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炼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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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娜时炼金术师的女儿，她的夫亲在年轻时曾担任过大学院的教授，母亲则是一名医生，只不过是父亲所在学校的校医，那时的炼金术还并未被多数人接受，只在高层的一些学院中流行，洛娜的母亲是无神论者，她不相信什么魔法和炼金，就算亲眼所见，也会认为那是有违自然的事情，炼金和当时人们眼中的化学不同，化学有各种反应条件和等级限制，那时的人虽然没有原子和分子的概念，但至少他们知道，化学无论再怎么反应，石头也永远不会变成金子，他们只能把木头变成焦炭，但永远也无法把钢铁变成露水，这就是化学，有着各种条条框框，人们不能通过自己的智慧为所欲为，然而直道炼金术的出现。

其实早在炼金术刚崛起的时期，人们只是单纯看上了黄金的价值，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想获取更多的黄金，从岩石中用化学的手段进行提炼，或是在矿洞中进行挖掘，这些方法的效率远不比直接将一块石头变成同等质量的黄金来的实惠，不像是魔法，炼金术从还没开始就已经得到了各个国家的大力支持，他们争先恐后的想要第一个掌握这门技术，物以稀为贵，每个人都知道如果所有人都能使废铁变成黄金，那黄金其本身就算有再大的魅力也难挡泛滥带来的贬值，这项技术若无节制的投入使用，终究会变成一项廉价的工具，为了能尽早打入市场，争取更多的主动权和掌控权，没有一个国家不想早一点的占领市场地位，在这项技术还没有泛滥之前，先大手捞一笔再说，抱着这样的想法，统治者们用权利和利益收买了大批知识分子，他们有的是自然科学家，有的是哲学家，甚至还有大量的魔法师，说实话，在当时世界对魔法的认识看来，那种神奇的能力更接近人们眼中的炼金术，也有不少魔法师早在数年前就开始了对“变金”这一技术的开发，这种技术比炼金术听上去更为过分，有人想创造一种魔法，可以直接凭空造出黄金来，听上去简直是天方夜谭，不过说起魔法的本质，不就是在虚无中进行创造么，只可惜他们创造的不是物质，而是各种能量的载体，例如火焰、雷电、光热，利用这些产出的能连近一步的控制身边一些物质，他们让空气膨胀，使气球炸裂，他们使雨水蒸发，形成迷雾，法师在与自然物质相处的形势上与炼金术的概念截然不同，炼金术中没有创造，只有改变，在使其物质发生改变的同时，顺带着能量的流逝和产生，同魔法在因果上可说是一前一后，魔法是先产生能量，后改变物质，改变物质时，却必须遵守物质本身的变化规律，而炼金术则是改变物质，然后在中产生能量，产生能量时，也必须要遵守能量的改变规律，简单说，就是魔法能无视能量的种种限制，则炼金能无视物质的种种限制，限制是大自然本身自带的守恒公式，这条公式将物质和能量联系在一起，如纽带般无限循环，炼金术和魔法就像是违背自然公式的进到，将纽带中物质或能量的一边剪短，加入自己的规律，单方面的进行输出或输入，但是归根结底，这些看似违背限制的手段，也还是没能完全的掌控所有事物，在鸡生蛋和蛋生鸡的问题中，两者技术无非就是现有鸡和现有蛋的两个代表，一个不停的用鸡下蛋，一个则是不停的用蛋来孵鸡，单单掌控了一方并不能决定什么，他们还是没能逃出一个固有的循环模式，只是从一个狭小的循环当中，来到了一个更大的循环。

炼金术的崛起可说是聚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在学者们长达百年的研究和探索下，他们可以将破碎的镜子复原，可以将生锈的钢铁重获光泽，跟有甚者，将泥土和木头融合变成了石头，可就是在这一步有一步的开发和推进下，人类终究没能找出点石成金的方法，曾经的初衷早已变成炼金术师们对统治者的挖苦，如今炼金术作为一项工程技术，为人类文明带来了数不尽的价值，远超于黄金所带来的利润，可统治者还是揪着黄金的话题不放，炼金术这个名字就像是对他们的讽刺，明明变不出黄金却一直被别人称之为“金术”，名字中所谓的金，或许早已变成了一种形式，一种统称这类技术的代词，有的人说这的确是炼金的术式，只不过这里的金指的是这项技术为世间带来的财富，而并非实质上的黄金，虽然当初命名时将它赋予了很肤浅的定义，但通过百年的历练，无数学者的智慧早已将它深化，给予更深层的意义，法师们总是沉迷于自己的世界，在最早启蒙的时期没有任何帮助的他们，用四处的流浪和个人的追求，造就了今天魔法时代的辉煌，在没有援助的情况下崛起的他们，在飞黄腾达后也没有想着用这些技术来帮助任何人，举着纯粹学者的大旗单纯的进行各项研究，成果也不与外界分享，作为自己一生的资历来充实时间走过的轨迹，在炼金术师眼中魔法师就是孤傲和自命清高的代表，一生即使有无数的成就但从未给身边带来过任何的价值，就算研发出了惊世核俗的技术，也甘愿将其埋没，让整个人类文明失去一个进步的机会，从古至今，不知有多少领先世界数十年的法术在法师本人死后就彻底消逝，为何有数不尽的远古魔法能碾压现代的技术，就是因为这些自私的法师将一生的成就独占到死也不与世人共享。

炼金术与魔法不同，在被国家拥护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他们，在成熟后最先要去报答的必然是自己的国家，和这个人类的社会，在三大古文明智慧中，可能就只有炼金术，是被国家所完全掌握的一项技术，它是统治者用自己的权势创造出来，并被统治者所用的工具，虽然最后还是没能完成自己的黄金梦，但不得不承认是，这项不尽人意的技术竟出乎意料的推动了人类前进的脚步，在建筑、种植、战争中，炼金术无疑是最大的功臣，火药在氧气中必须有火焰的点引才能燃烧，可在炼金术师的手中，只要有这两种物质的情况下，无论任何环境都可以进行自己想要的反应，他们从根本上排除了反应条件这一困扰化学家多年的因素，在碾压的技术面前，炼金术师没有让任何人失望，有人类的地方就有他们大展拳脚的机会，他们说法师是自命清高的独行客，有能力但无所作为，而同样的，在法师的眼中，炼金术师的口碑也不见得好到哪去，他们认为这些替国家办事的学者就是政府旗下的走狗，那些琐碎的命令和统治者贪婪的野心只会限制自己前进的脚步，法师们从未想过去造福全人类，他们只是遵循着自己对未知事物的探索来不断的追求真理，魔法师和炼金术师就这样各执一词，互相鄙视着，排斥着，就像洛娜曾经对尼古拉斯说的。

“在神明还未露出翅膀之前，人类就早在内斗中失去了平衡，他们从未团结在一起过，即使灾难已经降临，他们还依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文明为何在外力的干扰下，会如此轻松的被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