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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年夜叶婉过得很开心,可是有人不开心,而且很快就要让她也跟着不开心。这个人就是邱郎中。

药癫被叶婉连哄带骗,窝在邱郎中家鼓捣各种见过的没见过的毒药。年轻时他跟着师父学习医术,并将自己大半生的精力都倾注在了上面,直到遇到叶婉。叶婉时不常地,看似不经意地给药癫展示各种毒药的效果,有些可以瞬间致命,杀人只在弹指间;有些可以以毒攻毒,救人性命亦在一己之念;有些甚至会相互融合之后变成另外一种全新的毒,其中变化无穷,十分微妙。

这些都是药癫的师父没有告诉过他的:医有医的作用,毒有毒的魅力。然后,他就开始迷恋起配制各种毒药来。叶婉主动且大方地将她在浏览《毒经》后,结合自己知道的一些毒药配方,总结出的一些经典且实用的毒方,一并都给了药癫,并且每个月提供一百两银子,供他购买草药,让他安心地邱郎中家住下,尽情地徜徉在毒的世界里。

叶婉的做法解脱了自己,却是把邱郎中拉进了深渊。邱郎中每天不但要承受药癫的抱怨:伙食不好、床不够软、你怎么这么不讨人喜欢,等等。还要承担起除叶婉每个月按时送来的一百两银子以外的,药癫的花费。因为药癫自觉自己是医药大家,要有大家的风范,在成功地配制出几种简单的毒药之后,药癫觉得是时候创新了,然后各种珍稀草药不要钱地迅速消耗着。

看着自己的荷包一天天瘪下去,邱郎中坐不住了,去到药癫抢占的药房一看,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满地的草药残渣,依然分辨不出是何种草药,墙边的大桌上七零八落散着十来枚颜色诡异的药丸。而药癫,正红着眼睛,在墙角死命地将他硬生生在叶婉手中扣下的半株赤芝研磨成粉,不知道要做什么用途。

怪不得啊,怪不得他的药童每次给药癫送完饭都是一副见鬼的表情,然后就拿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邱郎中觉得自己真是拜师不慎啊,也不知道是哪辈子造了孽,让他摊上这么个极品师父。

好在药癫也很快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精通医术不一定玩得转毒术,像他师父那种妖孽又能有几个呢?哦,对了,他那小徒弟叶婉也算一个。药癫悲催地发现,他的师父和徒弟都是妖孽,就他是个正常人,而他却对这种“正常”很不爽。折腾了一个月,药癫总算恢复了理智,从最简单的毒药配起,一步一步循序渐进的同时不断观察总结各种毒草和药剂的相互作用和效果。

邱郎中也在暗中叹了口气,情况总算是有了好转。心中默默记了叶婉一笔小黑账,邱郎中决定一定要找个机会一雪此仇。

年底的时候,叶婉派了人,很低调地,貌似很平常地,将药癫和邱郎中在银楼的分成送了来。叶婉暗暗祈祷着,但愿她那个半疯师父和脑子不十分灵光的师兄不要意识到快过年了,不要在大过年的去折磨她。为了极力模糊过年的概念,叶婉刻意没有给这二人送一丁点年礼,假装这只是一个极普通的日子。

殊不知,邱郎中等着盼着的就是大年夜,因为在这一天晚上,他可以名正言顺地放炮竹,以此来委婉地提醒师父:过年了,快出来吧。

邱郎中的心思没有白费,大年夜他指挥着药童接连放了好几炮竹,终于惊动了药癫。只见他胡子拉碴地出门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紧了紧披在身上的棉衣,满脸不悦地问道:“闲着没事放炮竹干嘛?你都多大了,还喜欢玩这玩意?”那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让邱郎中内伤极了。

“师父,过年啦,放点炮竹才喜庆啊。”

“哦,那你放吧。”药癫说完转身就要回屋,邱郎中以为自己的算计落空了,正失落不已,药癫猛地转回身,急声问道:“你说啥?过年?”见邱郎中肯定地点点头,药店不死心地追问:“今天?”邱郎中再次肯定点头。

药癫恍然有一种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感觉。“我小徒弟呢?”药癫第一个想起的是叶婉,他想跟叶婉炫耀一下他制作出的毒药和,想吃龙门酒楼的饭菜。

邱郎中心塞,师父怎么只惦记小徒弟呢?自己这个二徒弟活生生站在他面前,他竟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不过值得欣慰的也正是药癫自己提起了叶婉。“小师妹回溪水村过年去了。”邱郎中故意没提银楼分红的事,在药癫面前暗暗地叶婉上眼药。

“哼!这个不孝徒!自己去过年了啊,真是逍遥,却是把我这个师父撇在一边了。”药癫恨恨地骂了两句,有心想立时就出发去溪水村找叶婉算账,奈何已是这个时辰了,城门早关了。愤愤地一跺脚,埋怨起邱郎中:“你也是个没用的,怎的不早去叫我?”

邱郎中心中委屈,他就是不敢去打扰他啊,怕挨骂。结果没去打扰也还是挨骂了。真是命苦。

“罢了,明儿个一早就出发去溪水村,哼哼,定是嫌弃我吃相难看,才把我支开的。看我这回去不吃你个海枯山空!”这时药癫也反应过来了,不就是酒楼开张那回,他多吃了点了么?难为叶婉想出这么个招数对付他。

大年初一一大早,邱郎中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赶了出来,药癫气哼哼地坐上马车,邱郎中半生不熟地赶车,一路往叶婉家奔去。

浑然不知“灾难”即将降临,叶婉起得很早,虽然昨晚她玩得很欢脱,却并没有太累的感觉。众人也都早早起床,迎接这新的一年。村里的村民们同样起得很早,相互照面都是笑容满面地问候着“过年好”,各家各户串着门。小孩子们也都三五成群地各家串,收获瓜子糖块一口袋,还都舍不得吃,忙忙跑回家藏起来留着慢慢儿吃。

叶睿晨照常早起,领着阎罗殿的成员在院子里操练着,新来的一帮孩子,他已经把基础的格斗术教给他们了,只需练得烂熟于心,逐渐运用在实际当中。叶婉和几个花儿一样的丫头穿戴整齐,浩浩荡荡地往陈婶子家去拜年。叶婉一身绯红色绣银云纹花边的衣裙,外罩蔚凌羽送来的大红羽缎披风,头发歪歪梳了个辫子,活泼又俏皮。

梅兰竹菊和小宝亦是一身簇新衣裙,小宝的衣裙与叶婉的布料一样,只是款式不同,罩的披风是月白镶红边的,而梅兰竹菊四个丫头,一水儿的鹅黄色衣裙配草绿色披风,很是清新活泼,让人一看就觉得心里透亮。

叶婉一行人到陈婶子家时,春花刚收拾完厨房,正端着一盘子瓜子和糖块点心往屋里送。见到这水葱一般的几人,不由得发出一声赞叹:“诶哟哟,快来瞧瞧,这是仙女儿下凡来了吧。”

陈婶子听见动静,掀了帘子出来,见是叶婉几人,心里熨帖得很。前脚春花还跟她商量,要不要去叶婉家走走,毕竟叶婉让二柱、小墩子去银楼做工,月月都赚不少银钱。陈婶子却是没同意,在她看来,长幼有序,哪怕叶婉家日子好得上天呢,这过年了,也该是她做小辈的来给他们拜年,断没有他们去给叶婉拜年的道理。话才刚落地,后脚叶婉就到了。

只听叶婉笑着与春花说笑:“可是呢,我们这六个仙女儿可不还缺一个,这不来找了嘛。”说完,一屋子人都笑起来,叶婉对着陈婶子一家福了福身,挨个问着过年好。小宝和梅兰竹菊也一起福身问好,乐得陈婶子都合不拢嘴了。

从口袋里摸出六串用红线穿着的大钱,给几人一人发了一串,几人也都乐呵呵地接了。见她们没有嫌少的意思,陈婶子更是高兴,连声招呼几人吃点心。

“瞧瞧这几个丫头的衣裳,可真真是好看。”春花啧啧叹着,几人本就长得标致,再这么一打扮起来,更是让她觉得世间难寻了。

“瞧婶子说的,我特特给你挑的料子,做出来的衣裳就不好看了?”

“好看!哪能不好看呢?就是可惜我这张脸却是不好看的,再好的衣裳也衬不出好来啦。”春花低头看看新做的紫红色衣裙,手指划过衣角,那布料真是细腻柔软、滑不留手。她这辈子头回穿这好的衣裳。

陈大叔和三个儿子,身上的衣裳也是用叶婉送的料子做的。本是舍不得将那好的料子裁了,只是二柱和墩子回家时,一人拿回来十多两银子,激动得陈婶子一宿没睡着觉。第二天一合计,这俩孩子赚那么多银子都给家里了,她也不能忒小气了,一咬牙,将料子拿给春花,让她啥活也先别干了,专心把全家人的衣裳在年前赶出来。

“月姨回来了,昨儿个就念叨你呢。她身子现在不方便,赵大人也不让她乱走,陈奶奶你们就去我家坐坐吧。”叶婉拉着陈婶子的手摇晃着,娇声软语的让她的心都化了。

“成。这大过年的,我们也去给县太爷拜个年。”陈婶子回头看了一眼陈大爷,见他并无反对之意,便应下了。

叶婉一行人在陈婶子家略坐了坐就返回了叶宅,回去时还多了陈婶子一大家子。到门口时,正巧药癫也刚下车。看见他,叶婉的嘴角抽了抽,按说以药癫的性子,不把她给的那些个毒方都研究个明白,他是不会有心思出门的,难不成才短短几个月时间他就都通透了?

心中叫苦,脸上可不敢表现出来,不然药癫还指不定怎么闹腾呢。叶婉扯出一个过分热情的假笑,夸张地一把扑到药癫身边,用甜的腻死人的语调道:“师父!可想死徒儿啦!”

“哼哼”,药癫胡子翘了翘,不悦地哼哼两声,却是没有将叶婉推开。

“师兄也来啦。”叶婉抱着药癫的胳膊不撒手,像极了爱撒娇的的小女儿,转头乖巧地与邱郎中打招呼,却见他眼神闪烁,就是不肯与叶婉对视。

原来是他!叶婉心中扎起了小人儿,看来是邱郎中从中作梗了。眯了眯眼睛,同样在心里记下了邱郎中的小黑账。“快进屋吧,外头怪冷的。”扶着药癫进门,叶婉招呼着陈婶子一家。边走边聊,叶婉觉得有些不对,药癫对于银楼分红的事只字不提。以他的脾气,拿到那些银子,不是对她一顿猛夸,就是逮着机会与自己多抠些去。他若有啥心思、企图,断断不会等过了夜再说的。

众人进了暖烘烘的屋子,一轮问好过后,陈婶子和春花与林茹月聚作一堆聊着天,陈大爷坐在炕边喝水,看着一帮男孩子们在一处玩闹,叶婉则是扶着药癫坐在椅上,拿了点心给他吃。把他哄得高兴起来,叶婉瞅准时机,叫住了过来拿点心的小墩子:“墩子叔,过年了你咋不给我压岁钱呢?”

墩子挠挠头,嘿嘿笑了两声:“我没银子啊。等我娶了媳妇以后,让我媳妇给你。”

“墩子叔净会唬人,银楼给你发了十多两银子的分红呢,咋说没银子呢?”叶婉心中暗暗为墩子点赞,真上道。

听到“分红”二字,药癫忽地支楞起了耳朵。对啊,不提他倒忘了,他在银楼也有分红呢,咋不见给自己送来?

“银子都给我娘啦,我手里可没有啦。要不我去跟娘要来,再给你。”

余光瞥见药癫急得脸色通红,叶婉心里有谱了,看来还真是邱郎中搞的鬼。她就说嘛,就算药癫想过来跟她们一起过年,见到她送去的银子也没那个心思了。手里有了银子还不想方设法都拿去买草药,哪有功夫搭理她呢?“跟你说着玩呢,墩子叔快过去吧,人家都等着你呢。”目的已经达到,叶婉接下来还要撺掇药癫收拾邱郎中呢,轻轻巧巧就把墩子打发走了。

墩子刚一转身,药癫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拽住叶婉的手:“那小屁孩都拿到银子了,我的呢?”

“师父说什么呢?什么银子啊?”叶婉装傻。

“你!你个死丫头,当初诓了为师二百两银子,不说会给老子分红么?银子呢?”药癫越说越气,声音也大了起来。一屋子人被他这中气十足的声音一震,都停住各自的话头,转头看了过来。

叶婉扮出一脸的无辜,看了一眼低垂着头不做声的邱郎中,道:“师父和师兄那份我早就谴人送去了啊。还让师父师兄早点来家过年呐。师父你是不知道啊,昨儿个我等了一天也没见师父来,饭都没吃好。还当师父不喜欢我了呢。”叶婉阴测测地对邱郎中露出一个邪笑,小样,还想坑我,看我不坑回去,再踹你一脸土。

邱郎中早在叶婉和墩子提起分红的事时,就知道要坏菜了。可她派来送银子的人明明只放下银子,让他在条子上按了手印就走了,啥时候说让他们来她家过年了?他真是万万没想到,叶婉竟给他来了这么一手。

药癫一听叶婉因他没来一起过年,连饭都没吃好,顿时软了心肠,慈爱地拍拍叶婉的胳膊,恨恨地瞪了邱郎中一眼,这个臭小子,不但昧了他的银子,还不早点告诉他叶婉请了他来过年,真是皮紧了。“好了、好了,丫头乖昂,都是你师兄的不是,让你伤心了。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他。”

邱郎中心中的小人儿泪流不止,他知道,现在师父有多稀罕小师妹,回头就会加倍下狠手地收拾自己。他倒是忘了,这小师妹可坏着呢,轮玩心眼,他可不是对手。他要说叶婉没说那话吧,他拿不出证据,没人信他;他要说叶婉没送银子来,他摁了手印的条子可还在人家手里呢。反正他现在是百口莫辩了。

自此,药癫和邱郎中就在叶婉家吵吵闹闹地住下了,直住到过了十五,叶婉返回镇上,他们才一道跟着回去。

初六这天,叶婉来到里正家,跟他说了自己想在村里招工,让他将村民们召集到一起,她问问看有谁愿意去的。里正很高兴,陈婶子家那俩儿子在叶婉家的银楼上工才几个月,指定拿回来不少银子。不然今年陈婶子咋那大方,给他家送来两只大肥鸡和二斤肥猪肉。

里正立时就叫来自家儿子,去挨家挨户地送信。不多时全村的男女老少几乎都到齐了,挤挤挨挨地聚在里正家门口,小声地交头接耳。

叶婉和叶睿晨见人到得差不多了,叶睿晨轻咳一声,朗声道:“今儿个请大伙来,是有个事想问问大家。你们也都知道,我家开了几间铺子,全靠我们兄妹打理也忙不过来,你们谁愿意到我家铺子上工?”

闻言村民们差点没炸开锅,陈婶子家的儿子就是到叶婉家铺子上工,才赚了大钱的。没见人家一家子过年都穿上了绸子的衣裳嘛?他们想到那一堆一堆的铜板,顿时激动了,纷纷叫嚷着“我去、我去,算我一个。”

叶睿晨见场面有些混乱,剑眉一皱,运上内力大喝一声:“都给我闭嘴!”这一声,声如洪钟,震得村民们都安静了下来。

叶婉上前一步,环顾一周,缓缓开口:“我们银楼、酒楼和客栈,掌柜、伙计都需要,只要你老实本分、手脚干净、干活不偷懒,就可以来上工。至于是做掌柜还是伙计,全凭你们自己的本事。年龄不限、男女不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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