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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次朝廷史弥远和金国特使签定的条约内容主要有这几条:改金宋伯侄之国为兄弟之国,岁币由银绢各三十万两、匹增加到各五十万两,匹,朝廷另付金人犒军银五百万两,除此外,朝廷还答应将彩云公主许配给完颜守绪,预定在赵远登基后就送去婚配。”鬼影说完,表情木然的站到一边看着我。
在我从水路出发的第二天,从后方传来朝廷欲和一个神秘的金人特使签定了新的《金宋和约》,条约的内容已经传的满城皆知。鬼影很快的弄来这个条约的内容,抛开那些粉饰的东西不谈,最主要的就是上面几条。
老实说,这样丧权辱国的条约内容虽然让我极端的愤怒,但是心中更多的是奇怪:朝廷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想要签定这样的条约?还弄的天下人皆知。
另外,如果真的有所谓的金国特使,为什么还会和朝廷签定这样的条约?而且是在朝廷被我打的大败,政权已经岌岌可危的时候签定,难道签定这个条约的人脑袋都进水了不成?别人脑袋进水我还相信,可是史弥远脑袋进水就说不过去了吧?可是他脑袋没有进水,为什么最近的水准会这么差,尽出些昏招?
难道这个条约是专门来对付我的?
当我脑袋中浮现这个想法后,自己就觉得可笑,现在朝廷已经毫无还手之力,而金国刚被我打的元气大伤,蒙古人就又找上了它,如果朝廷是想借金国的力不如死了这条心好,我不去找金国的麻烦就已经是金国它祖上积德,它现在还敢和我叫板吗?
思索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能肯定朝廷这么做的用意,摇摇头问道:“表妹和吴武是不是在甲板上?”
鬼影道:“回禀殿下,属下刚进来的时候,他们确实在甲板上!”
我没有再说什么,让鬼影继续监视朝廷的动向后就让他出去,然后我也步出这个船舱,前往甲板去找彩云和吴武,想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们,看看他们有什么想法。
被迎面而来的河风一吹,我有些昏涨的脑袋随之一清,长长的呼吸一口带着河水特有腥味的空气,平定住自己的有些波动的心情,然后向着船头走去。
我在船头看到三个人,吴武,彩云以及哪个脾气火暴的金凤柔正兴高采烈的指着沿岸的景致说着话,彩云不时会发出轻松的笑声,犹如银铃般的声音不时响起。
脚步停了停,然后加重的脚步的走上去,既然这个事情早晚都要让她知晓,不如现在就说,至少她现在心情愉快,可能不会那么愤怒。
听到我的脚步声,船头的三人回头看了一下,吴武连忙过来对我行礼,彩云是非常热情的邀请我加入到里面去,金凤柔也不失礼节的对我打了个招呼。
我让吴武和金凤柔随意后,就走到彩云身边问道:“表妹,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
彩云愉快的说道:“刚才吴先生讲了几个笑话,彩云一时忍不住,表哥,明天我们就要到楚州,我听说李全将军已经被救过来了,看来这次可以见到他了。表哥,上次围徐州的时候你不是问我是谁告诉我李全的情况吗?现在可以说了,其实就是吴武先生说的,你有什么想问的就请问吧。”
看到我询问的目光,吴武连忙道:“其实也没什么,属下曾经观察到李全这个人每次遇到战事都喜欢身先士卒,可是在殿下到达徐州的时候,他就从来没有出现在战场上,这太不和他以往的作风,所谓事出常情必有诈,因此属下大胆猜测他肯定是因为负伤才如此,而且伤势还不轻。所以属下才告诉公主李全有伤在身,让殿下善加利用。”
我赞赏道:“好一句事出常情必有诈,世人能知道此句中包含的深意能有几人?你的头脑确实不凡!”
吴武谦虚道:“和殿下相比,属下那敢自夸!殿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我道:“是有一件超出常情的事情发生,只是本王现在还猜测不透他们到底是‘诈’的什么,不如你们都来帮本王猜猜!”
当听我说完朝廷想和金国签定哪个所谓新的和约后,金凤柔首先柳眉倒竖的道:“好个不知死活的史弥远,竟然还敢在这个时候打彩云的主意,看我不活劈了他!”
反到是当事人彩云抓住金凤柔的手臂摇了摇,示意她冷静后,才说道:“这个事情确实太过离奇,简直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朝廷难道是要和表哥死拼到底吗?可是他们现在连一拼之力都没有,临安城外已经有表哥六万的近卫军逼近,建康的二万近卫军也快要和他们会合,荆湖北路也被表哥派人所攻占,江南几路中临近临安的守军也被朝廷抽调在建康一战中损失殆尽,南方的守军一时半刻根本就不能赶到临安,可说现在朝廷能用之兵只有临安中还剩下的三万多禁军,这些人用来守城都不够,如何还能和表哥对垒?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诡计,想用此来激怒表哥?”
吴武在彩云说完,也开口道:“属下认为此事没这么简单,特别是将彩云公主嫁给金人那一条,这完全是想激怒殿下,属下认为朝廷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让殿下愤怒后将朝廷覆灭。”
我不解的道:“那朝廷不是在自掘坟墓吗?史弥远不会这么苯吧!”
吴武摇摇头继续说道:“殿下认为现在朝廷中还是史弥远掌权吗?其实从陛下被人刺杀,殿下遭人陷害来看,所有的事情根本不是史弥远愿意或者能阻止的,只是他知道自己无力阻止,前段时间他纵情声色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原因,所以从这个上面来考虑也许会得到想要的结果。”
脑中灵光一闪,我突然道:“难道这所有一切都是金人在操纵的?金人何来这么大的力量?”
吴武肯定的说道:“金人想亡我大宋也非一日两日,虽然现在金人衰落但是他们为灭我大宋用百年所积累的力量仍然在,当初害死岳飞元帅的秦桧就是从金人那边放回来的,在此人的操作下,大宋朝廷中到底有多少细作是在为金人效力,那是难于计算的。别的不说,就说从秦桧以来,那些主张对金人投降的官吏始终可以占据朝廷大局就可见一斑。
属下还有一个想法,当初我大宋屡次北伐失败,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些金人细作所害。此事在殿下身上表现尤为明显,在殿下没到建康前,朝廷大军被金人屡次打败,可是殿下主政后,整顿吏制,重修武备,任用贤能,不再听朝廷的调遣后,同样的将领同样的士兵却可以屡次击败金人,这不能不让人怀疑朝廷中到底有多少明的暗的帮助金人的官员。
在这种情况下,史弥远和金人勾结就不算什么稀奇事情,特别是当初他才设计除去韩侂胄就可以和金人谈和更是启人疑惑。所以属下认为,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都是金人在背后操纵的结果,史弥远根本就无力阻止,在属下看来,照现在史弥远的地位来说,他应当是想维持现状才对。”
我被吴武这番话深深打动,在后世所有人都认为宋朝被金国压着打是因为朝廷无能,官员腐败,军队缺乏训练,整个体制出现问题等等因素,可是现在看来宋朝被打败,还有金人的挑拨破坏,在宋朝安插的间谍获取朝廷高位使得宋朝的军事机密完全不能对金国保持秘密有莫大的关系。我经过这么几次和金人交锋,发现金人的战斗力并没有那么高,宋兵败的确实有蹊跷!
当初金国将秦桧放回来,绝对不会仅仅是将岳飞弄死这么简单。因为我的到来,使得历史走向发生改变,所以原本没有在历史上发生的事情也出现了,记得历史上就是史弥远死后宋朝才出兵和蒙古联合灭了金国。这次在我的强势军力逼迫下,金人被迫将自己在宋朝的隐藏力量启动,虽然成功的破坏掉我的北伐,同样的他们的秘密也暴露出来,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收获。
现在的问题是,金国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它这样做的目的应该很简单,就是让我不能再对金国用兵,那要怎样才能阻止我?
来回的走了几步,蓦然明白过来,对了,只有这样,金人才能让我暂时无力北伐,而且在相当长时间内金国都可以保持大致的平安。
望着吴武问道:“你以为金人会如何做?”
吴武神情镇定的道:“激怒殿下攻占临安,然后让史弥远带着伪帝赵远逃到南方和殿下对垒,将殿下拖在内战中,如此金人几年内可保南边无事。”
彩云轻啊一声,突然说道:“表哥,你认为制定这个计划的金人会是完颜守绪吗?”
我看了她一眼,摇摇头道:“也许吧,现在还不能肯定,不过这个人显然是一个劲敌,从他开始实施他的计划来我就被他在牵着走。不过现在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是金人在其中搞鬼,那么今后的事情就好说,本王就先让金人高兴一下好了!菊,你去告诉船队,我们不回建康,直接放到上海码头,本王到要和这个金人比比看,到底是谁更高明。”
彩云眨了几下眼睛,说道:“我现在觉得表哥和吴先生合在一起,是不是还有人可以骗了你们!”
我和吴武互相看了一眼,笑了起来,一种知己相逢的感知在我心中升起:这个吴武确实为一能得天下的谋士,能够收揽他,真是我的幸运!
船行到楚州的时候,虽然我的时间很紧,我还是决定在楚州停留一天,因为李全和我还没有谋面,不见上一见确实说不过去,特别是在他已经被救治过来的时候。
在我预先的要求下,楚州摆出来迎接我的场面十分简单,就只有一队士兵护着一群人前来迎接我。打头的就是杨妙真,一道生和几个李全在楚州的属下之人。先互相寒暄一番后,杨妙真就对我表示感谢,夸赞一道生医术高明,并说李全现在还不能起床,所以没能来迎接我,请我原谅。
我表示无妨,询问一道生知道李全的情况已经不要紧后,就要求去看看他,杨妙真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我的这个要求。
一道生因为见到吴武,就要求在船上留上一会儿,所以最后我和彩云在陆望归率领的五百亲卫保护下进入楚州,来到李全的府邸,就是原楚州留守的官署。将所有陪同人员留在外面后,我和菊等数人进入这个留守府。
进入这个留守府的后院,我不仅皱了皱眉,这里的后花园因为缺乏照料,已经长满杂草,让人看的很不舒服,这也显示出李全夫妇对于这种情调并不在意或者说没心情顾及到这些。
也许是看到我的神态有异,杨妙真抱歉的说道:“愚夫妇自从入住楚州来一直忧心重重,所以没有心思顾及到这些,到让殿下见笑。”
她的语气中有种疲乏的感叹,似乎是对以前夹在金国和宋朝的日子感到不堪回首,我安慰道:“不用如此,当时是朝廷亏待了你们,你们夺占楚州也是不得已。”
杨妙真露出一种欣慰的神态道:“多谢殿下体谅,当时拙夫全被蒙古人所困,妙真在得知朝廷有落井下石的举动后才出此策,费尽心力与虎狼周旋才侥幸不失,但心中一直不敢忘报国救民的心愿。如今终于得见殿下见怜,真是苍天开眼。”
我故意装做不经意的道:“杨将军太过自谦,对了,说起来,杨将军和李将军已经算的上是本王的属下,杨将军何必对以往还耿耿于怀,就是本王当初在将军那种时刻也会这么做的,如今只要大家同心协力何愁不能驱逐金人,杨将军,你说了?”
被我注视着的杨妙真妙目一转,轻松的说道:“殿下说的甚是,属下受教,拙夫就在这间屋子里,请殿下稍等,属下先进去收拾一下,免得污了殿下的眼。”
就算她不说,我也知道到了,因为都风南就在这个屋子外面对我行礼,听到杨妙真终于明确表示归顺的意思,我心满意足的笑道:“杨将军请便好了,本王在这里等等无妨!”
杨妙真进去后,我和都风南聊了几句,知道李全现在意识已经清醒,就是还不能自己下床,估计还需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如常的行动。
正聊的时候,面前这扇门突然打开,杨妙真扶着一个头上包着白布,穿着内衣的大汉出来。
此一大汉身高臂长,肤色黝黑,国字脸形,留有短须,眼睛很大,贴近身上的内衣有一些地方被顶的极有规律,显然肌肉十分扎实,如果不是有伤在身的话此人想必一定是炯炯有神,威猛的很。
我在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在打量我,回头似乎是询问的望了一下杨妙真,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嘶哑着嗓子道:“李全见过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请恕李全有伤在身,不能行跪拜之礼。”
他的话让我心中咯噔一下,看来要想让这个李全真心归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显然还对我有些戒备。我此来就是为完全收服他而来,也不以为意的微笑道:“李安抚使不用介怀,本王此来就是来探望安抚使伤势的,安抚使不是要和本王在这里说话吧?”
李全被我的称呼先是弄的浑身轻轻一颤,然后歉然的笑了一下,道:“是李全疏忽,请殿下屋中坐。”
我制止了菊等人的跟进,孤身一人跟随李全夫妇进入这个屋子。
此屋分内外两进,内间被一层纱帐所遮,看不太清楚,外间摆设很简单,就是一个圆桌和几个凳子,上面放着一组茶具,唯一让人瞩目的就是墙上挂着一杆梨花枪。
杨妙真将李全扶在一个凳子上落座后,一边给我端来一把凳子,一边抱歉的说道:“这里简陋,慢待殿下还请勿怪!”
我刚落座,正要开口时,李全抢先说道:“妙真,你先出去,我和殿下有些事情要单独说。”
杨妙真头微微偏了偏,看了我和李全一眼,柔顺的道:“那好,你和殿下聊吧,你的伤刚开始好,可不要发火不然可麻烦了。”说完,对我抱歉了一声,就走出去。
李全有些不耐烦的道:“我知道,罗嗦!你快出去吧!我和殿下还有正事要谈。”看到杨妙真开门出去后又看着我道:“女人家就是这样,让殿下见笑!”
我温和的说道:“安抚使夫妇伉俪情深,真让人羡慕!”
李全呵呵的笑了一下:“读书人说话就是不一样,老婆就是老婆,还‘抗什么梨’殿下,我李全是个粗人,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殿下真的以为我李全不敢害殿下吗?竟然一个人不带就进我李全的屋。”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反问道:“敢问安抚使,当初你为什么要兴义军抵抗金人?”
李全眼睛圆睁:“那还用说,金人那么欺负我们汉人,完全不把我们汉人当人看,只要是个男人就不能忍这口气,再加上我李全也学的一身好武艺,不想这么空度一生,所以就反他娘的。”
我赞道:“说的好,观列位反抗金人的义士不外乎为国为民为自己,见国沦亡而不思救是为无耻,见民困苦而不思助是为无心,见贤而不思齐是为无能。赵昀虽不才也不敢做那无耻无心无能之人,所以自接管两淮来,整军备武,救治黎民,责己宽人,得众位豪杰之士归附。三月兴兵以来,连歼金人四十多万,使得两淮百姓从此可以安居乐业,再也不用为金人侵扰而惊恐,这次虽因朝廷之事而让北伐大业中途受困,但加以时日赵昀必会再度兴兵,扫平金人驱逐蒙古,还我大汉朗朗河山成就千秋功业。
而安抚使如果身在本王帐下,不仅可以为国驱逐外虏,还可以保一方民之平安,甚至他日位列公侯光耀门楣也不是不可期之事,就凭此,本王就认为安抚使不会做那千夫所指之事,安抚使以为如何?”
李全呆了一呆,下意识的点点头道:“妙真好象也是这么说的。”说完,他马上明白过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殿下莫怪,我当初收到殿下让孔有德和春十三娘转达要求会面的要求并不敢深信,认为殿下和以前那些朝廷官吏一样是想利用我们,利用完后再一脚将我们踢开。真正让我信服殿下的是殿下知道我们过冬困难,不仅支援我们粮草,还给我们冬衣兵器,使得我们战士不用再挨饿受寒,在我攻打徐州的时候,殿下让云锋将军全力支持,这次受伤,如果不是殿下,我李全恐怕早就归西了!别的不说,就冲殿下这份恩情,我李全也不能辜负了殿下,从今后,我李全这条命就卖给殿下,殿下说打那里我就打那里,决不含糊!”
李全为了给他这话壮声势,使劲拍胸膛而引发伤口疼痛,弄得他歪斜了一下大嘴,强行忍住只是在脸上出现痛苦的神色。
我关心的道:“安抚使不要紧吧!杨夫人刚才还让你不要激动,怎么就不听了?你的心情本王理解,好好养伤,等你伤好后,还有大把的金人需要你去对付。”
李全呵呵的笑了笑,说道:“那李,属下就多谢殿下!”
我满意的笑了,过了一会儿,我问道:“听说安抚使和蒙古人也交过手,你能说说蒙古人到底是什么地方厉害吗?”
李全听闻蒙古人的名字,脸上出现一种惊悸的表情,似乎蒙古人做的什么事情让他现在想起来都害怕,让人看的心情不由的紧张起来。
过了一会儿,李全才恢复平静的说道:“蒙古人最厉害的地方就是他们够狠,殿下没有看到,当初属下和手下的兄弟们在看到蒙古人将好多村庄老幼不留的全都杀个干净的时候,我们都感到对方不是人,而是野兽,是完全没有人性的野兽。后来,属下和蒙古人遭遇上,他们将属下包围,他们的那种对人对己的狠劲不光是兄弟们害怕,就是属下看着也害怕,虽然属下和众家兄弟拼死力战得以脱身,可是手下的儿郎却死伤大半,如果不是仗着地形熟悉,属下恐怕今日就不能见到殿下了。”
李全说完,脸上又出现痛苦愤恨的神色,显然对那段往事一直铭记在心。
我又安慰了他几句,然后就让他好好养伤,并和他约定,等他伤好我就接他去建康玩几天,好好谢谢孔有德等那些帮助过他的人。
在得到李全保证效忠后,我将杨妙真叫进来,让她将李全扶到床上去,再次叮嘱李全好好养伤就走了出来,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心中考虑起李全给我的信息。
看来要对付蒙古人就要比他们更狠,不然未战就先溃了一半。
杨妙真出来后,面露笑容的说道:“殿下看来和拙夫说的很愉快,拙夫刚才一个劲的在夸殿下,这可是少有的事情!”
我洒然道:“李全将军忠义过人,本王也很钦佩。这段时间,本王还是让一道生留在这里照顾李全将军,都风南本王就要带回去了。”
杨妙真感激的道:“多谢殿下,不是殿下拙夫几乎不治,听说殿下的军中都配有数量众多的大夫,不知殿下可否也给属下夫妇派来一些大夫,免得一些江湖郎中老是骗属下夫妇。”
我沉吟了一会儿,道:“这样,本王在解决完朝廷的事情后就会对大军进行整编,到时本王请你们夫妇到建康商议这个事情如何?”
杨妙真道:“那就多谢殿下,属下夫妇到时一定准时前往,不知殿下这次要如何处理朝廷的事情?属下这段时间听到不少传闻,最近更听说朝廷现在要和金人签定新的条约,殿下可否给属下透露一点?”
我没有明确回答的说道:“这次史弥远等人伙同金人害死我父皇,还妄想嫁祸本王,更想以那金人签定如此条约,羞辱我大宋万千子民,本王决不能轻饶他们。”
杨妙真表示明白的点点头就不再问这个问题,邀请我参加今天给我准备的宴会。我爽快的答应下来,在楚州留宿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在杨妙真等人的送行下,船队离开楚州。经过几日航行,船队过扬州而不入,进长江直放上海,在上海前的一个小码头秘密上岸。然后整顿队伍连夜行军,经过几日时间,赶到岳风在临安五十里外的军营中,此时,已是七月十日。
到达军营中仅仅歇息一个时辰,见过几个重要的人后,我就找来岳风和八个万人长,召开秘密的军事会议,彩云和吴武也出席。
看到人都到齐,我扬声道:“现在的情况你们也清楚,朝廷在进攻建康失败后不仅不知收敛,更是变本加厉的要将我大宋百姓推向火坑,竟然要和金国什么特使签定新的条约,将我大宋子民又出卖,让我数十万将士的血汗尽付东流,史弥远和皇后更篡改父皇的遗诏废除本王太子位扶植哪个傀儡赵贵诚登基,意图将我大宋拖入万劫不复之境地。本王再也不能容忍他们如此胡作非为,决心脱离朝廷,遵照父皇给我的密诏在建康立位,如果诸位愿意跟随本王就请站起来,本王决不辜负他,如果不愿意,还请自便,本王也不会留难他,请诸位自行选择吧!”
近卫军的将领有好几个都是出自禁军系统,所以当初在派他们出来的时候没有和他们说我要自立的事情,连岳风当初我都只给他提了一下,并没有和他明确说出来,还是这次见面我才将我的心意告之,因此,我的此番话在这个时候说出来,颇有石破天惊的效果。
听到我这番话,近卫军的八位将领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才又看向岳风,显然是看他是否预先得知,看到岳风一声不吭的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那些将领明白过来,墨平独孤胜等三个从民间提拔的将领很迅速的站了起来,齐声说道:“我等愿誓死跟随殿下,决不后悔!”
我微笑着对他们挥挥手,让他们站到岳风身边,然后对着仍然坐着的五个将领说道:“你们到底想如何?可否明白的告诉本王?放心,不论如何本王今天都不会用这个来留难你们的。”
这几个将领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将目光望向段雷,段雷犹豫了一下也站了起来道:“属下自从跟随殿下以来,和殿下经历数次大战,亲眼目睹殿下身先士卒的表现,这让属下认定殿下就是属下跟随的主君,因此属下从不敢怠慢殿下所吩咐的事情。这次朝廷叛党谋害皇上污蔑殿下,属下和诸位同僚都十分气愤,原本商定就算拼了一死也要帮殿下驱逐叛党,可是如今殿下大有希望可登大宝,为什么突然要自立,难道殿下不想入主临安吗?”
我笑了出来,赞赏道:“诸位将军果然忠义过人,本王这次要自立就是要告诉天下人,本王决非谋害父皇之人。现在本王是可以轻易的就打败朝廷攻占临安,可是这样不正中了叛党的诡计吗?那些叛党到时就会以此为借口再行攻击本王,让天下人误会本王好达到他们的鬼祟目的,本王岂能让他们如意,所以本王决定不入主临安,本王要让天下人知道谁才是叛党。
等到日后这些叛党面目暴露,父皇被杀的真相查明,本王再号召天下人共同讨伐,这样不是更加名正言顺吗?本王就是有如此考虑才决定暂时不入主临安。可是本王是大宋国堂堂正正的太子,如何能听凭那些叛党摆布,因此本王决心在建康自立,不登基称帝,仍用本王淮王的名号。本王这番解释,将军明白吗?”
段雷想了一会儿,站了起来抱手施礼道:“属下愚昧不知殿下深意,属下全凭殿下吩咐!”见他表态后,剩余的几个将领也表态对我进行支持,意见很快就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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