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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
简霓裳坐在窗边,眺望着镇外不远处的荒坟,听见门声,并没有回头。
南宫烨神情复杂的看着她,这世上能让他看走眼的人,简霓裳是至今为止,唯一的一个。
“你不怕我杀了你?”
简霓裳面露苦涩,她侧脸柔和,给人的感觉并不能与她所做的一切相融合。
“你杀了我,简玉珩也会死。”
南宫烨抿唇,“他是你哥哥。”
“他为了宋傲晴,想要杀我。”
“他不会杀你。”南宫烨被捏住了把柄,索性有了同她周旋的兴致。
简霓裳笑了笑,淡淡回应:“你说得对,简玉珩他不会杀我,但你会。”
南宫烨不置可否,他沉默着打量着这间房的环境,并没有多看坐在窗边的那女子一眼。
“烨,你知道我不会介意的。”
“我介意。”南宫烨毫不留情的反驳,“这一生,我只娶她一人。”
“不,是她介意,所以你才介意。”简霓裳竟眼眸含笑的替他纠正,一如当初两人坐在一起,没有隔阂,也没有生出半分情意。
南宫烨终于偏过头看了她一眼,和记忆中一样,尽管落魄至此,她自身的优雅都像是与生俱来,不可磨灭。
有一瞬间,南宫烨甚至迫切的想要知道,她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像现在一样,平静的什么事都不曾真正放在心上,眼睛里就只有他一人,哪怕是他亲手了断了她的性命。
见他沉默,简霓裳眼眸划过一抹痛楚,转瞬即逝。
“简玉珩的毒,宋傲晴她解不了。烨,你看,她并不是十全十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何必...”
“你说的没错,”南宫烨平静打断了她的话,“她并不是十全十美,但在我心里,她就是最好的。”
“你一定要在我面前说这些?”简霓裳终于忍不住站起身,直视他的眼睛,“是不是简玉珩的解药没有在我手中,你就永远不会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的同我站在一起讲话?”
南宫烨毫无波澜的眸子染上一层讥讽,“霓裳,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问。”自取其辱,不留情面。
简霓裳蓦然一笑,她垂眸摆弄着手指,淡淡说道:“我们做一场交易,你看如何?”
南宫烨终于提起了一点兴趣,朝着她看去。
“你知道我一直想要得到的是什么,你帮我达成所愿,你就把解药交给你。”
“不可能!”
简霓裳脸色一沉,冷声质问:“你可知道后果?”
南宫烨神色如常,“那又如何?我与简玉珩没多深的交情,他死不死与我何干?”
简霓裳愣了愣,她审视的目光看着南宫烨,似乎想到了什么,安然一笑。
“南宫烨,这招对我没用。你过得去自己那一关,宋傲晴那里,你无法交代。”
南宫烨眼睛一眯,她果然还是了解他。
“我早已经说过,此生我只娶一个妻子。”
简霓裳笑了笑,丝毫不在意他固执的样子,“你可以不娶我。”
南宫烨脸色一变,“更无可能。”
简霓裳神色一僵,愤恨的看着他,质问道:“你就这么不想碰我?”
“脏。”不是刻意,他只是道出了事实。
“南宫烨,你不要后悔!”她尖锐着大叫一声,从怀中掏出装有解药的青瓷,作势将其摧毁。
“慢着!”南宫烨铁青着脸,沉声说道。
“你答应了?”简霓裳面露惊喜,南宫烨带给她的难堪,比起他的妥协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我需要时间。”
简霓裳眸子划过一抹失落,她沉默了一瞬,便痛快应允,“好,我给你时间,前提是简玉珩他还有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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