透夜空而去。

“玄龙不死不灭，龙灵溃散再聚，或许已不再修元界。”九阴玄女遥遥传音安慰戚长征。

“前一次，玄龙救你一命，这一次，玄龙不自量力想要借助天罚覆灭本王，陨落的却是他自身，本王倒要看看还有谁能救你。”魔王声音在恢复黑暗的夜空中响起，随之万丈魔龙自天而降。

魔王生还并未出乎戚长征预料，虽无不死之身却因为噬魔引的存在，形如不死之身，姜九龙显露本体引来天罚，用自身陨落为代价也是难以灭杀魔王。

或许只余万丈魔龙躯就是魔王付出的代价吧！

戚长征遥望夜空并未将目光落在魔王身上，那一道一闪而逝的光芒九阴玄女看见了，他也看见了，玄龙不死不灭，龙灵溃散亦可再聚重生，只是当如九阴玄女所说，虽能重生却无法重生在修元界范围。

或许这一别就是永别，或许还能有重逢之日，那也要在飞升之后，只是到了那时，他能记得她，却不知她能否想起他。

“我会找到你，不管你是妖是人，不管你身在哪一个大世界，我一定会找到你！”

戚长征从不相信道心誓言，对于他而言，誓言就是用来给对手准备的，用来迷惑对手必要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打破的，可在这时，从未用道心誓言立誓的他默默立下道心誓言。

识海中乍现一道金芒，那是属于姜九龙的人形身影，身形隐隐约约，面孔不算清晰，只有那双瞳孔清晰可见。似乎在这一刻，是要戚长征牢牢记住这一张不再是化形之躯的脸庞，这双从未在姜九龙脸上出现过的属于人类的瞳孔。

随即身影消散，化为斑斑点点的光芒消散在戚长征识海之内，这是属于道心誓言烙印在识海内的印记，永生相随。

心情在这一刻蓦然平和下来，目光看向徐徐飞落的万丈魔龙躯，继而化为人形飞落戚长征身前的魔王。

近四十位神王鲛人环绕外围，四百位黑袍魔将环绕內围，猿青山在包围圈中，袁紫衣与九阴玄女也在包围圈中，自魔王飞临戚长征身前的这一刻，三人都在戚长征身侧戒备。

袁彩衣充满不甘，却不得不听令袁紫衣回返赤炎仙阵，默默收起梧桐圣树，数千万年来从未消失过的赤炎在这一刻消散开去，只剩下夜风吹拂山脉那些依旧像燃烧的火焰的火桐木林。

七彩少女在失去光芒的赤炎仙阵上空久久悬浮，那永远高昂的头颅在这一刻低垂下去，一滴滴赤红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便是一道道赤炎流淌而下。

虬吠带着六位神王兽一道返回，他们没有在赤炎仙阵停留，一直往妖界而去，没有机会了，斩杀魔王已经完全不可能，虬吠不是姜九龙，姜九龙可以为了戚长征舍弃性命，虬吠不会，现在的他是妖王，人类一方显然已经无法阻挡魔王脚步，他要赶回妖界召集群妖对抗魔族。

“本王不得不承认，戚长征，你是本王这一生中遇到的最难缠的对手，不知有多少回斩杀你的机会，此时你却依然出现在本王眼前……”

魔王看着戚长征感慨良多，“见到颜如玉现身那一刻，本王真以为你陨落了。包括见到你龙子，与你龙子交手，本王都以为你是真的陨落，可本王心中总是感到古怪，说不清道不明，可能是颜如玉表现得过于冷静，也可能是你龙子表现得太过聪慧，也可能是人类修士的抵抗手段过于强硬，本王虽亲手灭杀你元神却依旧保持怀疑。

你想不到吧，本王去了一趟青州城，见到一位凡俗中人，海公公海富，本王当真不想伤害他，只打算与他下几局棋，可在本王问他鲛人入主修元界他什么态度之时，他竟回答本王‘非我族类其心必诛’。

我记得这句话你曾说过，可笑啊，本王竟会为此出手灭杀一位蝼蚁，也是因为他不相信本王能将你斩杀，所以本王相信你还活着。很古怪的想法，但就是在那一刻，本王坚信你还活着。

戚长征啊戚长征，你当真是让本王不知该如何评价你，在本王有心防备的情形之下，给了你两次机会，两次都是本王独自在赤炎仙阵攻击范围之内，可你竟能始终忍耐不露面，不出手，更没想到的是你还能布局再伤本王。

本王羡慕你有一个了不起的龙子，羡慕你能拥有袁紫衣为道侣，可现在本王更加羡慕你，还有玄龙能为你不惜陨落。入得神王品阶的玄龙啊，纵是本王想要将其灭杀也颇为艰难，可她竟是放弃玄龙之躯，以身陨为代价招来天罚企图与本王同归于尽，本王想不通，她为何放弃自身优势，偏偏选择此等必将陨落的方式来对付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