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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云笑放开手,示意巧凡起来,然后柔声的叮咛:“巧凡乖,跟这位姐姐去休息。”
“嗯……”巧凡揉着眼,她显然有些困了,所以抬头跟云笑摆摆手,顺从的跟着宫女离去。
云笑起身和婉婉一起回寝室去,巧凡离自已住的地方不远。
房间里,云笑周身的冷萧,淡淡的负手立在窗前,月光踱了她一身的银芒,神圣而不可侵犯,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瞳,带着莹莹澄亮的光辉,杀气弥漫。
“流星。”
“是,主子。”
流星听命闪身出现,抬眸望着主子,不敢轻动,这样子的主子代表的是什么,他心里明白,说明她心里有事,而且是不好的事。
“我有预感,今天晚上会有事发生,你和追月一定守好巧凡。”
“可是主子你。”
“我不会有事,你保护好她成……”现在已不单单是一个保护的问题,而且她不忍心让人伤害单纯无助的巧凡,正如夜无昀所说,一个丫鬟的命也是命,人不分贵贱,只是因为出身不同,而出身是无法选择的。
“是。”
流星离去,云笑转身,望向身后的婉婉,淡淡的挑了眉:“婉婉,给我说说,这件事你能看穿多少?”
婉婉走前两步,立在云笑的身后,抬首望天,那妩媚的脸上,双瞳闪着智慧,跟着主子的身后,她多少也感染了一些敏捷,要不然真的不配待在主子身边了,缓缓的一字一顿的开口。
“巧凡一定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话,所以才会遭到人的暗算,其中牵扯到的人,只怕是太后,所以巧凡才会傻了。”
叭,叭。
夜色下,两道鼓掌声,清脆悦耳,云笑满意的点头:“婉婉,进步了,看来以后会成为我的得力助手了,从现在起,你一定要多看多想,随时向我提供有用的信息,知道吗?这宫中不比别处。”
“是,主子。”
婉婉点头领命,伸手挽扶着云笑去休息。
夜深沉,烟雾轻漫的碧湖,绿氤的荷叶,朵朵睡莲静谧其中,缀着那嫩绿,在凉夜中,风动莲摆,好像美人在莹莹灯光之下翩然起舞。
天空,弯月像美人的纤眉,星星像动人的眼睛,无处不是妩媚。
清风阁,就像一福美丽的画轴,沉静在夜幕里。
忽然一声尖叫声划破苍穹,无边无际的晕开。
云笑受惊的从床上一跃而起,刚才的叫声,明显是巧凡的叫声,难道是巧凡出事了,想也没想,就往外跑,迎面看到婉婉,婉婉立刻走过来,动作俐索的给她束起乌黑的发丝,那脸上的面具完好无缺,在宫中,她们两个的面具从来没有拿下来过。
两个人身形一转,出了寝室,婉婉顺手拿了琴带上,两个人顺着长廊奔过去,这时候,廊上另有太监和宫女奔过去。
隔壁果然有打斗声,数十条的人影从房间里跃了出来,云笑一看掉头命令婉婉。
“音杀。”
“是,主子。”
婉婉的琴已能控制心魂,只要心有邪念,便会走火入魔,对手人数太多,所以她们硬拼是不行的,只能借助音杀。
清风晓月之下,流星和追月和十来个刺客打在一起,根本脱不开身,而巧凡还在房间里,房里还有刺客。
这时候,琴音起。
如魔附障,重重叠音,九转十八弯,流量和追月知道音杀厉害,凝神摒除杀念,只是单纯的打斗。
而那几个围攻的人一时不察,诧异之外,只觉得这音乐美妙无比,声声入耳,如缠绵的交颈鸳鸯,更似湖上的芙蕖初绽,光芒逼人,众人的意志力,不由自主的动摇,身子软棉棉的,待到发现不对劲,人已不受控制,流星和追月一见,立刻手起刀落,一刀一个,琴音嘎然而止。
月色迷人,一地的死尸,血色弥漫,流星和追月,还有婉婉蓦然回过神。
“主子?”
三个人腾空而起,直奔寝室。
寝室中,三个刺客,皆死于一刀毙命,脖劲处,一条细细的如红线似的伤口,血并没有多流出来,可见那下手的狠,准,快,眨眼解决了三个人,这些人大概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俊美若仙的少年,竟然可以像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眨眼夺人性命。
“给我看看这些人是谁?”
云笑沉声命令,眼瞳嗜冷,血气腾腾。
寝室的一角,簌簌发抖一人,拼命的摇头,用力的咬着自已的下唇,眼睛睁得很大,黑瞳闪烁着惊骇害怕,众人看着这样子的巧凡,只觉得心疼,云笑慢慢的走过去,只见巧凡惊骇的看着她,身子往后移,一边喃喃的说:“放过我,放过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看来她的记忆正在复苏中,而复苏的代价,竟然如此的痛苦。
夜无昀,你何苦如此坚持的医治她。
“巧凡,我是哥哥,我是哥哥啊。”
云笑哄她,她抬起头,望着云笑,脑海蓦然的闪过光芒,一下子扑进云笑的怀中:“我害怕,我害怕,他们要杀我,还想,还想?”
接下来她一个字说不出来,但是云笑知道她想说什么,赶紧阻止了她:“好了,巧凡,什么事都没有,都过去了,那是一场梦,一场梦。”
云笑紧紧的搂着她,希望她少受一些折磨,过去的都过去了。
房中,流星和追月喉头发紧,婉婉更是满目氤氲,好久才走过去,蹲下身打开房中三蒙面人脸,只见其中一个,果然不出所料,太后身边的贴身宫女枷叶,这个女人她们是认识的,好你个太后。
“流星,立刻去夜府,秘密把夜无昀接进宫来。”
“是,主子。”
云笑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巧凡的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似乎很害怕见到夜无昀,其实云笑理解她,她若是被人糟蹋了,便觉得自已不洁,夜无昀肯定是她喜欢的人,面对喜欢的人,想起那些不堪,只怕她更难受吧。
流星闪身出去,云笑又抬首吩咐追月。
“把房间里的尸体,全部清理出去。”
“是……”追月虽然是慕容的属下,但用起来得心应手,现在已俨然是她的手下了,她可不和他客气。
追月上前一步,一手一个,提着死尸走了出去,然后进来,把剩下的一个收拾出去。
房间干净多了,婉婉不用云笑吩咐,自动自发的找了抹布过来,把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云笑扶起缩在她怀里抖个不停的巧凡,把她安置在椅子上坐定:“好了,巧凡,没事了,不会有人来伤害你了。”
巧凡低垂着头,一直哭,很无助,两只手用力的掐着,掐进了肉里也感觉不到疼痛,云笑不忍的伸出手安抚她。
“巧凡,我知道你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堪的事情,你忘了吧,想着无昀,他想哥哥一样一直照顾着你,就是希望你醒过来,你还有我们这些朋友,人总不能一直活在过去,所有的事统统的忘了吧。”
巧凡抬首,怔怔的望着云笑,一动不动好似石化了,就在云笑不安的时候,她忽然开口了,小心翼翼的。
“公子,我在你身边可以吗?我留在你的身边,做牛做马都行,只是别让我跟无昀走。”
“这?”
云笑愣住了,连从门外走进来的婉婉也愣住了,两个人没想到巧凡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她可是夜无昀的人,他为了她,一直四处求医问药,现在她竟然要留在她身边当个丫环,这让夜无昀如何自处,所以云笑不敢擅自做主,沉默下去。
厅外,追月守着那些死尸,寝室内,三个人谁也不说话,时间静静的流过去。
夜已经很深了。
月影西移,眼看天色快亮了,好在夜无昀进宫来了。
一袭淡紫色的长衫在门前飘过,眨眼闪了进来,飞快的冲到巧凡的身边,上下的打量着她,最后抬眸,那黑眸像千年的冰潭,寒冷异常。
“这是怎么回事?”
云笑淡然恬雅,慢慢的站起了身:“我不想留她在宫中,就是怕出这样的事,结果还是来了,门外的刺客你去看看吧,相信不陌生。”
夜无昀身形一闪,人便迅疾奔了出去,很快又闪身进来,这一次眼瞳更加的阴暗,周身冷寒的光芒,侧首望向巧凡,一字一顿的开口:“难道这是真的?”
巧凡木木的望着他,眼泪如断线的珍珠,缓缓的滑下来。
曾经她侍候着少爷,那是多么美好的生活啊,少爷教她识字,教她书写,她知道自已不配成为少爷的什么人,就连小妾都不行,她只想安份的做个丫头,可是有一日,她为熬夜看书的少爷炖了燕窝,经过老爷书房的时候,竟然听了到了一段不该听到的话,她打碎了碗跑了,可是事后,还是遭受了刺杀,被杀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禽兽不如的畜生,他们竟然沾辱了她的清白,她记得当时她是疯了,拿起剑来便刺,不知道为什么力气大得吓人,一通乱砍乱挥后跑了,再然后便什么事都记不得,原来她是疯了,要是永永远远的疯掉该多好啊。
夜无昀俊美疏离的五官上,出现了裂痕,眼瞳冷得吓人,他一直以为,爹娘不同意他和巧凡走的近,所以才会撵走了巧凡,等到他找到她的时候,他以为她是在外面被人欺负了,所以才会傻了。
没想到事实根本是这样,而是因为巧凡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事。
“巧凡,你遇到了什么?你说?我会为你做主的。”
夜无昀再也忍不住的大怒,一向冷漠如冰的人,此刻颠狂如痴,那样子就像立在悬崖峭壁之上的随时准备吞噬人的雄狮。
巧凡一动也不动,任凭他的叫喊,也不说一个字。
云笑上前一把拉开夜无昀的手,脸色冷沉,周身寒意,一字一顿的开口:“她刚刚醒过来,难道你想逼死她吗?”
她知道巧凡是不会说的,因为她想保护夜无昀,所以有些事只能烂在肚子里,如果她说了,只怕夜无昀会遭到毒手,这样的事巧凡是不会做的。
夜无昀一怔,清醒过来,精致的五官浮起一抹虚软无力的笑。
“谢谢你,冷月,谢谢你治了巧凡的病,还救了她一命。”
“谢倒不用,不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好,你说……”夜无昀想都没想,冲着冷月如此仗义,还有他心里的纯明,不管什么事他都会答应她的。
“就说是你派人保护了巧凡,我不想让宫中的人知道我背后有人。”
云笑说完已站起了身,然后沉着的开口:“别说巧凡醒了,否则她的命不会保得住的,把她带出宫去吧。”
“好。”
这种时候,夜无昀想不出来,还有什么理由来拒绝这样的按排,可是对于冷月身边竟然有这样厉害的高手,他还是很好奇的,上次和这两人打了一次,知道人家身手确实不凡,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底细。
夜无昀狭长的丹凤眼瞳微眯,眸底是深不可测的波涛,深邃神秘,就那么轻飘飘的扫过去。
云笑俊秀隽美的脸颊上罩了寒气,冷冷的开口:“你还不带她离开。”
“嗯。”
夜无昀应声而起,一伸手揩了巧凡离去,巧凡有点不甘愿,回首开口:“冷公子,别忘了我说过的事。”
看来她还是想给云笑当婢女,不想留在夜无昀的身边。
不过知道眼下是不可能的,一来暗处的人还会对付她,二来留在宫中只会给冷月公子添麻烦,所以她便随了夜无昀离去。
夜无昀临离去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带着巧凡去长信宫,并责问太后姑母,为何刺客中会有长信宫的人,太后大惊失色,连后痛骂枷叶胆大妄为,最后知道枷叶被杀,一刹那,有些心疼,不过面上什么都没有表示。
夜无昀带着巧凡离开皇宫,太后知道巧凡依然痴傻,倒也没有为难他们,准了他们离宫的请求。
等到他们一离去,便在长信宫内大发雷霆之怒。
清风阁里的刺客尸首被侍卫处理了,很快有人把消息禀报到皇上上官曜的耳朵里,皇上一下了早朝便赶了过来,看上去倒是很关心云笑。
“冷月没事吧?”
云笑苦着一张脸,满脸的惊云,紧张的开口:“皇上,冷月还是回医馆吧,这宫中太恐怖了,竟然有人敢在皇宫内动手杀人,喔,对了,听说其中有一个刺客还是太后身边的人,一个叫什么枷叶的宫女。”
“什么?竟有这等事。”
上官曜锁眉,有些难以置信,枷叶为何要跑到清风阁来杀人,母后难道想杀冷月,他又惹到她什么了?眼瞳十分的凌寒,不过隐而不动,抬首望着云笑,关心的询问。
“你没事吧。”
“谢皇上关心……”云笑倒是有一瞬间的错愕,不知这男人又是什么意思,竟然知道关心人了。
“嗯,没事便好,朕还有事……”上官曜站起身,他心急的想去看看母后究竟想干什么,这人进宫她也是愿意的,怎么又派人来杀他,或许杀的是那个夜府的丫头,上官曜瞳仁一闪,那个小丫头有什么事非要让母后动手呢。
上官曜不解,便待去解惑,所以也顾不得理会云笑。
可是云笑想出宫啊,赶紧出声:“皇上,冷月要回医馆,请皇上恩准。”
上官曜错愕了一下,随之挥手:“再等等吧,也不急在这一时。”
说完他便拂手而去,身后跟着刚好的小亭子,还有其他的小太监,浩浩荡荡的闪身离去。
云笑冷着脸,阴沉沉的望着门外,随口唤了婉婉过来。
“最近宫中可发生了什么事?”
婉婉婷婷玉立,宛如玉株奇葩,动若脱兔,静若处子,现在的她是修练出来了,成了人精了。
“禀主子,宫里的情况是这样的,贵妃娘娘安份守已的待在千岚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中德宫的赵昭容,前儿个夜里,忽然肚子疼,宫中的御医赶到,极力保住了胎儿,不过御医说,此胎只怕危险,不过皇上已下了圣旨,务必要保护好胎儿。”
婉婉说完,停住了,云笑慢慢的回身走到房里一侧的榻上随意的歪靠下来,轻声的说:“没了?”
“是,主子还想听什么呢?”
“其她人的动静呢?”
她伸出手轻轻的把玩着,指尖葱白细长,如玉般光滑,肆意曼然,姿态慵懒,像一株空谷中的幽兰,临渊而立,俏然奔放。
“贤妃娘娘和淑媛娘娘两个人关系很融洽,听说相处得像姐妹一般,其她各殿的人都很安静。”
是安静吗?笑轻笑两声,有意思,贤妃和淑媛两个冤家竟然相处和谐,还成了姐妹似的,这说明她们也聪明起来,一致对外了,对付燕灵了是吗?
还有中德宫那边的孩子,只怕是留不住的,到头来最多害得几位御医被杀罢了,自古帝皇皆无情啊,那赵昭容的孩子,后宫的女人只怕都嫉妒,所以才会眼睁睁的看着燕灵去对付那个孩子吧,只有皇上还蒙在鼓里呢,真好笑,有意思。
云笑笑得开心,看来这宫中的浑水越来越浑了……
房间内很安静,云笑随意的闭目,轻风从半敞的窗格子吹进来,暗花素白的轻纱飞扬,那软榻上的人舒服的闭上眼睛,慵懒随意,乌黑如云的墨发肆意的泻在锦垫上,长睫掩映着夺目的眼瞳,那俊秀的脸蛋翩然若仙,惊鸿一瞥,视线难移。
轻盈的脚步声响起,显示来人是个女子,从屏风后面绕了过来,恭敬的开口:“禀冷月公子,贤妃娘娘求见。”
贤妃?
婉婉不动声色的望了一眼躺在软榻上的主子,只见她眼未睁,随意的挥手:“让她去花厅。”
等到小丫头走出去,才缓缓的睁开眼,唇角勾出不屑的笑。
贤妃也坐不住了吗?因为好奇皇上为什么不进后宫,宠幸后妃吗?非要从她嘴里确认吗?这些可怜的女人。
云笑起身,轻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领了婉婉往清风阁的正厅。
一进门便看到一个袅娜曼柔的身子,正背对着外面的光亮,脸朝里的欣赏着墙上的字画,墨发挽成碧云髻,插着一朵牡丹流苏,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抖动,好似海水的波纹,清雅逼人。
听到门前的脚步声,贤妃叶玉云缓缓的掉过头来。
一瞬间,有些呆愣,只听到自已心房扑通扑通跳了两下,然后恢复如常,认真的打量这传闻中绝色的冷月公子,果然风姿绰约,隽秀异常,是常人无法比拟的,就是皇上只怕也比不得他的俊美,只是他似乎太年轻了,充其量只是一个少年,假以时日,是女人只怕都躲不过他的魅力吧。
叶玉云暗暗的想着,脸颊微烫,不过今日她来,是有目的的。
“见过贤妃娘娘。”
云笑施礼,贤妃挥了挥手,淡淡的开口:“冷月公子可是皇上的救命恩人,礼该受玉云一拜才是。”
她说着当真对着云笑一拜,云笑忙淡然的挥手:“贤妃娘娘太客气了。”
这女人极会用手腕,可是为了那样的一个男人,值得吗?云笑淡然若风的扬眉而笑。
“不知道贤妃娘娘今日来清风阁所为何事?”
“听说冷月公子是专门进宫来为皇上医病的,只是不知道皇上是怎么了,妾身惦念皇上的病情,所以?”
冷月微睨了她一眼,见她双瞳有些担忧,明显知道皇上的隐疾,只是不确定罢了,心里恐慌不安吧,所以按捺不住,跑来向她打探消息了。
“娘娘不是心知肚明吗?那么何必要冷月亲口而说呢。”
此言一出,贤叶玉云身子一颤,人已滑落到高处的座椅上,脸色苍白,双手紧握着身侧的椅柄,才不至于使自已滑落到地上去,没想到自已的猜测竟真的,皇上不能行男女之事,宫中除了赵昭容的孩子,再不会有别的孩子了,没想到最后竟是赵昭容出位了,如若只有一位皇子,她的孩子一定会是太子,而一个低下的女人,却成了当朝的皇后。
叶玉云越想越不甘心,挣扎着开口:“那个治不好吗?”
“娘娘以为呢?”
冷月不答反问,眼瞳却布着明明白白,真真切切,那就是没治了,叶玉云脑袋轰的一声响,彻底的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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