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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凤挽歌开心,玄帝特地安排了秋猎,玄帝向来行动快速,宫内宫外都在着手操办这些事情了,玄国都城几日来都非常热闹,帝君和帝后难得出宫,这是他们为数不多能够见到他们的日子。爱睍莼璩
而且这段时间玄帝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俨然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他们都想看看这个因为帝后而脱胎换骨的帝君将会带给他们什么样的惊喜。
凤挽歌连续几日都有些心不在焉,秋红四人也都非常着急,她们也不敢去问凤挽歌到底是为什么不开心,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只能在旁边看着干着急,着实愁坏了她们。
在凤挽歌无数字唉声叹气之后,冬雪忍不住了:“娘娘,您到底是怎么了啊,一直这样唉声叹气的,奴婢们看着都揪心。”
“你们揪心什么啊。”凤挽歌有气无力的瞟了她们一眼:“我看你们因为要去秋猎了,心情都看起来不错啊。”
“可是娘娘不高兴啊,娘娘不高兴,奴婢们怎么高兴的起来。”
秋红上前道:“娘娘,冬雪说的对,您不高兴,奴婢也跟着不高兴,娘娘若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说出来,让奴婢们帮您一块儿思考。”
“唉~”凤挽歌再次叹气:“这次你们谁也帮不了我,还是不要说了,总之你们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至于我这边,你们不用担心,要是需要你们,我自然不会客气。”
凤挽歌暗叹,这次的事情还真不能让这几个丫头知道,要不然她们又要瞎操心了,到时候若是让玄帝看出了点什么,那她就什么都白瞎了。
秋猎那天,凤挽歌一袭明黄色的凤袍,坐在凤撵里,跟着前面玄帝的龙撵前往狩猎场,一路上百姓高呼呼喊着他们,倒是让她享受了一次当明星的感觉。
经过半天的颠簸,一行人终于到了狩猎场,这里早就搭好了营帐,一切都准备的相当妥当,凤挽歌虽然享受着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但是比起这个,她更希望自己能够随意的畅游,只为自由两个字。
古代的女子离自由实在是太远了,更别说是堂堂一国之母了,如果她真的能够忍受一辈子被困在宫中,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爱上了玄帝,心甘情愿陪着他,另一种是,她瘫痪了!
“娘娘,您就笑一下吧,帝君正在骑马,等下就会过来了,要是看到他精心为您安排的您还不喜欢,定然会不高兴的。”
凤挽歌拍了拍自己的脸,露出颠倒众生的笑容:“好了,我笑了,这笑容差不多吧。”
秋红点了点头,同时又有些无奈:“娘娘,其实狩猎挺好玩的,春兰和冬雪就很喜欢,早就跑没影了,您怎么就一点兴趣都没有呢?”
“因为本宫心地善良,不忍杀生。”
秋红被逗笑了,站在一旁的夏凉也掩嘴笑了起来,好似凤挽歌这不忍杀生有多么好笑一般。
凤挽歌无奈的扶额,好吧,确实挺好笑的,她没什么爱心,更别说不杀生这种明显的假话了,她不仅杀生,手段还比较多样话。
“挽儿,本王替你挑选了一匹良驹,快换身衣裳,随本王出去骑乘一番。”
凤挽歌回头看了他一眼,见玄帝兴致勃勃,也不好扫了他的兴,回道:“嗯,我知道了,你在外面等一下,我等下就来。”
“好,本王在外面等着你。”玄帝以为陪着凤挽歌出来她就会很开心,所以连带着自己的心情都很好,因此并没有注意到凤挽歌的语气中满是牵强。
凤挽歌换下一身厚重的凤袍,身着轻便的骑装,明黄色的骑装上绣着腾飞的凤凰,凤挽歌走动间,那身上的凤凰仿佛活了一般,轻灵婉转。
秋红四人站在帐篷门口,看着凤挽歌的背影赞叹道:“娘娘好美。”
冬雪颇为得意:“那是当然,娘娘是我见过的最让人心动的女子,冬雪若是男子,早就去抢了。”
三人好笑的看着冬雪,春兰道:“就你?就算你三辈子都是男子,娘娘也不一定看得上你啊。”
冬雪嘟着嘴:“你们就知道欺负我,回头我一定要告诉娘娘。”转而,冬雪又笑了起来:“不过你们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世上配得上我们娘娘的人,必定是人中龙虎,就像我们帝君那样。”
冬雪的目光一直在凤挽歌身上,三人一同看过去,只见玄帝笑望着凤挽歌,那眼中满是惊艳与柔情,那一双人儿仿佛天生就该在一起一般,远远望去,二人的周边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盈盈的光晕,将二人圈在一起。
玄帝深邃的眸缠在凤挽歌身上,身着骑装的她少了几分雍容华贵,多了几分清新洒脱,她嘴角淡淡的笑着,在他看来娇小的身子行走间却带着一股子清风,那英姿飒爽的样子,让他情不自禁的沉迷。
他突然有些后悔带着她来秋猎了,将如此动人的她大肆曝光在将士以及达官贵族面前,似乎是他的损失,内心有种强烈的占有欲告诉他,以后一定要将她藏得好好的,不能让任何人窥探到她的美,那种极致的诱惑,谁能抵挡得住?
事实上,就算是给那些达官贵族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多看帝后一眼,世人谁不知道帝君将帝后宠上了天,为了她甚至清除了后宫所有的妃子,谁能保证这样一个宠妻如命的帝王,不会因为他们多看了一眼他的女人而将他们就地处决了!
凤挽歌一步一步渡步到玄帝面前,见玄帝并未发觉她的异常,她嘴角含笑,走到他身边,他一手牵着一匹白色的骏马,一手朝她伸了过来,凤挽歌有一瞬间的愣神,多么熟悉的场景,当日迎亲军队临城,他跨足于凤撵内,朝她伸出了手,她还记得,他是她来到苍穹大陆以来,第一个向她伸出手的男人,如今……这是第二次。
凤挽歌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嫩白的手掌放入他的掌心,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将她带到他的身边。
玄帝并没有察觉到她此刻复杂的心情,兴致勃勃的说:“挽儿你看,这是本王亲自为你挑选的骏马,喜欢吗?”
凤挽歌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她在21世纪的时候自己也养了一匹马,所以对马也是略懂一二,这是一匹野性十足的马,它高傲的扬着头,似乎知晓此时牵着它的是至尊无上的帝王,因此它藐视着凤挽歌,看也不看她,让凤挽歌觉得好笑。
“挽儿,这马性子烈,本王先带着你跑一圈,你骑过它,它就安分了。”说着,玄帝就要上马。
“不用了。”凤挽歌眼疾手快的从他手中夺过缰绳,翻身上马,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玄帝根本就来不及阻止她,她就已经跨坐于马上。
骏马立即反抗起来,前蹄高高抬起,用力几个颠簸,似乎要将凤挽歌甩到地上去,玄帝着急不已,头脑一昏,竟威胁起马来:“该死的马,若是敢摔了本王的女人,本王定将你煮了吃了。”
凤挽歌的神情异常淡然,开玩笑,她连神兽狰都能征服,让其甘愿成为她的坐骑,区区一匹野马,难道还能难倒她不成。
也不知是玄帝的威胁起作用了,还是凤挽歌强悍的定力征服了骏马,在它第十次没能将凤挽歌甩到地上去之后,它突然前蹄腾空扬起,仰头一声嘹亮的马啸声,随后竟安静了下来。
眼见凤挽歌将野马给驾驭了,众位将士都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在他们的心底为帝后竖起了大拇指。
这匹野马通体雪白,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雪驹,是他们帝君登基的时候,齐国送过来的国礼之一,本意是送给帝君的,不过帝君本身有一匹爱马名为踏浪,随他征战沙场,万里奔腾,玄帝自然不会舍弃踏浪,因此这匹马到达玄国半载都未有主人,谁曾想,玄帝竟送给了帝后。
凤挽歌岁贵为国母,但终究只是一个女人,哪能征服雪驹这样的野马,当她独自踏马而上的时候,他们都以为这次帝后准得吃大苦头了,没想到峰回路转,雪驹竟然甘愿臣服了。
玄帝自豪的大笑:“哈哈,果然是本王的女人,挽儿,你是当之无愧的女中豪杰。”
玄帝话音刚落,众将士跪地高呼:“帝君圣明,帝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凤挽歌骑着雪驹踏步到玄帝身边,拍小狗似得拍了拍雪驹的头:“这马不错,有名字了吗?”
玄帝摇头:“你是它第一个主人,它的名字,理应由你来取。”
凤挽歌有些惊讶,看着玄帝悠然自得的牵着雪驹的样子,她还以为这马是他忍痛割爱送给她的,没想到这是没人用过的马,凤挽歌顿时喜悦,看了看通体雪白的雪驹,笑道:“既然如此,那往后就叫它踏雪吧。”
“苍茫露露,踏雪归来。”玄帝点头道:“这名字,本王喜欢。”
凤挽歌翻了个白眼,取个名字他也喜欢,做人咋这么没追求呢!
玄帝抬眸看了看骑在马上的凤挽歌:“挽儿,狩猎还早,不如与本王在草原上赛马可好?”话说着,一名太监已经牵了一匹骏马过来,凤挽歌顿时一惊,此马通体黝黑,可在阳光的照射下,这黑色的毛发似乎透着股浓重的血红,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
玄帝显然与这匹马是老朋友了,从太监手里接过缰绳,笑着拍了拍马儿的脖子,随后看向她道:“这是本王的爱驹,名为踏浪。”
凤挽歌一愣,踏雪?踏浪?这怎么听起来有点像是情侣名一样,凤挽歌顿时一阵鄙视,怪不得玄帝说这名字他喜欢,分明是话中有话,取笑她夫唱妇随,真是天大的误会,这男人,太坏了!
凤挽歌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不是说赛马吗?本宫是女子,先走一步了!”说着,凤挽歌扯动缰绳,双腿内踢:“驾!”众人只见一抹白从眼前一闪而过,踏雪已经跑出老远。
玄帝摇头失笑,翻身上马,笑着拍了拍踏浪的脖子:“踏浪,前面那匹可是母马,追上它,本王就下圣令给你们赐婚了。”踏浪一听,顿时神情激动,长啸一声,飞奔追了上去。
众将士冷汗连连,他们帝君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会用这种方法诱惑一匹马了?
踏浪今天似乎特别拼命,卯足了劲,倒是很快就追上了踏雪,两马之间只差两尺之距,踏浪嘶鸣一声,似乎非常得意,凤挽歌勾唇淡笑,双腿一踢:“驾!”
踏雪长鸣一声,呼啸而去,很快又拉开了距离,玄帝饶有兴趣的看着前面的凤挽歌,这或许就是棋逢对手的感觉吧。
这个女人总是带给他太多的惊喜,让他应接不暇,不知不觉中,已经将所有的目光都放在她的身上,或许他是中了她的毒,可是倘若有一天她愿意为他种下名为情的毒,那么他将心甘情愿的喝下。
感受到身后来自于他的强烈视线,凤挽歌霎时有些心神不宁,眼前的事物也变得模糊了起来,她的思绪飘到了远方,以至于根本就没看见前面的景象,玄帝顿时大惊:“挽儿,小心。”
凤挽歌霎时回神,眼见前面就是悬崖,立即心惊胆战的猛拉缰绳:“吁。”踏雪前蹄已经跨了出去,想再回来根本不可能,眼看踏雪前蹄扬起,落下就是万丈深渊,一旁却突然闪出一道人影,猛地拉住缰绳,竟硬生生将踏雪给拉了回来,救了她和踏雪一命。
凤挽歌惊诧不已,呆滞的看着立于身旁喘息的玄帝,这男人到底是有多大的力气,竟能将已经踏出悬崖的马给硬生生拉了回来,变态啊!
玄帝心有余悸,那一刻,他竟然有种倘若凤挽歌跌落下去,他就要跟着跳下去的想法,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每次碰到凤挽歌的事情,他就变得如此优柔寡断,那一瞬,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也正是这抹杀意,让凤挽歌清醒了过来。
玄帝的野心极大,如若不然,他也不会伪装多年,让百姓认为他是一名实打实的暴君,他的身边绝对不允许出现威胁,要不然他也不会想尽办法让她将后宫中所有的女人都赶出宫外去,而现在,他意识到了对她的在乎,所以她就理所当然的变成了他的累赘,一个累赘的下场,往往不出两个,一个是消失,一个是死亡,两种都是远离他的结果。
凤挽歌知道自己错了,她希望玄帝能够爱上她,却忘了玄帝并非太子,太子可以为了她放弃一切,而玄帝会为了江山放弃一切,也许是到了她该离开的时候了。
凤挽歌跳下马,淡淡的说道:“多谢帝君救命之恩,挽歌铭记于心。”言罢,她转身走开,不希望玄帝看到她此时的狼狈与落寞。
刚刚转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就从她的身后围了过来,将她的腰肢紧紧的箍住,让她动弹不得,凤挽歌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
“以后……不许离开本王身边半步。”
凤挽歌笑了:“不离开又如何,早晚有一天,帝君会赶我离开。”
“谁说的。”
“一个强者的身边,需要的只有女人,而非妻子,而我凤挽歌,从不做别人的女人,除非对方是我的夫君。”
“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也是你的夫君。”
“或许帝君口中的夫君,与本宫眼中的夫君,是不一样的。”言罢,凤挽歌掰开玄帝的手臂,踏步往前。
“挽儿……”他知道自己那一瞬间的杀意让她看到了,凤挽歌何其聪明,怎么可能看不出个一二来,玄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好。
凤挽歌脚步一顿,深呼吸一口:“那边风景不错,去那边坐坐吧,帮我把踏雪牵过来。”
不远处,踏雪和踏浪正在悠闲的吃草,凤挽歌和玄帝坐于草坪上,瞭望远方,两人谁也不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他们虽然靠的如此之近,心却离得很远。
二人突然听到踏浪的低鸣,不禁回头看去,这一看,二人顿觉好笑,踏浪用头部蹭了蹭踏雪的颈项,意图明显,踏雪却好像不吃这一套,高贵的头颅往旁边躲了躲,不理踏浪,踏浪低鸣一声,再次靠近,又磨蹭了一下踏雪,踏雪又不理,踏浪坚持不懈,再次磨蹭,也不知道多少次之后,踏雪终于有了回应,两匹马相亲相爱的互相蹭着头颅,以示亲近。
凤挽歌与玄帝同时回头,视线在不经意间相交,气氛一时有些尴尬,玄帝欲开口言语,凤挽歌却已经转过头,看向远方,玄帝半张着的嘴,也无奈的合拢了。
“玄天。”
凤挽歌突然开口,且一开口就是如此柔情蜜意的唤着他的名字,顿时让玄帝手足无措,慌乱的嗯了一声。
“我从小就是一个人,我也习惯了一个人生活。”凤挽歌顿了一下,她此时说的她,自然是21世纪的火凤凰:“曾经有这样一个人,他霸道的闯入我的世界,霸道的向全世界宣布我是属于他的,而我,沉溺在这样的霸道之中,久而久之,我才幡然醒悟,原来生活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我和他有太多的不可能,有太多的不可以,命运让我只能一次一次的拒绝他,最终伤透了他的心。”
玄帝脸色不善,他现在有种很想把她嘴中的那个野男人揪出来,然后抽筋扒皮一百遍的想法:“他是谁?”
凤挽歌偏头看向他:“我在说我们。”
“我们?”
凤挽歌点头:“初见,你对着你的臣民高高举起我的手,告诉他们我是你的女人,后来,你一再的让所有人误会,我是属于你的,我以为你就是我的良人,但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挽儿……”玄帝无言以对,也就是说,他在差点可以得到她的时候,又生生的将她推开了。
“我忘记了我们不是一般的男女,你是帝王,我是帝后,你我不仅仅是夫妻,更是整个国家的精神支柱,爱情,注定离我们很远……很远!”
凤挽歌的思绪似乎也跟着飘到了远方,玄帝看不透此时的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并不喜欢她离他太远。
“挽儿,你嫁给本王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你将自己的一生都压在本王身上,那么本王现在问你,你愿不愿意在押上你的一生之后,再押上你一生的幸福。”
凤挽歌震惊的看着他,他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又得江山,又要美人吗?还是说,他说的一切,都是发自肺腑?
“这个赌注,是不是太大了,虽然本宫贵为帝后,但是本宫所有的,也就是自己的人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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