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钱货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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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钱宁定睛瞧着门外的那个不速之客，意外的挑了挑眉，脸上虽然面无表情，但却有股说不出的疲惫。高达10点的体质值让他刚才身上留下的几处擦伤及淤青恢复了不少。但一晚上在下水道里呼吸着浑浊的空气外加经过一场生死之战，精神和肉体上的劳累是无法避免的。

“在下山本朔，请问这里是燎野家吗？”站在门口的马脸大汉问道，他穿着一本正经的服装再加上手里提着的一个小礼盒，让不熟悉他的人丝毫认不出这货是名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来。反倒是像极了那种买卖还算可以的生意人。

“恩。”钱宁应道，一时间也没搞懂这人到底是想干什么。“有事吗？”他开门见山的站在门口问道，这种有失礼节的方式却并无在两人之间感觉到丝毫不妥。

本能的扫了扫四周的人，山本朔从自己上衣兜里摸出张折叠很好的纸张问道，像极了某些地下党的街头工作。“你是？”

“燎野五郎。”他说道，脸上的脸色却不显波动。名字在见惯生死的幸存者眼里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对方闻言像是辨认似的点了点头，大概是从眼前的这个半面瘫的年轻人脸上瞧出某位签名者的痕迹来。

“这是燎野先生给我里的一张字据，说我凭借这张东西下次来这里拜访时可以拿到我预定的东西。”山本递了过去，一脸诚恳道。他努力地收敛着常年动刀动枪后在身上所留下的棱角，但却依旧被站在门口的钱宁瞧了个分明。

上下打量了这个大汉一眼，钱宁伸手接过，平静地说道。“进来吧。”然后用抹布收拾下桌子给盘腿坐在案边的客人倒了杯昨晚还剩下的饮用水。

坐在对桌，山本规里规矩的喝了口杯子里的清水，看着对案坐着依旧低头在看着那张字据的燎野五郎，心里虽然犯嘀咕，却也并没有立即问出来，反而一本正经的客套问道。“燎野先生不在家吗？”

“不知道。”钱宁应付的答道，他心里揣测着空间给自己安排这个身份的用意，眼睛一边飞快的扫视着自己手里这张纸上面的文字。好在是因为空间的原因，这些陌生的文字在他看到眼里之后脑海里会自动浮现出对应的意思来，这倒也让他不至于摸瞎。

“持此字据者，无论何人，可至本人冶金驿住所领取约定打造的清泉刃一把。违者赔付约定金钱五倍。”

一目十行的看着，他倒也对这上面的东西吃了个七八分透，也就是说自己这里的确是铁匠铺，而且还是很高级的那种。又看了看落款处，一个笔锋沉稳的签名跃然纸上，燎野三郎。

“你在这里等会儿。”看到这，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对这个坐在地上喝清水的骏城家臣匆匆交代了句，朝着自己昨天早晨降临的那间房间里走去。

顺着有些幽暗的走廊，钱宁走过几间房间的房门来到了那扇木质的房门前。平静地拉开门，像是没有闻到间房间里的那股霉味一般，他径直的走向那张放在床前的桌子，把那本合上的笔记本翻到了自己昨天随意略过的第一面。一张写着的字的便条印入眼帘。

“五郎，我已外出锻刀。客人要取的清泉刃刀胚被我放在了床下的箱子里。勿念。——兄，燎野三郎。”

就是这张，钱宁平静地看了眼，却并没有蹲下身去翻找箱子的意思。床底下那个木箱子他早就翻过了，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清泉刃刀胚，反倒是被那个阿杰不屑的铜子倒是有好几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