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一体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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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峰有些迷惑，但想起了那个人，见证自己青葱岁月，同时又被自己见证的人。

刘锦秀说：“李莫愁是小龙女的师姐，同一个师傅，同一个地方长大的人能有多少区别。如果说人性都有善的一面和恶的一面。李莫愁就是小龙女的另一面，她们的区别在于李莫愁遇到一个生命中永远得不到的陆展元。而小龙女遇到可以相守的杨过。我常常在想假使小龙女遇到忘恩断义的陆展元，会不会变成另一个李莫愁，假如李莫愁遇到痴情的杨过，或者是她有幸得到陆展元的爱。会不会变成小龙女呢。一个杀人的魔头，江湖上覆雨翻云，不过来源于一个痴情女子得不到的爱恋，是不是可以说她的痴情程度不亚于小龙女呢。“

阿峰说：“这个问题我没想过，不过我觉得，其实李莫愁的爱，太强烈。可以轻柔一点，可以像程英，陆无双那样，远远地守候就好。只要她快乐就好，你说天上是不是有种神仙叫守护神。”

刘锦秀说：“李莫愁和小龙女的爱一样都强烈似火，热的人无处安放，如果没有一个可以安放这份爱的人，大概也只能发狂了。李莫愁在火海中，吟诵问世间情是何物的时候，心境是何等凄凉，大概烈火焚身也终不悔相思，不后悔相爱。”

阿峰说：“也许我们都不是李莫愁，不会理解李莫愁的做法。却也无从怪李莫愁的选择，大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这时阿峰的语气变得阳刚。

刘锦秀默不作声，看向窗外。阿峰只是叹了口气说：“看来明白人也要装糊涂。”似在评论这件事，又似乎不是。

刘锦秀也觉得自己气氛弄得很低沉，于是打趣说：“要说金老爷子的小说也挺有意思的，一个聪明人必须配一个傻子。就像杨过和小龙女，黄蓉和郭靖。”

阿峰笑着说：“也许是吧，正如酸碱中合一样，无论酸太强，还碱太强都是可以让人受伤的。但酸碱在一起却相安无事。”

刘锦秀笑着说：“我对你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你似乎懂得比我知道的要多，我聪明时，你就装傻。我糊涂时?，你又通达跟哲人似的。咱们是不是上辈子见过。”

阿峰听了脸上泛着神秘的微笑，就像蒙娜丽莎的笑，似甜蜜，四哀伤，似无悲无喜说：“谁知道呢，也许上辈子属于别人，只是远远的看了我一眼。或许上一辈你不属于我，我也与你无关。但却注定今生有缘。“其实他们何止见过，只不过已经被尘埃覆盖的岁月中，彼此都忘了，那时还是彼此的过客。

刘锦秀笑了说：“是不是因为只是你在人群中看了我一眼。“

阿峰说：“谁知道呢？“

刘锦秀突然觉得在这世间飘荡的有些孤单，多亏了有阿峰陪伴。和阿峰相处的快乐，总是淡淡的，像早上的一杯牛奶，像冬日里披在身上的大衣，像生病的一碗热汤。几乎是需要的时候，他总会出现，他的爱深沉却不迫人，温暖但不窒息。其实谁能说这不是幸福。但似乎还有种感觉，阿峰似乎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但刘锦秀现在无意探听别人的故事，因为她还不想告诉阿峰自己的故事。

“你知道喜欢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感觉？最难忘的一个场景又是什么”刘锦秀忍不住问，刘锦秀的眼睛忍不住盯着阿峰寻求着答案，心理竟然有一丝的慌乱。

刘锦秀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慌乱、焦躁、还隐隐的企盼，刘锦秀有些迷惑，她并不吃惊于自己产生了这种感觉，而是困惑于到底是谁唤醒了她这种感觉。

她知道自己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只是困惑于到底是什么事情唤醒了自己的感觉，是那两个大学生的谈话，还是自己对曾经的回忆，还是因为即将有可能见到秦伟了，还是因为坐在自己身旁的阿峰。虽然这种感觉让刘锦秀有些焦躁不安，但从心里还是有些期待这种感觉的，因为她平静的实在是太久了。

阿峰捕捉到了刘锦秀，这一微小的变化，以及刘锦秀心里那微不可见的波澜，阿峰想要安慰刘锦秀，可是阿峰没有开口，因为他觉得能刘锦秀安慰的人，应该是在感情生活上幸福而顺利的人，而不是有着同样痛苦的人，就给一个病人安慰的往往是一个健康的人，因为健康的人流露出来的状态是开朗、积极的，而一个同病相怜的人能给她只是理解和同情却无法帮她走出痛苦。

“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的感觉？阿峰你有喜欢的人吗？如果有你又喜欢她哪里呢”刘锦秀出人意料的问，刘锦秀的话，不仅使阿峰吃了一惊，也许就连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问，目光有些闪烁飘忽，就像不知应该把目光停放在哪里一样。

“我觉得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就像在冰上跳舞，舞姿曼妙动作潇洒，可是一不留神就会摔倒，但奇怪的是一点也不觉得疼。”阿峰说着，脑海中闪现这样一个画面，锦绣穿着薄薄的，白色的裙子像天上的一片云笼罩在她身上，身材显得是那样的苗条，在溜冰场上做着各种各样的动作，锦绣纤细修长的手臂，做着各种各样曼妙的的姿势，整个人像一个想要张开翅膀的蝴蝶，滑冰场是冷的，她的脸却是红彤彤的，她的眼睛里燃烧着快乐的火焰。那简直太沉醉了。当然这一切不过阿峰想象，不过他已经很开心了。这是他经常幻想出的场景。

刘锦秀也静静的看着阿峰，阿峰的眼睛处于微闭的状态嘴角扬起，眼里透着一点点的快乐，就像有些微醉的人，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的状态。

刘锦秀剑阿峰还沉浸其中就打趣说：“想什么呢？做梦娶媳妇呢？”

阿峰才回神来说：“什么。”

刘锦秀说：“你在想什么？”

阿峰有些窘迫：“你的问题太深奥了。”

刘锦秀想有些事情明明很简单，但又很复杂，她曾以为恋爱和简单，一个你一个我少男少女手拉手心连心，我心中一个你，你心中一个我，就那样的简单，其实真的并不是那样。里面夹杂着太多的东西，爱情在甜美并不是生命的全部意义。

刘锦秀立刻转化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