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这是二蛋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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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睡的神清气爽。

早上是被7点40的闹钟喊醒的，我悠闲的关了闹钟，然后伸了个懒腰，再抱着被窝翻了个身，风扇吹的我好舒服。

昨夜降温真好。

今天公司不上班，当然啦，就算上班也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今天早就和老妈约好好一起去乡下——大漠。

大漠在我的印象中就是一个有山有水有一个很爱我的外婆的地方，每次我去外婆总是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小孩的面把好吃的都堆到我面前，谁拿打谁。所以我很喜欢我外婆，我感觉她好爱我！

但自从外婆去世之后，这还是我第一次重新过去。

我没起床，静静的享受那种不想起床就不用起床的心情。

仔细可以听到门外老妈在打电话，从内容上估摸，应该是在和表嫂聊天。

我妈她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怎么说呢，据我了解，在她的那个年代，家里的男孩子是最重要的，女孩子不管你读书不读书，基本家里的所有活计都要做，做饭，带弟弟，砍柴，甚至种地插秧，到镇子上卖鸡蛋。

我没有经历过这个时代，也无法想像。

看来我妈这么勤快，可能跟幼时的经历有关，她上面几个哥哥，但是因为是男孩子，然后外公的思想也是比较大男子主义，男孩子只有读书才有出息，所以不管多么艰苦，都会供男孩子读书。

相比之下，女儿是迟早要嫁出去的，别人家的。

后来我妈和我爸结婚之后，总还是以娘家为重，也因此闹了不少矛盾。

“林二，你还不穿衣服起来！表嫂他们都在下面等了。”老妈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连忙将我妈昨天给我找好的衣服裤子换上，迅速的刷了个牙，脸用冷水揉了揉，也没用毛巾擦，前后不过两分钟。

“准备好了是吧？那走咯。”

我怜悯的看了一眼她，可怜的古代女人！

“对了，好像要下雨，你拿两把伞。”刚出门口，老妈走了两步看着天说。

我先出门看了看，确实有很稀疏的雨滴滴了下来。反身进屋拿了两把伞出来。再把门关上。

下楼之后又下了个坡，就是大街上，路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车，我妈先打开了车门，看着我。

我毫不犹豫的坐到了里面，又接过了她的手提包，她才坐了进来，关车门，车启动。

表哥在前面开车，看到我就笑，“感觉二蛋看起来懂事了不少啊。”

“他哪里知道懂事了！”我妈谦虚。

“我一直很懂事！”理直气壮。

表嫂抱着儿砸捂嘴笑。

我也对表嫂露出了一个亲切的笑容，这表嫂据说人不错。

之前一起吃过两次饭，感觉是一个很圆滑的人，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作为一个不爱和人打交道，特别是亲戚的宅男！之前和这位表嫂两次相处，都不会让我感觉到任何不适，进退有度。

据说她没生孩子之前是90斤，生完之后130，真可怕。

因为我没有见过她90斤的样子，只见过她大肚子产前，和抱着娃产后。

距离现在，这娃估计已经一岁多了。是个男孩子，我看着这小男孩一本正经的看着前方！啧，年纪轻轻，竟然就有了面瘫的迹象。

一路上我没怎么搭话，也没拿手机玩，因为在四个轮子的车里，不管是公交车还是私家车，只要是密闭环境的车，我一看手机没几分钟就会头晕。

正好，外面的风景也不错。

于是我一边看风景一边听着我老妈和表嫂闲聊。表哥时不时搭两句。

车窗外的风景从熟悉到了陌生，从高楼到了平方，又到了山林，印象中的小时候去一次大漠很远，要坐很久的汽车，每次坐车要10块钱。

以前的十块钱好像很值钱。但是当时的我并没有什么概念。

“宝贝叫什么名字呀？想不想吃西瓜呀！我给你买西瓜好不好？”

我翻了个白眼，我妈说话真没营养，一路上调戏这面瘫小不点N次，大都离不开西瓜。

据了解，是之前表嫂跟我妈视频的时候我妈很眼尖的看到了这小孩捧着一个大西瓜在啃，然后见他一次就调戏一次，我也是醉了。

“叫佘子成。”表嫂答。

“感觉这名字不是很好记啊。”我为我妈的智商拙计。

“佘子成啊，很好记啊，子城子城，佘子成。”我插了一句。

表嫂就笑着跟我聊起来了，“是吧。”

“嗯。”

“二蛋现在在做什么工作？”表哥问。

“车贷。就家门口那家，叫玖信的。”

“车贷啊，我有个朋友找我借钱，车压在我这里，每天给我两三百，说是利息，然后还清了之后再把车给他。”

“……”表哥你这是高利贷吧。

我妈好奇的问了几句，表哥也没不耐烦。

反正我妈自我感觉一直很良好，她很爱她娘家的那些人，比爱我爸还要爱，当然最爱的应该是我。

上到亲哥们，也就是我舅舅，下到亲妹妹，也就是我小姨，包括他们的子孙后代。

唉，小时候被教育的……

忽然车里开始放DJ音乐，佘子成小盆友忽然表情一本正经的甩起小胳膊抖起小腿来跳舞。

我妈立即说，“子城好厉害呀，不像我那没出息的儿子，连个广场舞都不会。哇，子城好厉害，跳的好厉害！”

“……”呵呵，我不会跳广场舞还真是抱歉啊！

“这孩子，每次一听到音乐就喜欢跳舞。”表嫂神情得意。

“是啊，这样的孩子聪明。”我妈表情可真挚了。

“哈哈，哪里，别人家的小孩都是这样的，这个年纪好动。”

“哪有，子成是我见过最乖的最聪明的，你看坐车一点都不闹。”

“是啊，他坐车一直都不闹，每次我回家还会把我拖鞋拿过来跟我说，妈妈穿鞋。”

表嫂一脸幸福的说，我妈哀怨的看了我一眼，继续兴奋的逗面瘫小朋友。

我小时候应该也是很懂事的吧，我陷入回忆，我记得小时候第一天上幼稚园我爸来接我，再之前隐约记得自己似乎住在一个四合院里，反正我小时候肯定是很懂事的，只是我不记得了！嗯！没毛病！

小时候觉得很长的路，长大了之后竟然觉得很短。

似乎没一个小时，就到了乡下。我很诧异，因为在我印象中，很久之前坐车都要两小时。

首先在镇子上吃了点早餐，我看时间才不过9点。

小店其貌不扬，好吧，其貌不扬是夸奖了，小店破破烂烂！老板是一个长得像老头的中年男子。

里面只有三张桌子，五六个凳子。

而且桌子还掉皮！上面的起了黄色的木皮。

好吧，既然下乡了，也不纠结那么多了，虽然凳子也不是很干净，但是男子汉不拘小节。

表哥问我妈吃不吃汽水肉，我妈说不吃，然后问我，我点头，“来一碗。”

“老板三碗汽水肉。”表哥。

最先的一碗汽水肉表嫂要给我，我连忙让老板给了表嫂，我怎么可能这么不懂事，女士优先，这点基本的绅士风度还是有的好吧。

我妈给了我一个包子。我从外表估摸了一会。摸不准，“什么馅的。”

“我怎么知道，你吃啊！”我妈说完又去门口研究吃什么了。

“……”我怎么感觉像是在试毒。

怀着试毒的心情咬了一口，本以为乡下出美味！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包子怎么说呢，这是一个肉包，肉里面有生姜和葱，包子皮不是很好吃，感觉既没有老面馒头的嚼劲，又没有新面馒头的松软！完全介于两者之间！所以感觉有点微妙。

然后是我的汽水肉来了。

汽水肉倒是比我们那儿的分量多一些，勺子是一次性的红色塑料勺，只希望不是别人用过之后老板洗洗再拿来给我用的。

正好吃包子有点干，早上起床滴水未进。

我挖了一勺子汽水肉的汽水，送入口中。

眼睛微微一亮，好喝！鲜美！

感觉这么没特色的包子搭配这汽水肉竟然还不错。

我一口一口的慢慢吃着，门外传来我妈的声音，“哎呀这玉米包子好好吃，我要买一些带回去。老板给我来七八个。”

“好嗳！我这玉米包子可是正宗的五谷杂粮。”老板高兴的应着。

我默默的看了一下我手中的肉包，所以呢……我这个呢？假冒伪劣产品？

默默的看了一下我妈手中的黄包子，多瞅了几眼之后发现似乎没馅料？

呵呵，愚蠢的人类，没馅的包子怎么能叫包子，顶多是一包子形状的馒头好吧。

好吧，这个愚蠢的人类是我妈，而且据说一孕傻三年，虽然我已经23岁了，但她智商下线可能与我有关，于是我憋下了想吐槽的欲望，继续喝汽水肉。

“快点吃啊，吃完好上路。”表哥对表嫂说。

我默默的加快了进食速度，表嫂吃得慢是有原因的，毕竟要招呼小孩，一边喂小孩自己一边吃，还不定能吃得饱。

看到这一幕，我决定以后一定要好好的疼爱我媳妇！嗯！

吃完再度上车，十来分钟吧，就到了大漠乡下家。

这里变化好大，之前都是那种上面都是瓦片的小土房，现在都变成了一个个小别墅，还都是三层的，特别是大舅妈家里千辛万苦供养出了一个北大毕业的儿砸，现在在深圳上班，给家里寄钱，盖了一个小别墅。

在我看来就是一个小别墅。

一进这别墅就有一股凉气，快10点外面已经出了大太阳。

虽然这个别墅目前里面有点空荡，但是油漆已经刷好，地板砖是大理石的，卧室里是木地板。

我的天呐，小时候这些人都没我混的好，只是这些年我一直停滞不前，现在看来他们都超越我了？

恍然感觉有点忧伤。

于是我怀着忧伤的心情，从一楼一间间的看，每楼五六个房间，二楼还有一个巨大的落地窗，虽然现在除了床和沙发没有别的家居，甚至吊顶都没有。

但是可以预见未来这儿将是多么的适合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