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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笑冷若冰,寒若潭,周身的戾气,就好像索命的修罗,挟风带雨而来。
太后只消一个眼色,便感受到心里升起窒息,脑门上冒出冷汗,轻颤着手指指着云笑。
“你,你怎么回来了?”
云笑直起腰,勾唇而笑,狂放冷魅,恬然而语:“我为什么不能回来,我来,是想跟太后要一个人。”
“什么人?”
太后警戒的望着她,整个人汗毛都竖了起来,全身贯注的望着眼前这个看上去似乎很恨自已的女人,不知道自已是做了什么惹恼这傻子的事了,不,现在她看上去一点不傻,而且比一般人更聪明。
云笑却不再说话,她自然不会当着这满殿的人说自已要谁?
而是抬首望了一边的夜素雪,夜素雪的一双眼睛,在太后娘娘的身上转来转去,然后又望着云笑,止住了哭声,飞快的开口:“母后,云姑娘就是冷月公子啊。”
“什么,冷月。”
太后再次一颤,她感觉到自已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脸色越来越白,冷汗涔涔,她纤细可比枯枝的手指紧掐进软榻的靠垫上,揉成了一团,方止住自已心中的绝望,漫延无边,像海水一样铺天盖地的覆盖着她,淹没着她。
原来一开始就是一场局,从她进宫来,到易容成凤官,易容成冷月,所有只怕都是云墨的一场局。
太后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透着无尽的沧凉。
说不出的绝望,似乎看到了漫天烈日之下,明晃晃的断头刀,毫不留情的斩下了滚滚的人头,有她的,有景奕的,还有倾天的,夜家的,漫天的红,刺激了她的眼睛。
她忍不住像一只小兽般的喘息起来,频临疯狂的颤抖。
她不怕死,可是景奕怎么办?倾天怎么办?
“母后,母后,你怎么了?”
夜素雪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缥缈,离自已那么远。
太后终于昏了过去,殿内响起了惊慌失措的声音,平安和大太监林安不明白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太后为什么一看到皇后娘娘就会昏了过去,皇后虽然很冷,很骇人,但什么都没做,太后娘娘就被吓昏了,这真有点让人匪夷莫思。
平安看着眼前的一切,仔细联想眼前的一切,不由心头大喜,难道说,这人就是太子要见的人。
心里暗暗记下来,如果说皇后进宫是为了太子,那么太子就有救了。
御医被传了进来,忙碌一片,夜素雪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还没来得及和母后说皇上可恶的行径,母后便昏了过去,现在的她看起来自身都难保了,还有能力为她出气吗?现在的她该怎么办?
云笑冷眼望着这一切,自此至终不再说一句话,像看一场笑话。
不过她注意到平安一连望了她几眼,那眼神中似乎有欲言又止的话,云笑不由得了心,难道说平安知道慕容的下落,而她的神情是否表示她想说什么。
云笑这样想着,不由得激动起来,不过当着这满殿的人,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和夜素雪缓缓的退了出去。
外面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阴沉下来,黑云弥漫,似乎要下雨了。
一场真正的暴风雨要来了吗?云笑唇角擒着冷笑,缓缓的踱下石阶,身后跟着宫女太监数人,大家谁也不敢说话,只见贵妃娘娘面如死灰,腿脚发软,走路全靠身侧的婢女挽扶着,望着欲离去的云笑。
“云姑娘?”
云笑回身望她,她沧然一笑,那笑当真有红颜将逝凄美。
“是不是生在皇权之下,便注定了是一场可悲。”
“也许吧……”云笑叹息,转身离去,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一队人,往金华宫而去。
夜素雪抬首望着天,恨依然存在着,无边的漫延,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直以来,就是为了当上皇后,让夜家爬起来,这些信念支撑着,如今这些支撑尽数瓦解,她不知道自已还有什么,满心的沧凉,空洞。
“娘娘,回去吧,起风了,待会儿会下雨的。”
月梅扶着她,柔声开口,如今的局面还能说什么呢?
太后似乎都自身难保了,皇上根本不理她,她还有能力为主子讨说法吗?重要的是,就算有了说法还有什么用。
她都不能生育了,夜家也就从此湮灭了,落于尘埃之中。
“走吧。”
长信宫地下密室内,昏暗阴沉,虽然有烛火的光芒,可是因为没有阳光,所以显得潮湿冷寒,不大的空间里,慕容冲刚刚睡醒了,睁着眼望着头顶黑洞洞的空间,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自已进来多久了,反正是吃了睡,睡了吃,和一只困在牢中的野兽差不了多少。
一座铁笼困着一只狮子,可想而知他的焦燥,正因为这样,他多少次试着解身上的毒,却反受其害,使得自已昏迷过去,体内的内力流失得很快,可是让他全不反抗,简直像要了他的命。
这昏天暗地的日子里,幸好还能想想笑儿,这足以压抑下他心头狂燥,所以还能有所自制。
门响了一下,带动一丝的光亮,这是唯一有光亮来源的地方。
慕容冲翻身坐起来,那光也消失了,随之是平姑姑走了进来,这一次和以往不同,她手里空空的没有提任何的东西,整个人似乎有些激动,飞快的奔过来,欣喜的开口。
“太子,宫里有人进来了?皇后娘娘回来了,听说她原来就是那位冷月公子,正是他盗了皇上的玉龙符,她是太子的人吗?”
“笑儿?”
慕容冲一听平安的话,早一把抓住了平安的手,力度之大,使得平安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呼。
他立刻醒过神来,手下的力道减轻了些,看来他是太激动了。
“她进宫来了。”
“嗯,她是太子的人吧……”
平安同样很高兴,如果皇后是太子的人就太好了,因为既然她是冷月,又能进宫盗了玉龙符,一定极厉害,所以要把太子带出去,一定是易如反掌的事。
“平姑姑你能送个信给她吗?她会布置好一切的。”
只要笑儿来了,那么一定带了人进宫的,所以他一定会出宫去,不过此事一定要快,否则会生出枝节来的。
“送信出去吗?”平安蹙了一下眉,说实在的,现在她出不去,而且她知道好多人盯着她,若是自已送信,只怕便露出绽了,不过她会想想办法的。
“好,我会想办法的,太子别心急了,既然有人进宫来了,也就这一两日,定会把你弄出去的,奴婢会送信给皇后的,你等着。”
平安说完,掉头走了出去,暗自想办法,如何能见到皇后一面,现在的她真的是寸步难行,她曾尝试过走出去,但是身后总有太监跟着,她知道那是叶大人的手下,叶大人手中有一批高手,很是厉害,若是自已冒失的去找皇后,一定会露出马脚的。
平安不知道,云笑为人一向机警,她先前的动作,她已看在眼里了,知道慕容一定在长信宫内。
而且还知道平安一定想帮助慕容,所以才会欲言又止。
所以她立刻派出了流星,调了上官霖和伊玉轩进宫,暗中潜伏在皇宫内,等候她的命令。
金华宫内,云笑歪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其实是在思虑,该如何着手去救慕容。
午后的阳光从殿门外洒进来,铺了一地的金光,那光芒辉映着满殿的古董,更显得奢华。
一道高大俊逸的身影从殿门外走进来,只听见太监和宫女的叫声:“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起来吧。”
温润如水的声音,不了解其人,只当这是一个儒雅兼兼君子,了解他为人的云笑不屑的挑了挑唇,现在的她是真的鄙视这个男人,他怕死,而且卑鄙无耻,真不知道叶倾天是怎么教养自已儿子的。
生了这般不要脸的狼子野心,贪慕虚荣,贪生怕死,偏偏还长得人模狗样的。
那高大的身影穿光而过,走进大殿后扫视一圈,慢慢的走到云笑的面前,脑海中浮起她灵动的眼睛,还有那巧笑嫣然的样子,如果说之前以为他是男人,冷月,他便有心动了,现在知道她是他的皇后,他一定要努力的争取一把,只要她交出玉龙符,给他解药,那么他一定给她东秦的皇后位置,而且恢复云家的地位,让他们家执掌东秦一半的兵权。
上官曜打着如意算盘,缓缓的挨着云笑身侧坐下来。
云笑陡的睁开眼,黑瞳凌寒,冷骨森森,嫌厌的望着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他还真的给她来这一套啊。
只见上官曜根本不理会她脸上的神情,伸出手执起云笑的手,深情款款,柔情蜜意,三月春风似的开口:“云笑,如果你帮朕一把,你永远是东秦的皇后,这个位置除了你谁也不配坐,而且朕会恢复云王府的声誉,让云王爷执掌东秦一半的兵权,你看?”
云笑面色一沉,陡的站起了身,远离了他的范围,不紧不慢的从袖拢里的抽出五色绢巾,把上官曜碰过的手擦了又擦,皮笑肉不笑说:“皇上,这宝贵的位置还是留给别人吧,我怕你手上有细菌,嘴里有细菌,全身上下全是细菌。”
云笑的眼光从上移到下,不屑鄙视,连后一甩手施施然的离开大殿。
身后,上官曜的脸铁青了,没想到这女人真是软硬不吃,不由气急败坏的中也了起来:“云笑?”
云笑停住身子,回望过来,脸色冷得好似挖地三尺寒潭之冰,阴冷彻骨,一字一顿的说。
“皇上有这心情还不如想想如何给我一个交待,别忘了,过了今夜,就是交人之时,否则你就等着被废,连后被抓起来砍头吧。”
“云笑,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朕一定会拖着你一起死。”
云笑忽然就笑了,笑得志得意满,云淡风轻。
“上官曜,你不觉得可笑吗?说这样的话只会使你像个跳梁小丑,还是想想自已该做的事吧,别搞这些有的没的,浪费时间。”
这一次她头也不回的离开,走进寝宫去了,留下上官皇帝一个人在大殿上,脸色黑了又青,青了又白,最后整个人像疯了似的,在大殿内混砸一通,借以发泄自已的怒气。
为什么这女人愿意帮慕容冲那个男人,就是不愿意帮自已呢,难道说那男人就真的那么好?
上官曜越想越气,又砸了一些东西,才气狠狠的出了金华宫的大殿,他还是去想想明日如何交出人来,换玉龙符和解药,现在他感觉到自已的内力正流失,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变成废人了。
夜晚,无月,黑漆漆的,繁星密布,点点隐晦的光芒从半空洒泻下来,照着雕梁画栋的皇宫。
皇宫内宛,精雕细琢的楼廊下,楼阁间,琉璃宫灯发出栩栩的光辉,照得周边十尺见方的地方清晰可见,一处一处,相接交辉,远远的望去,倒也清明悠远。
隐有走动的宫人太监,皆轻手轻脚的,不发出一点声响。
皇宫内宛,如若无人之地。
几条清影飞快的穿过,闪身进了清风阁。
清风阁门外,有太监和宫女守着,忽的几粒细小的石子挟风带雨的穿过,瞬间击昏了几个人,随后有人闪身出来,动作俐落的把几个宫人和太监摆了个或坐或睡的姿势。
这时候,寝室内有如水的声音响起。
“你们来了。”
“是……”屋外的人闪身走进来,却是得了信的伊玉轩和上官霖二人,身后跟着他们的侍卫,一行几个人,悄然无声的走进寝室。
寝室内,灯光微弱,灯下立着一人,三千青丝如墨,简单的盘在头上,鬓发边压着一朵红艳娇小的花朵,如一团小小的红霞,染在墨云之间,肤若凝脂,纤眉微挑,眼若寒星,往桌边一站,如临风谪仙,幽静清雅,曼妙动人,周身却罩了一层寒芒,好似罩了一层青色的流纱,冷冷婷婷中,杀气窄起。
她的身后另立着三人,高大沉着,俊逸的五官同样沉浸在这晕黄的灯光里,齐齐的望过来。
上官霖和伊玉轩一怔之后飞快的回神,走到云笑的面前。
“找到(皇兄)宫主了。”
“嗯,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在长信宫内,现在我们就过去,有一个人知道他关在什么地方,我想她会告诉我们的。”
云笑微转首,双眸望着桌上的烛火,在她黑若子夜的瞳子里跳跃着,妖艳冷寒。
众人不动,听她的吩咐行事。
“流星,这是两包药,下到椒房宫吕昭仪茶水里,另一包下到椒房宫柳昭媛的茶水里,这两个女人必除,我要断了上官曜那个男人的后路,让他动都动不了。”
后宫之中的妃嫔,只有这两位还有些份量,至于夜家和叶家,想要动,现在也没有那个能力。
流星领命,接了两包药过去,转身往外走。
云笑唤了一声:“记着,一定要亲眼看到她们喝下去,然后到长信宫那边去。”
“是,主子。”
流星闪身退了出去,云笑抬首再望其他的人,眼底一片森寒,说她残狠也好,说她毒辣也好,既然惹到了她,她就会做得让他们全无退路,至于吕映寒和柳冰莲两个女人,只怪她们命苦,而且上官曜落马,她们也未必活得了。
“长信宫外面有皇上的人,这些人武功都十分厉害,怕还有叶倾天的人,所以我们一定要小心行事,否则今晚只怕走不了,一定要一举成功。”
几个人听了她的话,都是神色凝重,他们这些人虽然武功不错,不过这皇宫不比别处,而且叶倾天手里有一批人,若是处理不当,真的很可能失败,如果失败,就泄露出慕容藏身点了。
“上官霖领着三个人在前面守着,追风着领着人在后面守着,至于伊玉轩和我一起进寝宫去救人,如果宫里有动作,你们一定要同时动手制造混乱,如果我得手了,会发信号给你们,你们各自出宫去。”
上官霖和追风对皇宫十分熟悉,而伊玉轩对皇宫并不十分的熟悉,所以云笑才会如此分派。
“好。”
寝室内几个人同时的应声,云笑已掉转身往外走,余者随后,一起闪身往外去。
今夜天很黑,云沉低压,有一触及发的阴骜。
数十道的身影悄无声息的一路往长信宫而去。
宫中,除了长信宫,别的地方相对要薄弱一些。
对于他们这些身手,那些人要发现他们是不容易的,所以一路顺利到达长信宫,但是长信宫却是警备盛严,四周有无数身影不时的隐动着,还有殿门外的石阶上,那些太监站得身姿飒立,眼神炯炯,一看便知道是练家子。
云笑点了点上官霖,又点了点追风,前后一挥手,无声的下达命令,两个人同时一点头,转身挥手,领着几个人跟着自已身后一闪,没入暗夜中去。
云笑则领着伊玉轩,从长信宫偏门而进。
偏门也有守着的太监,几个人身影一落地,便听到一声喝:“谁?”
几乎是同一时间,叶玉轩便动了,手一伸,五指像金钩,一把掐住这人的脖子,使得他说不出一个字来,同时手下一用力,竟生生的掐断了这人的脖子,而云笑在另外几人挨近的时候,陡的欺身,洒了一些粉沫过去,这些人扑通扑通的倒地,云笑一挥手,身后的追月和另外两个人,手起刀落,那些人便成了刀下亡魂。
云笑一挥手命令:“走。”
几个人跟着云笑的身后往长信宫的偏殿闪去,顺着幽径小道,还有青郁的乔木一直往长信宫的寝宫而去,这时候,平安一定在寝宫内侍候太后娘娘,只有见到那女人才能知道慕容藏身在何处?
寝宫内,平安柔曼的声音响起来:“娘娘,今儿个太子又强行运力了,照这样下去,只怕他真的会性命不保,不如给他解药吧,我们把他关着,不放他出来不就行了。”
平安的话音一落,太后抬眸冷盯她,慢慢的开口。
“平安,哀家知道你想放了他,哀家也想放,可是他不交出玉龙符的话,哀家没办法给他解药,要不然死的不是我一个,如果你真的心疼他,就劝他交出玉龙符。”
“可是那玉龙符说不定不在太子身上,若在皇后身上呢,不是说她盗符了吗?不如娘娘和她谈谈吧。”
平安耐心的劝着她,无奈太后根本不理会,垂了眼睫休息。
殿门之外,云笑一身的煞气,她已听寝宫内说话的声音了,而她的脚边正躺着几个人,都被她用迷一药迷一昏了,云笑抬眸一挥手,命令追月等人在门前守着,自已和伊玉轩两人闪身进了寝宫。
虽然脚步声很轻,但周身的凌寒,还是让人轻易感到了,躺在床上的太后娘娘陡的睁开眼瞳,恐慌的开口:“谁。”
“我。”
云笑人已现身,身形陡快,欺身而上,玉手一伸便掐上了太后的脖子,眼瞳鬼魅,凌寒至极,阴森森的怒视着太后娘娘,手下力道加大,看着这女人被掐时的痛苦,垂死挣扎的样子,她心里总算舒坦一些。
这个该死的女人,让你见鬼去吧。
太后先还能挣扎,抗拒,可是慢慢的一动也不能动了,一侧的平安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下来,哀求声不断:“求你们饶过娘娘吧,奴婢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人,跟奴婢来吧。”
一听平安的话,云笑也无暇理会床上的半死不活,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人了,还是尽快动手带走慕容,时间长只怕要生变。
“好。”
云笑和伊玉轩跟着平安的身后往寝宫后面而去,隔了两道墙壁,便是一座供奉神像的殿堂,平安机灵的走过去,把神像摆动了一下,便听到轰的一声响,竟有半边石门掀动了,平安走了进去。
云笑跟着她的身后往里走,心里激动欣喜高兴,什么样的滋味都有,眼泪不知觉的流下来了,只到此刻她才感受到自已有多害怕,多害怕他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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