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老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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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但为什么你不能把计划告诉我呢？难道你是不相信我吗？”苏明还是非常警惕。

“那是为了减少风险，告诉你关于计划的细节很可能影响到未来，就像你是萧天宇时将自身的真实身份告诉自己后，间接影响了未来而让自己陷入了平行世界一样。

我将计划告诉你也有可能掉进平行世界。”

周子明的回答并非不能接受，这个理由确实足够充分了。

思索了片刻，苏明点了点头：“好吧，那接下来你想让我干什么呢？”

“帮我击退那些异能者，这是目前我想让你做的事，而我会和真正的萧天宇去完成一些工作，等到时机成熟后我会让你代替他的。”周子明顿了顿才回答道。

苏明考虑了一下便答应了下来，而周子明在将探测仪器的使用方法告知苏明后就先行离开了，当然，周子明并不担心苏明会有什么不利于计划的举动，因为他就是苏明的未来，对过去的自己心理掌握的一清二楚。

花了数十年的时间决定出的策划，怎么可能被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所左右呢？

“现在得找个心理医生看看才行。”周子明喃喃自语道。

他带着墨镜，一人默默地走在街道上，寻思着该找哪家医院才好。

虽说现在确实有点精神问题，但周子明也明白这不是一般的精神问题了，他不确定一般的医生能不能做出准确的诊断和有效的治疗。

“喂，你可没生病啊，有什么好治的？”狞笑着的幻象漂浮在他身边叫嚣着，那幻象就像一条将空气当作水的游鱼，在周子明附近晃来游去，不时说些令人不安的话语。

“嘿，你不是很喜欢爱丽丝吗？但现在为什么你对艾可又是什么感情呢？”

我怎么知道啊，话说这幻象真是烦死了！周子明心下不爽的暗暗道。

“爱丽丝当初可是那么爱你，而且你也是那么爱她，你们在一起的时光不是很愉快吗？她把女人的一切都给了你，她身为高贵的图尔斯大小姐放弃了世俗的身份，甚至将原来的身份全都抹掉，牺牲了一切却只为和你厮守终生，到头来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艾可只不过是一个数据而已，再像人也不可能比得上爱丽丝的。”

幻象就像是永不停歇的播音机一样叨叨着。

周子明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爱丽丝已经死了，一切已经过去了，她很幸福，周子明在心里对自己说。

他知道，幻象就是自己内心某种想法的影射，并不是凭空出现的，现在幻象说的一切虽然他并不认可，但他却知道这些想法一定留存于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里。

换而言之，他自己也认为艾可只不过是一堆数据。

一念及此，周子明的心乱了。

“不对！艾可不是一个数据，她为了我将自己数据化，只有她在无尽的时空里一直陪伴着我，这一点是爱丽丝都没有做到的。爱丽丝给了我存在的意义，但艾可也给了我坚持下去的勇气和信念，她们俩……她们俩……”

“她们俩都是你最重要的人？哈！别说笑了，你不觉得你太贪心了吗？”幻象忽然面色变得极为狰狞，猛然凑上前来贴着周子明的脸放声咆哮：

“你至始至终都只是一个自私的人而已！你觉得人生没有意义，你的人生也只不过是依附于爱丽丝的人生才存在。归根到底你也只是为了这羁绊才和她在一起的对吧？而艾可也只是你在无尽轮回中消遣自己寂寞的消耗品不是吗？”

不是的，绝对不是的！！

周子明在心里对自己说，艾可是我非常重要的人，和爱丽丝一样，我必须去守护才对。

“哼，我就是你，你在想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幻象轻笑一声，嘲讽道：“但你应该知道自己说的都是谎话才对，你离开的时空里艾可是怎么活下去的你应该最很清楚才对，只是你一直不去想而已。

艾可一直陪着你，但你一直陪着她吗？你离开一个时空后那个时空的艾可会怎么样其实你早已猜到。

对艾可来说你就是一切，你离开之后她只有在自己编织的甜美谎言中终结自己的生命，你不觉得太可怜了吗？就算只是一个数据，写成一个剧本也足以催人泪下。”

“不！不是的！！”周子明咆哮出声。

他脸色惊恐，瞳孔颤动，前所未有的动摇，甚至连声音都在颤抖。

“那个人在和谁说话？突然这么大声吓了我一跳。”

“不知道，脑子有问题吧。”

街上的行人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

那些话语让周子明暂时冷静了些，他竟然被一个幻觉逼到如此失态的地步。

抬起头，刚才还十分嚣张的幻象很罕见的竟消失了，一切又恢复到了正常的模样，但被那些话语摧残过的心却无法再保持原来的模样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会疯掉的，在疯掉之前必须完成循环，这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爱丽丝的幸福，周子明心下强调道。

怎样才能抑制如今不稳的精神状况呢？

这幻象类似心魔，自己心里想的任何事情它都知道，对精神的污染威力不亚于核弹，哪怕自己肉体再强大，异能再无敌，若是不能打败自己内心的心魔，那势必只有败亡一局，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必须找出应对的方法。

一边走一边思考着，忽然周子明眼眸一亮，想到了什么。

上次那个可以让人进入二重催眠的催眠师，说不定可以帮到自己。

心想的同时，周子明往记忆中对方的事务所走去。

半小时后，他来到了那熟悉的事务所。当然这一次没人帮他事先委托。

拉开把手，周子明迈步进入了房间。

还是当初那熟悉的模样。

没有窗户的房间，墙壁上全是血单调的正方形色块，虽然封闭却并不让人感到不安，反而有些舒适。

那把给催眠者使用的椅子在前面放着，周子明和当时一样坐在了上面。

“您是我的客人吗？”一个电子音不知从哪个角落传来，经由四壁的反射，像是笼罩在人身边。

这一次和上次不一样，没有闯关的环节吗？周子明心下疑惑。

“是的，我感觉我精神上出现了一些小问题，需要治疗。”周子明回答道。

“那您应该去找心理医生，而不是来我这里，我只接受预约，而且价格不菲。最重要的是……我不是心理医生，而是一个催眠师。”对方回答道。