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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筱筱此时不知该怎么回答的好,北宫煜之前便行刺过皇上,这事是被她亲眼撞见过的,保不齐他会来第二次,更何况那天刺客出现之时北宫煜人也不在,这就更是让她怀疑了,可是这几日看北宫煜夜夜尽心尽力的守在凌云殿,无时不在担忧着皇上的伤情,模样又不像是装出来的。
要知道,如果真的是北宫煜,那这事如果被查出来了,指不定自己也得遭殃!她可不想白白被北宫煜给牵扯到什么!
北宫煜一眼就看出了夏筱筱担心着什么,拧了拧眉,“你下去吧,这次不是本宫。”
本以为北宫煜会发怒,没想到他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夏筱筱端着汤碗不知该走还是继续留下。
北宫煜说不是,不代表夏筱筱就信了他,毕竟如果皇上真救不过来了,他北宫煜可就能名正言顺的当上皇帝了,更何况,以前刺杀皇上的事他北宫煜不是没干过。
就在犹豫之时,无席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启禀殿下,属下有要事启奏。”
“进来。”北宫煜淡淡扫了夏筱筱一眼,无席从外面进来跪在案前,北宫煜也没管夏筱筱还在,直接问道,“何事?”
“回殿下,越国那边好像听到了皇上遇刺的消息,如今又派兵开始攻打我国边境城池,此时敌方应该知道皇上卧病不醒,故派了三十万兵马,边境一战,处境岌岌可危。”
说着,无席便递上了一份边境处快马加鞭送过来的急报,北宫煜将其打开来,泛黄的纸张,上面还沾了几丝干透的血迹。
北宫煜越看到后面脸色越沉得可怕,夏筱筱偷偷的往信上瞥了一眼,信上说的无非就是此时边境的战况,越国得知我国此时正因皇上这一倒而混乱着,便携了大军从两国临近处开始进攻,宣战来不过区区两日,我军竟已损失过半!
“支援呢?我方支援为何迟迟没有派过去!”
北宫煜扫了眼夏筱筱,夏筱筱立马收回目光,乖乖的在一旁站着。
“这……”无席欲言又止。
北宫煜皱了皱眉,厉声问道,“此事谁负责的?”
“冀王。”无席小心翼翼的说道。
没过多久,北宫煜就将北宫冀宣了过来。
北宫冀过来的时候,身上还穿着锦服,连朝服都未曾换上。
北宫煜将捷报扔到他面前,指着上面我军两日来损失的兵力问道,“越国与边境之间的战事之前父皇一直是交给你来负责的,此时边境处不止一次发来请求兵力支援的捷报,冀王为何迟迟不肯派人前去支援!”
对方三十万大军奇袭,而我军却只在边境派了十五万大军镇守,两日便损失近一半,余下不足十万人马,如何能抵得住越国的侵略!
此本该是燃眉之急的事,而北宫冀依旧一副懒散模样,对北宫煜的愤怒视若未闻,轻笑道,“太子殿下未免将派兵一事想得过于简单了些,此时本王看着逐渐损失的兵力本王也是心痛的很,可不是本王不愿派兵,是本王此时自己手上的兵力有限,即使派了支援过去,莫不也是等于去送死?除非……”
北宫冀故意顿了顿。
北宫煜盯着他那佯作苦恼的模样,扬了扬眉,冷然道,“除非什么?”
一听这话,北宫冀突然笑了笑,一边看着捷报上的内容,一边瞥了瞥北宫煜脸上的神情,悠然的道,“除非,殿下肯将自己手中的兵力借于本王,这才不至于是让本王去白白送死了啊。”
夏筱筱一听这话,顿时骇然。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北宫冀这是在打北宫煜手中兵力的主意啊!
北宫煜一双桃花眼眯了眯,并未说话。
心中不由嗤笑,北宫冀当真以为他不知道北宫雉离早已将原本从自己这里夺过的半成兵力已私自转到了他的手下,他此时又在打着自己手中本剩得不多的兵力,皇后,这是要架空他啊!
北宫冀也不急等他的回复,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他也不怕北宫煜不答应,越国与边境处的战事拖得越久,对我军就越不利,现在朝中大事都握在北宫煜手中,若是边境出了什么岔子,他北宫煜还负不起那个责任!
如今皇上卧病不起,北宫煜虽说是太子,朝中各类事务由他来代任,可是只要控制住他手中的兵权,胜利的一方最终还会是他!
整间屋子因北宫煜突然的沉默变得寂静万分,夏筱筱的视线一直在二人之间不停扫着。
果然,北宫煜沉默了一瞬之后,北宫煜沉着声音对无席吩咐道,“将信物带去,传本宫的令,将本宫手中三成的兵力借于冀王,冀王统率兵马,即刻前往边境进行支援!”
夏筱筱一惊,无席也一惊,看了眼北宫煜,最终还是恭敬的往地上半膝跪地的道,“属下,遵命!”
“那,本王就先谢过太子殿下了。”北宫冀眼中的得意之色浓了浓,轻描淡写的朝北宫煜行了礼,退出了御书房。
人来人空,北宫煜的脸色有些不大好,将夏筱筱打发回了辰霄宫。
夏筱筱明了,北宫煜这个时候也开始慌了。
北宫煜原本太子位坐得稳当,可是之前手中兵权便被逐渐削弱,此时手中兵力本剩就不多,北宫冀便依着皇上重病,北宫煜这个太子表面上代替了皇上的位置,可实际上若是在此时出了任何差错,所有的责任便都得由北宫煜来担着,他料着北宫煜不敢冒这个险,这兵力,说得好听是借,说得不好听,是在威胁。
北宫煜若是不借,那北宫冀便不愿出兵,照越国进攻的趋势,边境处撑不过三日便会被攻下,而借了,北宫煜现在就只相当于空坐太子之位的空驾字,手中没了兵马,谁会俱他?
这个时候北宫煜真的是站在风尖尖上了,皇后一伙人若是在此刻将北宫煜拉下马,简直易如反掌。
夏筱筱在心中算了两遭,照这么说来,皇上遇刺一事不仅对北宫煜没有一点好处,反而将他逼入了绝境!
那刺杀皇上的刺客,断然就不可能是北宫煜了。
北宫冀在借得北宫煜手中的兵力之后,倒也不敢有丝毫拖延,第二日天未亮便领着军队马不停蹄地赶往边境。这个时候,若是他再敢拖延,待越国真的领着兵打了过来,那可不是几十万大军就能解决的事了。
皇上已在床上躺了足足七日,太医日日夜夜的诊着脉象,查看着伤势,毒是散去了,伤势虽重,但也有渐渐愈合的现象,可就是迟迟未有清醒的迹象。
天气渐寒,清月从锦绣阁回来,给她添置了些入冬需用的衣裳被褥。
夏筱筱手中正捧着之前让清月给她找来的天阙旧历的史书,包子因天气冷了,就跑到她的大腿上缩成一团,遂有进入冬眠的趋势。
指尖翻过一页,讲的正是北宫成彦篡位之前还是大将军时的历史,可不管夏筱筱看了几遍,其中仍是未曾提到过段锦云半句,按理,史官撰写史书一事是不能有任何人能对其造成干扰的,即便是皇上,也不能乱增加或删减史事内容,即使段锦云一介公主虽在二十年前没有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可凭着公主的身份嫁给了北宫成彦,若是连提也没被提及,未免太过蹊跷了些。
夏筱筱一边喝着茶,一边理着思绪,现在她不知道的那些谜团仿佛就像个雪球一样,在她的面前越滚越大,看似与她好像并没有什么关联,可是保不准那天这个雪球就朝她滚了过来将她碾死。
“娘娘,您说这皇上毒也清了,伤势也在逐渐愈合,怎么就是没有醒过来呢?若是再醒不过来,民间老百姓那些乌七八糟的谣言得该传成什么样了啊?”
清月在里屋给她换着新织的被褥,又将秋天那有些薄的重新放回了柜子底下。
夏筱筱隔了老半天仿佛才听到清月说了些什么,转过头来问她,“谣言?什么谣言?”
“娘娘,您没听说过?”清月一脸惊讶的跑到她面前,旋即“哦”了一长声,“是了,您这段时间都没出过宫去,又怎么会知道?”
“民间传开的?”
夏筱筱合上史书,催促着清月赶紧说。
“嗯,今儿个去锦绣阁,正好遇上一个刚从宫外采购布匹回来的丫头,听说现在因皇上一病之事,各种各样的谣言都传开来了。”
清月点了点头,连连喝了两杯茶才将事情首尾讲透彻,夏筱筱才听了个明白。
让夏筱筱没想到的是,谣言起源竟是当初北宫煜带她出宫去听的那出戏。
山河布。
当初夏筱筱听戏时便一眼看出了内容,而如今民间唱这出戏的戏班子多了,看的人也多了,不免就会有人看出来戏中所指的就是北宫成彦和段锦云的故事,正好这个时候皇上遇刺,又迟迟未醒,有人站在男女情事的角度来说,北宫成彦这是负心遭到了报应,段锦云的孤魂朝他来索命来了。又有人站在国事上的角度来说,北宫成彦一代明君,一生之中唯一结下的大怨便是二十年前的谋权篡位,猜测是前朝余孽未除尽,如今报国仇来了。
清月说到这儿的时候,夏筱筱突然想起那次和北宫煜一同出宫之时,确实是提到过皇上命人搜查出关于前朝可能存活之人,可那件事后,也没有传出有真正的证据说二十年前宫廷中有活口,虽说可能性小,但也不是没有。
“娘娘,奴婢听那丫头说着还有一点。”清月又倒了一杯清茶,继续道,“听说,皇上还是大将军时,虽手握重权,但从未有过出格之举,后来这篡位真的是说来就来,倒像是来得蹊跷,有人解释说是之前皇上掩饰得太好,但也有人说,皇上篡位,实不为皇权,只为了灭了段家。”
“灭了段家?这是为何?”
夏筱筱声音不由大了些,在她腿上熟睡的包子被吓了一跳,一双圆眼瞪着夏筱筱,遂之跳下去往夏筱筱的床上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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